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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包阎罗知道目连神通,有意相交,早已经把目连母亲从饿鬼道中解脱出来,安置在自己五殿后堂别院里,挑选了一批乖巧女鬼伺候,日日好饭菜供奉了起来,也是想着日后要结交目连,做个铺垫。不想目连自己却撞了来。
目连听母亲说了包阎罗的恩德,便要拜他。包阎罗忙忙拉住,说,“师兄母亲就是我包某的母亲,我已经拜了干娘,是你弟弟,这如何拜得?”
目连动容,“大王的大恩大德,目连不知如何报答,便受了我这一拜吧。”
“使不得使不得。这不是折杀了我吗?哥哥快快请起。”
目连执意要拜。包阎罗跪了下来,与目连对拜,说,“如果师兄不弃,我愿与师兄结为异姓兄弟,以便日后更好的伺候母亲。”目连心情激动,本也是个豪爽的人,也不理会身份地位,正所谓“恩德相结为知己”,就和包阎罗八拜做了兄弟。目连长包阎罗一千岁,就做了兄长,一同又拜了母亲。两个相视而笑,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一同陪着母亲喝酒做乐不在话下。包阎罗又叫来管仲,与目连拜了兄弟。
包阎罗大摆宴席,又要去请其他殿王来一同喝酒庆贺。目连阻止道,“我本私自来地府,如何能声张出去?”
包阎罗,“大哥放心,都是地府中的知己,怎么能传了出去?”
目连摇摇头,执意不许,说,“贤弟啊,所谓人心难测,鬼神的心更是深不见底。你当别人是知己,可不定人家把你当自己人看待。你做了几千年的冥王,如何对这些常识却不在意呢?”
管仲也上前相劝。包阎罗醒悟,便摆了酒席只招待本府中腹心鬼众。
包阎罗与目连在地府中日日宴席,探讨神通,目连悉心传授些功法与包阎罗手下的悍将。渐渐人间一年过去,目连就要起身回如来处。包阎罗不舍,要款留于他。目连说,“这次本是奉了法旨到人间传授功法,徇私来看了母亲,如今母亲有贤弟照顾,为兄的已经心满意足。佛祖那里一定要按时回去的,否则一旦让他知道我擅离职守,动了怒,问起我的去处,我却无法交代,那时就要连累贤弟了。待以后有闲暇,定来拜会贤弟。母亲就托贤弟照顾了。”然后又去辞别了母亲,急急的就要离开地府。
包阎罗含泪做别,说,“母亲处兄长尽管放心。等她在地府呆得烦了,我就安排个好人家投胎去。若她不愿意还阳,我也乐得侍奉。去留都由着母亲。”
目连点头感谢,“母亲全托贤弟照顾了。”
包阎罗问,“只是有一点要请教兄长,刚才兄长说到人间传授功法不知何意?”
目连面有难色,说,“贤弟无须多问,佛祖心思很难揣测。人间变故很快,已今非昔比。我知道贤弟经营地府,又有三弟管神仙相助,必能成就大事。为兄劝你一句,凡事不可太过,过则有害——贤弟一定要牢记在心上。”包阎罗听了,心中有些郁闷,却又不好要目连说透。
目连离开地府,回如来处交差,把去地府的事情隐瞒了下来。
包阎罗自目连离开,更是殷情照顾目连母亲。只是心下疑惑,放心不下目连传授功法于人间的事情,就叫了一万小鬼到人间去探查消息。
话分两头,再说珠穆朗玛不见了目连,心中怅惘了许久。身边罗汉来来去去,时间都不长久,和目连日夕相处,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知师傅不辞而别,心下很是挂念,又喜欢他传授的功法,如何不敬重于他?大凡孩子身心,都是喜欢打斗的,对于参禅却是不放在心上,把目连和金蝉子做个比较,珠穆朗玛更喜欢目连,倒把个教育他慈悲心肠的金蝉子丢到了脑后。
那些护法罗汉就成了他的陪练,日日陪着他练习神通功夫。护法罗汉见他神通非凡,也都称赞不已。
又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
珠穆朗玛下山来十年,几乎足不出户,并不知道外边世界状况,那日,他修习目连棍法,有些烦了,便扔了棍子,走到了院子门前,看见外边人来人往,也觉得新鲜。静极思动,想那外边是个怎样热闹的地方,自己全然不知,学了这么多本事,却没有个施展的地方,真是可惜。还是要出去历练历练才好,于是就暗下寻思要出去走走。
珠穆朗玛正在院子门前呆呆的想着如何出去走走的事情,只见一个身着破缕烂衫,赤着双脚,手中轮着根驱赶恶狗棍子的癞头和尚走到了门前,伸出左手,对着珠穆朗玛上下翻了翻。
珠穆朗玛身着华贵锦衣,穿着鹿皮靴子,俨然尊贵,身上却没带分文。他见和尚羸弱无助,便动了慈悲心肠,对和尚说,“老和尚你等着,我进去向母亲讨些钱物来给你。”说着就要转身回屋。
癞头和尚叫住他说,“小施主不要急,你还不知道老衲要什么,如何给我?”
珠穆朗玛就奇怪起来,说,“和尚化缘无非就是要钱财米柴。我想多给你些,却怕你拿不了那么些,想来还是去取钞票来给你,你拿着钞票,在外边去想要什么都可以的。我母亲平日就是用钞票去换日常用品的。”
和尚呵呵笑着摇了摇头,说,“阿弥陀佛,小施主一片慈悲心肠,老衲很是高兴,只是今天老衲不需要金银珠宝。纵有金山银山放在老衲面前,老衲也当是烂泥火海,不敢有所受用。老衲只是想向小施主要一点身外的东西。”
珠穆朗玛见他说得有趣,便停下来问他要什么样身外的东西?
“时间。”
珠穆朗玛哈哈大笑,说,“有趣有趣,这时间倒是个身外之物,老和尚您说得不错,可是这时间却无法割舍给您,除非您有割舍时间的器具。”
癞头和尚也做一笑,说,“光阴荏苒如流水淙淙,挥刀断水尚且不可,而那时间更比流水飘渺。而草木一春,蚊蚋一秋,人活百岁终也要寂灭消亡。那时间也不过是计数罢了,若得了造化,时间却是穿梭身内,却飘乎身外的无影水流。老衲来此只为小施主区区十年,不知小施主舍得不舍得?”
珠穆朗玛猛然惊醒,他知道佛祖让十大弟子传自己功法是以十年为数,今目连师父刚好十年期到,眼前这个和尚如果没猜错,应该是第三个师父。珠穆朗玛便动用天眼,要看看这癞头和尚的真身,也好确定是不是仙家。可是珠穆朗玛却丝毫动不了法门,心中不免着急。
癞头和尚哈哈大笑三声,说,“你的天眼看些俗世凡物尚可,又怎么会看破我的法身?”话音刚落,便升腾到空中,现了本来的模样,却是个迦叶尊者,乃佛祖坐下第二大弟子。珠穆朗玛得金蝉子启蒙,早已把佛家模样记忆在心,如何不认得他?便倒头拜了下去。迦叶尊者落下尘埃,又变做了癞头和尚。原来迦叶使用了障眼法,只让珠穆朗玛看到自己真身,其他往来的人却无法看到,也就没有骚扰街市。
“师父在上,请恕弟子有眼无珠,冒犯了师父法身,还请师父责罚。”珠穆朗玛惶恐跪拜不起。
迦叶尊者上前拉起珠穆朗玛,问他,“接下来的十年是你修炼最艰难的十年,不知道你可吃得这样的苦否?”
“弟子诚心修行,哪怕什么艰苦磨难。敬请师父赐教!”
“这个修炼,师父却教不了你,师父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带你出去周游世界。成不成功就看你造化了。”
珠穆朗玛听说要出门修炼,心中一阵狂喜。他少年得志,如何不愿意到外边世界去闯闯,也好显示自己本事来,便满口答应就要跟师父出走,忙又请师父入门休息。
迦叶站在门口,说,“你那富贵之地,温柔之乡,老衲如何消受得起?你这便去与父母辞行,我就在门口等你,也要在门口给你剃度。”
“剃度?”珠穆朗玛不解的问,“难道我也要做了和尚才能和师父一同出门吗?”
迦叶点点头,说,“你本是我佛门弟子,给你剃度出门,也是为你少些烦恼。怎么,你不愿意?”
珠穆朗玛连连点头,“愿意愿意,只要能出门,做什么都愿意。”
“你这便去请那十个罗汉来,我就在这里给你剃度吧。”
珠穆朗玛急急的跑进屋给父母说了此事,就要辞行。父母含泪为他收拾了一包衣物,又把些钞票和一个银行卡放在他背包里,嘱咐他密码,说是在外边任何银行都可以取到钱。
珠穆朗玛说,“母亲父亲,我是做和尚出门的,如何要这些东西?”
母亲卓玛执意要儿子收下,说,“孩子,我知你不是凡人,可你修行还浅啊。以后你在外边,父母不在身边,照顾不了你了。若是在外边吃不了苦,就想着回家来,身边也有些盘缠,我们也好放心啊。”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