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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余合,一枪刺死了剑圣。武曲星念他是凡人,却有胆量挑衅上天,很是怜惜他,故留了他个全尸,好生安葬了他。拘他的魂魄下了十八层地狱来交了差后返回天庭。玉帝有旨意,剑圣永世不得轮回。”
冥帝听了,心花怒放,高声问道,“此人姓甚名谁?现尸身何处?可查实否?”
管仲说,“此人无名无姓,自出生便被弃于荒野,父母族人断定他是灾星入世,怕央及自己,丢弃了他,又不忍心害他性命。而他命不该绝,被野狗收养喂养大。他的尸身臣也查实,便在九州国‘无名山’下。那山其实就是当年武曲星埋葬他尸身的坟堆,经历了几千年,积蓄成山。”
冥帝以手加额,说道,“真是天意啊,连天都逆着玉帝,助我猛将在此。爱卿勿辞辛劳,快快去取他骨骸来,朕要与他还阳。”
管仲领命自去无名山下取出剑圣骸骨,不二日回到地府。冥帝得了剑圣骸骨,便亲临十八层地狱中来见剑圣。
阿鼻地狱中,阴气渐散,因地心不在,阴脉已断,阴气也日渐淡了。刑官因得管仲大人招呼,不再对剑圣施刑。剑圣也不感恩,终日枯坐面壁。
那日听传冥帝亲临阿鼻地狱,忙得职守的小鬼屁滚尿流的。剑圣听了也只张了张眼,不为所动。一班官员簇拥着冥帝来到剑圣的牢房,见他倨傲无礼,便要发作。冥帝制止,让众文武离开,留下剑圣的骸骨。众鬼知趣而退。
冥帝对剑圣略做一礼,剑圣仍背对着冥帝不语。冥帝开口说,“朕于前日才得知剑圣在此,本急于来见,又怕唐突。今日特取来阁下骸骨,朕愿意助阁下还阳上身,算是赔罪。”
剑圣闭着双眼,缓缓开口说,“冥帝何罪之有?”
“怠慢之罪,还请阁下见谅。”冥帝礼贤下士之情溢于言表,剑圣如此怠慢自己,他一丝怒气也没有。
剑圣叹了口气,起身对冥帝一躬身回礼,说,“皮囊之物,离弃已经有两千多年了,已经不放在心上。冥帝要我上身,莫不是要我又起杀伐之念?于生之年,我已经杀戮太重,后来杀人已经觉得毫无意义,于是我便开始杀神杀鬼。不意惹怒了上帝,被天神杀了,把魂灵拘到了这里,永世不得超生轮回。先时我也有些叫屈,就是让我轮回去做猪做狗也不错啊,总有个盼头。可日子长了,我也想明白了,其实这是我莫大的荣耀啊——玉帝老儿不让我轮回,我就不去轮回便是,有什么可怕的?我已经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归宿,自己的家。争斗的念头也没了。冥帝前来,又何必费这些周折,取来骸骨,强求于人呢?”
“朕知阁下惹怒玉帝,故遭此劫难。若是以往情形,我也不敢来见阁下,更不敢让阁下还阳。只是目前的状况已经完全改变了。不知道阁下对目前的天地大事件可有耳闻?”
剑圣点点头,说,“管大人已经三番五次的来劝说与我,也给我说了些目前的局势。陛下,您逆天而行,甚合我以前的心态。陛下弃三界定律而不顾,其豪情可夺天撼地。只我心中有些疑惑,不知道陛下此举意欲何为?”
冥帝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阁下莫不是在揣测朕真的要上天夺那玉帝的天位吗?”
剑圣不置可否,说,“人间凡征战用兵,无非是为了利益权势。天位固然要夺。只是我想,三界乱了,天位地位就没什么区别。天不成天,地不成地。无尊无卑,夺了来又有何用?只怕灭了天,就不再有地了。”
冥帝哈哈大笑,说,“阁下所言极是!与朕心思暗合。毁天灭地,无尊无卑。我率众鬼与天争位,也是在毁灭地位。朕并不是觑他灵霄宝殿的龙椅安稳。只是这数千年来,三界定律犹如桎梏,因果轮回也不足以劝善罚恶。那人世间不明善恶,为非作歹之徒从来没有少过。佛祖的理论律法完全失效于人间。这定律形同虚设。我鬼众奋此一搏,无非是要搅个天昏地暗,寰宇震荡。胜败并不重要。若胜了,只望我众鬼不再沉沦,在朕的大统之下循规蹈矩。若败了,无非就是魂飞魄散,也不再受那如来的鸟气。战而为战,武而为武,把大家的本事都挥洒出来,痛痛快快的干他一番惊动寰宇的事情,也就值了。”
剑圣凝视着冥帝,心中不免为他的话所动,说,“好个‘战而为战,武而为武’。看来陛下所求的无非是一个过程,一个轰轰烈烈于天地间的大举。”
冥帝上前执着剑圣的手,喜形于色,道,“不想地狱中有此知音。我冥帝知足了。若阁下不弃,朕愿意与阁下结为生死兄弟。阁下何去何从,朕决不勉强。”
剑圣一鞠躬,说,“我一凶灵恶鬼,哪有资格与陛下结交生死?惶恐惶恐。”
冥帝一摆手,说,“刚才已经说了,天地毁灭,无尊无卑。你我为何不能成为兄弟?还望阁下不要推辞。”
剑圣仰天长笑,说,“想我孤独千年,却得一尊贵兄弟。真是天不怜我,地怜我啊。既然陛下不弃,愿生死相随。”
冥帝一把抓紧剑圣的手,说,“好!请贤弟上身。还了阳,贤弟又是一善战之将军,豪迈之英雄!”
剑圣看了看自己的骸骨,面带忧郁的叹了口气,摇摇头。冥帝不解,问他何故?
剑圣说,“陛下有所不知,我在阳世时,已经与那‘游龙剑’人剑合一。如今只有骸骨,没有剑在,就算上了身,还了阳,也没什么神威了,帮不了陛下什么,只是废物一个啊。”
冥帝心中不免有些失落,想了想,高声叫道,“管仲何在?”
管仲在外边听到传唤,忙趋步而来,正欲恭喜冥帝又得一大将,见冥帝面有不悦,便不敢开口。
冥帝嗔怪管仲道,“义弟你好大意,取来剑圣骸骨,却为何不取来游龙剑?”
管仲慌忙禀报道,“陛下,查到尸身时,不见有剑在,想是被人类盗取了去。不知道流落何处?”
冥帝哼了一声,说,“人间挖坟盗墓之风盛行。连死人的东西都不放过。朕不怪你。你务必尽快查出游龙剑的下落来,取来与我贤弟使用。”
管仲见冥帝不怪罪自己了,心下安稳了许多,随恭贺冥帝得了大将,又结拜了兄弟。冥帝笑着拉住管仲的手对剑圣说,“贤弟有所不知,此乃上仙管仲,阳世时已经名满天下,后来升天做了神仙,不被玉帝重用。我去阳间游历,有幸与他相见,一见如故,结为兄弟。你也该拜一拜,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剑圣遂与管仲对拜,序了年齿,剑圣又晚了管仲数百年,做了“四弟”。冥帝又告诉剑圣还有一结拜兄弟乃佛祖座下十大弟子之一的目连尊者。
冥帝对剑圣说,“贤弟还是上身的好,以后就跟在为兄身边。那游龙剑既然是神兵,必不会久埋地下。或哪一天便能相见,到时候再看贤弟逞威不迟。”
剑圣依冥帝之言,上了尸身,顿时精力回复,力动山河,从此便跟随在冥帝身旁,沉默寡语,成了冥帝的影子。
冥帝得了剑圣,更是信心倍增,待管仲依名册上恶鬼本领,填补了空缺,便召集群臣,要御驾亲征。
幽冥殿上,冥帝朗声宣布——
“各将军领本部军队,于北俱卢洲集结备战。此战当是与天界总决战,朕当亲身赴战,必身先士卒,杀他天兵天将片甲不留!”
管仲忙上前跪拜禀奏道,“陛下亲征,当士气高昂,奋勇杀敌。只是,陛下,臣担心的是,大军倾巢出动,地府空虚,唯有老弱病残。若天界派兵来袭。我地府没有防备,怕是不保。还请陛下三思而行啊。”
冥帝听了,顿时变了脸色,说,“那天界自视高贵,绝不能做这下三烂的勾当,无须担心。”
管仲又劝,说,“陛下,战场变幻莫测,成败难以定说,若战不利,地府又被偷袭一空,怕没个后退之本。还请陛下三思啊。”
冥帝大怒,身上杀气腾腾,轰然而做,大声说,“军队开战在即,管大人却于此动我军心,罪不可赦!朕念你与我有结拜之情,饶你这一次,不可再言。朕心意已决,必破釜沉舟与天庭一决高下。若有再动摇军心者,杀无赦!”
管仲忧心忡忡,思量已不能劝动冥帝决策,便说,“陛下心意已定,臣也没什么话说了。还望陛下与臣留下一枝军队,以防万一。”
冥帝思量片刻,说,“既然贤弟有如此的担心,便依了你,你留守地府,庭尉荆珂领御林军十万听你调遣,二殿王,九殿王与你一同留守。其余部队与朕同赴北洲会战。”
整个地府激昂万分,大军出征,场面真个壮观,惊心动魄不已,鬼民夹道欢送。唯有管仲紧锁眉头,忧心如焚。心想,这天魔之战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