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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活?”
我看向他手指的方向,在朦胧的雾霭中,我看见了陆景重的脸。
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就听见那边有另外一个女人失声尖叫起来:“我要活,先割开我的绳子!先救我!”
站着的这个蒙面人就笑了,阴森森的笑声好像是高原上进行天葬时候天空中盘旋秃鹫的笑声,他阴鹜地说:“陆景重,永远不可能有人爱你,生死不计……”
这个梦境忽然一下子跳转,我面前忽然出现了一张脸,是师母的脸,她扯着我的衣领:“陈诺琳,你抢了我的老公,我要你不得好死!”
我被她摇晃地脑袋里嘭嘭嘭乱响,我拨开她的胳膊:“我喜欢的是陆景重,不是陆老师。”
师母忽然笑了:“陆景重?!你也敢喜欢上他?!哈哈,陈诺琳你要死了,没有人敢喜欢他,喜欢他的人都死了……都死了……”
隐隐约约中,我感觉到有人沿着我的面部轮廓抚过,用指腹勾勒我的唇形,然后恶意地掐了一下我的脸蛋,在我耳边说:“你是傻子吗?”
这是谁?
为什么等温暖抽身而退的时候,我会想要拉着他的手不让他离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从黑暗中醒过来,头重的很,整个脑袋从太阳穴向两边,好像被用钢丝拧了一样,疼得厉害。
除了头疼,浑身的骨头好像拆了之后重组一样,手背也疼,针扎的疼。
我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穿着护士服的护士正在帮我调速,见我醒了就解释了一句:“这个药打点滴有点疼,你忍着点儿。”
这里看起来不像是医院,没有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倒是好像是一个套房。
这个打点滴的药确实比较疼,又不是纯粹的疼,而是一点一点,就好像是在剥皮拆骨一样折磨人,我咬着牙忍了一会儿,等到手背的皮肤适应了这种疼痛变成麻木的时候,才拎起点滴的药瓶,到临近的桌子上倒一杯水喝。
桌子靠着窗户,可以看见外面的景色。
如果说刚才我还在怀疑这不是医院的病房,那么现在就可以确定了,这不仅不是医院的病房,而且不是酒店的套房。
有哪个酒店的套房可以透过窗户看见一个水晶回廊呢?回廊上挂着几幅欧洲中世纪的油画,我不懂油画,也可以看得出,在这种地方这种低调奢华的品味,挂着的绝对不会是仿冒品。
我又向另外一边看过去,在弯顶玻璃窗下,是一个水晶花园,各种花争奇斗艳。
我走上阳台,向更远的地方看过去,是流过C市的X河,这一段时南水北调,水势比较缓慢。
如果说这是酒店套房,那么也只能是住一晚上就要上万元的总统套房了。
我在心里苦笑了一下,如果真的是这样,还真是奢侈了一把。
我一手拎高打点滴的药瓶,轻手轻脚地开了门出去,本想要问清楚这里到底是谁的别墅,不过一出去就见到了梁六少,所以也就不用问了。
如果到现在我还记不得在去泳池之前,这个梁六少问起我会不会游泳的意思,那我就是真的傻了,所以,对这个陌生又有点面熟的梁六少,我只有两个字:“谢谢。”
“打完点滴就走人,你已经在我这里呆了三天了。”梁六少鼻孔朝天,迈着傲气的外八字从我面前走过,他看起来本来就不想搭理我,只是迫于压力才管我的死活了。
我问他:“昨天的结果……?”
梁六少转过身来:“查一下你的银行卡不就知道了么。”
是了。
舍我其谁呢?我不会游泳不会潜水,跳下去直接就沉底了,别说破纪录是五十秒,就算是一分五十秒我也爬不上来。
我扯了扯嘴角,对梁六少说:“谢谢。”
梁六少向前走了两步,又扭过头来,叫住我:“你真不记得我了?”
我老实说:“有点面熟。”
梁六少仿佛特别无语地“呵呵”了两声:“我叫梁易,三年前硬被五哥拉去阳城过了一次年……五哥你不会忘了吧,就是……”
我打断他的话:“我没忘。”
刚才他一提三年前,那些记忆就好像潮水一样涌过来了。
那个时候我清清楚楚地记得,陆景重的几个哥们过来,有人叫他小五,有人叫他五哥,那天晚上还特别寒碜的叫了外卖,我洗手做了个虾米白菜汤。
回到房间里,我打开房间里的电脑查了一下,银行账户上果真多了五十六万,还有六万是什么?方唯一给我的辛苦费么。
我躺在床上,用手臂挡住眼睛。
如果能这样就换来五十万,那我宁愿多受一点苦,那么多存一些钱,就能离他更近一点了。
很久以后,我都觉得这个时候的我特别傻,傻得冒泡,傻了很久都没有变的聪明一点,就只为了一点一点接近他,只为了摆脱一顶普通人的帽子,是为了报复他当时对我的抛弃,还是为了寻求一个没有得到的答案,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了。
可是,已经过去了三年,早已物是人非,有谁还会等在原地么。
在护士过来给我换上另外一瓶点滴瓶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已经高烧昏睡了两天了,肺部严重积水,需要卧床休息。
拿起手机开机,上面果真是有好几个未接来电,我马上给室友桑桑打了一个电话,但是她的电话占线,过了两分钟还是占线,我只好又拨通了温温的电话,电话接通那边的声音很小,我猜想温温可能是在图书馆。
温温说:“等下,我出去。”
其实我本来想要告诉温温不用出去了,我就是报个平安而已,但是温温那边传来的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我索性也就不说话了。
谁知道,温温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前天晚上没遇上麻烦吧?”
我回想了一下,前天晚上,就是在学校门口取钱的时候,接到了方唯一的电话打车走,估计是温温在学校门口看见了我。
我笑了笑:“没什么事儿,晚上回去和你们一起吃饭。”
挂断温温的电话,我又马上给导师打了一个电话,周一有三节课竟然昏睡过去,简直不能忍。
导师没说什么,只是让我晚上过来,把曲子定一下。
我说:“我已经定好了,就是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三协奏曲,不改了。”
导师好像是对我的倔脾气已经了解了,只是说:“那学校的钢琴你只能练习熟练度了,力度上根本不行。”
我说:“钢琴的问题我自己解决。”
“你如果不听我的,连决赛的圈子都进不去,真不知道你在执拗什么?!”
导师说完了就啪的一下把电话切断了。
我听着话筒里“滴滴滴”的忙音,苦笑了一下摇摇头。
我在执拗什么。
我只是想要证明自己,就算是凭我一个人,也能够赢的漂亮。
吊完这一瓶点滴,已经快六点了,外面暮色四合。
护士说明天让我再来打个吊瓶,约一个时间,我说:“不用了,谢谢。”
出去之前,我特意到在二楼的一间房找到梁易,打开门就有点震撼了,这屋子里并排摆了一排八个电脑桌,上面八台液晶显示屏的电脑,靠们这边墙上还有两个背投,梁易正坐在地上,噼里啪啦地猛敲键盘,貌似是在打游戏。
我敲了两下房门,清了清嗓子:“梁六少,我走了。”
梁易没有理会我,房间里游戏的声音开得不小,不知道听见了没有。
走在红木地板上,看着两边走廊上精致的贴画,我觉得这种地方,我真的是来一次就够了。
…………
距离比赛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了,学校的钢琴虽然说弹定下的曲子感觉上不太好,但是练手指练熟练度还是可以的,最起码可以少去在外面租钢琴和场地的钱。
这几天我忽略了李峥科,星期六星期天两天原本想着跟李峥科的姐姐请个假,说比赛时期比较忙,就不去教课了,刚刚打通李峥科姐姐黄静雅的电话,一个念头又在脑袋里转悠了两圈,李峥科家里有两台钢琴,一台就是平常我教李峥科的普通钢琴,另外一台不经常用的蓓森朵夫演奏钢琴,正好可以练手指的力度。
刚想要挂断电话,可是李峥科的姐姐黄静雅在那边已经接通了。
她开口就是一种颐指气使的口吻:“有事?”
如果我现在说“没事儿”,那肯定要被炒的,所以我就顺嘴编了个谎话:“周六我有事,能不能把钢琴课改在今晚?”
其实我就是说说而已,平常周一到周五,李峥科都是要上晚自习的,我也算是明知故问了。
但是没想到,黄静雅竟然答应了,说:“好,晚上八点到十点,两个小时。”
挂断电话,我看着手机屏幕一时间有点愣神了,这到底是得不偿失呢还是丢了西瓜捡了芝麻。
原本晚上已经约好了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