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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我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我不再脑子里一直想着雪糕,就跟周越说起来从面部表情如何推断出这个人的心理,我说我从网上看到过很多可以验证说谎的细小特征,比如说在说话之前想一下向旁边看一眼。
周越翻了个白眼:“那都是最肤浅的,不是说绝对不正确,但是现在一般人都会注意这种小细节了。”
然后,周越就十分专业的知识说的我晕头转向的,彻底把脑子里雪糕那张小脸用一连串的专业心理学术语所掩盖了。
静默了一会儿,警察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说在邻省的一个县城,刚刚破获了一个拐卖儿童的案件,就有从C市拐卖出去的孩子,有十七八个。
我一听,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哪儿?!我现在就去!”
警察说:“你不必过去,你丈夫已经跟随上一辆警车去了。”
“我也要去!”
经过这么长时间,如果第一眼不看到我的儿子,我心里总是悬着,放不下来。
原本周越说要自己开车过去,但是正好后续还有一辆警车要去事发现场,所以我和周越就上了警车。
可能是长时间的体力不支,在坐着警车去邻省县城的时候,我就又开始了头晕恶心,但是因为是在高速路上行驶不能停车,周越就赶紧递给我一个袋子,“别吐车上。”
但是胃里面基本上没东西,吐也就是光吐了酸水。
大约行驶了有两个多小时,警车才下了高速,上了一条崎岖的山路,又是一路颠簸,到当地公安局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我心急火燎地冲进去,一个女警察把我带到了二楼,打开房门:“这里面一共有十三个小孩子。”
一开门,入目我就看见在长条板凳上,地上和一边的沙发上,坐了很多个孩子,一见我进来,目光全都齐刷刷地向我这边看过来,一张张小脸都是脏兮兮的,小的有两三岁,和雪糕差不多大小,有大一点的是八九岁了,已经很懂事了,看起来都很可怜。
但是,没有雪糕。
我一个一个仔细地看过去,真的没有雪糕。
我转身,问警察:“麻烦你了,同志,这就是所有的孩子了么?有没有已经卖给其他人的?”
“嗯,是所有的孩子了。人贩子交待是没有,况且,这个抓捕行动是上面催的特别紧急的,他们都还没有来得及下手,就被抓的正着。”
从二楼下来的时候,我感到心里一阵阵的失落。
终于有了一点消息,却还是假的。
陆景重所在的警车虽说比我和周越所在的警车要早出发半个小时,但是因为路上正好遇上一起交通肇事事件,就协同车主处理了一下现场,比我和周越还要晚到半个多小时。
在等陆景重来的这半个小时里,有两个大人陆续过来,签字办了手续,把孩子给领走了。
可是,我的雪糕呢?
我有一种深深的预感,雪糕失踪了这件事情绝对和郑娆脱不了干系。
但是,现在能联系到郑娆的唯一方法,就是通过根本不太配合的荣凌。
我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监听荣凌的所有电话,以及查他的邮件Email。
于是,我询问了当地的警察,警察说如果想要监听电话,必须是得到上级允许和某些案件联系人有关,并且是通知当事人。
可是,如果通知了荣凌,那我还何必监听他的电话。
正想着,陆景重就到了。
他见到我和周越都在外面坐着,看脸色就明白了,问我:“没有事么?”
我点了点头:“没有。”
得到了我的确认,我分明看到陆景重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和我刚才如出一辙的失望。
我不禁握紧了他的手,给他支撑,也给我自己支撑。
是啊,已经三四天了,时间拖的越长,希望就越渺茫……
这个时候,周越提出了一个可能性。
“因为最近公布了雪糕是陆氏继承人的新闻,会不会是你们陆氏内部人员做的?比如书你那几个叔伯?”
陆景重一听,眼睛眯了起来。
是的,我们都把这条线给忘掉了。
所以,当夜回到C市,我和陆景重没有片刻休息,就赶往了陆家大宅。
其实,就算是我现在嫁给了陆景重,走进陆家大宅的次数也是一只手可以数的过来的。
我对这一座看似有些阴森的大宅院,完全没有好感,我从来都没有觉得,这个大宅有过家的感觉。
这一次倒是来的很齐全,陆高风的正太太苏玲竟然也在。
真是难得,前几天我还听说苏玲在s市处理家族的企业,现在就已经回来了,也该回来了,一旦听见丈夫的公司要落在我这个不知名的女人手里了,也必定会慌张了,但是看她现在的样子,却是稳坐钓鱼台。
虽然说苏玲不是陆景重的生母,但是陆景重和陆高风的父子关系刚刚缓和,所以也不能太过强硬,还是打了招呼。
苏玲找陆景重去陆高风的书房里谈,我在后面想要跟过去,却被苏玲拦住:“别人父子之间谈话,你算什么?”
我被这句话说得窝火,当即反驳:“我算是陆景重的老婆,陆董事长的儿媳妇,你算什么有资格来问我么。”
苏玲可能没有想到我会反驳她,被我说的也是这么一愣,高高的扬起手想要给我一个耳光,但是却被陆景重用胳膊挡住,狠狠地向后一甩:“苏阿姨,请您自重。”
苏玲扶着后面的墙站稳了身形:“你就是这样对待长辈的?!好歹你还叫我一声阿姨。”
我说:“是啊,在大街上随便见个人都是阿姨,清洁工阿姨,保姆阿姨,你想当哪一种阿姨?”
苏玲真是被气的不轻,正好书房的门打开,陆高风拄着拐杖走出来两步,说:“景重,你进来一下。”
陆高风的书房,我还是没有跟进去。
可能父子两人有些比较重要的话要说,我就等在客厅里,苏玲找保姆给我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我只是对保姆说了一声谢谢,并没有喝。
苏玲冷笑了一声:“怕我毒死你啊?”
我面无表情地回答:“嗯,就是怕你毒死我。”
“你……”
或许是以往我给人的印象太过呆板和木讷了,所以现在变得伶牙俐齿了,让苏玲这种女人没有调整好面对我的态度,以至于屡屡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等到她终于恢复了贵妇人的雍容华贵的面容,刚刚开口叫了我的名字,说:“杜佳茵,你真以为你现在嫁进了陆家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么?别说你跟了陆景重这个外面的野种,就算是你……”
“妈!”
正在这个时候,从晨曦初微的门口,忽然走进来一个黑色的人影。
从身形来看,我看得出,是……陆老师。
陆正谦走过来,目光在我和他母亲脸上掠过,最终落在我的脸上,视线已经柔和了一下,说:“佳茵,跟我出去走走吧。”
如果让我选择,我肯定会选择陆老师,而不是跟这个半疯了的女人坐在这里,听她的冷言冷语。
但是,确确实实,我还是犹豫了一下。
在我起身的时候,苏玲说了一句:“正谦,你自己有点分寸,这个女人已经跟陆景重结婚了。”
“妈,我知道了。”陆正谦没有直接表示拒绝,但是他微蹙的眼睑,我已经能看得出来他的不耐烦了。
看来最近真是跟周越呆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都会用这种狗屁不通的心理学表象来剖析内心了。
跟在陆老师身后走出去,经过一条长长的鹅卵石小路,我走在后面,他走在我前面两步远。
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因为毕竟已经这么长时间了,除了在五年前,我还是那朵隐秘在角落里的花的时候,我跟陆老师有过直接的接触,到现在,我几乎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到过陆老师了。
之所以说几乎,因为之前来陆家的时候,也照过两次面,但是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单独相处过。
忽然,前面的陆老师停了下来,我没留神,一下子撞上了他的背,又向后退了两步。
陆正谦转过身来,笑着扶了我一把:“当心点。”
我不着痕迹地把胳膊挣开,低着头向后默默地退了一小步。
陆正谦摇了摇头:“佳茵,你看,我既然已经改口叫你佳茵了,就说明我现在已经完全接受你了,你也不用一直排斥我。”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发觉到他的视线,急忙就又低下了头。
不管是与不是,在陆正谦面前,我始终像是一个学生,不管是以前年少不懂事的时候,还是现在已为人妻的时候,我都好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学生,恐怕真的是从一开始就界定了老师和学生这样的鸿沟,一日为师,终生为师这样的道理。
陆正谦也没有在勉强我抬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