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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得差不多了,爷让我来看看你。”萍儿把白纱拿下来,皱着眉头看了看伤口,“你可得忍着点疼啊,这药虽然疗效好,坏处就是出奇地疼。”
轻尘生来最怕疼,听到她这么说,连忙往后缩了缩。
萍儿扬眉一笑,拧了拧轻尘的脸,“骗你的啦,知道你最怕疼,还能拿药来害你不成?再说了,就算我想,也要爷舍得啊。”轻尘听她这样说,登时红了脸,连萍儿上了药,重新给她缠上白纱都没有发觉。
“你啊,要实在闷得很,就到瀑布那儿去散散心,那是内院,外面的人一般都不会去那么偏僻的地方。等到前面的事情办完了,爷就会来找你了。”萍儿说完,拍了拍轻尘,就端着东西出去了。
轻尘在屋里坐了一会儿,实在无聊,就到有瀑布的宜园去走一走。刚来尘香山庄的时候,听下人们说瀑布霞光,还道是怎样的一番光景,此刻虽非黄昏,瀑布飞花,迎着光的盛黄,别有一番壮丽。
轻尘站在水边,看着倾泻下来的水,想起无歌山的后山也有一处飞瀑,只是那落势比这里险得多,怪石嶙峋,未经雕琢,更像是自然随手的一笔,充满灵性。
溅起的水花打在脸上,平添了夏日里的一份凉意。
轻尘正闭眼享受自然的厚赠,几声脚步传来。她连忙闪身到假山后面,只见容初云也来到了瀑布前。
“五郎,五郎?”她小声地唤,不时还回头查看有没有人经过。
轻尘心中疑惑,猜测此五郎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五郎。
没等她多想,一个绛紫色的身影从天而降,落在容初云的面前。轻尘只看到一个挺拔的背影,容初云已经扑了上去,“五郎,五郎,想死我了。”
来人说,“云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轻尘一惊,那声音,不是她认识的五郎,却是哪个?
“五郎,我知道你要来,我知道你要来!”容初云说着,就吻向五郎,轻尘连忙捂住眼睛,在心底叹了口气。这个五郎,风流成性,居然连炎上的夫人都不放过。是不是炎上知道了他们的关系,所以特别不喜欢这个夫人呢?
两个人亲昵了一阵,轻尘只听到瀑布的水声之中夹杂着细微的衣袂摩擦声,两个人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五郎口气微喘,“云儿,你在山庄,刚好帮我调查一件事情。”
容初云的气息也不平稳,“什么事?”
“你先答应我,不能让你爹和你表哥知道。”
“什么事这么神秘?难道是传国玉玺?”
“你怎么知道?”
衣袂摩擦的声音停了下来,容初云似乎平缓了下气息,轻尘这才把捂着眼睛的手拿开。那边的两个人衣裳都有些凌乱,容初云先是给五郎整了整襟摆,然后才拾掇自己的衣物。她边拉着腰带边说,“这次我来找他,我爹也要我注意这里的动向,然后,寻找那传闻中的传国玉玺的线索。五郎,我不明白,那传国玉玺是蓝国之物,为什么红国人人都要它?今天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可不依你。”
“传国玉玺是蓝国皇帝的印鉴,代表的是皇帝的身份,没有传国玉玺,便不能认为是正统的继承人。现任蓝国皇帝一直被认为是篡位,他也一直没能拿出皇家世代相传的传国玉玺来。当年,蓝国先皇帝正值壮年突然暴毙,皇后被囚,已经在蓝国引发了不小的动乱,而今十载,大大小小的反叛仍然不断,一些忠于先皇的老臣甚至罢朝罢官,只等传国玉玺的出现。蓝国的实力虽然不如红国,但若是能得到传国玉玺,控制真正的继承人,将来夺位之时,就会多一道保障,那神策军,禁卫军,京畿大军便都没什么好怕的了。”
容初云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胸膛,嗔道,“你就是对你那弟弟耿耿于怀。”
“怎么,不该么?炎萧想着拉拢他,我偏不,我要靠自己的力量与他抗衡。”
听到这里,轻尘的心中有着大大小小的疑惑,然而她听得最真切的一句是,“夺位”。如果她没有理解错,这个五郎在谋划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而且他提到的炎萧,居然跟炎上一个姓氏。炎并不是什么常见的姓氏,这个人跟炎上或许有某种关联。
容初云又问,“你怎么确定传国玉玺在这山庄里?”
“我也不确定,事实上没有人确定传国玉玺在哪里。但是只要等到传国玉玺,就等于随时能够与蓝国结盟,拥有一股强大的后援力量,所以人人趋之若鹜。总归是一个机会,所以要争取。”
“好,我帮你,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帮你。”容初云轻抚着五郎的面容,那眸子流光溢彩,像是五色的琉璃。
原来真的爱一个人,动作,语言,神态,无一不是情话。这个世界上会说“我爱你”的人太多,这三个字出口也太过容易,但真正的爱并不是说出来的。轻尘细想过去的种种,发现容初云对于炎上,炎上之于容初云,都不是爱,哪怕跟喜欢都沾不上边。更像是认命的两个陌生人,只是相安无事地顶着夫妻的名衔。
也许,只要容初云停留在五郎身上的目光投向炎上,那炎上对她也会另眼相加。可惜,相爱这种事情,强求不来。
园子外渐渐起了喧哗声,好像是前面的议事结束了。
五郎又亲了亲容初云的额头,翻身离开。待五郎走后,容初云小心地看了看四下,这才小心地离开。
轻尘从假山后面走出来,悠悠地叹了口气。她想起那次金香楼初见,他说要带她走,许她荣华富贵,后来雨天,他冒雨前来找她,这些,并不是没有在她的心里留下痕迹。细微,轻柔,犹如柳树下的飞花,于朦胧间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美。却原来,那都不是真的。他真心相许的女子在这里,也许他喟叹自己没有早一步赠予明珠,没有在炎上和她的父母之命践行前登门求取,如今鸳鸯离散,只换的这样偷偷摸摸的相见。须臾的欢愉,又能如何?
轻尘往回走,脑子里面像有什么在嗡嗡作响。师父以前常说,红尘的事最是纷扰,以前她不懂,现在深刻体会到了。红男绿女,比在无歌山上捡的书还要精怪。
如果什么事情都只要脱得光光就能解决,倒也简单。
她走了几步,看到湖边站着几个人,炎上坐在其中。石康和石安都在,还有那严凤凰。严凤凰正准备下跪,炎上说,“石安,扶你师父起来。”
石安连忙出手扶住严凤凰,严凤凰拍了拍石安的手背,对炎上说,“我答应过翠微,要还她一个公道,虽然我的冤屈已经洗刷,能再回青山,但我希望能找到真正的凶手,告慰亡者。”
炎上思忖了片刻,“此事仍然还在调查中,至于翠微,我想……”他话还没说完,一个青衣女子,戴着斗笠蒙着纱,向湖边而来。她见到严凤凰,先是顿了下脚步,而后径直走向炎上,双手恭敬地拜了拜,“多亏庄主,否则武林又该多一桩冤案。”
奇炎上抬手,“宫主太客气了。其实我并没有做什么。”
书“今天翠微来,是有一事相求,不知道庄主能不能帮这个忙。”
“只要我能办到,一定尽力。”
翠微似乎斟酌了一番,才说,“我……想要见踏雪无痕一面。”
几个人相互看了看,炎上笑道,“我能否知道原因?踏雪无痕来无影去无踪,并不好寻。”
“我知这个要求令庄主有些为难,但以庄主的智谋,既能为严掌门洗刷冤屈,也定能让踏雪无痕现身相见。我与他自小有些瓜葛,有些事想要当面问问清楚,请您成全!”翠微说着就要跪下来。
是了,昙花一现,只为韦陀。轻尘想起那个关于昙花的故事,想起那夜女子伤心的泪水和仿佛正在凋零的容颜。心悦君兮君不知,这不能不说是种遗憾。而男人多半没有办法了解,那渺小卑微的思慕,也许只是一首歌,或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炎上似有些为难。
“我来帮你!”轻尘几步跑过去,扶起翠微,“他不帮你,我帮你。我知道哪里能找到他,我带你去!”
身后炎上叫道,“小九。”似乎千言万语,千般叹息,只于这两个字,便戛然而止。
轻尘转过头来,盯着炎上,“喜欢一个人,为什么不能让他知道?何况这件事情不是很简单吗?只是见见面,问些问题,又不是要踏雪无痕娶她!”说完,拉着翠微就要往外走。
“姑娘请留步!”严凤凰开口,几步追了上来,“姑娘好面熟,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轻尘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裙子,笑道,“大伯,你不认识我啦?!”她伸手把头发弄成束起来的样式,严凤凰恍然大悟,“原来是小兄弟你!谢谢你几次帮忙,严凤凰铭感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