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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炎上丢下这两个字,就消失在了门口。
回去的马车上,轻尘忍不住问炎上,“夫人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回山庄?”
“她自小娇生惯养,还是住在驿馆比较妥当。”
轻尘又问,“她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吗?炎上为什么会跟她成亲?”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见炎上似乎很不愿意提起那位夫人,轻尘就转移了话题,“大伯的事情真的能够顺利解决吗?”炎上点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石安能够顺利解决此事。人证和物证都找到了,先前我们的确冤枉了他。”
轻尘点头,又想起一事,“我被春芳掳去的时候,看到那翠微宫主已经有了身孕……那孩子是谁的?”
炎上惊道,“翠微已经有了身孕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不更了,但是稍后会修文,请大家见谅吼。
然后,烟每天都会修改一下前文,尽量在更新的时候,不像今天这样了,吼~
第二十四回 情丝惆怅
轻尘点头,“是啊,我在金香楼的时候,见到过翠微宫主,当时我听春芳领主跟她说,要她保重肚子里的孩子。”
炎上的眼睛,像是光的沙漏,原本完整的琥珀色,零落成了一点点细索的情绪。轻尘看他沉思的样子,偷偷往他身边靠近了一点。
“炎上,我好累了,能不能睡一觉?”她揉了揉眼睛,很自然地趴到他的腿上,“以前我要有师父才睡得着,师父不见了以后,我有很久很久都没有好好睡觉了。炎上,你就借我一下,好不好?”她双掌并拢,恳切地拜了拜。
他到嘴边的话语,生生地吞了回去,原本要推开她的手,慢慢地放到了她的头顶。罢了,他妥协,“睡吧。”
她甜甜的笑,像一只被喂饱了的小猫咪,慵懒地趴在他的腿上,安安静静地睡了起来。很快,她的呼吸平稳,进入了梦乡。炎上低头看着她,沉思着。最初,是什么吸引了他?是她干净的目光,一尘不染的眸子,还是迷糊莽撞的性格?或许,都有。他的手珍爱地滑到她的耳边,轻轻捏了一下她饱满的耳垂,她不自觉地伸手拍他,他的嘴角涌现了一抹如花的微笑。
“师父……师父……”她在梦中呢喃,他轻轻松掉她的发辫,发丝如云一般散在他的身上,像是蚕茧,紧紧地缠住了他的身,他的心。纵使胸中有万千丘壑,手上握着千军万马,仍然敌不过她在那日午后,飞扬跳脱的神采。那么青春,那么富有朝气,他从那一刻察觉了自己的失守,而后步步退却,却依然被她不经意间攻城掠地,满盘皆失。他已经不小了,不再是当初懵懂进京的少年,那陌生而又恢宏的宫阙,锁住了他的双腿,锁掉了他的童年。从此,喜怒哀乐,都属于空中飞翔的雀,他除了影子,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啊。他,只是一个被摆放在楚河汉界的卒子,进退维谷,朝不保夕。他,只是一个双腿不能行走的废人,没资格,说爱谈情。他,只是别人眼中风光无限的傀儡,所有的亲人,朋友,都可能是淬了毒的箭,杀人不见血。他炎上,是这个世界上,最给不起别人喜欢的人。
想到这里,炎上放开了自己的手,生生地握成了拳。
吴伯驾着马车返回尘香山庄。轻尘没有醒来,炎上让吴伯不要叫醒她,只是吩咐下人把她抱回她自己的房间安置。石康和石安都没有回来,吴伯不放心别人照顾炎上,就一路跟着炎上回了书房。炎上进入屋中,转过头来说,“吴伯,你没有别的事要忙吗?”
吴伯搓着手说,“有的有的,只是,石家兄弟都不在庄中,担心爷一个人不安全。”
“我没事。”他伸手就要掩门。
吴伯急道,“等一下!老奴实在是不放心爷一个人,旁的人来照顾,又怕手笨伤到了爷。不如爷将就将就,让老奴来伺候吧?”说着,就要举步靠近。
炎上很坚决地摇头,“我能够照顾自己。你宿疾未愈,还有庄中的大小事情要费心,应该多多休息。我只是在屋中看看书,不作别的,不会有事。何况,石康和石安马上就回来了,他们不会耽搁太久。”
吴伯斟酌了一下说,“要不等九丫头醒过来,老奴让她来跟爷说说话?……爷,您就别推辞了……爷!”谁知他话刚说一半,炎上忽然“砰”地一下关上了门,只在门后淡淡地说,“不必了。”然后就再不发出声响。吴伯知道,他是生气了。可是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生气?回来的路上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轻尘难得睡了一个安稳觉,可是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炎上并不在身边了。她不禁有些小小的失落,起身想要去看看萍儿,不知道她的伤势怎么样了。
她打开门,又闻到了那股夜来香的味道,浓郁的,有些欢闹的味道。因为睡了好觉,她精神十足,脚步也轻快了起来。走到花园一棵大树下,猛地抬头,发现树上似乎坐着一个人。她刚要开口叫喊,那人轻落在地上,对着她笑,“小九,几日不见,可曾想我?”
“你?你怎么会在这?!”轻尘往后退了一步,被他身上的脂粉味呛到,“你又去金香楼喝花酒了么?”
五郎近前一步,小声地说,“嘘,这里守卫森严,被他发现就不好了。我来这里,是要告诉你一件事。”
轻尘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就竖起耳朵认真地听。谁知腰竟被他一揽,整个人被他带入怀中。她用力地挣扎,他却单手捂住她的嘴,贴在她耳边说,“我可知道你师父的下落,你乖乖听话,我就告诉你。”这一招果然管用,轻尘不再挣扎,只是一双眼睛狠狠地瞪着他。五郎挑了挑眉,放开手,然后把她拉到大树的后面,这才低声说,“你知道是有人要你师父的命吗?”
轻尘一惊,“他们要杀我师父?!为什么!”
“因为你师父身上有个秘密,可能会威胁到某个人的地位,所以他才设了个局,要除掉你的师父。”五郎凑到轻尘面前,点了点她的鼻尖,“你真的不知道你师傅是谁么?”
轻尘摇头。为什么所有人都问她这个问题?师父不就是师父吗?还能是谁。
五郎几乎贴在她的嘴角,呼吸犹如花香,熏人欲醉,“这个地方太危险,我不能久留。我只告诉你,若你进了红都,千万要小心九王爷这个人。他诡计多端,口蜜腹剑,而且身份复杂,你师父现在就在他的手里。”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这个,你还认识吧?”五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东西,轻尘认出那是他师父脚上穿的鞋,“你怎么会有这个!”她从五郎手里一把夺过来,揣进自己怀里,怒视着他。
“这是我从九王府冒险搜出来的,是你师父的东西吧?如果你有机会进九王府,应该能查到很多的蛛丝马迹。你会发现有的人并不是真的在帮你,而是在害你,而我,才是那个帮助你的人。”五郎轻抚了下轻尘的脸,没待她发作,转身跃上了树枝,“小九,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说的是真是假,等你进了红都就知道了。记住我说的话,我还会再找你的!”说完,他便几步跳上了不远处的屋顶,而后纵身一跃,就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轻尘看着手中的布鞋,心中百感涌动。她不懂,为什么从小就要跟师父四处流浪,东躲西藏,她不懂,为什么师父会得罪那朝廷中位高权重的九王爷,她不懂,刚才五郎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只想要回无歌山,想要和师父在一起,过简简单单的生活。
炎上曾说要帮忙救师父,她是不是该把这个情况说给他听呢?想到这,她转身就向炎上的书房走去,可刚走了两步,她又猛然停住。石安是近卫军指挥使,他听命于炎上,炎上会不会也是什么朝中的高官?九王爷,是整个红国,地位权势仅次于皇帝的人,如若师父真的在他手里,就算是炎上,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吧?她忽然想,也许炎上早就知道了师父被谁绑去,在什么地方,只是碍于那人的权势不好下手。毕竟,对手是九王,就算炎上是再大的官,也要忌惮他几分。她释然,反正那个九王就在红都,一切都等进都之后再说。
她暂时把心绪压下来,往萍儿住的地方走去,走到一处长廊,发现炎上正坐在廊下,看着黑暗中的庭院。月色下,他宛若一只飞散的孤雁,迷茫着,徘徊着,如何也找不到归处。她刚想要迎上去,却发现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因还离着一段距离,所以她转而迅速地隐入廊柱之后。只听那边炎上说,“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
“回主子,那传国玉玺确实是在雾柳镇。但具体在什么地方,属下查到这,线索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