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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脸上瞬间变了好几种表情,用一种奇怪到有些变调的声音道:“你家到底是吃饱了撑的还是脑子都进水了?五月节敢在山上捡孩子,人家爹妈都不敢要的,你家到底是什么想干啥?不把咱家祸害惨了你家心里不舒坦是吗?你家栓子命硬就已经给家里添了不少麻烦……”
荷花开始还只是不吭声听着,但是听到她又扯到栓子,气顿时就冲到了头顶上,跳上个板凳冲李氏嚷道:“大娘这话说的真是稀奇,如今已经分家单过,别说我只是在山里捡个孩子,我家就是乐意拿铜板铺院子拿银子垫脚又碍你啥事儿?你总说我家栓子命硬克这个克那个的,你有啥证据?就因为那个老董婆子的几句话?呸,只要多给她几个钱儿,她都敢说你家博凯是皇帝命五月节咋了,孩子爹娘不要又咋了,他又没管大爷叫爹,压根儿也克不着你家人,不管好歹这是条性命,多少人想要孩子都生不出,你是想让我就眼睁睁地看这个奶娃娃丢在老林子里不管?还是说让我捡回来再溺死他?”
李氏被荷花一大套话说得瞠目结舌,半晌都没回过神儿来,满屋子里也都静得吓人,全都满脸惊讶地盯着荷花。
方氏第一个回过神儿来,冲过来扬手作势就要打荷花道:“我打你个没大没小的,有你这么跟大娘说话的?”
祝大姐过来把荷花护在怀里,她刚才被荷花那句“多少人想要孩子都生不出”触动了心事,摸摸荷花的头顶道:“孩子说得没错你打她干啥,且不说如今已经分家,就算是没分家,难道咱要教给孩子见死不救?说道哪儿也没这样的道理。好了,都别杵着了,开饭”
杨氏心疼闺女,今个儿算是大展身手,把以前祝大姐爱吃的菜、只要食材能寻着的全都做了个遍,一桌子满满登登地摆了十二个菜,全家人喝酒吃菜的谁也没再提什么煞风景的事儿,吃了一个多时辰,祝大姐有些不胜酒力,说去梅子屋里歪一会儿再出来。
她前脚出门杨氏后脚就对方氏道:“栓子娘,正好我有个事儿想跟你商议。”
方氏刚才也陪着祝大姐喝了几杯,也没咂摸出这件事不对劲儿,伸筷子夹起个肉丸子弄碎了喂着栓子道:“娘,啥事儿你就说呗,还用得着这么客气的。”但是等了半天没听到杨氏说话,抬眼见她的神色很是严肃,不由得放下手里的筷子,把栓子递给身边儿的茉莉,在围裙上擦擦手坐直了身子问:“娘,到底是啥事儿?”
“你看你大姐这回这样的回来,我看着她强撑着精神跟咱们说话,我心里难受啊”杨氏说着就扯着衣袖擦眼泪。
“娘,你放心就是了,以后大姐不管是在家住着还是出去置办产业,我们都拿她当正经亲戚走动,这本就是应当应分的,没啥好说的。”方氏显然还是没有领会到杨氏的暗示。
刘氏扑哧一笑道:“我说二嫂,你这是真傻还是装傻?娘的意思都这明白了,你咋还装糊涂呢?”
“啊?”方氏依旧是神色茫然,“芍药娘,你说啥咧?”
“娘的意思就是说,想让大姐从你家抱一个孩子过继过去,反正你家儿女双全,即便过继一个也不碍着什么,而且大姐以后也在咱村住着,你们也不是见不着,抱过去的是大姐的亲侄儿,她肯定也是疼得不行……”
刘氏的话还没说完,方氏的脸色就已经变得惨白,下意识地先朝炕上爷们那一桌看去,见祝永鑫正跟老四划拳喝酒闹得欢,怕是根本还不知道这件事儿,她又扭头问杨氏道:“娘,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大姐的意思?”
刘氏又插言道:“是娘的意思还是大姐的意思有啥区别,娘这么说也是为了大姐好,大姐也不会不听娘的,你只说你肯不肯,哪儿那么多……”
方氏猛地抬起头瞪向刘氏,厉声道:“我没问你,这儿没你插嘴的份儿”
“你……”刘氏气得腾地站起身子,还不等发作就见博荣和茉莉都起身儿盯着自己,估摸了一下若是动手自己似乎讨不到好,把已经伸到半截的手缩了回来拍着大腿哭道,“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还不都是为了娘和大姐着想,你还要被人大呼小喝的,这家里就没人把我当人看啊”
方氏不去理她,只问杨氏道:“娘,到底是谁的主意?”
杨氏被她问得有些不悦,稍稍提高声音道:“是谁的主意有关系吗?你大姐没孩子,找你们过继一个,这搁在哪儿说都合情合理,你这是啥态度?”
“就是,而且孩子大姑自己也有身家,不会亏了孩子,栓子娘你咋还这么不识抬举呢?”李氏也跟着插言道。
方氏腾地站起身儿,抱过栓子道:“孩子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们谁看上那身家谁过继,我决计不肯的”说罢抱着栓子就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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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本就心疼闺女,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补贴,这会儿见方氏这般态度,丝毫不给自己面子,顿时也恼了,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厉声道:“就算分了家你爹跟我还没死,过继的事儿是家里的大事,轮得到你肯不肯的?”
这边的吵闹终于惊动了炕上的男人们,老祝头喝得有些大舌头地问:“吵吵啥?”
方氏抱着栓子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博荣看看屋里又看看门口,也领着弟弟妹妹起身儿道:“爷,我们吃饱先回了。”
回家后方氏虽然余怒未消,但还是先架火开始熬糊糊,准备喂捡回来的小奶娃,嘴里还轻声念叨着:“你爹娘咋恁心狠,不过就是五月五生的,好歹也是自个儿身上掉下来的肉,咋就忍心给丢出去。”
荷花见状凑过去小心翼翼地问:“娘,咱家把他留下吧,我以后少吃点儿给他吃好不好?”博宁顿时也表示自己也会省下吃的给小娃娃。
方氏还没等说话,门口的帘子挑了起来,祝大姐边进屋边说:“弟妹,有这样的儿女,也难怪你舍不得过继。”
见祝大姐进来,方氏的面上也有些过意不去,按理说杨氏提的要求并不算过分,村儿里兄弟姐妹没有孩子过继一个也是正常,但是自个儿只要一想到要把孩子抱走一个,然后以后都要对着别人叫娘,对自个儿只能叫婶子,心里就跟被什么剜走了一块似的疼,见到祝大姐过来,叹了口气道:“大姐,不是我做人不识好歹,这孩子都是娘的心头肉,自家吃得再差穿得再糟,好歹也是在自个儿眼巴前儿,心里头踏实。我不是怕你对孩子不好,我也明白若是孩子跟了你去肯定比跟着我享福,可是我……”方氏一边说一边抹眼泪,到最后实在说不下去,坐在灶前的板凳上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博宁见状跑进去爬上炕,把刚睡下的栓子一把搂在怀里,似乎怕有人来当场抢走似的。
祝大姐见状也叹了口气,抄起个小板凳放在方氏身边坐下来,抬手拍拍她的肩头道:“要说我没动过过继的心思,那是我睁眼说瞎话,但是你这做娘的心思,我自然也是了解的,虽说我自个儿生不出来,但是这么多年日思夜想的,只盼着能有个小小软软的奶娃娃在自个儿怀里,慢慢长大了以后糯糯地叫娘,所以我能想象的出来,若是我当真有孩子,谁要是想从我身边儿抢走,那倒不如一刀捅死我来的干净,所以我虽然心里头想过,但是谁也没跟提起,刚才吃饭的时候,纯粹就是娘心疼我的自作主张,你也用不着心里难受,你自个儿也是做娘的人,咱娘对我的心思,就跟你对茉莉、荷花是一般样儿的,恨不得只要自个儿有的,掏心窝子的都能给她们所以这件事若是说当真要怪谁,就只怪我是个占窝不下蛋的……”
方氏再也听不下去了,抬手捂住祝大姐的嘴,哭着抱住她道:“大姐,你别说了,你说的我这心里头跟过了油锅似的,都是我不是东西,我……”
祝大姐跟方氏抱头哭了一场,先慢慢地止住泪道:“好了,咱俩谁也别哭了,平白的让孩子笑话,我只问你,你打算把这个娃娃咋处置?”
“还能咋样,好歹是个性命,别说是个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