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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锦棠翻身起来,不等荷花说话就躲在屏风后面去了。
“……”荷花对他的反应无语,这原配夫妻怎么弄的跟偷情一样,不过齐母此时已经迈步进屋,她心道一会儿再跟齐锦棠算账,坐起身子来道:“娘,你亲自给我送汤水,我怎么受的起,以后这种事交给下人就是了。”
“我也是顺便过来看看,如今外面虽然比较热,但是你也别总躲在房间了,早晚趁着凉快也该多出去走走,这样以后生孩子的时候不会太辛苦。”齐母在屋里扫了一眼,看见荷花半靠在床上,上前把汤放在床边的桌上,见床上铺着竹席忍不住又道,“你如今有孕在身,不该贪凉睡竹席这种东西,苗儿,小真,赶紧把竹席撤了。”
荷花起身坐到窗边,小口地喝着汤水,齐母又叨了半晌,然后才起身儿离开。
齐锦棠又过了一会儿才从屏风后面出来,见荷花坐在窗边,端着汤水似笑非笑地斜眼看着自己,联赛也不由得一热,讪讪地说:“我这不是怕娘看到我又要唠叨嘛!”
荷花低头专心喝汤也不说话。
“其实娘说的有些也是道理,早晚的时候出去走动走动是有好处的,我昨儿个看到后院里的桂花有些都开了,傍晚我陪你去看看。”齐锦棠转移话题道。
“最近衙门里都没有事情做吗?我看你天天腻在家里,都很少去衙门”荷花发明和下汤道,“前阵子因为我在大哥家,你就离开一个多月,如今还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最近的确没有什么事情做,今年风调雨顺的,衙门里也清闲的很。”齐锦棠坐在荷花的身边,“不过等秋讯过去之后,肯定就要忙起来了,到时候朝廷的拨款下俩,就要开始修河道了。”
“秋后猜开始修,那不是要忙到冬天?”荷花奇怪地问。
“是啊,南方和北方不同,冬天外面也极少上冻所以不耽误开工,而且冬天的时候大部分河道都是枯水期整修起来也会更方便一些。”
果然就如齐锦棠所说,继续清闲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他就开始忙碌起来,整修河道这件事他是从头到尾劳心劳力的忙,所以最后终于可以开始开工了,他整个人几乎都全身心的扑了上去,经常跑到河道边监督进程,几天不回家也都是常事,家里就只剩下齐母和荷花两个人。
荷花知道齐锦棠为了这件事花了多少心思,所以也对他此时的投入十分理解,但是齐母却总是忍不住要唠叨几句。
“娘,你尝尝这个桂花糯米藕,桂花是咱家后院儿的,苗儿和小真她们自己采的,家里还做了桂花糖,娘平时喝粥的时候也可以加点试试。”荷花给齐母夹了一块桂花糯米藕。
“唉。还有两日就是中秋了也不知道棠哥儿能不能回来过节。”齐母叹了口气,吃饭都提不起精神来,随意吃了几口就搁下筷子。
“娘,锦棠哥这也是公务繁忙,我已经打发人去问他能不能回来过节了,晚上应该就能知道信儿了。”荷花宽慰道,“这个整修河道的差事,锦棠哥从头到尾花了很多心思在里面,上头的主管大人也对他很是称赞,现在得了朝廷的拨款他用心些也是应当的,毕竟除了对百姓有利之外,对锦棠哥的仕途也是大有助益的。”
“ 你说的也有理。”齐母听了这话点头,又拿起筷子吃了几口,然后想起什么似的忽然说:“荷花,我觉得你身边的叫白芷的那个丫头,模样长的挺不错的,性情似乎也很温顺。”
“娘若是喜欢,就让她去伺候娘。”荷花虽然有些不舍得白芷,但是她也很想跟齐母搞好关系,毕竟是齐锦棠的亲娘,她也不想以后齐锦棠夹在两个人中间为难。
“你如今有孕在身,棠哥儿在外面也没人照顾,不如把白芷给他收做房里。”
第四百一十二章 好心办坏事
“用不着想那么多,你好生保养身子就好,别的都有我呢!”齐锦棠搂着荷花安慰道。
“我也明白娘的心思,其实做娘的,哪有不盼着抱孙子的,就算是我娘也是一样的,当初嫂子怀孕的时候,虽然她嘴上不说,但是偷着去拜送子观音,我也都是瞧在眼里的,我如今不担心别的,只怕我生了个女儿被娘嫌弃,非要给你纳房里人。”荷花把身子依偎进齐锦棠的怀里,拉着他的手圈在自己的肚子上,有时候想想当真不甘心,但是却也不得不面对这种现实,当初茉莉生枣儿的时候,荷花还不能全然体会她心里的苦,如今摊在自己身上,才明白到底是种什么滋味。
“不管她塞什么人进来,我只要你一个。”齐锦棠轻柔地抚摸着荷花的肚子,“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我都喜欢,生个像你一样精明懂事的女儿更好。”
“别瞎说,若是被娘听到了又得是好一顿折腾。”荷花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
“好了,我不说就是了。”齐锦棠侧过身子,让荷花在自己胸前靠得更舒服一些,伸手揽住她说,“如今疏通河道那边渐渐走上正轨了,我也用不着什么都自己盯着,能多出些时间在家陪你。”
果然之后的半个多月时间,齐锦棠只往河边去了一次,其余的时间就是留在城里处置公文,每日都很早回来陪着荷花,扶她在院子里散步,陪着她说话或者给她读话本子。
齐母刚开始还忍不住嘟囔几句,后来见儿子依旧我行我素,又怕自个儿说多了荷花上火亏了肚里的孩子,只得丢开手作罢。
不过家里的事儿她不管了,就把心思搁在了别处,散出人去到处打听女胎转男胎的偏方儿,不时地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回来给荷花试。
屋子里免不得又多了些乱七八糟的摆设。枕头下面也塞了一大堆求来的符纸,荷花都只由着她折腾,但是唯有入口的东西,各种香灰水或者是什么偏方药剂。她是万万不肯喝的。
不过也不好当面跟齐母顶撞,让丫头接过来,待齐母走后便倒掉也就罢了。
这日,齐母拿着下人去隔壁县什么老神仙手里求来的一剂药方,吩咐下人抓了药端来给荷花喝。
荷花依旧是当面接了,随后便吩咐小真去倒掉。
偏生也不知怎么那么巧,再过两个月是齐老爷的生日。齐母想着跟荷花商议商议,置办什么寿礼打发人送回去,便领着丫头往荷花屋里过来,正撞见小真端着药碗把汤药倒进脏水桶里。
齐母顿时就火冒三丈,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一把捏住小真的腕子骂道:“好你个小蹄子,我辛辛苦苦打听来的偏方,花着真金白银地抓回来。费着功夫火候地熬出来,就是让你这么糟蹋的是吗?”
小真见被抓住了,也不免有些心虚。跪下强撑着扯谎道:“回夫人的话,奶奶刚才只喝了半口就吐得厉害,奴婢不敢逼着奶奶喝下去,又怕夫人担心也没敢回禀,便自作主张地拿出来倒了,奴婢该死。”
齐母闻言半信半疑,朝小真打量半晌,转身进屋道:“你在外头跪着,我去问问荷花。”
小真急得什么似的,却也没法子进去与荷花对好说辞。只得跪在外面廊下掉眼泪。
白芷原本是在耳室里熬安胎药,把外头的吵闹都听了个满耳,见齐氏往里面去了,忙从后面楼梯先跑了上去,还不等开口说明事情,就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急中生智地坐到床边,伸手拉过荷花,一边帮她拍背一边道:“奶奶可觉得好些了?还想吐吗?奴婢给您拿杯水漱漱口可好?”
荷花被弄得一头雾水,随即就见齐氏气哼哼地进屋,心下顿时了然,假装干呕了两口,却被勾得当真恶心起来,连吐了好几口酸水才勉强止住,脸色不免就苍白起来。
齐氏进门见荷花果然是在吐,顿时把刚才质问的心思丢开了,上前问:“可好点儿了?胃里还难受不?赶紧请个大夫来看看。”说罢又心疼起刚才倒掉的药来,嘀咕道,“这会儿喝不下去,说不定晚上就能喝下去了,何苦倒了,白瞎那东西了,花了好几两银子呢!”
大夫前脚进门,齐锦棠后脚就跟回来了,以为荷花当真哪里不适,急得什么似的,大步流星地上楼,急急地问大夫:“内子身子究竟如何?晨起的时候还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又不舒服了?”
“尊夫人并无大碍,只不过怀孕之人本就对气味和吃食较为敏感,闻到不对的味道或是吃了什么不喜欢的东西,自然就容易反胃恶心,这也都是人之常情,大人不用忧心,安胎药依旧吃着就是,其余入口的东西多加小心,清淡的最好。”
齐锦棠皱眉问苗儿道:“都怀孕这么久了,厨下怎么还没摸清楚荷花的喜好?今个儿到底吃了什么?”
苗儿支支吾吾地不敢开口,白芷在一旁也使劲儿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