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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警?你疯了还是傻了?还是想害死我?”她重重将碗扔到床头柜上:“告诉你,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TM酒喝多了,你和陈锡忙你们的,该干嘛干嘛去。”
我知道她心里不好受,更理解她怕此事传扬出去,也知道她在怪我丢下她不顾。
我默默地收拾碗筷,告诉她彭显祖要转达的话。她若有所思,然后开口道:“沙沙,明天你陪我去逛商场,我们买漂亮衣服去。”
“没钱呀?”我说。
“没钱?找陈锡借,他不是有吗?你跟他说是我借的,过几天我还他。”她冷笑。
“还?你哪里来钱?”我反问。
“这你就不要管了,你只要管好你自己,继续做我好朋友,而且以后我们两个的生活我包了,你的上班工资就寄回家吧!”听到这里,我眼泪忍不住唰唰往下掉,她这是要干什么呀?在成都无亲无故的她能有什么办法找钱?
难道她要?我恍然,难道她真要找彭显祖?难道陈锡他能放得下?
第一卷:谁是谁的唯一 第五章:与狼共枕眠
颜青要借钱买漂亮衣服,我给陈锡说,他很爽快地给我2,000元,我说太多了怕逛街的时候掉,要退一半,被他阻止,他说多的叫我也买新衣服。
陈锡开车把我们送到盐市口,交代我逛完后给他电话,如果他没时间来接我们就找人来,我微笑着点头叫他开车注意安全。
小的时候我和颜青就特别爱臭美,但是家里都没钱给我们买多余的漂亮衣服。
她倒是小聪明,自己亲手用淘汰的衣服布料拼接出不同图案,有花朵、小动物、汉字、几何图案,再缝在能穿的衣服上。伙伴们都羡慕不已,我苦苦哀求她,她才把一只有大耳朵的猪,缝在了我粉色荷叶边的连衣裙群上,让我爱不释手,一直都不怎么舍得穿。
商场里人头蹿动,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看好了砍价的,叫卖的,抬价的,人声鼎沸。颜青走前面,她选,她买,我走后面提包,付钱。
逛了大半天,我手里提了4大包,她最后也提了2包,问我还有钱没?我说还有1,300元左右,她楞了哈,然后说算了,回去,真TM累人。
我并没有打电话给陈锡,想他一定很忙就不给他添乱,我们便叫了个出租车自己回去。
等我们回到家里,发现彭显祖托人送了两盒东西来。一条Armani(阿玛尼)的天蓝色裙子和一双Gucci(古琦)白色高跟鞋。
后来我们才知道,其中任何一样都比我们当天买的全部东西总价要高出很多,而我们去的商场都是普通老百姓购物的地方,亏我们还自以为花了好多钱,发泄了心头的不满。
颜青主动打了个电话给彭显祖,叫他来把东西全部拿走。
彭显祖怎么会拿走送出去的东西?何况是送给自己想要得到不止一次的女人。他那种老于事故的男人,早就猜透了女人的心思,就算你颜青美貌与智慧兼备,在他眼里无非就是耍耍小女人脾气。
在他看来,颜青既然主动打了电话,说明已经接受现实,只是这两样东西,还不足以弥补她的伤口,或者没有打动她的心而已。
3天后,天空飘着毛毛细雨,一切都显得灰暗。
我和陈锡、颜青,还有彭显祖相约在圣淘沙茶楼。
彭显祖额头冒着汗,可能做的缺德事多了,就算我们放过他了,他还是做贼心虚。不过他倒是开门见山,承认自己酒后乱xing,对不起颜青,悔不当初。一脸诚恳要用实际行动来补偿,还对天发誓是真心喜欢上颜青。
他说:“颜青如果你不介意我有家事,愿意跟着我,我保证不让你受半点委屈,决不让你过苦日子。”
说着他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建行卡递给颜青,(我和颜青后来去查卡里一共5万元整)颜青接过卡的时候手有点发抖,抬头看了看我,我轻点了下头,示意她收下。
我心想既然决定了走这一步,就没有什么可犹豫的。
彭显祖竟然感谢我和陈锡,要请我们吃饭。他厚颜无耻说多亏我们,才能抱得美人归。我当时就想往他脸上吐唾沫,不得以,只好在心里狠狠朝他裤裆踢了一脚。
哎,不管怎么样,总算是给了颜青一个交代。
夜晚,我和颜青一起躺在床上,我问:“你以后真打算跟着彭显祖?”
从头到尾都没有哭的颜青,这时候却转身抱着我大哭,如黄河决堤,汹涌澎湃。劝是没有用,我只好任她,随她。
半小时后,她跟说话:“沙沙,陈锡对你不错,以后他就是你的了。我再也没有资格喜欢他,爱他了,以后你就替我爱他吧!”
我觉得经历过伤痛的她依然天真,我望着天花板不回答,她继续说,“彭显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舍得给钱,现在我们最需要的什么?钱!何况感觉他还是喜欢我的,我也想通了,先跟着他吧,反正我们出来不就为了钱吗?”
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天生就想当坏女人,也没有一个人不想快点摆脱贫困,过上别人羡慕的好日子,即便那日子不像日子,生活不像生活。
我们追求什么?我们梦想什么?从老家到成都来不就是为了钱吗?是啊,那我能阻止颜青去获取金钱?即使获取的方式不同常规。不同常规就等于错吗?我能说颜青错了?
谁能保证常规的方式就是正确的?
那一夜,我们很晚才睡。聊了很多,从现在,说到以前;从小时候,说到长大;从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说到青春发育期。
她还故意捏我的乳房,说:“这么大我要检验看看,是不是个假咪咪冲的气体哦?”
我又羞又恼,冲口而出:“你第一次给了谁?”
她突然停下来不吭声,一下子屋子静得可怕,我才知道问题过了火。
过了好一会,她告诉我:“18岁的生日那天上午,我妈到镇上买菜好久都没有回来,我唐叔叔也就是我妈现在的男人,来家里给我过生日,看我一个人在……”
我不想让她重复回忆那不堪回首的往事,捂住了她的嘴巴。
她居然坏笑着问我:“你还是处女吗?如果是的话你就太落后了,还是给了那个初恋?”
我打着哈欠翻转身装睡,随便她摇,我就是不说话。
还记得我的初恋,那个俊秀的男生,我的学长。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过得好吗?是不是也同我们一样,进了社会这大熔炉而茫然不知所措?是不是也依然会想起我?还记得分开的时候,他叫我一定要等他,等他工作了,等他挣钱,等有了钱他会买房子,买车子,他会来娶我,给我最浪漫的人生,让我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如果,他知道了我现在喜欢别的男人,他还会继续爱我吗?还会来争取我的爱吗?
彭显祖没过几天就来把颜青接走了,具体什么地方我是后来才知道,那厮在成都有好几套房子,除了自己和家里人居住,闲置的都租出去给别人。他老婆从来不过问这些事情,只要每月有钱上交就好。精明的彭显祖选了离自己最远的李家坨的房子给颜青住。
颜青搬走后我正式开始在陈锡的“彩异”广告公司上班。
我以为在一起工作便可以经常看见陈锡,但是,最近他很少回公司,经常都是在外面商谈业务。下班我就一个人回到园丁园,冷清和寂寞让我更加想念他。
有一次,颜青打电话说陈锡和他们在一起,还带个女的,样子暧mei,叫我好好审审他。彭显祖还说陈锡这人比较阴,叫颜青一定转告我不要动了真感情!
第一卷:谁是谁的唯一 第六章:恨亦难,爱亦难
感情,不是想动就动,也不是说不动就不动,和陈锡?我,又怎么能成为现实?还是老老实实上班,认认真真挣钱!
成都,夏天历来天气闷热。
繁华的市中心一到下班时间拥挤不堪,连招个出租车都要抢,美女不顾形象,帅哥也没了风度。这不,又有两个小年轻为了抢车剑拔弩张。还好,下班前潘金凤叫我等她一起,她要去“园丁园”收拾她的衣物,我也乐得有免费专车坐。
公司的白色夏利车,平常用作接送客户,下班一般都是她在用,公司里的同事传言她和陈锡关系不同寻常,会做人的一般都睁只眼闭只眼,自己干自己的事,只要工资按时发,管你谁跟谁怎么样。
回到家,我坐在客厅沙发上打开电视,开了一包煮瓜子慢慢地嗑起来,电视里正放《还珠3》。听声音,“潘金莲”在卧室开始收拾衣物了,我也没想去帮她。
自从上次颜青的事情后,我嘴里虽然“潘姐潘姐”地喊着,但心里一直怪她。要不是她急着走不送颜青,估计颜青也不会出事。
如果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