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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陈锡站起来说:“谢谢嫂子美意,我已经吃好了,你们慢慢吃,失陪!”说完他便离席,朝书房而去。
刘佳好狠狠地瞪了一眼陈钰,那样子像是怪他办事不利,为什么不劝劝陈锡。这时候他们似乎突然想到什么,将笑脸转向我。我只当没看见,往自己碗里夹着菜,自顾自的吃着。
刘佳好夹起一小筷子清蒸桂鱼递了过来,对我说:“弟妹呀,这是你喜欢吃的鱼,多吃点!”
我客气地道谢,然后几下把一碗米饭吃完,正欲起身离开时,刘佳好却说:“弟妹,请等一下,你哥找你有话说。”
其实,当魏琼告诉我,超哥的赌场有人欠债不还之事后,我就知道他们两口子迟早要找上门来。因为魏琼说的那个人,就是陈锡的亲哥陈钰。这也便是为何刘正业动他之前要给我说的原因。只是,让我使料未及的是,不过100来万的帐,他们怎么就没有钱来还呢?
想他陈钰发达之后,纸醉金迷,吃喝玩了,在外面风花雪夜,一掷千金又不是没有过,如今怎么沦落到要向自家弟弟开口的份上?
还记得两年前,有一次我和陈锡陪客户去夜总会看表演,台上有个女歌手歌声嘹亮,悦耳动听,犹如百灵鸟发出的天籁之音,全场掌声雷动,经久不熄,后来有位高大挺拔的先生手捧999朵玫瑰上前献花,两人在台上当即拥吻,羡煞众人。陈锡看到这里起身去了卫生间,我在心里感叹那个女歌手有如此懂浪漫的男朋友。
当那先生拉着那女歌手缓慢步下台阶之时,在灯光的照耀下,我清楚地看见那先生便是陈钰!
后来我瞒着陈锡托人打听,原来女歌手叫丽娜,21岁。在成都某音乐学院就读,偶尔在市内各酒吧、夜总会献唱,说是锻炼台风,实则赚点外快贴补自己的生活。陈钰认识她之后,甚是喜欢,便开始追求。哪知道女孩的追求者不少,他便又是鲜花,又是金银首饰,买名牌,坐名车,吃刺生鲍肚,三下五去二就把一帮实力不济的人赶出了局。为了巩固、强化关系,最后干脆还背着刘佳好买了车买了房以讨欢心。
这些事我都有意的瞒着家里每一个人。我猜,刘佳好虽然知道他在外面拈花惹草,但对此事肯定不知情,否则不会睁一只眼闭一眼。
对于他们要说的事,我心知肚明,为了不让家里人听见,我一边用纸巾擦试嘴唇,一边对他们说:“哥哥嫂子要回家呀?那我送你们到楼下!”
不是什么光荣的事,他们当然也不想被老父亲以及家里知道,所以识趣的应到:“那就麻烦弟妹送我们一程!”随后走到客厅向众人告别:“爸,阿姨,我们先回去了!来,帅帅,跟爸爸妈妈回家了!”
我妈起身交代:“好的,再见!你们路上小心!沙沙,你送送他们!”众人纷纷说再见,颜青开始收拾碗筷……
第二卷:颠覆梦想 第二十三章:暗度陈仓
刘佳好带着帅帅开车先走一步,我和陈钰站在小区门口送他们,等车子消失在拐角处,陈钰建议在小区找一家咖啡馆坐坐。
我断然拒绝:“爸和我妈都难得来一趟,我还是早点上去多陪陪他们。你有话就在这里直说吧!”
陈钰警惕的环顾四周,然后指了指小区广场,说:“我们过去聊!”
他似乎生怕被熟人看见一样,我心想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现在虽已天黑,但小区灯火通明,你紧张什么?难不成怕我这个兄弟媳妇把你怎么着!还是担心让熟人听见不该听的话,面子上过不去?
面子这东西是自己给自己的,面子再好,里子不好,就算瞒得了别人,也欺骗不了自己。
广场有个小喷泉,喷泉里放养着红色的金鱼,游来游去,生机勃勃,甚是可爱。如果是夏天的这个时候,应该早有人们三五成群来纳凉,小朋友们跑来跑去围着嬉戏打闹。喷泉背后不远有木制的长椅,供人们休憩。长椅旁边种有品种不一的花草树木,在树荫的掩映下有一条林荫小道。
还记得彭凯到美国去之前来找我,就是在那条小道上我们久久相拥,险些被陈锡看见。就在那里,他还送我一个精美的盒子,说想他的时候再拿出来看。
那个盒子,我至今没有打开。不是不曾想起,是早已将与他的点点滴滴一起尘封。
该死!我怎么突然想起彭凯。
陈钰抽烟,递给我一支,我接过来并没有点燃,而是拿在手上把玩,站在他面前等着他开口。他坐在长椅上低垂着头,眼睛看着自己的脚尖,狠狠吐出一口烟雾:“沙沙,你要帮我!我炒股亏了,亏了一大截!”这个时候了,他还在说谎骗我,明明是欠了赌债,怎么不实话实说?以为我还是当年的小女孩吗?
自从被陈锡欺骗后,我就最讨厌在我面前说谎的人。特别是那些不会说谎又偏要学人家说谎的人!
人活着难免不说谎,有善意的,有违背良心的,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自己有利可图。关键是说谎要说得别人信,能骗到人。如果骗不到别人,没几天工夫,身边的人就得罪完了,还有何意义?
我把烟倒立在手掌,很是为难的问:“哥,我能怎么帮你?”
他迫不及待地说:“你们不是贷款了吗?先划给我100万,一周之后就还,最多半个月!”
“哥,不是我不帮你,你也知道我们是小打小闹,资金本来就薄弱,100万对于我们不是小数目。再说,我一个人说了也不算,还得问陈锡。不如你找他商量商量?”我这么说的目的很显然,就是不答应。
心想他若真的去找陈锡,我会想法阻拦。就算他找到陈锡,陈锡会像今天一样,未必就能听他说话,以他们兄弟的感情,即便听了也不一定帮。退一万步想,就算陈锡愿意帮他,我也会从中作梗,绝不轻易让他们有钱还。
一支烟抽完,陈钰在我这里看不到希望,垂头丧气,他最后一再强调:“你也知道陈锡不愿和我多说半句话。沙沙,我一直以来都把你当亲妹儿,你再帮哥想想办法,这事还是麻烦你帮忙问问陈锡。拜托了!我等你好消息!”说完他灰溜溜地同我告辞。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心中竟莫名奇妙地涌起几分心酸。
若当年陈锡没有设陷阱于我,而害了颜青;若婚后他与潘金凤不再纠缠不清;若这几年他改掉去烟柳之地拈花惹草的习惯。或许,我真的会把他的哥当成是我的亲哥,又怎么会不尽全力帮忙?
手里拿着那支烟,我跺着碎步走在熟悉的小道上,心里又浮现出彭凯的影子,不知道他现在可好?还是上次同银行的李锋云吃饭时见过,转眼已经好些日子了。他怎么没有一个电话来?陈锡说他有女朋友了,应该是忙着谈恋爱吧!
“沙沙!这么出神,想什么呢?”颜青的声音。
在楼梯口的时候,遇到陈锡、陈锡他爸、颜青和陈镁一家刚从楼上下来,颜青双手一下把住我,她的惊吓将我还在虚幻世界的灵魂拉了回来。我明知顾问的说了一堆废话:“都要回去了吗?现在还早呀,再坐坐!”
大家都异口同声回答“不了”。我拿着那香烟随他们继续朝小区门口而去。
陈锡和王海去停车场开车。
这时候颜青拉着我的手说:“这两天有空吗?陪我找找房子去。美容店2楼的房子,房东一并租给那个甘老板了,我只得搬走。”
我把烟给她:“你喜欢的软中华,给你抽。明天等我电话吧!”
真没想到,她居然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赌博害人呀!她可真所谓是一朝回到解放前。现在车也没了,我又担心起她怎么回去:“你就不要打的了,我叫陈锡送你!”
等一群人上车后,陈锡探出头对我说:“我送爸!等会儿就回来,妈一个人在楼上,你回去陪陪她!”
我笑着回答:“好,你顺便帮我把颜青也送回家吧!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颜青直接钻进前排的车厢,陈锡提醒她系好安全带。她弄了半天没弄好,陈锡干脆俯身下去帮她系。就像当初帮我一样。然后他们与我挥手告别,陈锡他爸也笑着在车窗里摆手。看着此情此景,路旁经过的人,都认为他们才是一家人。而我,只是送行的朋友罢了。
陈锡启动车子,绝尘而去。
回到家,我妈已经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与我下楼之前有天壤之别,她手中拿着一个模型飞机,正不知道放在哪儿合适。
“就放酒柜那里好了,他们很快会来拿走的。”我一看就知道是帅帅的,刚才他父母走得匆忙,不知道是真的忘记了,还是故意丢三落四,以备找个借口再次来问钱的事。如果不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