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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掏出驾照乖乖地递给他,装出很委屈的样子对他说:“警察叔叔,我是被冤枉的,碰都没碰到他一下!”
他看看驾照上面的照片又抬头看看我,我猜他对我楚楚可怜的样子有所动容,并没有记录在案,直接把驾照还给了我,叫我把车移到路边去。
随后,他回头对那小伙子冷冰冰地说:“没撞到你还不起来,是想跟我到警察局走一趟?”
听他这么一说,我在心里默默感叹:人民的好交警呀,断案神速!
因此,我知道这事好办了。
小伙子听到要去局子里,脸一下白了,结结巴巴的说:“谁——谁说没撞到,就算没——没撞——也吓倒我了,要赔!不赔我——我就不起来!”
哪有这般蛮横不讲理的人?
我冷哼一声:“凭什么赔?去医院验伤吧,该怎么赔本姑娘一分不少。但是,如果你没伤还装疯卖傻,我的误工费,精神损失费,也会跟你一笔一笔算!”之所以无比嚣张,一副得理不让人的样子。其实破财消灾在所难免,我只想少赔点罢了。
交警叔叔见我们谁都不肯让步,把我拉到一边,苦口婆心地对我说:“小M儿,事情因你而起,即便没撞到人,估计也把人家吓得魂不附体,说不定从此落下惊吓后遗症什么的。你就给点钱息事宁人,自己也求个心安。”
“哦,老天!惊吓后遗症!那么一个身强体壮的大男人,只恐怕把我吓死了,估计他也不可能得那种病。警察叔叔你可要公正严明,无凭无据,我赔什么呀?要非喊我赔,除非你们警匪一家!”
我故意高声说最后几个字,就是想引起群众的公愤。只有这样,形式才会逆转,向我所想的方向发展。
果然,人群里有的人点头表示赞同:“现在骗子多,表说和警察,就是和当官的联合起来行骗也是可能的。”
还有的人说:“就是,没撞到不该赔!”
交警叔叔听到这里,脸色大变,我看他本来想发作,但见人群骚动,无数雪亮的双眼正啾着他,他只好隐忍。
我却在心里暗自开心,庆幸遇到个没经验的小警察。
这时候又有人吼起来:“哎呀,随便给点就算了,紧到围起爪子嘛?影响城市交通。”
小警察叔叔再也按耐不住,走到小伙子面前怒斥道:“你给我立刻站起来,信不信我靠你,知不知道你这是恶意影响交通次序!”
那小伙子见情况不妙,估计今天也捞不到什么甜头,只好猥琐地从地上爬起来。
小警察叔叔这时候正义凛然,板着个脸喊我们自己商量怎么着。
我看我妈等得着急,便见好就收,不在纠缠。掏出50块丢给那小伙子说:“要就要,不要拉倒!”
那小伙子攥着钱,悻悻然离去,嘴里絮絮叨叨:“算我今天倒霉,遇到鬼了!”
人群见没好戏可看,纷纷散去。
我故意走到交警叔叔面前,望着他轻言细语地说:“我是给帅哥警察的面子,看你这么有怜悯之心,我才可怜可怜他。否则今天跟他没完,不让他赔我算他本事。”
小警察叔叔微笑:“再见,请小心驾驶!”
我上车,启动车子,从车窗探出头:“谢谢帅哥警察,后会有期!”
我妈这时候格外紧张:“沙沙,还不认真开车!这么大了,一点都不让妈省心。你看今天多险,要是真撞到人了该怎么办!”
“我以后会加倍小心的,妈你放心好了!”我西皮笑脸,像刚才的一切并未发生过一样。
回家里,我妈迫不及待地打开拿来的三个大包,我要帮忙她不让。于是我倒了两杯水,自己倒进沙发看她忙活。
我端起杯子喝一口水,再放下杯子,终于忍不住对她说:“妈,先休息会儿吧,晚点再弄了,反正都拿来了,也不在乎这点时间。”
她根本听不进我说的话,自顾自的继续翻捣着:“这是地里的挖的新鲜花生,你最喜欢吃,现在外面卖的都是晒干了的;这是妈做的咸萝卜根儿;这是你老汉专门卤的猪耳朵……这些都得拿出来,放冰箱的放冰箱,不能捂起,要坏!对了,妈还给你和陈锡织了毛衣……”
听着她说话,望着她的身影,心中突然涌起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涩,眼睛一下湿润。怕被她看见,我起身去卧室:“妈,我躺半个小时,到时间你叫我哈!”
她一边继续手中的活,一边回答:“去吧,睡会,看你多疲倦,等哈妈给你熬汤,好了叫你!”
此时此刻,躺在床上,思绪万千,我又怎么能睡得着?
第二卷:颠覆梦想 第十二章:周旋
你愈听得见喧嚣,愈听不清声音。——钱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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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叫我的时候,我恍恍惚惚正做白日梦。
梦里我和彭凯浓情蜜意,站在陈锡面前亲热无比,陈锡瑟瑟发抖地躲在角落,衣衫破烂,惨不忍睹,那样子与叫花子没有区别,我的心里有一种无法言语的快意。
我妈进来卧室轻拍我,叫了我三声“小猪儿起床了”后,我才恋恋不舍的睁开眼睛,用手揉了揉,嘴里嘟嘟囔囔:“妈,人家都本命年了,还这样叫!……半小时这么快就过了呀?”
我妈笑道:“你在妈眼里永远都是小孩子!不是半小时,现在已经5点半了,我看你睡得香,就没叫你!”
“啊,5点半!”我睡了2个小时!想起晚上还约了银行的人吃饭,便立刻翻身起床,冲向洗手间打算洗漱。我妈在背后念叨:“看你,有什么急事?风风火火的,当心……”她的话没说完,我便同刚从洗手间出来的陈锡撞了个满怀。
他一把抱住我,用半是责备的语气对我说:“走路也不看清楚,还好是我,要是撞在墙上可不好!”
“你不正像一堵墙!还不让开,要我撞得头破血流吗?好狗不当道。”看见他我就想起曾雪梅,想到那女人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妈见我对陈锡态度如此恶劣,在一旁抱不平:“陈锡专门回来陪我们吃晚饭,你就不能对他客气点!”然后又笑兮兮对陈锡说:“唉,都是被我宠坏了!”
陈锡见我是真生气,赶忙让出路来,并对我妈说:“妈,我的责任更大,因为我比你更宠她。”我懒得听他们自圆其说,进去洗手间,“嘭”一声关上了门。
等我洗漱完毕出来,陈锡正帮我妈往餐桌上摆碗筷,见我裹着浴袍出来,温柔的喊我:“沙沙,开饭了!”
我并没有回答,冷冷地看了一眼他。然后进卧室,选了一件套头衫配了一条牛仔裤穿上。坐到镜子前面,打算化个淡妆,好直赴‘水上人家’与彭凯他们会合。
至于陈锡去不去,我已经完全不理会,说不定他去了事情会变得复杂化。
陈锡推门进来,走到我背后,俯身下来,望着镜子里的我说:“真是个美人胚子,不愧是我陈锡的媳妇。”
我很不耐烦:“少在这里甜言蜜语,吃你的饭去,别耽误我的时间,我赶着出门呢?”
他突然变脸:“出门,会情人吧!穿得这么休闲,难道真是约银行的?”
我从镜子里凝视着他:“你认为是什么就什么吧,妈在这里,我不想和你吵!”
陈锡面无表情:“要不是因为妈,你以为我会回来?实话告诉你,我已经打听过了,彭凯说的那家伙,是出了名的好色。不对胃口,休想他在利息问题上帮你!”
听他这么说,我倒更下定决心要办好这件事,事实上如果我们再弄不到钱,公司将无法正常运行,而这不是我要的结果。
我妈在门外催促,我站起身,回转身说:“你放心,贷款的事交给我。你就忙你的收帐,不过,别光顾着和曾雪梅打情骂俏!”
他故意贴进我,还用鼻子在我脸上来回嗅嗅:“别的女人和你相比个个庸脂俗粉,俗不可赖,玩玩而已,我的心都给了你!还有,妈在的时候,无论你怎么样,我都会配合你演好戏,毕竟我也不希望她老人家看见我们不和而伤心难过!”
我推开他,冷笑:“你还真有孝心!”
我妈端着碗正准备乘汤,见我这就要出门,赶忙说:“喝碗汤再出去吧,外面的东西没营养!”
我说:“不了,妈,你和陈锡吃吧。和人约好了,迟到不礼貌。”
陈锡却说:“妈知道你累了,特地熬给你的,你就别辜负妈的心意!”真不知道他是真心话,还是虚情假意在演戏。
这几天没休息好,阴虚火旺,火锅少吃为妙,加之老妈熬的汤实在香,让我垂涎三尺,我看看时间,应该来得急,便干脆放下包包坐下来喝汤。
是夜,7点,华灯初上。‘水上人家’西门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