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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姐说怀孕的女人容易情绪化,我不想去追究她,只想尽速回家看到她。进院就见她半夜还没睡,想到她有可能是在等我,心里就有温暖溢出来。
我问她是不是在等我,她竟然没有反驳。我牵着她的手上楼,才发现她的不对劲。她说闷得睡不着,怀孕本身就很辛苦,觉得闷我就带她去海边吹风好了。看她的小眼神,一定是在埋怨我回来得晚。虽然为了签约已经很疲惫,但看见她这样,不由自主的就想宠着她顺着她。
带她去海边,光着脚走在沙滩上,有一年不曾这样悠闲过了。海潮声此起彼伏,她就走在身侧,怀着我的孩子,光这样想想就会觉得很满足。
孕十周很快就到了,容卿说尽早做检查,早排查早好。虽然很怕面对那样的结果,到底还是陪着她去了。结果一两天暂时出不来,我忐忑不安之中,听宋姐说秦扇来了家里,我觉得情况似乎不太好。
之前让苏婷留意陆希蒙的动向,他似乎回国了,进了金华房产工作。所以秦扇这么突然的来家里,是想确认些什么?才到门口,就听见言寸心的惊呼。秦扇不是不知道,外婆的意外给了心心多大的困扰,她竟然还提!
我恨不得把她赶出去!言寸心却误会我对她的朋友态度不好。那件事,我能隐瞒多久呢?关于外婆的意外,我希望她忘掉,她却问我能不能忘掉,是我没有照顾好外婆,我应该受到内心的谴责,我怎么能忘掉?
泠然一早给我打电话,说是上次她帮我,让我这次务必帮她一次。没想到却是要去致远,但礼尚往来,何况和她同学一场,只是没想到在车上接到电话,说是嫣然没有回英国,而当天在酒店服食了安眠药被送往医院了。
好在发现及时,嫣然并无大碍。从医院出来,苏婷告诉我言寸心让她查了些资料。估摸着她当晚要加班,特意去了她公司楼下等她。却哪里料到她和一个陌生男人上了车。一路上还有说有笑。即使这段时间和我的相处稍稍融洽了,也不曾见到她笑得这样开心的时候。
我告诉她,在致远楼下等了她三个小时,她竟然问我是不是很闲?公司的事情一堆,我是担心着她,又不想打扰她工作,只能在楼下等。她说出来的话更让我大吃一惊,她竟然知道我和贺泠然去佰诚,回想起那天她的不对劲,或许我错过了什么。
我去电信打了通话记录,去佰诚酒店签兰枫收购案的那天,言寸心给我打过电话,我并没接到,那个时间,我和贺泠然在一起,她接了,并且删了通话记录。为了嫣然,我能理解,但是伤害到了心心,我不能接受。
我约了泠然在咖啡厅相见,我想无论是她还是嫣然,都应该知道,我爱的人是言寸心,她现在怀着我们的孩子,我们会很幸福的生活下去。
却没料到,在那里又遇见了言寸心和那个男的。我很生气,口不择言。她倒好,伶牙俐齿的撕开血淋淋的真实,她只是为了外婆,才愿意为我生孩子,她说我们只是因为孩子捆在一起罢了。
我以为至少她是在乎我的,至少是被我感动了的,可为什么还能这样伤人?我把她丢在路边,却接到了容卿的电话,让我立刻过去一趟。
孩子的情况不容乐观,TTTS综合症已经确诊,容卿能请到的权威都来了,方案只有一个,手术体外中止妊娠。
这就像是一个晴天霹雳,虽然容卿之前让我做心理准备,但从没想过情况会这么糟糕。容卿让我和言寸心商量,我下意识的就想隐瞒。我要找别的方法,我让苏婷整理了资料,发到国内各知名的权威医生手里。
佳佳给我打电话,说言寸心在公司晕倒了,我从医院立即抽身过去,看见她平安的走出办公楼,松了口气。生怕她会再出什么事,我紧随其后,却哪料到她竟是去见陆希蒙的。
无论是前男友陆希蒙,还是刚认识的客户温桁,她都可以对他们那般在意。唯独对我,像是对待仇敌,昨天她说的话又一次涌入脑海,她说孩子只是联结我们之间的唯一的牵绊,如果答应容卿手术,是不是从此之后,我和言寸心之间再也没有牵绊,从此天各一方?
心像被人紧紧的捏住一般,险些喘不过气来。而那个傻丫头,竟然完全忘了怀着我的孩子,在烈日之下奔向陆希蒙,倒在他的怀里。
我的眼睛里有火喷出来,她竟然又晕倒了。容卿说过,近期最好到医院住下来,
我来不及和陆希蒙多说什么,只最后警告他一句。既然当初分了手,又牵了别人的手,就别再去招惹她。她有多单纯,多一根筋他不是一直都知道?
容卿替她检查,情况越来越紧迫。甚至给我发出了最后通牒,必须在一周之内实施手术。我和他争执了很久,各种方法都问遍,甚至提到我自己查到的国外的治疗案例。容卿说他们也可以尝试,但是风险太大。就是保守的手术,心心都有可能下不来手术台。
不到万不得已,我不做决定。这种艰难的决定,我该怎么决定?回到病房就见她正在翻看病历,我吓得脸色发白。好在她似乎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只简单的以为自己贫血严重。她有多想要这两个孩子,我比谁都清楚,她从来没有体验过骨肉亲情的奇妙,除了这两个孩子。
如果有办法,哪怕让我做什么,我都想留下孩子,让她幸福!听说国外有成功手术的案例,大人孩子都正常,我托苏婷找她英国的同学帮忙,但那边传回来的消息,也是说情况不容乐观,采取保守治疗为好。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如果告诉她真相,她一定会尝试冒险,可我不能失去她!我不能冒那样的险!我不能想象,她像外婆一样永远离去的生活,我会怎么样。我自私!
我仍然在联系各个方面的专家,容卿也在努力通过他的导师邀请更多的权威前来,巡病房的时候也带着一起。我不断的给各大医院发邮件,打电话,我希望有新的方案出台,能够风险不那么大的留下我的两个孩子,留下心心。
时间越来越少,仍旧没有万全之策。容卿给我最后的期限只剩一天,贺泠然竟然在这个时间点打来电话,说嫣然又出了问题,偏偏让言寸心听见。她一定会胡思乱想,可这或许也是一次契机。
我没去看嫣然,而是回了我和心心生活过的家里,拟了离婚协议书。宋姐在准备她的晚饭,我说我来。从结婚到现在,我也只下厨做过一次红烧肉,还做得不地道。也许过了今天,我要再为她做一顿饭都没有机会了。
回到医院,陆希蒙竟然在。她倒在他的怀里,看上去很温馨,却很刺眼。我让她吃饭,说要带她出去。她在车上睡着了,我把她抱下车,坐在家里的秋千架上,我单腿跪在她的面前,连求婚都没有,我们就结婚了,连亲朋好友都没请,除了外婆和爸两位双方的家长在一起吃了饭之外,什么都没有,没有婚纱照,没有蜜月,我欠了她那么多,原本想着等孩子出生后再补给她,现在连这个机会也没有了。
她缓缓的醒过来,我怕她看见我眼里的泪,转过身,我对她说,晚上在家住一晚,次日去民政局。
她好像没听明白什么意思,直到我拿了离婚协议给她,才恍然大悟。她只关心孩子,只问我孩子怎么办。她从来不问,我怎么办?言寸心,没有你,我怎么办?
我双拳紧握,告诉她,拿掉或者留下,都随便她。我在赌她对于陆希蒙的那份感情。她会为了朝他靠近,把我们的孩子拿掉吧。
她在秋千上坐了很久很久,起来的时候头估计又晕了,险些摔倒。我紧张的碰到了窗户,幸好她没有发现。
一夜未眠,我听见她给秦扇打电话,说到孩子的问题,她说不会拿掉孩子,在陆希蒙和我们的孩子之间,她选择了我们的孩子,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
天亮时分她才安静了片刻,我看着她的睡颜,内心在拉扯。我没有想过自己的自私是对还是错,如果是错的,也让我坚持下去吧。
早上见到她,我狠着心说自己改变了主意,说那样的话伤她。很不爱哭的言寸心,竟然又哭了,她跪在我的面前,她说会逃得远远的……
如果能留下孩子,我怎么会让你逃得远远的。但凡我有点办法,但凡我能留下孩子,留下你……
我只能说着狠话,“我不能冒那个险!”
我不能冒这个险啊言寸心,如果孩子没了,你也没了,我要怎么办?我不能冒这个险啊你知道吗?你知道吗?看你泪如雨下的样子,我有多难受!
她不会去医院,更不会上手术台。所以我昨天给她的离婚协议里夹了手术同意书,她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