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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氏一直很担心,担心有朝一日皇帝为了保守秘密会不会把他们于家满门抄斩了。
说实在的,那个便宜小姑子,就是个小祖宗,她可不敢要,也不想要,回想起那位在她府上住了半个月,被她当神仙一样供着的情景,她就不寒而栗。
如果不是为了不让旁人起疑心,她每月入宫探望纯皇贵妃的做做样子的事儿,都想免了。
“表姨母,我只是想见见娘娘,向娘娘说一些事儿,一定不会给您惹麻烦的,求表姨母成全。”于氏连忙说道。
“是啊表姨母。”田氏也连忙附和。
霍氏一直以为,这些人是想求自己的夫君在皇帝面前为吴尚书说好话,让其尽快官复原职,不曾想她们却想见宫中那一位,不过……那一位是自己也很忌惮,恨不得躲得远远的人物啊,她们竟然想见。
“求表姨母成全。”于氏再次说道。
“好。”霍氏想了想答应下来了。
她可是知道宫中那一位的脾气的,稍不注意,就会引火烧身,反正她十分不喜欢眼前这两个女人,送进去被那位收拾一番也是不错的。
“我明儿个正好要进宫给娘娘请安,到时候会提及你的,娘娘是否愿意见你,就看你的造化了,你也知道……宫中不比别的地儿,未经允许,我也不敢私自带你进宫。”霍氏笑着说道。
于氏闻言喜出望外,连忙道:“谢谢表姨母
,谢谢表姨母。”
“不必多礼,天色不早了,近午时了,你们就留下一起用膳吧。”霍氏看了看屋内的西洋钟,笑着说道。
这西洋座钟可不是一般的东西,是前年惠周侯梁义博送给她家夫君的,霍氏一直很喜欢。
“不瞒表姨母,今儿个我们是偷偷出来的,此时还要回去,否则家中要出大乱子,这就告辞了。”田氏笑着说道,她知道,霍氏就没有请她们用膳的意思,不过客气一下罢了,自然不会厚着脸皮留下来。
“那我就不留你们了。”霍氏笑着摆了摆手,示意身边的丫鬟送她们出去了。
看着于氏方才坐的座位上留下了一个木头匣子,霍氏眼中露出了一丝不屑,现在的她要什么没有,怎么会为了一箱子珠宝动心呢。
想了想,她对身边的丫鬟道:“去,拿着那箱子,还给吴家四奶奶,还有……一会出府一趟,去永安王府,告诉永安王府,吴家四奶奶要入宫见纯皇贵妃,这事儿,我答应下了,见不见看娘娘的意思。”
“是。”那丫鬟应了一声,立即去了。
霍氏见此又轻轻闭上了眼睛,对外头候着的小丫鬟道:“我累了,要歇息片刻,暂时不用午膳了,你们不必打扰我。”
“是,夫人。”外头的绿衣小丫鬟们立刻应道。霍氏并没有睡着,她只是闭目养神,只是在想许多事儿,包括方才发生的一切。按理说,她是没有必要向梁芜
菁示好的,可看着桌上的座钟,她突然就有了这样的想法,而霍氏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引以为傲的事儿就是,直觉。
☆、第二百二十五章 进密道
她仿佛天生就有很可怕的直觉,下意识会做出有利于自己的事儿。
比如选夫君,比如劝夫君效忠那时候的五王爷陈衡,他们才有了今日。
梁芜菁得到于府传来的消息时已经是下午了。
由于她午膳后小睡了片刻,所以比碧云她们没有打扰她。
“霍氏这是什么意思?”梁芜菁闻言后有些错愕,看了一眼正坐在旁边看书的陈夙,低声问道。
“示好。”陈夙头也没抬,但语气却很轻。
“示好,她犯得着向我示好吗,我和她家小姑子,宫里的那一位可是撕破脸皮了,她应该同仇敌忾才对,干嘛对我示好呢?”梁芜菁却有点儿想不通。
陈夙闻言笑了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人的想法本来就很多,说不定她们姑嫂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恩怨呢?”
“再恩怨,遇到大事也该一条心啊,这霍氏好像……。”梁芜菁说到此微微一顿道:“难道这里面有我们都不知道的内幕?”
陈夙闻言看着梁芜菁,满心都是吃惊,他知道,他家王妃是聪明的,但是却不知道她洞察力这么出色,都快猜到了。
这其中的内幕,陈夙自然是知道的,因为宫里的那一位,所谓的纯皇贵妃于氏,根本就不是于忠的妹妹,那就是宁双冰。
既然她不是于家人,霍氏当然没有维护她的必要了。
“兴许是你们梁家从前有恩与他们,所以霍氏向你示好,仅此而已,不要多想了
,快梳洗打扮去,今儿个我带你去见两个人。”陈夙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梁芜菁往内室走去。
这丫头,才起身就跑出来了,衣裳都没有理整齐,有些散乱就不说了,头发披散着,发髻都还没有梳呢。
梁芜菁被他拉到梳妆台前坐下,看着玻璃镜中的自己,这才微微有点儿不好意思,对陈夙道:“那你先出去,碧云来给我梳头。s。 》”
“好。”陈夙揉了揉她如丝般顺滑的发丝,看着镜子里娇美的容颜,险些就忍不住俯下身在她脸上轻轻吻一下了,不过看着屋里几个丫鬟涨红脸低着头的模样,他叹了口气,出去了。
他知道,他家王妃脸皮薄,众目睽睽下,他要是真的亲了她,她肯定要发火,私底下嘛,这就另当别论了。
自从搬到王府,他们每日都是同塌而眠的,虽然隔着一床被子,但是陈夙已经很高兴了。
其实,陈夙一直在迟疑在思考要不要将宫中那位的真实身份告诉梁芜菁,但却一直没有下定决心。
他好不容易从新开始新的生活,和梁芜菁之间有了新的进展,如果让她知道宫里耀武扬威的那位就是宁双冰,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又被赶到隔壁的床上睡去了。
梁芜菁是个傲骨铮铮的女子,也很聪明,陈夙不想弄巧成拙,所以这件事,他暂时不想提。
梁芜菁还是头一次见陈夙这么郑重的说要带她去见人。
不过让她失望的是,一下午陈夙
就像忘了这件事一样,只字不提,还催着她抄女戒去。
梁芜菁看着眼前一大摞抄好的女戒,默默数了一遍后就认命抄录起来。
袁绮颖今日并未过来帮忙,这丫头派人过来说,今儿个有事儿脱不了身,不过会在府里抄录,明日派人送来。
陈夙坐在了书房内的椅子上,看似在认真看着手里的书,却时不时抬起头看一眼梁芜菁,见她神情有些发蔫,便知道她累了。
陈夙十分心疼,这些日子她整日抄录这玩意,累的手臂都快抬不起来了,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真恨不得立刻跑进宫去找那个女人理论一番,但是他知道他不能。
一切都要忍。
身为男人,看着自己的妻子受委屈,却只能默默忍着,甚至不能帮她一丝一毫,其中的悲愤和不甘,可想而知。
“累了吧,先喝口茶。”
放下手里的书,陈夙倒了一杯茶端到了梁芜菁面前。
“谢谢。”梁芜菁抬起头看着他温和的脸,情不自禁就露出了笑容来,心里暖暖的。
母亲说过,女子嫁人,不求嫁一个多么富贵的,只求嫁一个对你一心一意,知冷知热,疼爱你的人,这才是最大的幸福。
也是这世间的女子最大的奢望。
这世上,男人三妻四妾是常有的事儿,随时会看上别的女人,纳进门来,对嫡妻,大多数男人是只敬不爱的,府里姬妾多,争斗就多,从早到晚的琐事都能让一个女人操碎心,
当家主母不是那么好做的。
母亲算是幸运的,父亲敬她爱她几十年如一日她从小看的多了,自然也对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另一半心存幻想。
原本嫁给陈夙看起来是最倒霉的,可如今看来,似乎也不错。
这个曾经的帝王,就像一个普通人家的夫君一样,照顾着自己的妻子。
梁芜菁自然能够看出他眼中的自责和心疼,忍不住笑了笑,安慰道:“抄录女戒也有一个好处,起码我再也不会忘记,以后若是有人拿此说事儿,我一下就能想出其中的规条来反驳,还有……我好久都没动笔了,就当练字了,你瞧瞧,这是我第一次写的,这是我方才写的,如何?”
陈夙闻言心中一叹他知道,他家王妃最是善解人意了,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渐渐喜欢上她,越来越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的确有长进。”陈夙看着她绝美的小脸,眼中闪过一丝宠溺,忍不住俯下身去。
梁芜菁却一下子踮起脚在他脸上轻轻一啄,跟小鸡吃米一样又快又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