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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伤便赖在地上的女子,还不站起来?”
叶倾城吃了一惊,她甚至有种错觉她回到了最初跟着夜陵的时候,因为夜陵对她说话的语气,与那时候一模一样。
“王爷?”她抬起头来,印入眼帘的就是与记忆中无二的冷峻男子,缺了那一份她所厌恶的改变。
叶倾城心下一阵狂喜,虽然不确定什么,但她还是咬牙站了起来,双腿因疼痛在微微打颤,她却从夜陵眼中看到了一丝赞赏。
这下子,她更加确定自己的怀疑了!
真是天助她也!陆雪漫,你最终还是败给了老天爷,败给了我叶倾城!一切都回到了原点,哈哈哈哈……
“元帅!这叶倾城她心肠歹毒,没安好心啊!”阮暮天急了,这夜陵哥哥把雪儿姐姐忘了也就算了,怎么还把叶倾城当好人了?
不行!他得说出真相才行!绝对不能让这个女人接近他夜陵哥哥半步!
夜陵冷冷地一瞥阮暮天,不悦地道:“你这是怎么了?平时‘倾城美人、倾城美人’的叫,现在怎么一口一个‘叶倾城’?”
“她……”阮暮天正要说什么,雪漫带着两个小兵,进了帐篷来。
因为雪漫被木子青说成了是个哑巴,她只好继续当哑巴,摆手让那两个小兵把热水抬进来,而她则把手里装着三菜一饭的托盘端向桌前。
但走了两步,她就停了下来,皱眉看着站在帐篷里的叶倾城。
这叶倾城怎么会在这里?
夜陵倒没注意几个送饭菜和热水的小厮小兵,他的注意力仍旧在叶倾城身上。
“鬼医,带倾城下去疗伤。她脸上身上都不许留下任何疤痕,治不好,本王拿你是问!”夜陵理所当然认为叶倾城还是他的部下,受了伤自然要好好治疗的,尽管他心里莫名对叶倾城有一股厌恶之情。
他一向公私分明,自然不会把私人喜好摻杂到公事中来。
这么一个命令,让一屋子的人都变了脸色。
阮暮天自然是呆愕的,木子青则是怔然,叶倾城一脸感动加狂喜,而雪漫,则是气得脸色铁青!
雪漫微微咬牙:该死的男人,她说他可以爱上任何人唯独不能叶倾城好,他就偏偏对叶倾城好给她看!这是摆明了和她过不去啊!
‘砰’!
雪漫冷冷一笑,将手里端着的饭菜摔在了地上!
去你妹的,老娘不伺候了!
不是已经忘了吗?干嘛还给你端吃的送喝的,她又不是犯贱!趁早一拍两散,各走各的路,各过各的桥!
雪漫摔完之后就转身朝帐篷外走去,抱着离开的决心。
夜陵脸色一沉,他哪儿容得下一个小厮在他面前放肆?顿时就掌力一挥,一股劲风直逼雪漫背后而去!
因为雪漫目前是个小厮的身份,夜陵也只是小惩大诫,并没像个暴君一样要取雪漫性命,所以这一掌也只用了一成内力而已。
“元帅!”阮暮天大惊失色,虽然知道雪漫有巫力傍身,但怕她来不及躲避就还是闪身出去,挡在刚刚转身的雪漫面前,硬接下了夜陵这一掌!
阮暮天跄踉后退了两步,刚好被雪漫扶住,但还好这一掌只有夜陵一成内力,所以阮暮天并没有受伤。
不等雪漫发怒开口,阮暮天就拱手说道:“元帅息怒,这名小厮是末将一个远房表弟,元帅请看在末将的面子上,不要罚她。”
雪漫咬着嘴唇,知道阮暮天是不想她和夜陵发生冲突,特别是她看见叶倾城眼里那一抹得意和讥讽,她便忍了下来。
说什么也不让这个恶毒女人看她笑话!
夜陵瞥了阮暮天一眼,鹰眸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他冷峻地说道:“既然如此,本王便饶了他这一次。不过,本王身边不需要这样的人伺候,罚他去马厩帮忙喂马吧!”
该死的!雪漫的怒火又一次升腾起来了,她往前一站,结果却被阮暮天死死地拉住。
“多谢元帅!末将先带表弟出去了!”阮暮天说完之后就慌不择路拉着雪漫离开了帐篷,生怕雪漫忍不住爆发出来。
阮暮天拉着雪漫离开之后,叶倾城眼中精光一闪,突然就朝夜陵盈盈一拜,故意以虚弱的语气说道:“王爷,倾城虽然有伤在身,但倾城毕竟是女儿身,呆在军营之中于礼不合,这就进城去吧。”
夜陵看了叶倾城一眼,见她浑身鞭伤挺严重,便说道:“让鬼医给你敷药之后,再进城安顿。”
“多谢王爷。”叶倾城抿唇一笑,起身后又楚楚可怜地迟疑着道:“王爷,方才阮将军那名表弟……倒像是个女儿身呢……”
还在帐篷里的木子青脸色一沉,警告道:“叶姑娘,你可不要浑水摸鱼,得寸进尺。想想你身上的鞭伤吧!”
木子青言下之意是,让叶倾城记住雪漫的厉害,她如果再得寸进尺,没准儿会把小命都葬送在雪漫手里!
不过,这却是勾起了叶倾城的无名火,让叶倾城对雪漫更加有怨毒之心了。
“倾城只是随口一说罢了,鬼医又何须紧张呢?看来鬼医和暮天的感情不错呢!”叶倾城故意笑道,以从前的口气和木子青开玩笑。
木子青冷哼一声,朝夜陵拱手:“元帅,属下告退,如果叶姑娘想要治伤,就到属下的帐篷里来找属下吧!”
说完,木子青转身就离开了,木子青是赶着去提醒一下雪漫,叶倾城想利用她的身份,在夜陵面前生事。
木子青离开之后,夜陵有几分若有所思。
他虽然忘了事,也刚愎自负,但他只是听不进去别人说而已,他自己的城府却会让他自行思考,为何阮暮天、木子青甚至于他自己,都对叶倾城抱有一种厌恶的态度。
而在他记忆中,他念叶倾城的劳苦功高,对这个属下还是有几分爱护的,至于阮暮天,那就更是‘倾城美人’前、‘倾城美人’后的了,木子青也对叶倾城是彬彬有礼的态度。
怎么他受了一次伤之后,很多事情像是一夕之间都改变了?
甚至于,他连龙腾国与夜阑国何时兵戎相见的都不记得,仅仅只是因为他受了伤,服下一种药能忘却一些事的缘故?
“王爷,您在想什么?”叶倾城故作担忧地问道,其实她很怕夜陵怀疑到什么,或者是想起来什么。
夜陵回过神来,冷冷地一摆手:“你下去吧,让鬼医给你治伤。”
冷傲的气势在一瞬间迸发,叶倾城于他而言只是属下,自然无权过问他在想什么,他也不会回答。
叶倾城相当了解以前的夜陵,顿时就忍着疼痛行了个礼:“是,王爷,倾城告退。”然后就退下了。
夜陵看着叶倾城的背影,眯起了一双墨眸,墨眸中泛着不明光芒。
想到叶倾城方才说的那句话,夜陵思索起那个清秀小厮来。
之前不敢抬头与他对视,自始至终没有开过口,方才摔饭菜时倒是抬了头,让他瞥见了一双明眸善睐的绝美眸子。
确实……有几分可疑。
夜陵的墨眸,更加冰冷阴暗了。如果这小厮真是女人假扮的,他绝不饶阮暮天和这女人!
军令如山,军法如山,谁都不能触犯!
☆、第219章 识破女儿身
“你的主人让我来给你们喂东西吃,来来来,快吃饱点儿,不然明天怎么上战场让敌人杀你们呢?”
临时搭建的马厩前,雪漫完全不顾跟在她身后不停劝东劝西的阮暮天,对着那群无辜的马开始冷言冷语,又将干草分发到马槽里头。
要不是念在大军明天出发,这些马都是战马,她绝对会给这些马撒一片巴豆,让它们拉的浑身无力把夜陵那混账男人摔下马背来!
“好姐姐,夜陵哥哥他不是吃了那忘情丹么?你就原谅他的无心之过吧……”阮暮天苦着脸安抚雪漫,不过他也知道作用不大,别说她了,他看了都气个半死啊旆!
关键,是叶倾城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啊!
雪漫冷笑着转过身来,一把干草扔在了阮暮天身上:“我也没死皮赖脸缠着他是不是?他忘了我,我走就是了!你干嘛以死相逼不让我走?”
方才她出了门就打算一走了之的,但阮暮天死命地拉着她,就差跪下来求她了,她看着阮暮天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实在也不忍心走。
再说了,她不是很想让叶倾城看笑话,她这一走岂不是给了叶倾城空子钻?说什么也得留下来防止叶倾城爬上夜陵的床窠!
谁都可以爬夜陵的床,就是叶倾城这贱女人不行!
“雪儿姐姐……现在两军交战,你这么一走了之不太好吧?谁知道龙腾国还会不会有什么……咳咳!雪儿姐姐厉害嘛!”阮暮天嘿嘿笑着拍马屁,私心里却还是希望能找机会跟他夜陵哥哥说清楚。
虽然说,他很怀疑夜陵哥哥会把他当疯子一样撵走。
“说来说去也就是想利用我。”雪漫一声冷笑,‘啪’地一声拍开了阮暮天的手。
阮暮天郁闷了,低声说道:“雪儿姐姐不能因为跟夜陵哥哥生气,就这么污蔑我啊……我、我是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