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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不是受伤这么严重的话,也可以自行用巫力替自己疗伤,不过现在她已经被鬼医禁止使用巫力了,因为她本来就是内损过度、失血过多,身体完全恢复之前绝对不能再用巫力。
“成魅宝贝,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雪漫摸摸成魅的脸蛋,话才说了一半,见成魅皱眉撅嘴表示不满,后面的话就吞下去了。
也是,虽然她的伤是可以慢慢好,但对于关心她的人来说,自然是更乐于见到她更快恢复的。这是成魅的一片心意,她收下就行了。
“好吧。”雪漫点了点头,笑道:“那就辛苦若水了。”
南宫若水浅浅一笑:“我这条命都是雪儿救的,何来辛苦一说?只怕会打扰了夜王就是。”
“不会不会,夜陵他是个很好客的人。”雪漫连忙帮自家男人说话,但说完之后自己也觉得有几分心虚。
夜陵如今自然不会让雪漫下不来台,便拢雪漫耳边发丝,说道:“东厢有闲置的空院,你们住下来就是。”
南宫若水是来给雪漫抚琴疗伤的,夜陵再不喜欢南宫若水看他女人的眼神,再不喜欢他女人欣赏南宫若水的美色,他也不会拒南宫若水于门外。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想看到他女人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
雪漫立马得瑟了:“瞧,我就说他很好客吧!”
南宫若水顿时轻笑起来,心里却微微有一丝苦涩。原来,她面对喜欢的人,就是这样子生动撒娇的啊!可惜……他没有这个福分。
夜陵自然将南宫若水的怅然若失瞧在了眼里,当即就轻哼一声:他夜陵的女人,也是凡夫俗子能够肖想得了的么?
辛殇见状也冷哼一声:你丫的要不是先占了那女人的身子,近水楼台先得月,就你那德行,那女人看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当然,夜陵不知道辛殇心中所想,否则这会儿早就和辛殇动起手来了。
夜晚,一轮残月挂在天空,雪漫的房间里烛火摇曳,她躺在久违的温暖怀抱,闭眼听着那熟悉的心跳声。
“夜陵……”等了许久也不见夜陵出声,她忍不住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嗯?”夜陵摸着她瀑布般倾泻下来的黑发,心里一阵满足。
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感觉她在他身边,实在该死的太好!那日见她毫无生气一身是血躺在草地上,他恨不得把天捅个窟窿去,让这天为她陪葬!
好在,她如今好好的,他也不至于那般发疯。
“你怎么不说话?”雪漫目光慵懒地把玩着他腰间玉坠,那是她亲手给他挂上去的,原因是他看见了她买给成魅的玉佩,吃味地要求她也送一个给他。
“本王无话可说。”其实夜陵想说的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这听起来倒成了另一种意思。
雪漫哼了一声,立刻翻转身子面对床内侧,跟她没话说是吧?没话说她就跟周公说去!
夜陵也一个翻身,从身后扣住那细软的腰身,他亲吻了一下她,歉然解释:“不是雪儿想的那样,只是本王一时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雪漫也知道夜陵那日是担心过头了,现在她活生生在他面前,他恐怕还有些怀疑这真实性,便把身子退后和他挨近了些,低笑道:“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夜王爷,会被这么件小事给吓成这样。”
“小事?”夜陵有些啼笑皆非,有些迷恋她身上的香气,“本王被你吓得魂飞魄散,你却说这是小事,真不知你是安慰本王,还是根本没心没肺。”
“当然是安慰咯!”雪漫嘻嘻笑道,她的确没心没肺,但那是不信任一个人之前。一旦信任上谁,她可是掏心掏肺哦!
“那真是谢谢你的安慰了。”感觉到怀中女子的开心,夜陵的心情也不再那么恐慌沉重了,逐渐愉悦起来。
这时候,雪漫却突然感觉到夜陵的身体起了某种变化……让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男人,虽说尽力压抑着邪念,可身体却是诚实地出卖了他呀!
不过,自从他那日对她说了一番肺腑之言后,她对此也不是太排斥了。或许就像他说的一样,男人在意中人面前总是这样的,不然怎么老是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呢?
“雪儿,不许笑……”夜陵很无奈,他既怕雪漫觉得他不够体贴,又怕雪漫觉得他轻浮不可靠,倒是从前不知为何没有这些担心。
莫非真是,越陷越深之后,想的事情都不一样了?
堂堂夜王,怎么能沦落到这种地步?他的一世英名……
☆、第120章 心思深沉的女人
一阵沉静舒缓、带着某种安定意味的淡雅琴音,在夜王府后院响起。这是堂堂圣水宫宫主南宫若水,在为雪漫弹琴疗伤。
雪漫坐在凉亭里,眼眸微阖,什么也不做,就静心聆听这疗伤琴音,任那琴音带着丝丝清泉般的纯净内力注入她体内。
一曲罢了,雪漫睁开眼睛,见南宫若水已经走到了她面前坐下,辛殇则在收着琴。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好多了?”南宫若水含笑坐下,水眸中带着一丝让人如沐春风的暖意。
“好多了,原先吸气时胸口还有点闷痛,现在才听了一曲,就没那种闷痛感了,若水的琴艺果然高超。”雪漫连吸了两口气,胸口也没那闷痛感,十分佩服南宫若水的琴艺妲。
南宫若水浅笑道:“不是我琴艺高超,是这首曲子本身带有疗伤镇定之效,再加上内力的作用,我只是跟我爹学来的罢了。”
“这么较真做什么?夸你就受着呗!”雪漫嘻嘻一笑,视线却落在脸色臭臭的辛殇身上,这家伙似乎挺不情愿见到她啊,看来她得让他履行那个一年的承诺了窀。
南宫若水欣赏雪漫的坦率不做作,但可惜他自己却是内敛之辈,做不来雪漫那一套。他心下微叹之后,问道:“夜王不是和雪儿形影不离吗?怎么今天没有见到夜王?”
南宫若水哪能没看到夜陵对他那种防备和敌意,所以对于第一次他给雪漫弹琴疗伤、夜陵却不出现,感到有些不解。依他看,夜陵不该是这么大方的人才对。
雪漫听见南宫若水的问话,顿时就咯咯笑了起来,她一边笑一边说道:“不要管他,他今天很忙,一大早就出门了。”
昨晚夜陵还跟她闹别扭要分房睡呢,还好她的威胁现在挺奏效,最后夜陵还是和她一起睡了。
不过天色刚刚亮,夜陵就起身落跑了,她估计夜陵感到很不好意思,所以一时有些难以面对她,但她毫不担心,天黑他肯定会回房的。
想到这事儿她就好笑,大男人的居然为这种事害羞,她之前就已经笑好久了,结果南宫若水一提她又想起来了,这下子止不住笑了。
南宫若水见她笑的很是愉悦,似乎发生了什么让她开心到忍不住去笑的事情,但却没打算跟他分享,眼里不由得掠过一丝苦意。
那份开心,是属于她和夜陵的,自然不便与人分享。
辛殇收了琴走过来,脸色臭臭地说道:“琴也弹完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辛殇对雪漫一直有种抵触,不为别的,就为她把南宫若水的心给勾走了。偏偏她已经有了夜陵,根本不可能再给南宫若水机会,所以这注定了南宫若水会为她受伤,他自然心有不忿了。
但他完全忘了,当初是谁把雪漫弄到圣水宫去的,如果不是他把雪漫掳去给南宫若水治病,南宫若水自然不会遇到雪漫,自然不会被雪漫所救然后对雪漫产生感激之情,所以罪魁祸首其实是他辛殇自己才对。
“啊我突然想起来,咱们还有一个一年之约是不是?”既然辛殇送上门来了,雪漫当然不会浪费这机会了,她立刻像突然想起来似的叫道。
南宫若水面上浮现一抹若有似无的无奈,来之前他就跟表哥说过了,少开口以免遭整,结果表哥还是没能忍住,这下子……
辛殇脸色臭臭地看着雪漫,抿唇不答。该死的女人,祸害了若水还不够,还要来欺压他,他绝不让她得逞!
“若水,你们圣水宫的人该不会言而无信过河拆桥吧?当初你这位表哥可是和我有约在先,我能治好你的病,他就任我差遣一年呀!”雪漫眨了眨眼,把问题抛给了南宫若水。
辛殇可以不理会她,南宫若水总不会吧?而只要南宫若水这个领头的开了口,辛殇再惜字如金也不能给圣水宫抹黑嘛!
果然,南宫若水苦笑了一下,迫不得已地道:“自然……不会。”
“不会言而无信过河拆桥就好,那这一年时间就从今天开始吧,让他早上来报道,晚上回去伺候你,我要的也就这么多了。”雪漫笑眯眯地说道。
虽然雪漫说的轻松,但南宫若水敢肯定这早上到晚上的时间里,辛殇不会过的很轻松。
只是,雪漫已经把圣水宫名誉都搬出来了,他现在想给辛殇求个情都没有机会,何况是辛殇自己找罪受。
“表哥,这事你自己解决吧。”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