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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信誓旦旦,仿佛有十足的把握来参与这样一场即将到来的战争。
“原来是真正的凶手,真正的鬼城人,”涟儿笑道,“你有备而来?”
“可以这么讲,”惠依兰的眼睛望着别处,“我是专门为你来的。”
“我?”涟儿冷笑了一声,她实在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独特的地方值得惠依兰追踪,除非——
惠依兰已经坚信,她现在所见到的涟儿,就是她十五年前在夕极城所见的越兰石。
可是——
难道她异想天开地要把自己也请到鬼城去?
这不是做梦的么?
“那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还有许许多多的本领,上次在冰湖边上,种种原因,没有来得及使用,所以很不甘心?”涟儿接着说道:“不过,你能来到这儿找我,倒是给省了些麻烦,我恰好有些事情问问你,”涟儿看着她,“关于一条性命的事情。”
“是么,我担心我已经不记得了,”惠依兰故意装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你最好记得,”涟儿神情严肃,“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我不知道关于我的事情你晓得多少,不过没有关系,因为今天,我不会让你活着了。”
惠依兰一听涟儿这样说便大怒起来,手中挥出长鞭便向涟儿扑来,欧利斯见势不好,马上把涟儿推向一边,可自己拔剑又来不及躲闪,眼瞅着那鞭就要落下,忽然凌空又有一条鞭子抛了过来,两条鞭子缠在了一起。
“碧缭?”欧利斯拔出了剑,但没有想到另一个挥鞭子的人竟然是碧缭。再向边上望去,白蛇已经离开了,大概是碧缭让她离开的吧。
“怎么?”碧缭笑了笑,“难不成这世上会以鞭子做兵器的只能有一个么?”她手向后一扬,把自己的鞭子抽了出来,又向涟儿,“我是不清楚她跟你之间是什么过节,但是,既然你说她是真正的鬼城人,是真正的凶手,那么,她也就是杀害白绯亲人的仇敌了,你若是有关于一条命的事情询问她,那我想知道的可是比你多得多。所以可能,今天,轮不到你亲手让她魂飞魄散了。”
涟儿明白碧缭的用心,她耸耸肩,笑道:“无所谓哦。”
惠依兰不敢正视碧缭,因为她有些害怕碧缭那种阴凉的眼神,她收起鞭子,握在手里,又把目光转向涟儿,她看见涟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与上次在冰湖畔见到的她,不太一样。
“你难道只是靠别人的一根鞭子作掩护么?”
惠依兰这样说着,但涟儿接过她目光中的质疑,又很是不服气,大声嚷道:“谁说的,你是不是想立刻死掉,没什么不可以的,别的我是做不到,不过,把你杀了也不算什么。不过是以后跟别人说笑话的时候,告诉别人我杀的人多了个罢了!”涟儿狠命地说着,欧利斯一手拿着剑,一手还要使劲儿拽着涟儿,他小声但是又很着急地说:“你忘了么,自己中了蛇毒,我怎么跟你说的!”
惠依兰看见涟儿和欧利斯在小声说着什么,但是又听不清楚,便问道:“什么事不能大声说,担心被我听到不成?”
“惠依兰,你会死得很惨!”涟儿大声地喊着,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身中蛇毒,只怕惠依兰早就没有命在那里唱高调了。
“你想杀了我,却不能杀,他不允许是吧?”惠依兰有些看明白了,她望着涟儿,手指向了欧利斯,“那我就先替你解决了他,再随你‘处置’好了!”话音刚落,一支飞镖“嗖”的一声飞了过来,直扑向欧利斯。欧利斯忙把涟儿推开:“你千万别动手!”说完,把剑一挥,飞镖直挡在剑外。
欧利斯的防御行为似乎在惠依兰的预料之中,她故作遗憾之姿,摇头道:“这可怨不了我,看样子他没有那么容易解决掉。”
“你还想怎么样!”欧利斯说。
惠依兰的唇上又流露着异样阴森的笑,她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在与欧利斯他们说着什么:“上次在冰湖边,玫瑰的一把毒针被那个丫头接住了,现在这个丫头‘动’不了了,而我手里又没有毒针,不如——”她半带着商量的口吻,“把毒针都换成我的毒镖怎么样?”惠依兰这么说着,又似乎察觉到自己身上并没有那么多的镖,接着又半带着微笑,“玩个游戏如何?或者说,碰碰运气?”她伸出一只手,四个指缝里有三个各夹了一支镖,接着又看了看欧利斯他们,问道,“我这里有三支镖,只有一支是没有毒的,看看你们三个谁的运气比较好?”
“喂,”涟儿喊道,“你这算哪门子游戏,碰什么运气!”
“这个,”惠依兰笑了笑,“我倒是觉得我的运气蛮不错的,今天来到这,倒是没想到你是这幅光景。坦白讲,你若是好好的,我也不会让你们来玩这个游戏了。”
“你故意的!”涟儿冲着她大声说。
“看不出来,你不仅仅是魔仙之力很强大,脑袋也不是白长的,只可惜啊——”惠依兰无奈地摇了摇头。
“可惜什么?”涟儿不晓得她要说什么。
“可惜啊,你再了不起,也有不能出手的时候,”惠依兰故作同情的,“身中蛇毒,不能使用魔仙之力的滋味很不好受,对吧。”
碧缭、欧利斯、涟儿三个人同时一愣。
“这能不能说是一报还一报呢,”惠依兰径自说着,“你可能是不知道,鬼城是多么的城规森严,作为杀手的我们,如果任务完成的糟糕,就会受到很严厉的惩罚。而现在,”惠依兰看向了涟儿,“玫瑰就被关在鬼城的囚室里,因为次主说她在冰湖丢尽了鬼城的脸面,所以她被折磨得只剩了半条命,旧伤未愈,次主又派她别的任务,那么重的伤,她怎么可能成功。结果她又一次失败,结果——”
如果愤怒也是一种武器,那么涟儿现在想必已经——
“对我而言,死都太便宜了你!”
“是么?”涟儿微笑着,“如果我硬要说玫瑰咎由自取呢,况且,”她故意说道,“我从来都不知道神星王国有一个叫做鬼城的地方,你们原本就是从来不懂得光明正大出来见人的,你们哪一次不是随随便便杀了人,莫名其妙拐走了人?而且,看样子我还要恭喜你,神星王国这么大,你倒是能找到我在的这个位置,我想知道你是碰了运气,还是有什么别的途径?”
“你闭嘴!”惠依兰的怒火燃烧到了极限,手一甩,三枚毒镖就飞了出去。她并没有回答涟儿的那个关于运气还是别的途径的问题。她不想告诉涟儿,当自己看到玫瑰被折磨,自己一心想要找涟儿替玫瑰出气,却又不知涟儿究竟在哪里的那种心情。更不想告诉涟儿,在这个地方碰到她,纯属是天意的偶然。
镖火流星,涟儿忍无可忍,右手三根手指向前一划,就见三束光线击中了三枚镖,三枚镖重重地落到了地上。
“如果我使用魔仙之力,死的人就不单是我了,”涟儿重重说道。
欧利斯知道涟儿是用魔仙之力打落了那三枚毒镖,便急忙跑了过去:“你赶紧住手,别再胡来了,别再用了!”
涟儿咬了咬嘴唇,仰着头,想办法使那些原本要从自己口中流出的血退了回去,因为她不能让别人看到她的血。过了一会儿,她挺了挺身子,对欧利斯讲道:
“你和碧缭不要插手这件事,好吗?”
“插手?”欧利斯看着她,“你说这叫做插手?你醒醒好不好,你现在和平时不一样了!”
“你会毒发身亡的!”碧缭在一旁喊道。反正惠依兰已经不知通过什么渠道知道了这件事情,喊出来也无所谓了。
“欧利斯,碧缭,”涟儿看着他们,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手很快地在他们的脖颈处点了一下。下一个瞬间,他们就发现自己已经动不了,而且想开口,也发现发不出任何声音。
“对不起,”涟儿用力地咽下了一口血,“我知道你们是在为我着想,我封印了你们全部的魔仙之力,不要怪我,我不想你们有事。我和惠依兰的事情,就让我们两个来了结,你们就不要插手了。”
欧利斯和碧缭根本动不了,纵然心里喊了无数次“不要”也是枉然。涟儿转过身往惠依兰面前走去,周围一瞬间静得吓人,清晰得能听到涟儿每一步的沉重。惠依兰看她的举动,心里已是七上八下。她告诉自己,眼前这是一个中了蛇毒,使用了魔仙之力就必死无疑的人。尽管如此,一种叫做“紧张”的感觉依旧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