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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件事情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她望了望周围,发现这个部落里所有的人都在狂欢着。看起来,他们真的渴望不老不死,涟儿因为有些不祥的预感,神情有些凝重。他们身边一处,这个部落里的一个穿着白衣的,身子看起来有些厚重,但是面目看起来还算是有些祥和的男人,发现涟儿在这种场合下有些不大“正常”的表情,随手递了食物,然后又问了一声。加奇达忙开口说涟儿身上有些不舒服,那个男人想了想,又说道:“也是,也是怪了,我们倒是眼瞅着就要不老不死了,偏偏这个时候倒是接二连三的染了病症——”
他的话有些奇怪,涟儿听到之后不由得想问,但是又担心自己问出了一些常识性的问题,会被人识破,便没有开口。统勒得拉听到那个男人的话后,想了想,像是随口说道:“病症也不算什么,反正就要不老不死了,那以后就不必再怕什么病症了。”
“是这样,”那个男人呵呵笑着,然后又对涟儿笑着,“不过也不用怕什么,反正现在,我们这部落里不是有几个了不起的大夫么,等熬过了这夜,到了明天,便全都好了。说来,明夜就要祭天,要杀了那个女魔,倒是有些可惜——”
“你见过?”埃以碧儿随口问道,但是她一开口,其余的三个人不由得为她捏了一把汗。但是那个男人很寻常地点了点头,有些回味般地口吻说道:“我方才,和几个人倒是去过关着那个魔的山洞,瞥了一眼,倒是个不俗的姑娘,可惜了,她是个魔。”
“刚才?”涟儿说道了一声,她想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是那个男人不假思索地说着:“就刚才,亲眼见的,”说着摇了摇头,仍是那句“可惜了”,然后又道,“不过,为了我们整个人类不老不死,一条魔的性命,倒算是值了。”说完,他又说道了些别的事情,大致就是关于日后不老不死岁月的期待和展望。但是涟儿根本无心去听,加奇达和统勒得拉差不多也是同样的心境。至于埃以碧儿,只有她听得那个男人说的话,看似认真地附和,倒是弥补了一下另三个人无心去听而导致的话语空白。涟儿侧目望了望那黑衣的首领,忽然看到有个人走到他身边,在他那里说了些什么。但是狂欢的聒噪致使涟儿根本无法听到那里的声音,只是她看到黑衣首领在听到那话语之后,脸上的神色立刻变了,不知为何。但这个时候,站在他们身边的那个男人,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气道:“看起来,疫症有些麻烦了,”涟儿仍是不解,但是依旧不敢问。埃以碧儿险些开口,但是统勒得拉一只手在她的身后很扯了一下,她意识到了,话猛地在唇边打住了。涟儿一时有些心乱如麻,但就在这个时候,她漫不经心地向那黑衣首领那里望去,结果,一刹那,她忽然看到了那个黑衣首领身边,走来一个身着白衣,蒙着面纱的女子。涟儿看到那抹影子一时怔了,她扯着加奇达,手指着那个位置,加奇达望到那个位置,一时也变作了和涟儿一样的表情。他们两个人同时傻愣在那里,埃以碧儿看到他们有些不对劲儿,便也凑过来想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了。但是埃以碧儿心直口快地,瞥见那抹影子,手一戳,指着前方,竟是“啊”了一声。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本正是在狂欢着的场面,偏偏就为了埃以碧儿这么一声“啊”而登时安静了。可是,她这一声,促使狂欢的场面静止倒也罢了,但是偏偏竟把那黑衣首领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几个瞬间之后,涟儿他们很不幸地被投入到了此处部落的地牢里。涟儿被关在地牢里,感慨这里部落大、人多,就连地牢也是蔚为壮观。
埃以碧儿坐在地上,自言自语着:“真没想到,他还能认出我们,”涟儿一听她这样说,不由得有些气愤,她一指戳到埃以碧儿脸上,嚷道:“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才不会被人出来,我们。”
“这跟我没关系,”埃以碧儿拿开了涟儿那根戳在自己脸上的手指,也嚷道,“我怎么可能会想到——她,那个人会在这里,”统勒得拉听她们两个人说话,说着说着就有些加大了力度,抬高了音量,唯恐再这么肆无忌惮下去,会被人当成不明的危险存在,明天连同那个魔一起祭天了,便示意她们小声。加奇达站在地牢的“栅栏”前,望了望外面,轻声道:“看起来,这里没有什么人,大概只有我们被关在这里了。可能其余的人都忙着狂欢,根本无暇顾及我们。”
“一定是那样的,”涟儿也凑过来,向外望去,但是望了一会儿,她又想起了方才不经意间望到的那抹白色影子。然后她又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道:“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可能——,并不是只有我们到了这个时代了,”加奇达回忆着当时在时空之路中的情形,他记得当时被卷到时空之路里的人并不只是他们四个,还有很多人。
“我们不能一直被关在这里,”涟儿非常认真地说着,“如果我们一直被关在这里,如果连我们都一直这样,那就真的没有人救那个魔了,那到时她被杀了,我们就没祖先,后来就没有我们了——,”话说回来,涟儿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那个魔被关在这里,没有人救?
难道传说也有错?
神星王国的传说错了?
涟儿的眉头有些郁结,统勒得拉可能是察觉到了她心里所想,忽然说道:“看起来,不是没有人救,而是祭天时间提前了似的。毕竟——昨天夜里,他们才抓了魔罗。”
“那怎么办?”涟儿的想法有些停滞,“我们被关在这里出不去,什么都做不了,那我们该怎么办,还有——”
涟儿又想起那抹白色的影子了。
还是那个古老的问题: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正想着,地牢里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涟儿扭头向关着他们的地牢外面望去,过了一会儿,那抹白色的影子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涟儿怔了一下,她刚想开口,站在对面的那个女子做了一个示意小声的口形。然后又转身,好像是在对一团空气说道:“帮我们守一下,不要让人来打扰我们。”
“好的,”一团空气里忽然冒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涟儿一听这个声音,比方才更加怔愣了。她愣愣地伸手指了前面的一团空气,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这时,她面前的这个姑娘伸手揭掉了脸上的面纱,就好像当初,涟儿在乐都镇里遇到她一样。
她是雪儿,她说:“总算遇到你们了。”
不过,她的声音并没有拯救涟儿惊讶的神色。涟儿用力地咽下了一口口水,放下了指着的手指,诧异道:“那不会是孤魂使者吧?”
“是他,”雪儿发现涟儿还有其他人一样吃惊的神色,但是她并没有多做解释。雪儿只是说,“我以后再说他的事情,他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他不是人,是鬼,”涟儿忿忿地说着。她完全没有想到,一千个一万个没有想到,孤魂使者也在这里。在她心目中,孤魂使者一直神出鬼没,当然他本来就是鬼,这谈不上什么类似的比喻。只是没想到,这个神出鬼没的东西,竟然跟着他们神出鬼没到四千年前的时代了。正想着,她忽想起自己之前疑惑的事情,便问雪儿为何会在这里。
“不只是我,”雪儿说道,“你大哥莫岩,还有你师姐瑾瑢,都在这个部落里。”涟儿一听她这样说,忙问为何不见他们,雪儿想了想,说:“你们应该察觉到这是四千年前的世界了吧?”
涟儿他们都点了点头,涟儿想了想,又说了之前在另一个部落里遇到的事情。雪儿听后又说道:“但是,这和我们神星王国的传说有些不同,也和我的记忆有些不一样。在我的记忆里,祭天并不是这个时候,而且祭天前夜,天界的那个仙,他早已经到了那处山洞,救走了魔。但是,现在情况并不是这样,所以我猜,天界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祭天提前,间接地也让那个仙不能来到这里。”
“天界?”涟儿不解,“天界上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她开始以为那个仙是不是病了,但是细想一下又觉得不大可能。这时,统勒得拉在一旁忽然说了一句:“是有人想要改变历史么?”
“应该是这样,”雪儿想了想,说,“既然我们都在这里,那么那个人,达严拉,很有可能也在这里。试想,如果她真的遇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她可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