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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奇达背着重星上了二楼,来到了老板说的那间屋前。加奇达叩了叩门,很快地就有一年轻女子推开了门。加奇达见开门的是个女子,一时有些怔愣。那个女子说自己是住在这里的大夫的侍女,因为大夫无法开口说话,腿脚也不大灵便,才在这里照顾。加奇达因为一心只念着重星,听得那个侍女的话后,知晓此处确有个大夫便放了心。他没有仔细留心眼前这个女子的面容,只是瞧见她一身墨绿色的衣服,神情之中流露着几分智慧。这个侍女问加奇达有什么事情,加奇达三言两语说明了来意。那女子侧身望了望加奇达背上的重星,便先让他们进来。加奇达听她说了如此的话,不多虑背着重星便走进屋来。一进屋只见一张宽大的屏风横向立着,加奇达绕过屏风本以为会见到大夫本人,但是这一到屏风后竟是一道比先前更为宽长的屏风,两道屏风中间有一张床。加奇达正有些惶惑,只见那个绿衣女子指了指那张床,道:“你先把她放在这里,我这就去告诉我的主人。”
加奇达真的是没有多做一份思量就照办了,然后又焦急地说了她中毒很深,需要尽快救治,别的大夫说回天乏术、药石无灵之类语无伦次的话。那个侍女点了点头,简单地道了句“知道了”,然后又说:“如果大夫愿意替她治的话,你可以回去,不必在这里守着。”
“我要在这里陪着她,”加奇达说。那个侍女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恕我冒昧,你和他有什么关系么?”
“一面之缘,这一次,我们第二次见面,”话虽如此,但加奇达自己就有感觉,自己对重星的感情是不能用“一面之缘”几个字来淡化的。
“你等一下,我这就去找主人来,”她说着便到里屋去了。但不多时,她又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加奇达并没有看到大夫,便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侍女说道:“主人说,有件事情,想跟你说清楚,你想明白了,我家主人再救这个姑娘。我家主人是个大夫,虽救人无数,但是也有自己的规矩,”话到这里加奇达忙问是什么规矩。这个侍女的声音没有犹豫,就说道,“我家主人若是救了哪个女子,就会娶哪个女子做妻子。”
“这不可能,”加奇达吼了一声,侍女的声音带着点迟疑,“没什么不可能,主人说你若是不愿意,你可以带她走了。但是如果主人不救她,后果你就可想而知了。”
“你的主人必须救她,但他不能娶她,”加奇达说,“你主人的这个想法太荒唐,他若是救了那些已嫁了人的女子呢?”
“听你这说法,很明显地她没有嫁人。其实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我知道她是对面画坊里的重星姑娘,我家主人真的心仪她很久了。我家主人原本就在天天送花给她,现在有个大好机会,正好可以娶她,”加奇达听她这样说,不由得怔了。过了半晌,他冲着屋子里边吼道,“我不会让她嫁给你的,世上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懂得解毒,”说完又背起重星想走。但是刚迈开步子,那侍女又道:“你如果这么执着,那我建议你,直接把她葬了好了。当然,如果她有这个本事可以活到在你找到下一个大夫之前,那就另当别论了,”她的声音刚刚没过,紧接着重星又在加奇达的背上咳起血来。加奇达懂得这个侍女的意思,知道重星的身子不能耽搁,便又对那侍女讲:“你让你的主人先救了她,其余的——”不等加奇达说完,那个侍女又道,“你得先答应我的主人,否则我的主人不会救她的,”话音刚落,加奇达明显地又陷入到一种犹豫之中。那侍女见她如此犹豫,又道:“你这样子耽搁,看起来你根本不希望她活着,”说完又道,“那么你可以走了,带着她,她没救了。”
加奇达一听“没救”二字,脑海里不由得像霹雳一般。他唯恐重星真的没救,忙说“你让你的主人救她,我什么都答应”之类的话。那侍女听得他如此,不由得笑了,说,“既然这样,那你就可以回去等主人的好消息了,主人出手,她就不会有事了。”
“我,知道了,”加奇达咬了咬嘴唇,又把重星放到了床上。他看了重星一眼,很是恋恋不舍。他本想伸手去抚一下重星的脸,但手尚未完全伸出去,便痛苦地缩了回来。
“你一定要让你的主人救活她,”加奇达说完,也不等那个声音的任何答复,便扭头快步走了出去。他知道此刻重星的性命是重中之重,其余的一切都可不足以与一条性命相提并论。如此快步而去,也是惧怕自己在这个地方多耽搁了一刻,便会自私地改变主意。他不知道自己对重星如此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不知道这是否就是一直以来,缠络在哥哥加奇得和凤遥之间的隐隐作祟的东西。唯一清楚的就是,他不想让她有事。只要她平安无事,只要她活着,其余的一切与之相比,真的就是不足挂齿。
就在加奇达走出那个大夫房间的时候,隔壁的一间屋子门前站着年轻男子。他神情略显忧虑,而一双蓝色的眼睛总让加奇达觉得似曾相识。他站在门前,仿佛知晓加奇达是从对面画坊里来的一样,紧张地问道对面的画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有人中毒了,”加奇达随口撇下一句就匆匆下楼了,他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做片刻停留。但是那个年轻人听到加奇达口中的消息后,神情陡然更加紧张起来,向着远去的加奇达忙问:“是谁中毒了?”
待他问出这句话时加奇达到没有走远,问话也是听得很清楚。只是加奇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下意识地不想说出重星的名字。稍是犹豫了一点,只说“一个姑娘”四个字,然后便彻底走掉了。那个年轻人听说中毒的是个姑娘,竟是松了口气。他说了声“那就好”,然后就退回到房间里了。至于加奇达,他走出那家客栈之后又站在街路中央,朝那客栈,朝那客栈二楼的半遮着窗帘的窗户,朝着重星此刻所在的那间屋子,深望了很久——
加奇达因为此刻心境流连在一种极度的落寞之中,因此并不晓得此刻画坊里已是乱作糊粥。简单说来就是一群人在为究竟是谁导致重星中毒而喋喋不休地争论着。因为重星的的确确是中了毒,所以这件事情不能当根本没有存在过而不了了之。加奇得见所有人各有说辞,不禁觉得事情棘手和模糊。恍然无措时,沐小姐提议所有人留在画坊里等重星回来再做安排。这个说法一被抖出,普力托斯最先表态说不同意,他总是以为那毒药最初是为他制作的,重星只是误喝了而已。但是恰是因为重星误喝了,所以他还能活着。这点想法每次在他脑海里盘旋的时候,他就不禁吓得浑身哆嗦。生怕这画坊里有谁因为要毒害他没有成功,下一次会使用明刀明枪。他的自以为是虽然不是什么有力的猜想,但确实也并非毫无道理。但是如果说有人要谋害他,理由似乎又有几分牵强。加奇得同意沐小姐的说法,所有人等重星回来再做定论。普力托斯拼死要走,但是加奇得拒绝解开他施加在那些护卫身上的封印。因为没有护卫,普力托斯觉得就算出了门性命也岌岌可危,只好决定留在这个被他视为异常“明争暗斗”的画坊里。
又过了一会儿,众人见加奇达从对面的客栈回来。加奇得察觉到自己弟弟一脸落寞,猜到事情并不像预想的那样寻常。他甚至有些怀疑重星是不是已经真的回天了。但是这样残忍的语言,他不忍对弟弟说出。他只想等加奇达自己开口将事情现在的境况道出,可是加奇达只是沉默着坐在大厅的一角,加奇得见状也不想多问。但是他不想多问,却不代表所有人都在为加奇达的心情着想。普力托斯因为重星中的毒与自己极其相关,毫不避讳开口就问重星是否已经死了。但是加奇达依然不言语,闭目“蜷缩”在大厅的一角。普力托斯见加奇达不回答,便用力抬高了嗓门,加奇达依旧闭口不言。普力托斯一连几次得不到答案后,便觉得自己再问无趣,一时也无声了。
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对面客栈的老板亲自到了画坊大厅,对众人说重星已经无碍,不久便可以回来。众人闻重星捡回一条性命,不禁松了一口气。但是加奇达闻得这个消息,脸上却没有任何喜悦之色。
又过了一日,重星回到了画坊。她听加奇得说要寻那导致她身中剧毒、险些丧命的人,但她本人居然说了声“算了”。普力托斯听重星亲口说的“算了”不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