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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的是,再回来时,沐佩并不在鬼城。
“次主又不在鬼城里,不然我还可以问问清楚——”埃以碧儿皱眉道,“次主不在,孤魂使者也不在,雪花仙子,醒来以后也没有再看到她了。整个鬼城里,好像只剩下了拦山大叔一个。拦山大叔的脑子又不大灵光,问了也是白问。”
统勒得拉一听,禁不住笑了,他不忍再看到埃以碧儿被不知名的时间折磨着,便说出了秀凝和欧利斯的名字。埃以碧儿一听,懂得了之前统勒得拉话语的意思,便说,“我说过了,那是我觉得他们很可怜。我见他们是一对有情人,但是却又不能在一起,可怜他们才会为他们解巫毒的。”
“难道你就不怕被你主人责罚么?”统勒得拉问道,但是埃以碧儿似乎根本不把这个问题当成问题,只是摇头说道,“次主从来都只是告诉我要做什么,她可没有对我说过什么事情不能做。再说,次主根本没有责罚过我,再再说,次主现在根本不在这里,就算想惩罚我,也不大可能。我随心所欲就可以了,其实这次那个加奇得和凤遥,跟秀凝和欧利斯很相仿——”
“就算相仿,你也不能——”统勒得拉觉得埃以碧儿的做法很是不当,埃以碧儿听见他说了一个“不”字,表情忽然变得有点难过:“你也觉得我做的不大对么?”然后又托着下巴说,“我倒不觉得,那个加奇得原本就固执得要命,他的嘴上只知道说不喜欢,绝对不喜欢。我看他不是在开玩笑,可是凤遥是无辜的,她真的是个好女孩,不应该受到这么不公平的待遇的。你要知道,”埃以碧儿看着统勒得拉说道,“当你跟加奇得那样的人讲不通道理的时候,倒不如直接跨过讲道理这么个步骤,我是觉得倒不如——”
“都是你做的事情,为什么不像那时候做得那样大费周章?”统勒得拉反问道,埃以碧儿寻思片刻,皱眉道:“可能是因为当初那巫毒是我种的吧,就算要解除,也要看看值不值得,”说完,她叹了口气,起身说道:“看样子,我要做点事情,不然我会做噩梦的。”
统勒得拉问她要做什么,埃以碧儿没有回答。只是回到了自己屋子里乱七八糟地翻了一通,然后手里握着三根粗长的香走了出来。统勒得拉没有见过埃以碧儿手上拿着的东西,就问那是什么。埃以碧儿看了统勒得拉一眼,不相信似地问道:“你好歹也是卜族的后人,是幽灵古城的王子,难道连落萱香都不晓得么?”
统勒得拉点了点头,他的确没有见过这被用于诅咒的武器。只见埃以碧儿点了香,合着双手含着香朝上方拜了几拜,很虔诚地说道:“凤遥,对不起,我真的无心害你。我祈祷你如果还有下辈子的话,千万、一定不会遇到我,我想我可能只适合做坏女人,看样子永远做不了好事。”
统勒得拉听到埃以碧儿的说辞,不假思索地一下子伸手把埃以碧儿手里的香夺了,扔在了地上。落萱香落到地上断成了几节,但是香烟依旧。埃以碧儿见状一下子推开了统勒得拉,吼了一声,然后又俯身将断裂的落萱香拾了起来。
“你既然承认自己是个坏女人,那还拜什么,”统勒得拉似乎实在不明白她在想什么,“既然你都决定要做坏女人了,那你这是在做什么。再说,尸骨无存,烟消云散,你这样子祈求祷告,根本没什么意义。毕竟死了的人是没有办法再活过来的,说到底,那个人还是死了。”
“谁说她死了,”埃以碧儿白了他一眼,又举起半截香说,“谁说我是在拜她,你真是孤陋寡闻。你难道不知巫毒又叫做诅咒么?但是你以为所有的诅咒,都是诅咒人生不如死的么?我是一个会使巫毒的人,但是我并不是只会恶意的诅咒,刚才的诅咒就是良性的。如果凤遥的魔仙之力没有我高,那一切就会成真了。”
“她还活着?”统勒得拉有些意外,他仔细回忆着埃以碧儿方才一段时间里,从头到尾说的话,确实,并没有明确透露出凤遥已经死了的信息。可是她那种落寞的神情,统勒得拉有些想不通,便让埃以碧儿说出全部的实情。但是埃以碧儿摇头说道:“我不能告诉你,我还不知道事情到底会怎么样,等真正有了结果再告诉你。”
“那凤遥——现在呢?”统勒得拉问,但埃以碧儿又是摇头。统勒得拉发现埃以碧儿是真的不想说,便不再追问下去,只是皱眉说道:“难怪你做不成世上最坏最坏的坏女人,因为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坏女人,但是背地里却在发善心。”说到这,统勒得拉似若有所思地叹了口气,又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又像是陷入了一种淡淡的沉思之中。埃以碧儿看见他神色凝重,说道:“你不讲话,想事情的时候,就像个巫仙。”
我本来就是,统勒得拉不屑于出声。
“我会巫毒,也算是个巫仙,想什么,说出来,搞不好我还能帮你想想,”埃以碧儿一脸认真的样子,统勒得拉却摇着头:“你肯定不会想明白的,”统勒得拉心想,她一肚子鬼主意。谁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冒出一些什么样的鬼点子来。帮自己想事情——还是算了。
埃以碧儿也好,统勒得拉也罢,他们两个人此刻寻常的说话,寻常的思考。但是他们两个人都对十七年前鬼城尊主达严拉所进行的那个穿越时空的仪式毫无印象。只是事后,统勒得拉发现自己和埃以碧儿的眉宇之间都有一点血痕,他察觉到自己的意识之中有一点点空白,而这点空白,可能与自己眉宇之间的一点血痕有关系。但是纵使千百倍的回忆,也无所获。而埃以碧儿,达严拉在进行仪式之前,她还在鬼城外面,她和羽灵一样,是被达严拉用一种很奇怪的力量召集到鬼城的。而达严拉穿越仪式失败的那一刻,她又立刻返还到了仪式之前自己所在的地方。同样,她也是隐隐一点觉得奇怪,但是她不愿意多想,因为她觉得这样子太浪费脑子,很累。
“那你帮我想想,你说加奇得以后会不会原谅我,”埃以碧儿说道,统勒得拉想也没想,便说,“他是否原谅你,你很在乎么?再说,你不是说凤遥没有死么,那何来原谅不原谅之说?”
埃以碧儿求统勒得拉“想想”,统勒得拉没有多做思考就说:“你可以跟他说实话,这样不就什么事情都没了么。”
“我才不会告诉他真相,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埃以碧儿又说了一遍,“我真的只是为了成全他们而已,你想,如果说,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她毫不顾忌地打着比喻,这让统勒得拉不由得锁上了眉头,埃以碧儿接着说道,“可是你不喜欢我,可能是真的不喜欢,也有可能是明明很喜欢,却不愿意承认,更有可能是已经喜欢上了,但是你却不知道。如果,如果,你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情——”
“绝对不可能,”统勒得拉插了一句,他觉得埃以碧儿的比喻使用得不恰当极了。但这样的比喻却更让他接近了埃以碧儿心中所想。埃以碧儿白了他一眼,说自己只是在打比喻而已,然后又说:“你会不娶我么?”
你会不娶我么?
你会不娶我么?
埃以碧儿比喻中的一句话好像忽然间在统勒得拉的心头产生了某种回音的效果,统勒得拉怔怔地望着埃以碧儿,一时竟忘了回答。埃以碧儿见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就用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埃以碧儿晃动的手促使统勒得拉忽然脱壳的意识再度回到了自己的脑海中,但是他的思维好像出现了严重的断裂,不由得问了一声:“什么?”
埃以碧儿一首插着腰,歪着头问:“你会娶我么?”
唔?
统勒得拉险些再度愣住,好在心理多多少少已经有了准备,明白了埃以碧儿说话的语境,松了口气说道:“如果你没有死的话,我当然会——”
“一定会娶我的,对吧?”埃以碧儿接着统勒得拉的话说了下去,她没有注意到她的话语突然间促使统勒得拉神色上的一点温馨地变动。只是径自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啊,事情原本很简单的,我没想到会这个样子,我想,如果我好好跟加奇得解释一下的话,他不会怪我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说完,她就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转身要下楼梯,统勒得拉见她说风就是雨,忙把她叫住,埃以碧儿冲他挥了挥手,说:“我还是早点和他道歉好了,剩下的事情以后再说,不然我真的会做噩梦的。”
“你才刚回来,”统勒得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