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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你亲侄儿?”牛黄笑嘻嘻的望着他,这个开口四海朋友皆兄弟,闭口天下好人都姓江的老江湖,说出的话,水份太重。
“真是真是,你瞧。”早有准备的他掏出张全家福相片,指着上面站成三长排密密麻麻的人说:“这,就是我兄弟;呶,这个,就是我兄弟儿子,我的亲侄儿。”
牛黄在相片上扫一眼,哪有心思和兴趣来分辨谁是谁谁?
“好,行了行了,我试试吧,不一定行呵,没百分之百的把握。”
“你一定行,一定行!不过,最好能找个好老师,到二、一班最好。”,牛黄哭笑不得,这个江科,要求还挺高的。
“为什么非要到二、一班?”
“听说二、一班的蓉容老师是正规师大毕业的,钢厂头儿们的孩子,几乎都在她班上嘛。哦。对啦,蓉容老师你认识吗?熟悉不?听说过没有?”
“好像听说了一点,我试试吧。”牛黄笑到:“事成了呢?”
“重谢,一定重谢!”江科认真地回答:“成后,存点假,咱哥俩出去玩几天怎么样?”
送走江科,又接到周三电话。一接之下,牛黄跳将起来。原来周三在电话中喜孜孜的告诉他:“丫头生了个九斤重的胖小子,下了班,一起去医院瞅瞅。”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大约只有牛黄知道,为等这个九斤儿,周三和丫头是怎样朝思暮想的渡过了二年时间?如今,多年的盼望终于实现了。牛黄从心里为老朋友高兴。
哦,周礼敬同志,周三同志,老朋友哇,祝贺你呀,你当爸爸啦!可你知道怎么当爸爸吗?你知道孩子睁开眼睛时,第一眼瞧谁吗?想着想着,想到周三此时在办公室狂喜的样子,牛黄不禁对着电话大喊:“哭没有哟?”
“谁?谁哭没有?鸣鸣鸣,牛黄,我真的太高兴了,我当爸爸啦!鸣!”
“好啦好啦,老朋友,得仙子,成正果,英雄泪不要再流啦。我说,你那边工作安排得怎么样?”,“鸣,我这边,哦,我这边工作安排好了,没有问题,你那边呢?”
真是老朋友,心有灵犀一点通!
“那我们马上去,你先到医院等我,我跟着到。喂喂,是哪家医院哟?”
“红花厂医院,妇产科三楼408室。”
牛黄唤来了汪霞:“我有急事,出去会儿,这里,你们看到一下。有什么问题,等我回来处理。”,“你去吧,牛主任,屠宰场我会搞定的。”
“就知道欺侮人家罗娃!我说哇汪霞,光凶不行哟,也要给点甜头尝哇,人家才真正不会有意见。否则,有了意见也闷在心头,你不知道的,影响二人感情。”
“他敢?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放心,主任,你去吧。”
牛黄又给销售组谭组长打电话,刚串接不久的分机效果差,二人在电话里好一阵叽叽喳喳的,双方才明白彼此的意思。
出得门来,牛黄不禁瞪大了眼睛:抱着孩子的小肖正站在门口。
“你,你小肖,小黄标,好久不见啦,快进来坐!”,似嗔非嗔的小肖一扭身,进了牛黄办公室,款款地在靠墙头的长木沙发上坐下,顺手将怀中的孩子放在沙发上。
虽仅仅隔着几条街,可自从牛黄们从房地产公司出来后,二人就再没见过面。弹指一挥间,几年就过去了。小肖似乎没变什么,还是一双火辣辣的大眼睛,高挑的身子丰腴依旧,只是眉宇间多了一些沉稳和忧郁……
倒是那孩子,牛黄第一次见时,他胖乎乎的藕结般的小手指头,含在自个儿嘴巴甜甜的吮吸着,恋恋地幸福地偎在母亲怀抱;可现在,孩子在木沙发上跳着蹦着,喊着:“妈妈,我要喝水,放我下去。”
牛黄抓起周三的电话,那边告诉道:“周主任出去办事了,你有事留言吗,我记着。”
牛黄暗暗喘气,汪霞知趣地进来为小肖倒水,摸摸孩子胖乎乎的肉脸,讨好她一般说:“皮肤真好,长大了一定是个美男子。”
一言未了,谁知牛黄竟看见小肖脸上现出了极端嫌恶的神情。他忙向汪霞使使眼色,示
意她出去。“你来得不是时候”他对小肖说:“我正要到公司参加一个重要会议。”
“我只坐一会儿,就走!”小肖平静的看着他:“不会担搁你的。”
“黄标呢?忙着吧?怎么没过来一块玩玩?”,“死了”,牛黄大吃一惊:“死啦?什么时候?”,“八三年”,“死了二年啦?”牛黄惊骇道:“得病?得的什么急性病?他身体一向不是很好么?”
“坏心病,好人也会得的;得了,活着就跟死了一样。”
牛黄听出了一点眉目,他望望平静如斯的小肖:“吵架了吧?”,小肖点点头;“不,先是吵架,后就离了,家散啦,孩子跟着我,就这么简单。”
牛黄不禁重重地叹了口气。
“你去吧,去开会吧,我先走了。”小肖抱上孩子,细细擦擦他脸上少许的的污垢,也不望他道:“知道吗?每年总有那么几天,我就抱着孩子站在街对面暗暗的看你,想我们年轻时的事儿。我拜托你的事儿,你办没有哇?写没有哇?你答应了的,要守信用呀。”
牛黄无言的点点头,小肖举起孩子,指着他道:“来,乖,叫叔叔,叫叔叔呀!”
“叔叔!”
小肖走了,悄悄地走了,就如她悄悄的到来。一切都恍若梦中,剩下目瞪口呆的牛黄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怔怔地瞅着她高挑丰腴的背影。
好半天,牛黄才回过神来,面对屋子里内务人员询问的目光,兀自摇摇自个儿的脑袋瓜子;“大家忙吧,我有点急事先出去;汪霞,记着去看看屠宰场。”
“好的,主任放心!”
(未完待续)
五十一、满月喜酒
五十一、满月喜酒
周小敬的满月酒,办得轰轰隆隆。
老房的邻里们都应邀而至,再加上大坪门市和双石桥门市以及公司的来客,足足坐了三十桌。各路诸候送的儿童玩具,小睡床,婴儿衣服,奶粉,堆了大半间屋。
下午一点多钟,客人们纷纷告辞。
江科长小心的捏捏睡在二丫怀中,周小敬那红通通的脸蛋:“小敬小敬快快长,长大了杀猪哈,杀了猪猪吃刨汤,吃了刨汤身体好!”
汪云呵的声将他摇摇:“人家小敬长大了读大学,怎么到了你这儿都是杀猪呵?”,“杀猪不好么?我们都是社会会义快乐的杀猪匠。”,
候科也将他一推:“上次到商业局董华家喝满月酒,你也叫人家长大了杀猪呵,哪来那么多猪杀?没听说吗?以后改革开放成功了,就少于吃猪肉了。人家西方发达国家,从来吃的都是牛肉。牛肉比猪肉好,有营养。你看人家老外,为什么一个个牛高马大的?”
“我晓得,就是吃了牛肉嘛!”江科皮笑肉不笑的接过口:“那就改成,小敬小敬快快长,长大了杀牛呵。”,众人大笑,边笑边拥着醉意蒙蒙的江科走去。
到晚餐时只剩下了十几桌,大伙儿吃得高高兴兴的,祝福话伴着美酒说了又说,喝了又喝;有一位平时就喜欢舞文弄墨卖弄的仁兄,喝到酒酣耳热时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诸位,诸位,时逢周小敬同志隆重出世,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呵,本人心潮起伏,偶得几句,与君共赏,在此献丑了。”
“东风吹/战鼓擂/小敬同志出来了/一谢二丫生产苦/十月怀胎不容易/二谢礼敬跑路忙/要不哪来小敬身体壮/三谢周伯基因好/孙像爷爷倍儿棒/四谢各位好客人/为我助威又鼓掌/五谢”,不防牛黄拉拉他衣角:“甭谢啦,客人都走得差不多啦,坐下吧。”
“我还没有谢完啦”
另外二位客人顺势将他使劲儿一捺,扑通,仁兄就轻易地坐在地上,扯开了呼噜。
回了老房,周伯与亲家母就着一大堆拎回的好好的菜肴,相互客气的分配着,推让着;周三则忙忙的到厨房热了水,伺候着二丫洗了脸脚,送母子上床休息;又遵二丫叮嘱,小心的将床头灯扭转方向,不让那光线射了小敬的眼睛,才轻手轻脚的拉上门,走出来。
牛黄牛二正望着他笑。
“感觉如何?”
“累极啦!”
蓉容道:“幸福的累,值得!”,“爱情的累,该累!”牛二接嘴道:“一生累一次,不能累多了,累多了就累垮了,累垮了,老婆孩子都没啦。”
一旁的李玉溪猛推他一下:“你还没开始累,就叫苦了?你看人家周主任,大小也是一个门市头儿,管着百把号人马,总比你管你那十几个兵累嘛,人家不照样挺身而出。”
“我也没退呀,我不是一直在前顶着么?”
“可我知道你迟早要退,因为我感觉你,一直就想着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