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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予翰来不及多想,跨上一步抓住后者的手腕。
“楚嘉琳!”他大叫一声。
“我是。”前面那个人影说,“小心,她手里有刀!”
庄予翰死死地捏住对方的手腕,后背上的伤口痛得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她是简达芳,那个疯子。”楚嘉琳说。
“退后!”庄予翰生怕伤着她。话音刚落,简达芳的手已经抠在他的脸上。
庄予翰将铁铲扔在楚嘉琳的脚下,他不想伤害任何人。简达芳的手指几乎刺进他的肉中,庄予翰感觉脸上仿佛插了几根针。他勉强扳开简达芳的手,然后用尽浑身力气将她向后推。砰的一声,她的后背撞在墙面上。
两个人陷入相持阶段,简达芳拼命挣扎,庄予翰不敢松开她的手,一时也没什么办法。就在这时,形势忽然有了变化:楚嘉琳奋勇扑向简达芳,掰开她的手,干脆利落地夺下刀子,失去武器的简达芳顿时放弃了抵抗,她低下头,一句话不说。
“李燃在哪儿?”庄予翰逼问她。
简达芳笑起来,声音格外刺耳。
“别问了,她什么都不会说。”楚嘉琳说。
庄予翰说:“我有大门的钥匙,咱们可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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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达芳怎么办?”楚嘉琳问。
庄予翰想了想,说:“把她锁到里屋。”
他俩分别揪住简达芳的胳膊,把她带入里间。简达芳出奇地顺从,并未反抗,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学生。庄予翰用床单绑住了她的手脚,然后与楚嘉琳合力将外屋的沙发顶在门口。
一切妥当,楚嘉琳说:“幸亏有你,否则……”
庄予翰打断她的话,说:“你是不会有事的。”
“你怎么会有钥匙?”
庄予翰将事情的经过简单扼要地说了一遍,但他并没提到后背的伤口。
“好险。”楚嘉琳紧张地说。
“对了,秦华跃呢?”
“不知道。”楚嘉琳说,“他本应在我身后,谁知道却变成了简达芳。”
“我看他是临阵脱逃了。”庄予翰气哼哼地说。
楚嘉琳说:“我们要带他出去。”
“你先离开这里,秦华跃我来负责。”
“不行。”楚嘉琳坚决地说:“我与你共进退。”
庄予翰心中一阵温暖,但他还是拒绝了楚嘉琳:“密道里还有一个人,李燃依然不知去向,危险并没有解除,所以你必须离开。”
“我们起码相互有个照应,就像制服简达芳那样。”楚嘉琳坚持自己的意见。
“两个人在一起也许更麻烦,况且现在的形式已经改变了,我不再是两手空空。”庄予翰厉声说,“这次你必须听我的。”
“好吧。”楚嘉琳叹了口气,说,“你一定要加倍小心。”
庄予翰摸到简达芳丢掉的刀,说:“这是剔骨刀,还好没在她手里。”
“给你铲子。”楚嘉琳捡起地上的铁铲。
“自卫的武器多了也是麻烦。”庄予翰接过铁铲,说,“不过拿着总比放在这里好。”
两个人拉着手走到楼梯口,那面镜子敞开着,庄予翰将其合闭,自言自语地说:“但愿秦华跃没在里面。”
“他现在会在哪里?”楚嘉琳问。
“我估计他在三楼某间房里躲着呢。”庄予翰说。
突然,新宅里传来一声尖叫,男人的叫声。
受到极度惊吓才会发出如此绝望的叫声。
整个新宅都在颤栗,声音在黑暗中久久不散。
“秦华跃!”庄予翰和楚嘉琳异口同声地说。
可以肯定,秦华跃就在三楼,他遇到了超乎想象的险情。
“我们快上楼。”楚嘉琳说。
“你先出去,我上楼。”庄予翰递给她大门钥匙和铁铲。
“保重。”楚嘉琳眼里含着泪花说。
“放心。”庄予翰朝她站立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跑上楼。
楚嘉琳攥着钥匙走到大厅,即将打开那扇生死之间的大门,她并不兴奋,因为让她牵挂的人还在楼里。她清楚这一趟凶多吉少,庄予翰没有任何把握。
生命是可贵的,可一个人的生命又有何意义?
人生就是不断地失去,究竟是苦还是乐?
岁月就是不断地追忆,究竟是涩还是甜?
楚嘉琳此时的心情非常沉重,那扇大门仿佛就是阴阳分界线,门外也许是自由,也许是孤独。
无论如何她都要走出去,她绝不能让庄予翰失望,更何况只有打开那扇门他才会有生的希望。
秦华跃看到了什么?三楼出现了什么恐怖的事?
楚嘉琳心乱如麻,如果不是庄予翰决绝的态度,她一定会冲上三楼,去看看还有什么事比死亡更可怕。
大厅里只有自己吗?楚嘉琳紧握铁铲,周围一片漆黑,院子里反倒明亮许多。四把钥匙串在一起,她颤抖着挑出最大的钥匙试图插进锁孔,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她调匀呼吸,钥匙终于插入,门锁却没有转动。她换了一把钥匙,换来了同样的结果。
楚嘉琳不由得紧张起来,她扭过头茫然地看了看大厅,然后她将第三把钥匙插入锁孔,她暗自企求,期望顺利打开大门,然而事与愿违,锁芯纹丝不动。
她有些气馁,怀疑根本没有打开大门的钥匙。她仅有最后一线希望,第四把钥匙被她紧紧地捏在手指间。
楚嘉琳迟疑了,她迟迟不愿尝试,因为她不想看到希望的破灭。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眼前人影晃动。楚嘉琳心往下沉,该来的终于来了,看来自己断然走不出新宅。
她侧身贴在墙壁上,提起铁铲,准备与对方拼命。
没有声音,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楚嘉琳观察了一会儿,的确没有人。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准备进行最后的尝试,突然,她的身体僵住了——
她看到了一个人,在大门外。
那个人正朝里面张望。
他是谁?会不会进来?
第十章 访客
一小时之前。
天空灰暗、沉闷,路灯泛出淡黄色的微光,公路上偶尔有几辆货车飞快地驶过。道路两侧没有住家,只有一望无际的荒地和连绵起伏的山脉。一阵呼啸的大风将树木吹得摇摆不定,如同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巨人在路边狂欢自乐。
一辆黑色的轿车缓慢地驶出高速公路,在辅路上走了一段后,停在蜿蜒的小道旁。车内的人打开照明灯,从副座上拿起地图,他并没有看,而是摘下眼镜,休息片刻,他不习惯夜间行车,但这一趟却不得不来。
周五中午嘉琳公司的庄予翰拨通了他的电话,约他在咖啡厅见面,他对这次约见相当意外,因为他们素昧平生,对于庄予翰他只是略有耳闻,实在想不出他俩之间会谈些什么,但出于礼貌,他还是爽快地答应了对方,并马上动身赴约。
临近周末,咖啡厅里坐满了人,他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眼睛看着咖啡厅的入口。不同肤色的人群在大堂内忙碌地穿梭着,有的手提高级皮包,有的身着异国服装,他们都在努力编织美好的未来,他忽然有种茫然的感觉,自己的未来在哪里?
他穿着一套灰色的中式服装,身材修长,虽然有些瘦,但看上去相当健康,他有一头浓密的黑发和轮廓分明的脸庞以及一对机警、睿智的眸子,他似乎性格内向,能够时刻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看了看手表,时间尚早,他点了一杯黑咖啡,安静地坐在位子上,回忆着自己与嘉琳公司过去的一切。两年的时间如同一瞬,命运像是和自己开了个玩笑,他微微摇摇头。当你不能掌握命运的时候,最好的方式就是一笑置之。
“你一定是柳飞云吧,久等了。”庄予翰笑眯眯地走到桌旁,他提着一个黑色的电脑包亲切和他搭话。
“是我,庄兄请坐。”柳飞云站起来,客气地回应,“我也是刚刚才到。”
两个人相互打量着,彼此感觉很好,因为他俩属于同一类人。
两个人是否志同道合,有的时候,只需一个眼神,就足够了。
“你的照片就摆在楚嘉琳的办公桌上,所以我第一眼就认出了你。”庄予翰语调随意,仿佛他俩是相识已久的老朋友。
“哦。”柳飞云一愣神,随后说道,“你喝点什么?”
“白开水吧。”庄予翰笑着补充道,“我比较喜欢喝白水,想小资一下都没机会,这大概是我人生最大的不幸。”
“我看这是你的幸运。”柳飞云招呼服务员过来,要了一杯温水,然后对庄予翰说:“你们都好吧?”
庄予翰会意,说:“还算好吧,我这次约你并不是楚嘉琳授意的。”
“我知道。”柳飞云淡淡地说。
庄予翰接着隐晦地说:“人的一生中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