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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听得暗暗咋舌,说道:“你究竟又有着什么苦衷,非要装病去骗人?”
韩幽若说道:“因为我发现教中有人想要害我,所以才一边装病,一边暗中观察那要害我的人到底是谁?可是到目前为止却还是没有发现这人是谁,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在教中的地位决不会低。”说到这里,身体轻轻一抖,显得极为害怕。
我心头奇怪,说道:“无缘无故的他为什么要害你?你是不是搞错了?”
韩幽若说道:“此事干系重大,我怎么可能会搞错呢?记得那天正是我娘逝世一周年的忌日,娘在爹爹失踪两年后就得病逝世了,我到娘的墓前去拜祭,回来以后,觉得口渴得紧,正准备倒一杯茶水解渴,却被我养的一只猫扑过来将桌上的茶壶撞翻在地,当时我并不在意,哪知道那只猫在舔到地上的茶水之后,立刻就中毒毙命,我这才知道原来是有人下毒想要害我,不禁惊慌起来,思前想后,觉得要害我之人一定是教中极有地位的人,也有可能是几个人联手下的毒。
因为自从我爹失踪以后,教中两名护法和二血使、四恶煞就开始明争暗斗,表面上大家客客气气,对我也还恭敬有礼,在暗地里却都想抢了教主的位子来坐,但是只要我还在一天,他们就不得不顾及到我的身份,谁要胆敢先动手的话,其他的人一定会和我站在一条阵线上,以他一方的实力,又怎么会敌得过另外的几方,再加上教中的子弟对我爹都是忠心耿耿,必然不会作乱,一旦我死之后,情况就会不同,他们自然再无顾忌,可以明目张胆的放手大干了。”
第十三章
我闻言之后,微觉心惊,说道:“这么说来,有实力争夺教主之位的就是他们八个人了,如果是他们八个人私下商议好要除去你的话,你的处境岂不是危险至极?”
韩幽若说道:“起初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转眼一想,如果真是他们八人一心的话,又何需用到下毒这种手段,完全可以明着动手将我除去,我的武功只是和四恶煞在伯仲之间,他们想要杀我,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用不着多费工夫,这样一来,说明他们并不都是同谋,下毒的是八人之一应该不会错,如果是几个人的话,最起码他们的实力加起来并不能胜过其余的人,否则,他们早就动手了。”
我沉吟着说道:“八人分成了四派,只要有两方愿意联起手来,就能稳赢剩下的另外两派,而至今没有人动手,说明他们并未联手,如果是四恶煞下的毒,那么想要害你的人就是四个,如果是二血使下的毒,害你的人就是二个,而两个护法中不论是谁下的毒,害你的人就只是一个,但不管是哪一派要害你,其目的就是为了要夺得教主之位,以你看来,如果他们四派争斗起来,到底谁的胜算大一些?”
韩幽若想了想,说道:“四恶煞虽然人数最多,但是武功并不甚强,能赢的机会不大,二血使武功虽高,但是和两个护法比起来却又差上了许多,以我看最后的胜利者不是左护法司徒霸,就是右护法范仙儿。”说着脸现悲戚之色,恨恨地说道:“我爹在的时候对他们这么器重,没想到他老人家才一失踪,其中一人居然就对我下起了毒手,如果不是我假装得病从不离开屋子一步,吃东西的时候也加倍小心的话,可能不是中毒而死,就是出门意外而亡了。”
我轻声说道:“现在目标已经缩小到了两个人的身上,以后慢慢观察,总会找到蛛丝马迹的,到时我必为你手刃此人,永除后患。”
韩幽若点点头,说道:“司徒护法和范护法的武功非常厉害,一人武功专走刚猛的路子,一人的武功却走阴柔,司徒霸练有浑元一气功,全身上下刀枪难入,他的搜魂掌非常的了得,不但掌法神妙精奥,所发出的掌劲更是吞吐闪烁,刚猛暴烈,往往谈笑间就能取人性命。
范仙儿练的是寒玉功,凡是被她阴寒劲气所伤的人,无不身体僵硬,立刻毙命,而且她的流云飞袖乃是武林一绝,施展开来以后,变幻百端,刚中有柔,柔中有刚,简直让人防不胜防,你如果和她交手,还得小心她那一头白发,在她贯注内力以后,乃是一件极为厉害的兵器,我曾亲眼见到过她用头发打死过一匹奔马。”
我不禁有些暗暗心惊,说道:“这两人的武功这般高绝,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够对付得了?”
韩幽若轻声笑道:“以你目前的武功招数,就连我也打不过,又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但是你也不用心急,只要你学会了我爹的上乘武功之后,要胜过他们也并非难事,等明天三更时分你再来这里,我带你到我爹练功的地方去,等你学成以后,就再也不用怕他们了。”
我点头答应下来,又和她商量了一些细节,让她继续装病,我负责告诉柳一鸣不要将此事泄露出去,眼见天就快要亮了,就向她告辞离去。
我辞别韩幽若回到自己的房间,虽然一夜未睡,但是精力依旧充沛,暗自寻思道:“一直隐伏在心脉的暗黑魔力之所以能够觉醒,那完全是因为受到真气冲击的缘故,如果让体内的真气也去冲击被封印的精神力,不知道能不能解得开郝拉布下的封印呢?”
一念及此,心中大感兴奋,当下盘膝坐到床上,提起一股真气缓缓上行到脑内,在我的“泥丸宫”附近有一个小小的空间,郝拉的元神和我的精神力就是被封印在里面,当我将真气对着这个空间发出冲击的时候,头脑中立刻就出现了一阵针刺般的疼痛,而这股真气也象是水滴遇到了海绵,瞬间就被吸噬干净,我大吃一惊,立刻不敢再试,只觉前额突突直跳,脑中轰鸣,眼前发黑,想叫又叫不出声来,浑身动弹不得,头脑里一片混乱,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这种可怕的感觉才慢慢消退,睁开眼睛一看,天色竟然已经大亮。
我心中骇异,不明白刚才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却听得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小桃已经走进房来,手中拿着一个脸盆和一杯清水,笑嘻嘻地说道:“无名公子,你用完功了么?刚才我进来见你正在练功,所以也没敢打扰你,来,擦面吧!”
说着将脸盆和杯子放在桌上,从脸盆中提出一块热气腾腾的面巾来,绞干以后递到我的面前,我伸手接过胡乱在脸上抹了几把,又接过杯子漱了漱口,只听小桃说道:“现在已经是吃早饭的时候了,你等着我这就给你端饭去。”说着快步离去。
我一怔,心道:“咦!怎么时间过得这么快,也不知道柳一鸣来过了没有,我还有话要对他说呢?”转念又想:“应该还没有来过吧!如果来过的话,他必定会等我醒来,不知他想好借口了没有?不过看来是用不着了,我只需等到晚上再去和韩幽若相见就是了。”
正思忖间,小桃已经端了饭菜前来,只不过这次却没有再带酒来,她一边将菜肴放到桌上,一边问道:“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你屋子里的杯子和椅子都坏了?我已经帮你换上新的啦!”
我这才注意到被我弄坏的椅子和捏破的杯子都不见了,不禁有些尴尬地说道:“没事,是我练功时不小心弄坏的,小桃,以后你可以带酒来了,我身子现在已经完全复原,喝酒不再碍事。”
小挑抿嘴一笑,说道:“那就恭喜公子啦!我这就给你拿酒去。”
我本想叫她不用这么麻烦,我又不是一个酒鬼,喝不喝酒其实也无所谓,但是这个小丫头动作极是麻利,一句话未出口她已经到了门外,只得咽下将要出口的话,坐下大吃起来,才吃得两筷,脚步声又响,这次来的人并不是小桃,而是在昨晚和我约好饭后相见的柳一鸣。
柳一鸣进来以后,见我正在吃饭,先是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才叹了口气,说道:“昨日我们商议的计策只怕行不通。”
我淡淡地说道:“是不是他们不答应你带我到韩姑娘的房里去?”
柳一鸣说道:“是啊!我废尽唇舌都没有用,看来只有将韩姑娘装病的事情说出来了,总不能让我围着一个没有病的人打转吧!等会我就去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司徒护法,咱们也可以尽快的离开这里。”
我闻言并不感到意外,微笑着说道:“韩姑娘装病的事情我已经查探明白,所以目前咱们不但不能离开,更不能将她没病的事情泄露出去。”
柳一鸣愕然怔住,疑惑地看着我说道:“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并不打算瞒他,就简略地将夜间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说道:“我既然已经答应了帮她,现在自然是不能够离开的了,这件事还得你帮忙隐瞒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