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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美的脸部线条,模模糊糊中心底的某根弦轻轻被拨动了。
“好啊。彩头呢?”
沈迟一愣,“彩头?”顿了顿道,“我还没有输过。”
“是吗?”福慧背着手绕着沈迟转了一圈,最后望住他,道,“正好跟你相反,我输过很多次呢。不过……也赢过很多啊。”
沈迟看了一眼口中谦虚却明显嚣张的不可一世的福慧,转身向树下走去,从硕大的背包里掏出一套一看便价值不菲的棋具——
“榧木棋盘!”福慧脱口惊呼,这个她只从徐爷爷的描述中听说过从未亲见,“竟然是香榧木的棋盘哎!”
沈迟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一眼大呼小叫的女生,低声喃喃,“竟然还知道香榧木!”随即正色道,“我今天没带什么适合当彩头的东西,如果你赢了,这个榧木棋盘送给你。”
福慧看一眼色泽金黄,纹理匀实精美的上等棋盘,再看一眼海棠花树掩映下神情倨傲的男孩子,缩回一直毛手毛脚的爪子,咽了咽口水,安慰自己——这个可以慢慢来,眼前最重要的是搞定面前这个人。于是正色道,“这样吧,如果我赢三目以下的话便算我输,但是超过三目的话,彩头我说了算,怎么样?”
这个女生也太狂妄了——
在围棋联赛上不知道有多少年纪比他的选手均惨败在他的手下,这样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竟敢这样大言不惭。
“好啊,你要什么彩头?”
年少轻狂的少女微微一笑,突然语出惊人“你!”食指轻点,点向如海花树下面色诧异的少年,“如果你输了,就当我江福慧的男朋友吧!”
原来如此啊——
不过又是一个不懂事的黄毛丫头而已啊!沈迟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好啊。不过,”他话锋一转,“不过如果你输了的话,就再也不要出现在这里了。”
“……”
这个人还真是知道怎么打击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真的很重要,初遇啊初遇,所以,亲先看着,大大会再精心修改的。
阿迟的全(luo)画(番外)
高考之后报专业,福慧目标坚定。
怀着赚大钱的崇高理想,她毫不犹豫地填了国际金融,为确保万无一失,她忖了忖,在调剂备选项上补加了会计学,就算不能赚大钱,管管钱也是不错滴。
事实证明,福慧颇有先见之名。
国际金融无情地抛弃了她,她如愿以偿,悲催地被调剂到了A大的冷门专业——会计学。
学了之后,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于是一颗受伤的心,将所有的热情转移到了漫画上。
沈迟对她爆发出的对漫画的巨大热情感到莫名其妙。
“阿迟,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我的三个偶像吗?”
暮春三月,沈迟坐在草坪上,背靠着樱花盛开的花树,闻言,没有立刻回答,手里的报纸翻了一页,才不屑道,“当然记得,谁像你品味那么怪异,竟然喜欢一只鬼、一头猪、一个白痴弱智小屁孩。”
也不知道什么怪癖,品味如此奇特。
福慧气结,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这个人竟然将她的三个偶像,佐为、麦兜、小新说成是鬼,猪和白痴。
她眼珠一转,挑衅道,“要不是我品味怪异,怎么可能看上你。”
沈迟合上杂志,看了她一眼,默了默,接招,“应该说,看上我是你江福慧难得品味正常了一回。”
“……”福慧。
这男人真不是一般的自恋!
她时常翘课溜去艺术学院蹭课听,对艺术楼的内幕结构简直比自家商学院的大楼还要熟悉。
“阿迟,晚饭你一个人吃,下午艺术系那边有素描课。”人体素描,男模,而且是□的,福慧刻意隐瞒了部分实情。
福慧怀揣着无比不纯洁的心思,轻快地迈进了素描室,然后傻眼了——
教室中央,一个鹤发鸡皮的老人,裸着身子,被一群衣着怪异的,错落有致地潜伏在教室各个角落的艺术生围观。
看到刚进门的福慧的傻样时,老人咧了咧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露出缺了两颗的门牙。
福慧看了又看,被目光所及的黄歪歪的牙齿渗的抖了抖,不死心地推了推旁边的女生,“这就是艺术系传说中的,人体素描课的,”福慧咽了咽口水,“极品男模!”
旁边的女生转身哀怨地面对着她,声音幽幽的,如同女鬼,“难道你还嫌不够极品吗?这得看多少部GV才能抚慰俺受伤的心灵啊!”
福慧含泪点头,真的够极品了,极品的快给她脆弱的小心肝留下阴影了。
GV?原来跟色长大人一个德行,资深腐女一枚,福慧火速收回手,认命地面对现实。
福慧被和善的素描老师安排在人体模特的正面,也就是说要不可避免地直视人体的某些敏感部位。福慧遵从素描写实的原则,规规矩矩地将目光所及之处一份不落地搬到了素描纸上。
“恩,不错!”素描老师检查福慧的作品时,表情怪异地如是评价。
福慧得意洋洋地将自己第一幅得到认可的作品拿回宿舍炫耀,“怎么样,不错吧?”
色张大人瞄了一眼又一眼,一副对她很不齿的表情,“靠,慧慧,看着挺纯一妞的,原来这么猥琐,净拣重点部位画,还画的那么逼真,这的看多少部GV才能有这功力啊!”说完又意味深长地朝勾勒的惟妙惟肖的男性某敏感部位瞧了又瞧。
福慧反击,“只有猥琐的人才专转盯着猥琐的部位看,在我眼里,这就是一风烛残年老无所依的老人。”
“慧慧啊,你怪异的品味让我真为你感到痛心,你说你倒不倒胃口啊,放着GV里的大好猛男不要,非要YY这么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家,你说你让人家广大的GV猛男情何以堪啊。”色女二号飘过。
福慧欲哭无泪,转身向寝室里的最后一位比较靠谱的人士求助,“这是艺术啊艺术,你说她们俩俗人懂什么艺术啊,是吧?”声音里透着谄媚。
正观摩着“动作片”的某女,自遮挡帘里探出头,打量了一番福福慧的杰作,认真道,“尺寸太小了,老婆肯定忍受不住寂寞出墙了,看那一脸愁眉苦脸的样儿!”
福慧站在寝室中央,听着此起彼伏的喘息声,看了一眼手中的画,悲催地发现,突兀地横在画中间的男性某敏感器官,确实勾勒的线条细致,惟妙惟肖啊!反省,难道真的被这帮腐女同化了,还是自己其实也是猥琐的?
晚上,福慧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起衣柜里藏着的裸男画像,咯硬的慌,好像藏得不是一幅画,而是咧着嘴冲她笑得真人一样。
沈迟大二的时候已经在教室家属区租了房子,搬出宿舍单独住,他有很强的空间感,也不算顶挑剔,就是不大愿意呆在一间住着位连袜子都懒得洗的人的屋子里。
第二天一大早,福慧顶着巨大的黑眼圈光速到达沈迟的住处,偷偷摸摸底将画藏在沈迟的书房里。她斟酌再三,毁了吧,舍不得;扔了吧,可惜了。反正绝对不能藏在衣柜里了,噩梦连连,不出一星期,肯定得忧郁了。
沈迟在书房里练书法,福慧窝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看小说,心不在焉的,每隔一会儿便惆怅地望一眼紧闭着的书房门,想着她的阿迟跟那位老裸男呆在一间屋子里,五味陈杂说不出什么感觉。
沈迟的字不算顶好,胜就胜在成竹在胸,下笔时疏密有度,一切尽在掌握。
浓墨渲染泛着若有似无香气的宣纸,一篇《葛生》,浑然天成。
葛生蒙楚,蔹蔓于野。
予美亡此。谁与?独处!
葛生蒙棘,蔹蔓于域。
予美亡此。谁与?独息!
角枕粲兮,锦衾烂兮。
予美亡此。谁与?独旦!
夏之日,冬之夜。
百岁之后,归於其居!
冬之夜,夏之日。
百岁之后,归於其室!
“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於其居!”福慧默默念了一遍,叹道,“真美,诗美,字也好。”
沈迟将紫毫笔放回笔架,俯身吹了吹未干的墨迹,抬头打量了一眼背着手念念有词的福慧,问,“哪里好?”
她哪里晓得什么是好,随口拍马拍到马蹄上了,打马虎眼,“哪里都好!”为了加强可信度,补充,“看着舒服!”
一听就是敷衍,沈迟也没恼,还能指望一个书法水平停留在小学阶段的人品评王羲之的作品不成!
关于家务,经过协商,两人分工明确,福慧负责做饭,沈迟刷碗。
他原本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一个,离家前连厨房都没进过,更别说刷碗做家务什么的。福慧鄙视看了看他,那目光愣是让原本觉得不会做家务也没什么的沈迟,生生觉的不会洗碗的的确确是件顶丢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