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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立用肩膀碰碰她,“老板娘生气了,老板娘板着脸,老板娘河东狮吼。”
耿梅哭笑不得,狠狠横了他一眼,转头自己先笑了。陈立搂着她的肩,“笑了就好,没什么大不了的,一切有我。”耿梅鼻子都酸了,想开口才发现她在发抖,要是离家十万八千里就好了,可以远远抛开出身。她眼睛发热,视线模糊,“从小到大,我就像捡回来的,我没有要求被生出来,……”
哭了两声,耿梅始终没听到陈立说话,她想看他的表情又怕看到嫌恶。吸了吸鼻子,耿梅用手背抹掉眼泪站起来,“我回去上课了。”陈立这才如梦方醒似,“都快下课了,既然出来了,跟我去吃早饭。”
耿梅硬梆梆地站着,“我不去。”
陈立转到她面前,低头审视她,“生气?”
“没有。”耿梅不敢抬头,怕看了他会放声大哭,从昨晚到现在她已经丢够了脸,不想再给他留下不可理喻的印象。
“明明有。”陈立驳道,“就刚才,突然之间生的气。”
都看出她的变化了,怎么就不懂安慰几句呢,耿梅想,小声地说,“我哪敢,我哥已经把我卖给你了。”陈立嘿嘿笑道,“开玩笑的,你也当真?”他伸手抹掉她眼角的泪,“别哭了,你一哭我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是不是嫌烦?”耿梅反问。陈立干笑两声,“被你看出来了?有点。不过主要是前者。多想开心的事,比如我哄你很久,再比如你想要什么我都买给你,这些都多想想。现在,你还难过吗?”
他不懂,也不想听,耿梅知道。她扬起脸,笑微微地说,“不了。”
耿梅怕陈立出手大方,招得耿希来了一次又一次,但耿希倒没有再来,只打过两通电话,要钱,还有叮嘱她不能放走陈立。一场秋雨一场寒,几场淅淅沥沥后,天彻底冷了,耿梅在陈立的公司里实习,开空调的日子好,手上的冻疮今年没有长出来。
陈立的公司很小,租的房子,四十多平方隔成两间,里面算他的办公室和会议室,外面搁着各种样品,现在出纳的对面加多一张办公桌,是耿梅的。耿梅有点失望,等陈立交了底又安心了,每个月的利润有几万,足够养活他和她。然而辛苦是真的辛苦,忙起来陈立顾不上吃饭睡觉也有,风雨里亲自动手装货也有,他又不要耿梅帮忙,说这些都是男人的事,耿梅只好在其他方面尽力,把办公室整理得光洁明亮。
将近新历年底时,陈立买了套办公室,有一百多平方米,首付是房价的一半,其余的贷了款。陈立照常跑外务,耿梅一个人盯装修,为了省钱她天天在新办公室做小工,双手比从前还粗糙。
办公室装修简单,一个月的功夫完工,耿梅和出纳两人把所有东西打包,叫了辆板车,慢慢的一趟趟,把箱箱柜柜都搬过去。傍晚出纳走了,剩下耿梅在那收拾,走的时候都快十点了。
到了楼下,耿梅才想起手机丢在办公室。陈立不管她的反对买了只手机,耿梅不肯要,最后两人决定陈立用新手机,她用旧的。她匆匆回楼上拿,谁知远远的看见房里有人影,出纳不可能晚上再来,陈立又在外地…年底忙着收货款。
耿梅一颗心吊到喉咙口,躲在楼梯口看动静。
那个贼在里面翻了通,没找到什么,光桌上有只手机,拿了就走。
耿梅一看就急了,虽然是旧的,也值不少钱。楼梯口有把大竹帚,她握在手里,胆肥了不少。趁贼不注意,她跑过去从后面下了手,劈头盖脸打得他晕头转向。
耿梅追打着贼,直追到大马路上,遇到了巡警,才把贼给拦下来。
为这陈立第一次生了气,“钱要紧还是命要紧?”
作者有话要说:
VIP章节 12第十一章
好几天陈立耷拉着张脸,耿梅不知道他怎么了,她是莽撞了点,但她有分寸,而且她是为大家好,难道眼睁睁看着小偷在眼皮底下拿走手机吗?她明白他的担心,可事情过都过了,何必给她看脸色。
耿梅不喜欢耍小性子,也没这个习惯,虽然满心不以为然,却仍然该说就说、该笑就笑。只是晚上回到两人租的小房子,陈立沉默寡言,让耿梅颇有面对刺猬无处下嘴的感觉,连吵架都无从吵起…陈立可是和以往一样,把所有营业收入全交给了她。
屋子是八十年代的老公房,厨房很窄,耿梅在墙上糊了挂历纸。他俩不怎么开伙,陈立在家的时候两人出去吃,陈开出门的时候耿梅一个人懒得做饭,白馒头加老干妈当一餐,又省事又管饱。因为灯的生意做大了,网吧的那摊事,陈立交给了别人管。耿梅不放心,但她也忙不过来,除了公司的事还要准备一月份的考试。
人的精力有限,只能用在最有回报的地方,陈立说。
耿梅觉得他说得是,陈立什么都好,比她有见识得多了,就是太婆妈,奇怪的是以前竟然没觉得,耿梅仔细回想几年来的相处,幸福地发现,也许是他太在乎她,在他心里她比其他的东西重要。在这种温暖的激励下,她一边做着考试前最后的冲刺,一边把“小家”收拾得一尘不染,连陈立的牛仔裤都被她熨得没有多余的褶子。
“弄那个干吗,浪费时间。”陈立看不下去了。
耿梅对他笑笑,“磨刀不误砍柴工,我有数,正好歇歇脑子。”
陈立撇嘴,“你那就是猪脑子。”不分轻重,不知好歹,……
耿梅听着觉得他像不生气了,赶紧把话说开,“算我是。不过你生这么久的气,是不是小题大做?”她放下手里的电熨斗,跑过去坐在他身旁,“是不是,是不是?”
“你啊……”陈立也纳闷,又不是不知道耿梅的性格,她就是见不得少了三两钱的臭脾气,怎么自己还真气上了。几天下来他也憋得慌,趁机下台,“没事的时候你找个地方默念,‘只要有陈立在,他永远会照顾我,永远会给我钱花’。”他翻身坐起,“现在就说。”
耿梅依着他,张口照着样子说了一遍,说完笑了,“我只是觉得你挣钱不容易。”
陈立竖起手指按在她唇上,轻轻嘘了声。灯下的耿梅格外好看,从眼睛到嘴巴,水莹莹的带着少女特有的娇美,像一颗水蜜桃,粉嫩的,柔而甜,只要她不说话。
耿梅一开口,那些全没了,她成了一个现实的小妇人。
然而这个世界没有完人,陈立也知道。他搂住耿梅,“只要有我在,我永远不会让你为钱发愁。”耿梅感动得说不出话来,随即那点感动又迅速跑光了,因为陈立的手脚开始不老实。她防得了上面、顾不了下面,急得直叫,“别闹了!”
陈立把脸埋在她胸口,贪婪地闻着她的气息。无须香水,少女肌肤自有一种温馨的暖香。
耿梅徒劳地挣扎,“我还有衣服没洗。”
“放着明天洗。”
“锅子没刷。”
“放着。”
“色狼……”陈立一手握住耿梅的双腕,整个人压在她身上,用腿分开她的双腿,用空着的另一只手飞快地解她的衣服。男人就是男人,尽管瘦力气却不小,耿梅心想硬来绝对比不过陈立,赶紧换了软的。她皱起眉啊哟、啊哟地叫疼,果然陈立松开了手,“真弄痛了?”
耿梅一个翻身,从他身上滚开,逃到门外把卧室门一关,“别闹,我先干活。”
里面陈立笑骂了一声。耿梅安心了,前阵子的阴云总算过去了。她飞快地做家务,既然他想那个了,该给的要给。等收拾完,耿梅才发现陈立已经睡着了。
真是,这个人哪。耿梅有点失望,但瞬间对自己的绮思微感羞涩,哪有女人心心念念想着那件事的。她轻手轻脚在他身边躺下,却在关灯的一刹被陈立吓了一跳,几乎在黑暗的同时他把她压在身下。他的吻如同暴风骤雨般狂烈,她差点透不过气,可有种蠢蠢欲动在胸口破土而出,逼得她贴近他,恨不得被他揉成一团。她害怕这样的自己,却又渴望更多。
似乎还差那么一点点,耿梅仍在寻找时,陈立却呼吸急促,提前进入了紧绷和放松。他把头埋在她的脖颈边,热腾腾的汗水沾湿了他和她的脸。耿梅推了推他,他鼻音很重地回了声,“嗯?”同时他耍赖般地哼了两声,就是不想动。
耿梅忍到不能再扔,才又推推他,“那个,小心,我们还没结婚。”现在千万不能有孩子。
陈立默不做声地取掉了雨衣,翻了个身,朝天躺卧。
耿梅又推了他两下,小声叫道,“快去洗澡。”但他动也不动,这回是真的睡着了。等耿梅冲完澡出来,他已经打起小小的呼噜。耿梅绞了两把热毛巾,帮他浑身上下擦了个遍。抹到某个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