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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寨子查案,急着过河,喊了人马去疏冻呢,大概明早能通。”
齐晏听了,倒不料到能撞上宋昭,再寻思恐怕是朱家的人请他去查案子罢,所以才在这苗疆边上遇得巧,齐三公子只道:“就住那家客栈罢,你先让薄娘子去收拾收拾,行李也先送过去罢。我去镇外瞧瞧老朋友。”
宁晓蝶领了命,卸了车上的行李。桑香自然不记得宋昭是谁,但齐三公子似乎是有意让她多见几个旧相识,失忆这病症治起来总不能强求,只能顺其自然地等她头上淤血散了,或者让她像从前一样四处走走,兴许能记起来呢。
正这时,魏冉这小子又趁机钻进马车来——这会出了魏园几百里地了,他还怕什么陶五柳?可他一进来就瞧着桑香在给齐三公子捏肩,情意款款的,魏冉的心底腾地冒起股火来,这桑香可从没对他这么好过!别说替他捏肩了,就是换他给她捏,她都狠得下心一脚踹飞他!
魏冉的心底很不是滋味,桑香瞧他撞了进来,倒松了手,不好意思再同齐晏亲昵了,车厢里就齐三公子一人自在,吩咐着马车往镇外去了。
马车到了镇外,沿着河岸慢驶,这天定河河面不甚宽,两岸相距不到二里,只是河上冰插得重重叠叠,高出河面数寸厚,再往上游,只见那上流的冰,一块一块漫漫价来,前呼后拥,“嗤嗤”挤响,后冰窜到前冰,前冰被压低去,层层不穷。河岸两边结了冻,河中间却仍是一道大溜,却奔腾澎湃,有声有势,将那冰挤得往两岸乱窜,许多碎冰被挤得像倒插屏似的。
桑香、魏冉皆是头一回瞧着这景,倒觉得新奇有趣,齐三公子吩咐了马车重往下游走,只见靠岸两只船,船上十来个人都拿着铁杵打冰,前前后后地敲,河对岸也有两只船,十来人也是这么打。
齐晏正瞧着怎么没见着宋昭,难不成偷闲歇着去了?正这时,却见更下游处,一身便服的宋昭在前,他后头两人推着一驾双木轮板车跟着,板车上遮着麻布,底下像是有具尸首!最怪是那尸首边上还有块冰棱子淤泥墓碑,上头新刻着字,一碑一尸一车,倒不知又是怎么一回事了?
那一旁杵冰的河夫瞧了,没停着手上的活,却议论纷纷起来,道:
“刚才冰棱子里漂过具女尸,还有块墓碑冻在冰上浮过,吓死人了,现在看那碑上刻字!原来是庆福客栈掌柜铁如意的老婆于小香!”
“大概是这冻河冰作怪,把她的墓给冲坏了罢。”
“不是说她是吃坏河鲜,中毒死了的么?怎么倒像是含了冤,让她重见天日啊!”
“这话可不吉利,别乱说!”
这些人正说着呢,一个四十岁出头、不胖不瘦、身穿灰布衫的男子一路从镇上跑了过来,急急忙忙近了板车,想要瞧一眼,却被宋昭刀鞘一横拦住了,道:
“是铁掌柜罢?”
铁如意忙不迭点了头,道:“我才听闻我老婆的墓被冲垮了,就忙赶过来了,您别拦着我呀,让我把她领回去重新下葬呀!”
宋昭却不让路,冷冷道:“这女尸是中了砒霜死的!您恐怕不能把她领回去,要领也得等案子查清了再领!”
铁如意脸色一变,道:“这怎么可能,明明是吃坏河鲜,怎么又变成中砒霜呢!捕头大人您明查!”
宋昭却没那么好打发,只赶铁如意回店,晚上会去找他问话。
马车里齐三公子、桑香共魏冉等这才听明白了,魏冉嘿嘿然道:“咱们今晚不正是要住在庆福客栈吗?难不成掌柜的是个杀人魔头?不会把咱们几个都剁成肉包子罢?”
齐三公子眼神淡淡,魏冉却敢捋他逆鳞道:“想来只有魏园之主把别人剁成肉包子的份,别人谁敢对你动手呢?我也算是傍着大树好乘凉了!”
桑香瞧魏冉真是嘴上不上闸,这会是赶上齐晏心情莫名其妙的好,若是他转眼变了脸……她嗔怪魏冉道:“你就不能少说几句?”
魏冉嘿嘿道:“老婆叫我少说几句,我就少说几句罢!听老婆话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齐三公子最忍不了魏冉口口声声喊桑香作老婆,他冷目扫来,威势如猛虎瞧牛犊,可偏这牛犊不怕虎,死死回瞪着他,齐三公子晓得不动手压不服魏冉这无赖混混!他一势指尖点穴,转眼就点在魏冉的痒穴上了!魏冉忽得全身酥麻,痒得难受,在马车里蹭着身儿挠痒、嘴里哈哈笑个不停,脸都要笑歪了。
宋昭忽听闻这样的骇笑从不远处的马车里传出,忍不住上前来探询。
作者有话要说:风云际会啊,一女三男,全靠齐三公子HOLD住了!
饲主一天被多次介绍相亲,皆婉拒了,回来和作者一起听忧桑情歌,忽的一起骂起世上的男人来!待他不好时偏来招惹,好时又抛在一旁另觅新欢,断了又来纠缠不清……最后女人多是甘于平淡才能幸福!才子佳人、两情相悦的故事多是戏本子唱法!可饲主就是不喜欢妥协!作者希望她有一天遇上《我的野蛮女友》里那样的相亲……
说累了,两个人就抱着一起睡了,世界又和平了……
还是三公子好、魏冉也不错、宋昭也长情,楚凤瑜也是好人……现实不完美,让小说完美。
再添一句,小白术后要打好几天点滴吧?早日康复。
50雪碑女尸
且说冰河旁边;宋昭迈步靠近齐三公子马车来,那车里的大笑却突然止了;隔帘听见马车里一个女子说话的声儿道:“你惹他作什么?又落不得好,况且谁是你老婆了!”
却听一男子笑喘了气;终于脱身时、泄了力,只得软绵绵,夹着愤恨骂道:“等我武功盖世;我一定要把老婆抢回来!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又一个男子懒懒的声儿应道:“等那么一天;再说狠话不迟;眼下劝你还是服软些,不然我狠了心;让你大笑三百天,你岂不死得狰狞可怖?”
宋昭立在车前,听着这声儿分外熟悉,自江州城天下堡一案风云过后,已足有两月,且不说那时,天下堡同门自相残杀,却说他听闻谢阿弱连着那个凤寒霜堕了崖,心内肝胆俱碎,竟半点也不觉得齐三公子毁了天下堡有何不妥!当时宋昭冷眼不理,还撺掇着官府也不去管这闲事,本来江湖人斗武死伤,官府就不大管的,他还恨不得自己动手呢!
此番久别、巧遇,宋昭不晓得谢阿弱死而复活,自以为与齐三公子同是伤心人,客气道:“敢问马车里坐的可是魏园齐三公子?”
齐晏晓得早晚要碰面,也就掀了侧边车帘子,亦客气道:“原来是宋捕头,久不见了,倒没料到能在这同安镇上巧遇。”
宋昭在车外,瞧着齐三公子的脸色极好,半点憔悴也没有,不由想着这齐三公子原来是个薄情之人,谢阿弱死了,他拿天下堡出了气,转眼就又瞧上别的女子了。魏冉再想着刚才听的几句话,看来这齐三公子也不管这女子是不是有夫之妇就招揽了、在身畔陪着,他脸上哪还有什么伤心颜色?瞧他那眼底眸光与束发玉簪交相辉映的,奕奕神采,恐怕日子过得十分滋润舒心呢!
宋昭不由冷淡了,道:“既是公子携美出游,在下亦还有案子要查,倒不该多作打扰了。”
魏冉却想着齐晏这杀手头子也能同官府捕头交好?也算是件稀罕事了!这才掀起车帘要瞧一眼这叫宋昭的长得什么样子——原是个仪表堂堂、英武逼人的年轻带刀捕头!倒不像是个能与黑道同流合污、沆瀣一气的!魏冉正奇怪呢,却见宋昭望向他的神色一滞——与其说在看魏冉,不如是在看他身旁的桑香。
桑香静静眉眼,素净如明月,靠坐在车壁,只淡淡地瞧了他一眼,目光相接只有短短一瞬,略带笑意,宋昭却刹那陷入露光幻影,眼前一瞬正同她城外共吃热面,月下柳畔只有她的马蹄携清影急去;再一瞬堂上刀舞生死,彩练横颜,惟有他夺下她的霞帔坠子时,才见得她的傲气被磨、怒也有,娇也有,分外好看……
如光阴倏忽、沧海桑田的,淘尽了宋昭心底河沙、澈流奔腾,他口吻里既惊诧又欢喜道:“原来是谢姑娘!”
桑香晓得又是一个认错人的,淡然答道:“这位宋捕头认错人了。”
魏冉瞧着宋昭看桑香的眼神,他就是个傻子也瞧得出来这个宋捕头不怀好意,嚷嚷道:“又是哪里冒出来的登徒子!竟敢这样瞧着我的老婆桑香!”
魏冉可是个说话不留情、不遮掩的家伙,直来直往的,宋昭被人戳中心事,脸皮不由薄红,局促不安的,也不敢辩驳,惟齐三公子心底倒是滋味莫名,喜的是宋昭有魏冉打发,兴许不敢再对阿弱动歪念呢!恼的是这魏冉总大咧咧地将桑香视作自己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