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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战撇撇嘴,笑道:“没想到将军为人这么念旧,念旧的人都很重感情,想必将军一定很受士兵的爱戴!”
宗信叹了一口气,把笔直地腰杆靠在了沙发上:“带兵打仗太重感情不好啊,每当我看见自己的士兵在流血,就忍不住心中的愤怒,那种愤怒就像有一团火在我在胸中燃烧一样,不。应该是热带雨林中的毒蛇,在一点点地吞噬我的心脏,他们都是我最可爱地士兵,最尊重我的属下啊,但我不能不把他们送到炮火面前,为了我们崇高的理想,为了建立一个完美的泰国过度,让他们流尽身体内的每一滴血。让他们年轻的骸骨掩埋在炮火翻腾的土地上,有的时候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地坚持是对还是错,每当看到他们纯洁的眼睛,我就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但是不论为了什么,他们的牺牲绝对是值得的,因为我坚信,自己所作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我是佛祖选定的罹难者,我地苦楚将拯救千千万万个泰国人,我是在为他们而活着!”
听着对方激情的诉说,高战眨巴一下眼睛。心说,妈的,要不是老子定力足的话,都快要被这个泰国佬给忽悠感动啦,谁说地人不可貌相,这家伙看起来老实巴交,其实一肚子的明枪暗箭,想打感情牌忽悠你祖宗,你还嫩了点。现在老子就让你知道什么是扒掉你裤衩,让你大跳脱衣舞,还自己给自己喝彩。
于是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说:“宗信将军说的话好感动啊!”装模作样地抹了一把脸。“我对你崇高的理想和大无畏的精神感到由衷的敬佩,但敬佩归敬佩,至于这军费资助嘛,还要好好地洽谈一番。别的咱们也不多说了。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是老朋友,我愿意给你提供帮助,不过还是刚才那句话,你还是要答应我几个条件!”
宗信将军心中大骂,自己费尽心思想把话题引开,没想到他还是转了回来。
“做交易,要么一物换一物,要么交纳一部分的保证金,再要么就开上一张绝对有效地期票。看将军你的模样,一物换一物是不可能啦,说句不太好听的话,你现在恐怕连饭都吃不饱了,还能拿什么东西跟我交换呢?军火么,哈哈,估计现在连你自己也不够用的,大米么,战乱纷飞的,我想我一定是在做梦,虽然你们的泰国香米味道很香甜…。那还剩下什么呢,将军,你能不能表示一点诚意出来,请亲口告诉我,究竟你还有什么东西,能拿来跟我交换?”
高战端起酒杯轻轻地呷了一口,然后用极其不屑地眼神望向对面的宗信将军。
就在两人言语间针锋相对的时候,屋子内早已坐不住的光头佬正在四处转悠。他好像对屋子内的一切东西都很好奇,一会儿用手摸摸这个饰品,一会儿用手摸摸那个摆件,整个屋子里面,高战收藏的青花瓷碗,白玉奔马,还有青铜宝剑之类的东西都被他逐一摸了个遍。
哑巴看他这么不规矩,心中不爽到了极点,那些东西可都是老板喜爱的玩物,这个穷酸模样的泰国人一定没按好心,说不定想顺手牵羊。于是尽忠职守的哑巴就在光头佬地后面跟着转悠起来。
凡光头佬摸过的东西,他都仔细检查一番后重新摆正。
当光头佬拿起一件毛绒玩具的时候,不禁心中欢喜,这样的毛绒小熊在泰国很难见,看着毛绒小熊笑容可掬的模样,光头佬不禁把它拿到自己的大嘴边蹭了蹭,毛乎乎的东西扎得他鼻孔直痒痒。
就在光头佬玩弄毛毛熊之际,一只大手快要拍到了他的肩膀上。
光头佬有感应似的急忙躲开,大手拍了个空。
哑巴没想到对方会躲开自己,气恼地指指毛毛熊,然后又指了指它原先放着的位置,意思是说,赶快把它放回去。
光头佬看了一眼跟自己差不多一样彪悍的哑巴,不忿地把毛毛熊朝自己的胸口挪了挪,那意思是说,有本事的话你就过来拿。
哑巴没想到光头佬会这么可恶,这可是自己老板家里面的东西,怎么能被这个面目可憎的泰国人随便玩弄。
火气上来,一伸手就抓住了半个毛毛熊。
光头佬咧嘴一笑,忽地用力猛拉。
哑巴也不服软,也使出力气去夺。于是两人就抓着毛毛熊争夺了起来。
第二卷、枭中雄 第四十章、策
第四十章、策
人斗气,与毛毛熊何干。
眼看可怜的毛绒玩具就要在两个彪悍的猛男中间被一撕两半,变成破烂。
就在这时候,宗信将军趁机站起来制止道:“巴威,你究竟还把不把我这个将军放在眼里,也不看这是哪里,这里是你放肆的地方吗?”说完啪地一声,掏出一把手枪来递给高战道:“很对不起,高先生,是我管教不严,我的手下冒犯了你,请你惩罚他吧,我无话可说!”
既然已经拿出来了枪,那意思是说,你想宰就把他给宰了,我决不反对。
高战才不会这样做。
要他开枪杀人,那很简单,自己的老本行就是流氓兼杀手,一扣扳机砰地一声就搞定了,问题是,有没有人为此付钱,尸体谁来处理,还有地上的鲜血谁来擦拭?
他可以一口气打八十圈的麻将,却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清洁地面的工作上。
操他姥姥的,杀人是男人该干的活儿,但打扫卫生却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工作!
所以他狂靠数声,心道,靠之又靠,靠到天荒地老,
想让老子打扫卫生门儿都没有!妈的,你孙子还真是个“杀人将军”,杀个忠心于自己的手下,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真不知道你是真的冷血的呢,还极度地虚伪。
于是就潇洒地把手里的枪转了一个圈,递还给宗信道:“将军太客气了,这样小的事,犯不着发这么大的脾气,不就是一只毛毛熊吗。他要是喜欢的话,尽管拿去,反正这东西放我这儿也没人玩…不用不好意思,就当是我尽地地主之谊,送出的一个小小礼物!”
再说光头佬,他先前没想到将军会发这样大的火儿,掏出枪要让人家枪毙自己,就算再不怕死。脸色也不禁变得有些难看,想要解释,却张了张嘴,没有说话。此刻一听高战这样说,不仅不怪罪自己,还要把东西送给自己,不由露出几分感激,操着生硬的中国话说:“这…漂亮…我女儿…喜欢!”
哑巴不服气地把手从毛毛熊身上松开。然后冷哼一声,指了指屋子里的东西,又挥了挥拳头,那意思是说。你再碰其它东西的话,我揍死你!
光头佬对他怒目而视。
于是两人就像是斗鸡一样,眼睛对眼睛地斗在了一起,彼此谁也不服谁,彼此谁也不忿谁。这也许就是常说说的,一山难容二虎,一个树洞难住两头狗熊,遇到一起一定会想分出胜负。
“真是很对不起,高先生。巴威的举止太粗鲁了,我向你道歉!”宗信将军深深地点了一下头,然后道:“你刚才所说地话我思索再三,当真不明白阁下的意思!”
高战心说,操你姥姥的,跟老子装傻逼不是。老子已经说得多明白了,武器地不要,大米地不要………当然,想要你也给不起啊,除了这些你们泰国还盛产些什么,千万不要说是你们的人妖,那些老子不感兴趣,给老母猪配种都嫌寒碜。
于是就语重心长地说:“将军啊将军,我们都已经不是外人啦,你还干嘛还藏着掖着。当开天窗说亮话,我对你们的鸦片种植很感兴趣!”
高战晃动着手中的椰子酒,美酒在杯中漂亮地打着旋儿。
宗信将军心中咯噔一声,他的一颗心沉到了对方的酒杯中,随着旋儿,上下起伏。
高战嘴角勾起一个久违地邪魅笑意,那对深邃的黑眸突然凝视悄悄注视自己的将军宗信,用磁性的声音蛊惑道:“罂粟花盛开起来很漂亮,我想,将军作为泰国人一定经常见到那样地美景,一眼望不到边啊,海浪还是海浪,连绵的起伏,连绵的不断,有首诗怎样念来着,啊,罂粟啊,我的母亲,你的乳汁榨成了甘美的鸦片,一片,二片,三四片,爽的我腾云驾雾乐翻了天…。多好的诗啊…”
宗信将军可以对佛祖的眼睛起誓,他从来没听说过这样俗不可耐地诗篇,当然,也可能真的是他孤陋寡闻,毕竟自己的专长是打仗,而不是考究什么狗屁的风花雪月。
高战缓缓地站起来,继续道:“在我的眼里,你们泰国真的就是佛祖们地国度,烟民们的乐园,满目摇曳的罂粟田全都是沉甸甸的黄金啊!
土壤好,气候好,人民又勤劳,如果再在国策上增加一点力度的话,全民致力于种植鸦片,种植这种见效快的经济作物,别的不说,一年下来,收割的季节一到,那还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