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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个浪子,赤了身儿,露着一张粗柄儿,纤白长大,便觉春兴勃勃,恨不得将来一口咬下, 在肚子
里去。
只见樱桃与文如,也都赤着身儿,正在那里争夺浪子。
自思道:「好不作怪,他两个怎的到先来下手,却要叫他又爱惜了浪子。又恐惊了他,发觉出来,怒了铁木
朵鲁,反了面皮。吾这一段姻缘,却不打散了。」
便慢慢里看他,只见浪子先与文如两个龙阳光景。却自家也按不住,即便转身打从书房中过,房中门尚未闭
,即便走进书房,司农已自卧着,这些安童见了夫人,俱各回避出去,春莺闭却书房门儿,夫人便脱了服,
赤剥了身儿,把司农双手拥定,道:「心肝,你好睡者。」
司农梦中惊醒,看时却不是别的,便是夫人。
笑道:「你怎来了?」
夫人将粉脸偎来司农脸上,轻轻道:「在房中思量你,不觉兴动的难熬,因此来也。」
司农笑道:「莫不是见了那生?」
夫人佯怒道:「这是怎的言语?」
即便抽身而起,司农连忙拥住道:「这是戏言,你当了真言。」
夫人道:「虽是戏言,也是不可。」
司农即将麈柄插入牝户,这夫人正没有发兴处,被司农用力一弄,弄得魂不附体,又想自那浪子柄儿粗大可
爱,却便恨命迎送,搅了一会,阳精已泄。
司农又笑道:「韩天子岂长贫贱乎!院然以柳姬自待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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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道:「此乃偶然之言,见他才高气宏,便言之及耳。」
司农笑道:「他也做得韩天子;你也做得章台柳;吾也做得李王孙,吾见他一表非凡,日後当有大贵,吾异
日弃职归山,便将你托付与他。」
夫人道:「说那里话来,吾只爱你,你便将吾与他,吾只是不去。」
司农道:「你不爱他?」
夫人道:「吾便爱他,不过才貌耳,不是有怎私心私意爱他。」
司农道:「吾也不怪你爱他,只是我欲入山,便将你托付与他,才子佳人正好做一对儿,不使埋没也。」
两个说了一回,当夜同在书房安歇,直至天明。正是:
毕竟夫人後来与浪子,果是怎的结果?且听下回分解。
噫!安哥!安哥!当下若无司农,便是第二个潘素秋矣。乃知丈夫虽不中用,留他在家煞火也好,凌辱丈夫
者闻之,子言当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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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叁十五回 瓶花相寄词话牵连 燕衣交赠比前着意
集唐七言律:
菱透浮萍绿锦地,夏莺干啭弄蔷薇;
潮头望人挑浪去,鸳鸯相对浴红衣。
喷香瑞兽金叁尺,舞雪佳人玉一围;
折柳且堪吟晚槛,重将歌舞送郎归。
话说安哥,一日在房中与春莺计道:「吾爱梅相公,有心对他,却自害羞,必得一计等他来偷吾,兀的不好。」
春莺道:「只是如此便了。」
安哥便叫春莺去采一朵荷花来。不一时,春莺采得荷花来,安哥接在手中,插於银瓶内。便写一词道:
娇嫩鲜妍,霄清十里,游蜂恋。聊借一枝,赠与幽人件。
写毕付与春莺持去。春莺领命来到面厅前,只见浪子立在池畔竹林石栏边,捻着一根竹枝在那里激水,口中
吟着,流风入坐飘歌扇,瀑水侵阶溅舞衣之句,捻着春莺微笑道:「姐姐从何而来?」
春莺道:「夫人令贱妾,送得一枝荷花在此。」
浪子闻说夫人送的花儿,便喜喜欢欢邀春莺同到书厅里去,春莺将花供在桌上。
浪子道:「夫人还有甚的说话?」
春莺道:「还有一词在此。」
浪子接过一看,自思道:「夫人有我了。」
便对春莺道;「夫人书作俱高,姿容绝世,岂非仙子乎,今蒙惠我荷花,岂非怜小生寂寞,赠此作伴耶。」
春莺道:「夫人最是爱才,前日见了相公甚有怜爱之情,今日此花非无意也。」
浪子笑道:「吾亦有意,只是不敢说耳。」
春莺道:「乘此机会,何不写一回词,探他情意若何?」
浪子道:「夫人词中,十分有意。」
便写一回词去。词云:
王容嫩蕊,棒续新词,已相许。斜插银瓶,便似巫山里。
写毕付与春莺,春莺领命走回房中,递与安哥。安哥看了,笑道:「亲心肝儿,好个斜插银瓶,便似巫山里
。只此两句,便勾了人魂灵。」
又道:「你去时,他在那里做甚的,见着你别有甚的言语?」
春莺道:「吾一去时,他在竹林中,斜倚着石栏杆,攀着一根竹枝,在那里激水,吟着唐人宋邕,流风入坐
飘歌扇,瀑水长阶溅舞衣之句。春莺一见,便如仙子婉转可爱,他使邀吾到书厅上去,看了这词,说道:『
他也有意吾,吾也有意他。』那时一笑,百媚香腮,如桃花艳色,夫人据着春莺看起,凭他甚的贞节,女人
见了,无有不动情者。」
安哥道:「不要说了,据再去走一遭,今夜叫他使来。」
春莺道:「没有甚的印信,他怎肯便来?」
夫人道:「也说得是。」
便去脱下粉红裤儿,与春莺,道:「你快去送与他,也要他随身的裤儿回答。」
春莺便依着安哥言语,走到书厅里来,对着浪子道:「这个裤儿,是夫人随身的,特地送与相公。叫相公也
要将随身裤儿作答,相公今夜便来。」
浪子见着裤儿,便十分兴动,接来便紧紧拥住怀里,道:「心肝,好喷香呀!好恩爱也呵!」
将裤儿着实亲了一回,脱下自己一条白纱裤儿付与春 ,浪子将红裤儿,即便穿了。
春莺笑道:「你两个虽不能着手,已先着意了。」
浪子便将春莺拥住道:「吾这裤儿是卯上戴的,他这裤儿是 上戴的。如今掉转,怎不着意也。呵,姐姐,
事成後,少不得你也受用一杯儿,烦你去对吾心肝说:『好一个标致书生,今夜便来与心肝 里弄哩,只恐
你经不起这样大卵,吾倒 你忧哩。』」
春莺道:「你两个也做得一对也。」
浪子又道:「吾闻司农在书房里歇,夜间可不进来麽?」
春莺道:「俺老爷性喜修道,不喜风月,便是夫人,请他便进来。不然再不进来的,一年只得一二次,也正
如您说……」
只见一个安童走来,春莺拿着裤儿自去。
那安童禀道:「今日老爷请各位名士与相公会席,须是早去。」
浪子道:「吾就来了。」
当下浪子收拾,开了书厅,打扮赴宴不题。正是:
满座诗人吟送酒,离城此会亦厅希。
毕竟当夜怎生结果?且听下回分解。
你看走来走去,都是春莺这丫头。噫!世间丫头未有不好事者。故曰:「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者决甚矣。
闺门之谨,也先谨其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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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叁十六回 佳人才子乍相逢 雨意云情两着意
集唐七言律:
府中年少不如君,一见清容面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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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散酒醒深夜後,气味浓香幸见分。
舞莺镜匣收残黛,睡鸭香炉袅夕阳;
窗下 琴跷凤足,柳暗朱楼多梦云。
却说春莺拿着裤儿走到房中,递与夫人,道:「也是梅相公的随身物儿,叫春莺送与夫人。」又将他一段话
儿,从头至尾述说一遍。
安哥带笑接了道:「真个好心肝,这保裤儿,那知他经了许多云雨风情。」
又道:「吾即穿了,就似他常在吾裤当内也。」
当时即使骚水淋漓,却又熬住,把裤儿穿了。
春莺道:「吾见请梅相公,东园赴宴哩。」
夫人道:「却又不知我,何时能够散了。」
过了半日,已是黄昏时分。
院子传道:「客都散了。」
夫人道:「如今却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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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