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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跟姑娘我扛上了,啊?我告诉你,我可不晓得尊老!”只有发育成熟的老蟑螂才有翅膀,因此浅苏如是说。抄过一本书当武器,和老蟑螂展开殊死搏斗。
我挥我挥我挥挥挥!书页是泛黄的,所以只见空中一片黄影翻动,若是搞不清状况的其他人看见了,还以为苏四是在修习哪门子绝世武功。那小强估计是年纪的确大了,体力不支,或是被浅苏的“挥书大法”晃花了眼睛,很快就败下阵来,没有完成去山顶看一看的壮举,被浅苏拍死。
“呼——”浅苏叹口气,真是累人的运动呢。但气刚叹完,又发现不对劲,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些蟑螂,是找来和自己“交朋友”的,自己却怎地把人家打死了?
要如秋晚一样,看见蟑螂,有如看见了视察医院工作的上级领导:虽然心里烦得不行,因为有的领导同志素质实在不够高,特别是知道这里男科最好,而夏浅苏又是这里最好的医生之后,那暧昧的表情啊……但还是得做到脸上堆笑,端茶倒水点头哈腰,热情大方照顾周到。怎么可以反倒害了人家性命呢?罪过罪过……
浅苏对着蟑螂爷爷的尸体默哀三分钟,然后把它抛下窗台,美其名曰窗下地上有几丛草,适合做墓穴。
然后重新回到椅子上,小心翼翼下地,嗯,一次成功!
好吧,先学会在蟑螂群中自由自在面色如常地走。垫起脚尖,屏住呼吸,穿梭于蟑螂群中,那模样,活脱脱芭蕾舞演员。只是虽然做到了面色勉强正常,但身上可是汗如雨下。
这样走了几圈,实在不行了,拉过一张软榻,侧卧了休息。
浅苏闭眼思索。自己上次的流口水都没有完全学会,这次又添小强。长此以往,何时是个尽头?总会露馅。不如……干脆去切断源头。比如,给秋晚用那种可以“虫子勿近”的药,这样虫子都不靠近她。多几天,这爱好自然也就淡了。抑或,培养她一些正常些的爱好。
否则,万一以后秋晚喜欢上了自残,割手腕,自己也要学么?
不行,待会儿就去跟秋上白说了,要他这个做哥哥的先把妹妹的兴趣引导到……爬树上好了。这个自己还算擅长。
边胡思乱想,边有了困意。半清醒间,却感觉脚踝上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抖了抖脚,哪知这种感觉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愈发强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缓缓地,一点一点地往上爬,那种柔柔的触感,让浅苏的身体不自在地一个哆嗦,即刻联想到一件事:蟑螂!莫不是蟑螂爬上来了?!
妈呀,不得了。浅苏腾地跳起,拉起自己的裙摆查看,没发现腿上蟑螂,也没发现附近有匆忙逃走的蟑螂。难道是自己今日精神太过紧张,以至于产生错觉?浅苏揉揉额头,躺回去继续半睡半思考。
然而,没一会儿,这种奇怪的感觉又回来了。而且,从自己小腿一路向上,到达膝盖。浅苏想,蟑螂不会有这样慢的速度,莫不是秋上白刚刚又送来了毛毛虫?
方才自己还在想呢,毛毛虫对自己来说,没蟑螂可怕,要和他们培养感情,可以拿片叶子做奖励,举办一次“毛毛虫赛跑比赛”。
于是一跃而起,学那齐天大圣,喝道:“大胆毛虫,竟敢攀爬本姑娘,看招!”
结果力道太猛,一下子和软榻前站着的人撞了个满怀。
浅苏站稳,看着来人,惊了惊:“沈煜天?!”
这人,此刻正勾着嘴角,带着一脸高深莫测的淡笑。
瞬间明白了。刚刚那个,不是蟑螂也不是毛毛虫,而且这男人的手指!他轻功好,移动快,行动跟只猫似的,无声无息。加上他会屏气,不让人轻易觉察到他的呼吸,所以自己方才才会一直没有察觉。
可恶啊!浅苏指着他的鼻子控诉道:“你这是……你这是性骚扰!赤luo裸的性骚扰!”姑娘我还没结婚呢,你怎么可以摸人家的腿?!
“看来你完全忘记你是我娘子的事实了……”军医哀叹一声,凑近浅苏,暧昧道,“我不知道你会对我的触摸,有这么大反应。而且……触感很好,滑嫩有弹性,我一时没忍住……”
靠,感情你之所以摸,还怪到我皮肤好上头了!真是好的不学,却学那猪八戒,倒打一钉耙。
不过,作为女人,有异性说自己皮肤好,浅苏心里还是挺高兴的。一高兴,就决定,自己这样的完整的人,不能跟太监这样的不完整人一番见识。
于是正襟危坐,清清嗓子,扫开几只没眼色的蟑螂道:“有结果了?”
抓了那帅哥太监以后,弟弟和军医负责审问。因为知道了镜湖还有这样的通道,弟弟的“失踪门”案件侦破工作取得了突破性进展,皇上大大的嘉奖。弟弟激动的说,以后但凡遇上疑难问题,都要和浅苏待在一起,浅苏简直就是灵感的源泉,就是他破案的福星。
一开始,那帅哥太监意志坚定,怎么都不肯吐露半句。浅苏暗暗赞叹,心想这人在前世就是我们红星照耀下的党需要的人才啊,多么忠心,不像自己,要是处在他的位置,没用刑就先招了——虽然浅苏怜惜他那张好看的脸,劝过弟弟别用太重的刑罚。
但是帅哥太监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撞南墙不回头,还是打死也不交代。
军医和弟弟怪浅苏:“都是你,只让用一些无关痛痒的小刑。现在好了吧,他啥都不讲。”
却不知浅苏拍拍手,呼啦啦刑房里涌入一大帮人。这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从嫡系血亲的父母兄妹,到八竿子打不着的姨娘的外婆的丈夫的侄儿的表姐的女儿,统统都是帅哥太监的亲亲戚戚。
一时间,牢房里面跟炸开了锅一样的热闹。有哭天抢地大骂没天地良心的,有幸灾乐祸偷着乐的,有指桑骂槐抱怨受牵连的,帅哥太监受刑终于露出了受刑时都不曾有过的痛苦表情。
当时浅苏转身就撤了,没管最后那太监有没有说。但这招威胁,虽然阴损,但却是无比有效的,经过了无数历史的考验。很多犯人都是自己死了没关系,但很怕家人跟着遭殃。
如今,沈煜天来,估计是奏效了。
“是,他招了。”沈煜天坐下,慵懒地眯眼。
“是谁?”
军医刚要回答,浅苏却阻止了他:“我们两个同时说,看答案是不是一样,可好?”
“嗯。”
“一、二、三——”深吸一口气,浅苏和军医异口同声道出两个字,“太后!”
“果然最毒妇人心哪,便是豪放如太后,也不能免俗。”浅苏低叹。
军医也点头:“看来不只是秋晚的身份,有问题,公主的,也一样。”皇上就这一个女儿了,如果连公主都被证明不是皇上的,那皇上该如何自处?真正的孤家寡人。无外乎太后急了。
而浅苏假扮秋晚的事情,虽然浅苏并没有明说,但怎么能逃脱军医和弟弟的火眼金睛?所以他们两个都知道。
“总之,我现在就是菜板上的鸭子,等人宰杀。你要对我的安全负责!”虽然是轻松的语调,但浅苏却一点儿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生命诚可贵,上次湖里那样的事情,绝不想再(炫)经(书)历(网)第二次。
“好。”沈煜天轻笑。夏浅苏,不管是你的安全,还是你的人,我都要负责!
随后便有人来报,秋上白叫浅苏过去。
于是军医和浅苏道别,浅苏去继续装她的白痴。而沈煜天,目送浅苏去后,悄悄迈步,往太后的宫殿走去。
*****
公主,也就是以前浅苏口中的夫人,来访,扮作秋晚的浅苏很痛苦。
因为公主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在自己身上瞟啊瞟,因此浅苏却不能确定,公主是知道自己是假扮的呢,还是不知道。所以,浅苏只有装得更卖力。
更加让人郁闷的是,秋上白和公主对坐着,这气氛啊,总是那么怪异。好像他们之间,有个气场,在霹雳啪啦的下冰雹。但凡有人靠近,准会被砸得体无完肤。
还有龚芳华,那看公主的眼神,是要多狠毒有多狠毒,连浅苏不小心对上了,都直哆嗦。
大家都不说话,难言的静默。
浅苏被憋坏了,坐立不安。
怯怯地往公主身边靠了靠,拉着她的袖子擦鼻涕。
而公主,不知道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