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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冷月!等着!回头找你算帐。”飞雪放下狠话才心甘情愿离去。
“你还真敢说!”呛过气的冷月讪讪地笑着。
“自视过高可不好!”雷小月嫣然一笑,转而把刚才的想法说出来。才华横溢,风流倜侃才是忘尘!
“凌姐!这样行得通吗?”忘尘有所怀疑,他对经商一窍不通。
“先试试再说。”
“我去搬文房四宝。”冷月听完兴致勃勃跑去忘尘的里屋搬笔墨。他那儿有一套小凌买给他的文房四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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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树知春不久归; 百般红紫斗芳菲。杨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忘尘吹着未干的笔墨,满意地点点头:“冷月,拿去挂上!”“为什么是我?”冷月不服气地反驳。
“风去后山了不在;凌姐腾出不手;野丫头斗大的字不识,贴反了不成笑话。”
“喂!我听见了!”飞雪翻了个大白眼,怎说她也跟着他认了几个字,有必要说成这样。
“却!”冷月拈着那首诗走下茶棚的石阶,将之贴在官道可看到的地方。
诗贴不出去不到半个时辰,一些识字的人就开始围着议论纷纷,接着湖边的书生也纷至沓来。
“好诗!好诗啊!笔墨苍劲有力,一气呵成,字也潇洒。”
“雪消门外千山绿,花发江边二月晴。这是什么?只有上半联而已。”
“□恼人眼不得,月移花影上栏杆。这个也是!”
“这边写着对出后半联其一者,当天可在‘笑迎茶楼’喝茶免收茶钱。可携同俩友人同行。哦!这个有趣!”
“彼有一试的价值!”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无事可做纯看热闹的人开始拾阶而上,跑茶棚纯喝茶或点菜吃饭看热闹。
法子见效了!大伙儿开始按着雷小月的指示忙碌起来,连云扬都跟着在大伙儿的身边屁颠着,即使他半点忙都帮不上。
自古至今,人们喜欢凑热闹的性子从不改变。对诗的点子依然保持着,雷小月每天让忘尘写新的诗句换上去。有学识者自会前来挑战一番,无学识者跑来沾沾书香之气也不错。这就是氛围的问题!
由于是独特清香,有益身体的草药茶;糕点又精致小巧,口味独具一格;菜肴又不输于扬城里的天下第一楼,很多食物的口味未曾见识过,独树一帜。价格适中,凡夫走贩亦可以打打牙签。因而,“笑迎茶楼”渐渐在天昭湖附近小有名气,慕名前来的人不在少数。
忘尘放下手里的小账本,冷静的双眸里透出掩饰不住的兴奋。这些天忙得他都没心思去想生病的事。他负责招呼客人兼结账,外加应付那些前来的书生。
“忘尘,快点过来帮忙!”飞雪在茶棚里来回穿梭,恨不得自己多生两双手。冷月一大早就进山去了,说是草药没了,她看根本是寻着借口偷溜。
“这就来!”忘尘放下手里的小账本,赶紧去帮忙招呼客人。
绝世药方
“啊!~”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在寂静安宁的夜里格外突兀,惊得竹林里栖息的飞禽走兽四处逃窜。
雷小月坐在竹床上给刚洗好澡的云扬擦拭温漉漉的长发。云扬听此吓得往她的怀里靠,紧紧巴着她不放。
“嫂子,忘尘会不会有事啊?”飞雪脸上写满担忧之色,那惨叫声听着心有余悸,到底是多大的痛楚让忘尘惨叫出声。
“要不要去看看?”雷小月用布巾包着云扬的长发。他小家伙寻了个舒适地,她洗完澡刚换上的衣物可就遭殃,湿了一大片。这简易而结实的竹床与隔开大浴桶的竹板是建茶棚时让人顺便做的。
子影此刻在里边洗澡。雷小月和飞雪,云扬在外边的竹床上弄干头发。冷月在隔壁杂物屋(现在成了冷月的药房)给忘尘泡药澡针炙,五天一针灸,汤药不离口。这种痛至骨髓的折磨不知何时才能罢了。
“不了!”飞雪摇摇头,忘尘再三告戒她不要去看,她不想拂了他的心意。
“没事的!”听者都觉得心颤,何况是切身感受的本人。
“嫂子!忘尘得了什么病?”飞雪狐疑,每次问忘尘都被他唬弄过去。
“自娘胎带出来的一种病。”轻描淡写地一语带过。
“哦!”飞雪低垂下眼睑,看来忘尘的病非同小可。他们不告诉她,是怕她担心吧!她又不是笨蛋,忘尘天天药不离口,如果不是病入膏肓,谁会喝那黑乎乎的药汤。既然他们不想让她知道,她就装聋作哑当作不知晓此事。
“娘!叔叔厉害!”云扬仰头,两眼笑眯眯的。
“你又知道?”雷小月摸着云扬半干的长发,把布巾拿下来。
“当然!”云扬在她的怀里转身,大眼睛神采奕奕地与娘亲对视。
“好了!你不是要跟姨练武,快去吧!”雷小月看见披散着长发,一身清爽的子影从竹板后面走出来。着手给小家伙穿木屐。小家伙现在对学武兴趣正浓!
“姨!走啦!”云扬小跑上前,伸小手牵着子影的玉手往门外走。
“影姐姐!我也去!”飞雪跳下床,追了上去。与其在这里干坐着心神不宁,不如跟影姐姐学一两招防身用。冷月就算了,他自己不会教别人,还骂别人笨手笨脚的,她才不要自讨没趣找骂。
“飞雪,别忘了练字。”雷小月提醒那显然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的小妮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是飞雪学认字的真实写照。偏偏忘尘性子又执拗,不允许底下的弟子如此看待学识的态度,俩人就天天上演鸡飞狗跳的戏码。
“我睡觉前再写。”飞雪话音未落就没了影。
恐怕一回里屋沾床,你小妮子就会直接梦周公。这已经屡见不鲜了。雷小月伸手将晾干的长发扎起来,起身走进竹板里边。排掉大浴桶里的水重新注入干净的泉水,再往大浴桶底下的灶膛丢几根柴火。这灶炕上大澡桶原先就有。这原先的主人想得也周到,桶的底部有排水口,桶口处接着引水的竹节,用时拿掉出水口的软塞就有泉水流出来。
“小凌!小凌……”
“冷月?”雷小月恍惚回神,推开凑到跟前的大脑袋。自打他表明心迹之后,逮着机会就瞎套近乎!大色胚一枚!
“你在想什么?叫你好几声都没反应。”冷月满脸倦色,这针灸极耗心神,他现在只想好好泡个澡回房睡觉。
“忘尘呢?”
冷月边解腰带边回道:“昏过去了!”
“在哪?”这家伙有过前车可鉴,针灸完把忘尘丢药桶里不管的先例。
“在他屋里。”他上次只是一时忘记了,并不是故意的。小凌倒记得清清楚楚。
“冷月,我说……你在干什么?你有赤身裸体的嗜好?”雷小月把手里的柴火全往冷月的身上招呼过去。不是正说着话吗?他手脚倒挺快,一下子全身上下半件衣物皆无。
“是你自己抬头,与我何干。”冷月振振有词,狭促地笑了。全身汗渍黏乎乎的,他一心只想着快点泡澡,倒也忘了男女授受不亲的事。
“冷月!”雷小月的声音极为干冷,他再继续胡作非为下去,她绝对把冷月五马分尸,把他□成一个好男人果然不是件易事!
“烛火那么暗,有什么关系。”冷月小声地嘀咕,跳进大澡桶里,仅露出一颗大脑袋浮出水面。
“你说什么?”气氛眼看着一触即发。
“你刚才想问什么?”冷月下巴搁在大浴桶边缘,适可而止的道理他明白的很,真要惹火了小凌,吃不了兜着走。
“治病的事有进展没有?”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家伙转话题倒转得快。
“唔……”
“别给我卖关子。”雷小月往灶膛里扔进两根柴,这家伙再不托盘而出,她打算让他今晚变烫熟的白斩鸡。
“哼!你倒挺关心他。”冷月冷冷地掀着唇,话里的酸味浓到呛死人。
“你说不说?”雷小月站起身,伸手拧着冷月白皙的脸皮往外拉。
“痛痛!你还真下手啊!我说就是啦!”冷月摸着微痛的脸颊,小凌下手还真是半点不留情。不过,他喜欢这种打情骂俏的方式。
雷小月不知冷月脑子里尽想这些有的没的,否则准气得吐血身亡,跟他一拍两散说拜拜。
“病情是稳定下来啦!”
“我问的是去除病根的方法,找到没有?”想到那个白日里强颜欢笑,夜里常常浑身大汗惊醒无法再入眠的忘尘,雷小月很郁闷。
冷月没搭腔,抄起水中的小冰小魄丢到雷小月的身上,耸肩。片刻之后才开腔,说:“只有一个办法可能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