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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没得选。”这已经是他能容忍的极限了,若月和若辰也就罢了,毕竟事情阴差阳错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但紫家的孩子怎可以流落在外。现在若月对他不冷不热的,他不会放过最后唯一牵绊住他的机会。这样,总有一天,他还会认他这个亲生父亲,即使他不可能待在自己的身边亦无妨,只要呆在他能看得到的地方,他就心安了。
“我听若辰说,你很有经商的天赋,对记账算账有自己的一套。”紫千凌转移了话题。意思十分明显,那三件事他当雷小月答应了。
“他胡说八道的。”雷小月轻摇头,示意自己不必太在意最后那件事情,那是以后的事,现在操心苦脑还为之过早。世间的变数向来无常,说不定以后还有什么转机。
“你需要什么消息,回头让岩风传个话。我让人给你送过来。事情就这么定了。”紫千凌看到若月硬闯过凌风他们,霸气十足地为这次的谈话划下了休止符。听到若辰说这小小的茶棚,小凌居然是信手拈来。才短短的几个月,就在扬城小有名气,赚了不少银子。她挣到多少银子他并不在意,只是想借着这事儿牵绊,走动就频繁些罢了。
“这不是明摆着赶鸭子上架吗?”雷小月苦笑一声。就算他将会是自己未来的公公,也不能拿她这位儿媳妇当赚钱的机器使。毫不客气地扬声对紫千凌喊道:“五五开分我就考虑考虑。”
“本钱与人手由我和朝廷出。算你一成。”紫千凌若是知道三年以后,这一成的份量居然是每年五万两,还以每年两万两的份额逐年递增,连续暴涨了将近十年才趋于平稳。他现在就不会说得如此爽快了。
“你们在说什么?又是五五,又是一成的。”冷月悄声问雷小月。
“没什么!”雷小月见冷月不悦地板起俊脸,叹道:“帮我收拾东西,我跟你说行不?”
“好啊!”冷月将石桌上的茶具堆叠进竹篮里。
紫千凌看着那相亲相爱的俩人,轻摇头转身离开。
第二天清晨,紫千凌一行人准备回京。大门前的小道上,离别之情正浓。
“爷爷,你什么时候再来?”云扬恋恋不舍地抱着紫千凌的脖子。
“很快!”紫千凌来回扫了冷月和雷小月一眼,轻喃道:“挑好了日子,别忘了送贴子过来。”
“云扬,爷爷该起程了。”雷小月从紫千凌的手里抱过小家伙。考虑到紫千凌的身体,不让他骑马。因而将家里唯一的马车布置了一下,让他坐马车回京城。
“九叔,一路多加保重!”忘尘改了称呼。
紫千凌听了没说什么,在凌风的扶助下上了马车。
冷月在雷小月的示意下,走上前去,将手里攥了半天的红纸递给紫千凌,嘴硬地说道:“我们上扬城添置东西等着马车用,快点还回来。”
紫千凌在看到红纸时,大手颤抖着紧紧攥进手心里,在失态之前躲进了马车里头。“凌风,走吧!”
“九叔不会哭了吧?”忘尘郁揄地笑逐颜开。
“行了!快回去收拾收拾,趁着寒冬未到,重开茶棚赚钱。”雷小月催着大伙儿进门。
岩风看着远去的马车,呆了一会儿,才转身进了院子。
马车里,紫千凌老泪横流,喜极而泣。红纸上头,写着小凌的姓氏和生辰八字。儿子这是将合八字,挑日子成亲的事交给他来操办。看来昨晚走小凌这步棋,是走对了。小凌这儿媳妇不错,真的很不错!万里挑一的好!
结局
三年后的扬城。
雪花把竿竿青竹冻结成了洁白的琼枝,昨夜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大雪。扬城每年的寒冬里,也就那么三五场大雪。
如今的“笑迎天下”茶棚两经更新与扩张,已大变了模样。茶棚往山上的竹林多设了一片雅座小屋,足有七八间之多,全部隐于竹林间,却又能远眺到天昭湖的景色。如今就算是寒冬腊月,那些附风清雅的公子小姐,书生商人,每天也会有那么十几趟人马上门。原先的茶棚,多加了镂空的围栏。冬日里会将厚厚的竹帘子放下以挡风寒袭入,亦坐满了赏雪景的游人和不急于赶路的行人。
原先的小院落,如今往马市方向的荒地和翠竹林多增宽了一倍有余,在不破坏竹林原始风貌的条件下,设计巧妙地隐入了竹林中。而原先旧有的五间小木屋、小回廊和大门,已改建成木制结构的两层楼阁。木屋仍旧做为大伙儿的住处,只是二楼多添了五间住人的屋子。小回廊的底层仍是茶棚进出后屋厨房的通道,只是靠着小院落的一面,添了阻挡客人视线的厚实木墙,将茶棚与小院落彻底地隔绝开来,以保有生活的隐私。上面一层则是观景台,接连着大门一面和住屋,连成一线。只能从小院落里头的木梯上去。在上边,视野更开阔,天昭湖的美景更是一览无余。原大屋子的后边,扩建了另一个小院落,大多屋子都是住人的里屋。大屋子成了整个屋子的中心点。
“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如今好上高楼望,盖尽人间恶路岐。”云扬奶声奶气地端坐在二楼的观景回廊处,手捧着诗集,念着忘尘叔叔教他的诗词。
“啊啾!哇,好冷!什么鬼诗情画意,什么破诗,回去算了。”一阵寒风呼啸掠过。云扬嘀咕着,吸着鼻子,搓着冻僵的小手,赶紧跑回二楼的里屋。
“你在搞什么鬼啊?”飞雪无语地看着云扬那冻僵的小脸。“嫂子罚你背诗念书,又没罚你出去吹冷风。着凉怎么办?”
“姑姑,我爹回来没有?”云扬吸着鼻子,希翼地望着飞雪,冷月现在是他唯一的大救星。娘这两年变得好恐怖!
“我上楼的时候,他刚好进门。”飞雪没好气地看着笑逐颜开的云扬。他今早在药房里瞎捣鼓,冷月去扬城给一位病人看病去了,又不在。也不知他捣什么东西,药房里飘出好大一股异味,熏得大伙儿眼泪鼻涕流。幸好不是触及必死的毒气,只是很刺激的催泪药而已。嫂子明明警告过他,不准冷月不在的时候进药房瞎胡来,他小家伙偏偏不听。这不,趁着嫂子忙着算帐本,偷溜进药房,兴致勃勃闹出那么大的事出来。嫂子罚他在屋里背诗三天。这可是最重的惩罚了,要知道云扬和她一样,认字习字还算勉强撑得过去,一听要背那诗啊文章就头痛。
云扬笑呵呵地扔下手里的诗集,其实他也就拿着作样子,除了忘尘叔叔这几天常念的刚才那一首,其它全不识得。他大多数字都没认得呢,娘罚他背诗不是要他小命嘛!“我去找爹!”
虽然大多数时候爹听娘的,起不了多大的靠山作用。
“咯——咯!”婴儿的小木床上一个粉妆玉雕的小家伙吃力地朝天蹬腿,翻身想坐起来。婴儿肥的小笑脸立马让云扬停下了脚步,两眼直发光地跑上去抱她,狠狠地亲了一口那粉嘟嘟的小脸,一阵奶香味。“笙儿醒了?”
“咯——咯!”小娃儿看得出来刚五六个月,一见亲人抱她就咯咯地笑起来,露出两颗洁白的小门牙直流口水。两小手攥着云扬胸前的发丝不放。
“给我啦!你这样抱她会不舒服。”楼下的嫂子就是担心睡了半个时辰的笙儿醒来会大哭,才让她上楼来看看。
“才不会!笙儿噢——!”云扬笑眯眯地嘟着嘴,跟妹妹在那儿挤眉弄眼,逗得她兴奋地咯咯大笑。
“笙儿肚子饿了,让我抱她去找嫂子。”飞雪轻拍着手,一副准备抢人的架式。
“我抱笙儿去。”云扬抱紧妹妹,无视姑姑想硬抢的眼神儿。比起怕见到娘黑青的脸心情,还是妹妹的笑脸诱惑力更大。
“你自个都还是一小屁孩,万一抱不稳笙儿,摔着怎么办?”飞雪不顾云扬的白眼,伸手硬抢。
姑侄俩拉扯间,云扬怀里的笙儿不耐烦地放声大哭起来。
“不哭哦!哇哇哇!”云扬逗着妹妹,让她瞬间破涕而笑。好可爱!云扬双眼兴奋得弯成了心型。
飞雪更不用说,一个劲儿地傻笑,着迷地盯着那张天真无瑕的小笑脸。真的好可爱!云扬小时候没啥吃的,脸蛋儿尖尖,一点小婴儿肉嘟嘟的感觉都没有。
“你们吵啥?”门口传来冷冷的童音。姑侄俩立马噤若寒蝉,没了声音。他们怎么忘了隔壁屋里有位冷血魔头在睡回笼觉。
“睿儿!”飞雪和云扬小声地喊道。别看这位小祖宗才刚满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