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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想他出现,想多见见他罢了。后来慢慢长大,她变得不再期许,只觉得平常人能得到的父母亲身的关心和爱护对她而言,就像是爱情一样,那么奢侈。所以大学毕业典礼那天,傅远的突然出现,几乎让她惊的说不出话来,尽管他只是说,他来西安检查工作,顺便来看看她,她就已经很满足很满足了。
傅小影睡的还挺香,秘书走了,也没察觉,还是赵云翎把她叫醒了。
她有些迷糊,揉了揉眼睛,又四处看了看,发现傅远正在看他,她才猛地想起自己在医院,连忙冲着傅远喊了句:“爸。”然后又说,“曾秘书他们什么时候走的?也不叫醒我。”
傅远的气色还不算太差,可一眼就看得出精神头儿不好,他一直看着傅小影,说:“没多久。我看你睡的那么好,没让他们叫醒你。刚下的飞机?没休息好?我看你这脸色可不比我好多少。是谁告诉你我病了?你妈?我都说了不要告诉你们,又没有什么大碍,休息两天就好了,何必让你们担心。你在上海住的好好的,还跑回来做什么?奶奶不知道吧?”
傅小影起身,走到傅远跟前。她也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凝视过傅远,他总是很忙,偶尔在一起吃一顿饭,她也很少和他交谈,他大约是觉得她已经长大了,什么事情,自己心里都是该有分寸的。她看到他眼角密密麻麻的皱纹,每一道都是岁月留在他脸上的最好证明,她几乎忘了他今年也才刚过六十。
不知怎的,她鼻子发酸,可脸上却是堆起了笑容,她说:“奶奶不知道。我就是想回来看看您,这么长时间没见了,我想您了。”
傅远怔了一下,然后笑了笑,看着赵云翎,说:“我们家姑娘可有一段时间没这么跟我说过话了。”
赵云翎点头笑:“小时候倒是常常闹着要见你。”
难得温馨的场面,连带着整个屋子里的味道都是暖人心的。
傅小影也学着寻常人家的女儿模样,在傅远和赵云翎面前撒娇,傅远也和寻常人家的父亲一样关心傅小影的各类事情,尤其提到了上次傅老太太浓重给她介绍的甘劲文。
傅小影没想到傅远会对这事这么上心,故意苦着一张脸,说:“这鸳鸯谱,奶奶可真是点错了。我们俩做个朋友还行,要想有质的飞跃,只怕很难。”
傅远倒也不勉强她,说:“最重要还是看你自己的意愿,结婚是大事,儿戏不得。”
傅小影点头,悠悠说:“总会找到一个让大家都逞心如意的人。”
傅远只在医院住了两天就出国了。
傅小影回到自己的小窝,才发现走了这么长时间,房间里落了不少灰尘。
她打电话给家政公司的人,可电话接通之后,她又挂了,决定亲自搞个大扫除。
其实读书的时候也是经常要搞卫生的,除了宿舍还有公摊的卫生区,上边来检查的越多,次数就越多,用报纸擦玻璃,牙刷刷水池,洗衣粉洗地,十八般武艺能用上的都用上了。苏程程还开玩笑说,要是有一天离开部队了,又找不到好工作,就去开个家政公司,打扫起卫生来,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人。
这屋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洗洗刷刷擦擦,全部弄通透,也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
太阳还很好,阳台上凉的床单和被褥散发着一股很淡很淡的清香,留下一斜余晖照在玻璃茶几上。
傅小影懒懒的靠在沙发上,没休息十分钟,手机又响了。
来电的是叶至信。问她晚上有没有什么安排,没有的话,几个朋友约着一块儿吃个饭。
她告诉他,已经回北京了。
他说:“我知道啊,我也在北京。”
她只觉得无论她走到那儿都当不了别人眼中的隐形人,只得夸他:“你真是好本事。”
他笑:“你到底能不能出来?一句话。”
她说好,反正这样的饭局本就是她的日常活动之一。
只是她今天的状态不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午打扫卫生么太累了,整顿饭下来,不但没说几句话,连酒也没喝。
叶至信倒是很高兴,一边端着大杯往肚子里灌,一边冲着她说:“一会儿我开不了车,你送送我。”
结果抱着这心态,叶至信就喝醉了。在厕所里吐了好半天,才被侍应生抬上傅小影的车。
上了车,他一个人在后边喃喃自语,声音不大,傅小影听不清他说些什么。
直到停在红灯前边的时候,才听到他指着后视镜上挂着的十字绣小猴子,说:“你这小猴子可值钱了,不如再送我一个吧。”
傅小影想了想才记起当时他生日的时候她送了他一个,问他:“你还倒卖这个啊?能赚几个钱?”
叶至信又迷迷糊糊摇了头,说:“没事儿,没事儿,你继续开车。”
遇见另外一个人(2)
也不知道是不是近段时间没有什么大件事发生,傅小影不过是送了叶至信回家,隔日就成了城里头的新谈资。
蒋婉仪和她一块儿做美容,试探着问她这事儿。
傅小影头都大了,说:“我都不知道送过他多少回了,也数不清和他一块儿吃过多少次饭,要真能有什么,早就有了。”
蒋婉仪见她说得认真,也不好追问,转了话锋,说:“怎么说也是叶家的人,想想就不太可能。”
说的倒是实话,可傅小影听着就觉得累,晚饭也没和蒋婉仪吃。
能落脚的地方都让人却步,傅小影在交错的马路上来来回回穿梭。
最后去了杜知音家。
只是时间已经不早,杜知音大约是已经睡了,接到电话之后匆匆起床开门。
傅小影一见她,就说:“大嫂,我今晚在这儿住,好么?”
杜知音给傅小影拿了新的毛巾和牙刷,又把洗漱间里东西的摆放都告诉了她,只是睡衣不是新的,款式也是很多年前的了,上下两截都画满了樱桃小丸子的图案。
傅小影觉得这睡衣很眼熟,洗过澡,穿在身上的时候才想起这是杜知音刚嫁入傅家的时候穿过的。傅小影从来都知道杜知音是个长情的人,可这一刻她更希望杜知音没有保留这件旧物。
傅小影从洗漱间出来,发现厨房里堆了很多当下的水果。
杜知音预备给她切哈密瓜,却被她拦了下来。
她觉得奇怪:“怎么买这么多?”
杜知音皱眉看她:“前几天范先生送来的,说是新疆的朋友给他的,吃不完,就拿了一些过来。他没跟你说么?”
傅小影摇了摇头:“我刚从上海回来。”
两人睡一张床,就像是杜知音还在傅家的时候,偶尔傅昊不在的,她就跑去和杜知音谈天。其实杜知音的性子偏静,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做她的听众,还是很用心的听众,绝不会听着听着先睡着,每到最后还会给她一些意见,并不见得有多高明,可她就是觉得杜知音就真的像她的名字一样,不但是傅昊的知音,也是她的知音。
傅小影问杜知音工作怎么样。
杜知音好半天才说:“前两个月就辞了。我爸的情况时好时坏,与其请人来照顾还不如我自己照顾更放心。我现在做一些翻译,不用经常出门,收入也和以前的差不多。”
傅小影不敢看她,说:“我帮你把房贷先还了,这样你的压力会小一些。”
杜知音轻声笑了笑,说:“有压力才会有生活的动力,有压力才会让我觉得我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是很有必要的。”
傅小影哑然,隔了一会儿,低声问:“为什么不找个人一起分担?”
杜知音仿佛是想了很久很久,傅小影以为她是对这个问题失去了回答的兴致,几乎要放弃,转入下一个话题来化解尴尬的时候,才听到她说:“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只是一旦要深入,心里就会有抵触的情绪。也许,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吧,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我的心是自由的,想飞到哪里就飞到哪里。”
傅小影鼻子有些堵,什么东西一下子全部都涌到了心口,无法发出声响。
杜知音怕她被这悲伤的语气感染到了,于是换了轻快的口气:“不过你放心,如果真的遇到了另外一个人,我一定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遇到另外一个人么?
七月流火,艳阳高照。
泡在水池里,大概是除了闷在空调房里之外最好的休闲方式。
可蒋婉仪偏偏在这大热天里,把打壁球选做了必修课,还死皮赖脸的拉着傅小影一块儿。
傅小影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为什么不爱运动的蒋婉仪怎么会有这种反常的举动,到了球馆,见了那帅死不偿命的外籍教练之后才明白了蒋婉仪的真正目的。
她觉得这完全就是不靠谱的事情,结果蒋婉仪直白的告诉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