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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她……她出车祸了。”上官少雄拉起上官晓月就跑。
秦多多出车祸了?
上官晓月哈地一声笑了起来:“真的?老天还真有眼哪。哥,秦多多怎么样了,是断腿断手,还是一命呜呼了?”
上官少雄站住,冷眼看着兴奋至极的上官晓月:“你这样咒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上官晓月一下子阴冷下来,脸上的寒意可以结成冰!“哥,你别忘了,秦多多的心根本不在你的身上,你干嘛还要替她说话?”
“别说了,回去整理一下赶紧走。”不由分说,上官少雄扭身就跑。跑了一段又回过头:“快走呀。”
“我走不动,腿疼。”上官晓月蹭了下去。
真是事多。这几天上官晓月的身体好了许多,昨天下午还爬上了对面的那座小山。
上官少雄只得转回身,蹲下身子:“来,我背你回去。”
“不,你抱我。”
无奈,上官少雄只得将上官晓月拦腰一抱。
上官晓月嘻嘻哈哈地笑了,还不住地晃着小腿:“哥,抱紧点。”
笑尿嫂夫妇正在门口的坪上收山货,听到笑语声,抬头一看,笑尿嫂踢了丈夫一脚:“你看看人家,这才叫两口子。跟你结婚了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抱过我背过我了?”
生性木讷的男人看了女人一眼,吭哧吭哧地说:“你少长两斤肉,我也学一学他,抱你一回。再说了,夫妻是搭伴过日子的,不是做戏给人看的。我看,这对年轻人就不象是正头夫妻,倒象是姘头。”
“你胡说八道!”
“不信,你让他俩拿出结婚证看看?”男人将一袋香茹提回屋里,又走了出来,压低声音说:“昨晚我给他们送开水,听那个女的说,你还是快点跟秦多多离婚吧?要不然,我死也不放心!你听听,这是正头老婆会说的话?”
笑尿嫂一愣:“你说的是真的?她真是那么说的?”
“我没有七老八十,耳不聋,眼不花。”
笑尿嫂将手里的野山椒往地下一丢,细细的眼睛一瞪:“假如真是相好姘头的,我可不留他们住咱们家!”
“没错,搞姘头的,没的把咱们家给弄脏了弄倒霉了。老婆,你去问清楚。”
“假如他们说,他们就是明媒正娶的夫妻,那该怎么办?”
“让他们拿出证明来。那女的不是说他们是新婚吗?新婚出来,身上肯定带着结婚证。”
笑尿嫂拍了一下宽阔的脑门子,冲她男人笑道:“跟你一个锅里搅了十几年的马勺了,还是第一次听到你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来。”
“是你没给我机会说嘛。”
“行了行了,说你胖还喘上了。别说了,他们过来了。”
上官少雄将上官晓月抱到院门口便放下。
上官晓月不依,哼哼唧唧地扶着脑袋:“头怎么这么晕?”
“好了,我扶着你回屋。”
“我走不动,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上官晓月如一根煮熟的面条,软不拉塌地倒在上官少雄的怀里。
刚还兴致勃勃地割草挖蚯蚓呢,劝她休息会还不依,这会儿又像个老病号了。
“别闹了,笑尿嫂和她的老公都看过来了。”
“看就看呗,随他们看个够。”说着,像根藤条似地缠上了上官少雄的脖子。
上官少雄又急又气,用力地掰上官晓月的手。“听到没,别闹了!”
“要想我不闹,行,你抱着我,直接回到楼上。”
“这……。”
“都睡一个被窝了,抱一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上官少雄的脸,刷地一下红了:“别胡说好不好?让人听见算怎么回事?”
“听见就听见。”
就在僵持之时,笑尿嫂走过来,上下打量着他俩,笑着说:“真是恩爱的小两口,连走路都要紧挨着。”
“笑尿嫂!”
上官晓月踮起脚,在上官少雄的脸上吧唧地亲了一下,然后,将整个身子投进了上官少雄的怀里:“挨着走算什么恩爱?这样才算是恩爱夫妻呢。”
笑尿嫂一下沉下脸来,“我们家自来不收露水夫妻,没的脏了我家的地。少雄、晓月,别怪我说话不好听,我想问你们一句,你们是不是真的小两口?”
上官少雄一愣,蹙紧眉头:“笑尿嫂,你这是什么意思?”
上官晓月却挑衅道:“我和他是不是真的小两口,跟你有什么关系?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开的是旅店,又不是警察,管得还真宽!”
“你这样说话就不对了!”笑尿嫂把大腿拍得砰砰响!“我们是干净的人家,开的是干净的宾馆,招的是干净清白的客人。不赚钱没关系,但来住的客人必须是清清白白的!”
“笑尿嫂,我们当然是清清白白的。”
上官晓月却哼了一声:“什么叫不干净,什么叫不清白?”
“正头夫妻就是干净,就是清白!没有路数的男女住在一块就是不干净不清白。晓月,你也别跟我争,赶紧把你们的结婚证拿出来给我看看。假如是真的小两口,那我就算是冒犯你们了,从今天开始,每天的食宿我给你们减一半。要是拿不出结婚证,对不起,你们还是住到别家去吧,我家不侍候!”
上官少雄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他咬了咬唇,说:“这年头出门,谁会把结婚证带在身上?”
“就算是带在身上,我偏不给你看!”上官晓月嘲讽道:“你算哪颗大头蒜呢,还要检查这个那个的?也不看看自己长成什么德行!”
这下,笑尿嫂火了:“我看你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滚,给我马上滚!”
“笑尿嫂,你别跟她计较。她身体不太好,火气比较大。”
笑尿嫂看了一眼上官少雄:“看在你的面上,今晚先住着,明天找别的地方住吧。”
说着,转身走人。
“切,这个乡下人,还以为她是谁啊,长着一付猪脸,还敢叫我滚!”
上官少雄急匆匆地往楼上跑去:“别罗嗦了,赶紧收拾行李,我们今天就走。”
“收拾行李可以,离开这个破旅馆更可以,但离开这个村子,不行!”
“好,那你接着住下去,我回去看看她再回头来接你。”
“不行!”上官晓月急走了几步,跑到了上官少雄的前面,居高临下地说:“第一,你不许离开我半步,第二,你不许去看秦多多!”
“你这样做太过分了!别说秦多多现在还是我的妻子,就算不是,我也有看望她的权利吧?”说着,上官少雄从上官晓月的身边擦身而过,跑进卧室。
上官晓月紧随其后,态度变得很强硬:“好,你去,你前脚迈出这道门,我后脚就跳进前面的池塘!反正我活着也是煎熬,活着也是没有盼头,还不如早点死了呢!”
上官少雄将手中的衣服往床上狠狠地一扔,既无奈又窝火:“晓月,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不能!我跟你说,你不仅不能去看秦多多,而且,你必须答应我,在这个月里和她离婚!”
上官晓月的胡搅蛮缠,终于让上官少雄动怒了!
“我要是不答应呢?”
上官晓月冷笑道:“你不敢不答应。而且,一旦秦多多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形影不离,颠鸾倒凤,我想,就算你不肯离婚,秦多多也不会再和你在一起了吧?”
“你!”上官少雄咬了咬唇,气急败坏:“秦多多不会相信你的话的!”
“没错,我说的话,她确实不会轻易相信。但是,假如事实摆在她的面前,她会不会相信呢?”
“事实,什么事实?”
上官晓月指着摄像机说:“对不起,我把你美好的,不着一丝干褛的身姿及沉浸在忘我的‘拼搏’之中的形象给拍下来了。”
啊?
上官少雄脸色铁青,抓过摄像机就往窗外扔了出去!“我让你拍,我让你拍!”
“哥,把摄像机丢了又有什么用呢?我早就有备份了。”上官晓月双手插在牛仔裤的兜里,歪着脑袋,一付嬉笑的模样。
“给我!”
“什么呀?”上官晓月明知故问,眉梢高高挑起,眸底里流溢着一股玩味。
“备份!”
“对不起,那可不能给你,”上官晓月看着气急败坏的上官少雄,走过去,伸后去摸他的脸,换了一种语气:“哥,干嘛对我这么凶呀?我这样做不都是为了咱们今后的幸福生活?只要你跟秦多多离了婚,我们再结婚,我把一切都交给你处理。”
上官少雄倒退了几步,圆瞪着眼凝视着上官晓月:“你在说梦话吧?什么今后未来的?”
有句话他没说出口,那就是:你上官晓月不是以天来计算生命了吗?不是在倒计时了吗?跟今后未来扯得上关系吗?还有今后未来吗?
上官晓月哈哈一笑:“哥,今天我要给你说句真话。”
上官少雄直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