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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奶奶说的有道理。”
“范姨,你拿着手电,我来找,”秦多多蹲下身子,一一地拉开书桌的抽屉,不过,她很快站了起来:“不可能会放在抽屉里。”
少奶奶连找都没找,她怎么知道抽屉里没有那份材料?
“很简单,这些抽屉全没上锁。既然是很重要的材料,公公一定会倍加小心的。”
这话也有道理。
“那……”范毅环顾着四周,面露疑色:“这书房里除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外,剩下的就是这三架书橱了。难道,这材料放在书橱里?”
“我也不能断定,先找找吧。”说着,秦多多拉开左侧的那个书橱。
范姨看着这在只高高大大的书橱,橱里摆满了厚厚薄薄的书籍,没有上万,也有几千本吧?这怎么找啊?
“把书一本本拿出来,然后再一本本按原来的秩序放回去。我公公是个很细心的人,千万别让他看出破绽。”
“好的。少奶奶,太麻烦你了。”
“又说客气话了。别说了,赶紧找吧。”秦多多把手电拿过来插在一本书上,让微亮的光线照在眼前的方寸之间。
范姨学着秦多多的样子,一本一本地抽出,翻了翻,然后又一本一本地按样放回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手电的光越来越弱了,秦多终于直起身子,窝火地说:“全找遍了,看来也不在书橱里。”
范姨捶了捶僵直的腰身,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苦着脸说:“是啊,每本书都翻过了,没有。我看,这材料肯定不在这个书房里。”
秦多多靠在书桌上,打量着这间书房,皱着眉头说:“那会放在哪儿呢?难道,我公公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公司里?”
“有这个可能。公司里肯定有保险柜,楼下有保安,放在公司里应该很安全。”
秦多多叹气了,也泄气了:“假如真是那样的话,那我就无能为力了,家里可以到处找找,公司里我可不敢去乱翻。”
“就是能翻,我也不能让少奶奶去,那多危险哪。”
“可是,”秦多多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假如这间书房里除了书以外什么都没有,我公公为何会那么小心一天到晚锁着?这不有些奇怪吗?”
“可我们不是都找遍了吗?连一只蟑螂都被我们翻出来了,那么一撂的材料,难道比蟑螂还小吗?”
这话也没错。
“别急,范姨,只要那材料还在,只要那材料在这间书房里,相信我一定能找到的。”
“谢谢少奶奶。”
秦多多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天哪,竟然是半夜一点了。
“时间不早了,我们今晚先睡觉,明晚再找。”
少奶奶怀着身孕呢,可不能把她累着了。“好的,少奶奶。”
走出书房,范姨又说:“少奶奶一定饿了吧?我把补品热一下给少奶奶当夜宵。”
当了一个晚上的侦探,还真有点饿。
“好。”秦多多一边锁门一边回道。
“少奶奶在客厅里稍等一会,我马上就好。”
嗯。
在沙发上坐下,顺手在口袋里一摸,手机不见了。
再一想,嘿,手机落在书房里了。
秦多多只得重新进入书房。
也许是开门的动作大了些,带进去一阵风,发出了簌簌的响声。
秦多多定晴一看,嘿,这书橱与书橱之间的空隙中,挂着一本挂历。
这挂历的画面还真典雅,那上头有一把特好看的紫泥沙茶壶,壶的旁边,放着一枝含苞欲放的桃花。
秦多多学过茶道,见到茶壶很有亲切感,她不觉伸过手去翻挂历,想看看后面的页面是不是还是茶壶。
不知是动作的幅度大了些,挂历噗地一下落了下来。
秦多多正弯腰去拣挂历,眼睛,却发直了!
她看到原先挂着挂历的地方有一个正方形的小门。
小门没上锁,轻轻一拉就开了。
这是一个正方形的格子,里头摆着一个雕着花的木匣子。
小匣子上挂着一把很古老的铜锁。
秦多多很是高兴,看来,那份重要的材料应该放在这个小匣子里!
可高兴过后,秦多多有些沉郁了,如何打开这小匣子上的锁呢?总不能拿把锤子把它砸了吧?
将挂历小心翼翼地挂回原处,秦多多坐在书桌前,发着呆,想着开锁的办法。
会不会把钥匙放在书桌的抽屉里?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很有这个可能。因为,秦多多在公司里曾亲眼看到,公公有把公司的各类钥匙放在办公室抽屉的习惯。
家里的钥匙,很可能会放在家里的抽屉里。
她顺手拉开之前没打开过的抽屉。
书桌上共有五只抽屉,横着的,是大的;竖着的,是小抽屉。
秦多多一只一只抽屉地翻看着。
抽屉里确有很多资料,但不是范姨想要的那种。
当她翻到最底下的那只小抽屉时,一本医学杂志的底下放着一本看上去已经很陈旧的笔记本。
秦多多随手打开。
原来是日记本。
再一看日期,嘿,原本纸页已泛黄色,原来是十几年前的日记本。
秦多多没兴趣了解公公在十几年前的往事,正想放回去,视线,落在了一行字上:
今天,她出现了掉发、头痛身痛的症状,明天,是不是可以再加一毫克的量?
看样子貌似是药物的临床试验。
可是,秦多多又想,从字面上理解,这也不像哪,既然那个“她”出现了掉发气短的症状,那怎么还可以继续加量呢?
减量还差不多。
秦多多又往下翻了翻。
一九九七年十月五号。
今天,她一直嚷着头疼肚子疼睡不着觉,为了不让人察觉,我把她送到就近的区卫生院瞧病去。接待的大夫不年轻,却没瞧出什么,断定是神经方面的问题,开了一些营养神经的药物。
一九九七年十月八号
今天,她出现了幻觉,同时伴有呕吐。凭上次的经验,我知道,她在这个世界上的日子不多了。
一九九七年十月二十七号。
今天,她处在了弥留状态。看着她那张黄纸一般的面孔,听着她微弱的呼吸,我有一种奇特的兴奋!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她终于要离开这个世界了。这是她自找的,别怪我别怪我……
贱女人,你安心走吧,没人能发现你的死因。大家一致都会认为,你是因为呼吸循环功能严重衰竭才离开人世的。
……
看到这,秦多多觉得,眼前阴风阵阵,脊梁上冒出了冰冷的汗,全身抖个不住。
这……很明显,这是公公利用药物将一个致人死地的过程!
这个“她”会是谁呢?
“少奶奶,少奶奶!”
范姨在喊。
秦多多赶紧将日记本放回原处,关好抽屉走出去。
范姨已经在餐厅候着了。
见秦多多又从书房里出来,范姨很诧异:“少奶奶,你这是……”
秦多多举了举手机,有些魂不守舍地说:“把手机落在那里头了。”
“哦,那可要小心,千万别让老先生知道我们曾进去过。”
“不会的,他不会知道的……我饿了,我好饿…。”
秦多多神色茫然地往楼上走去。
范姨一把将秦多多拉住:“少奶奶,餐厅在这呢。”
秦多多哦了一声,扭身回去。
范姨看了一眼秦多多,发现很异常。脸色煞白,眼神流离,一付心不在蔫的样子。
“少奶奶,你没事吧?”
“没事啊。”
“你脸色很难看,是不是累了?”
秦多多摸了一把脸,佯装笑了笑:“可能是累了吧?都半夜了。”
“对对,少奶奶赶紧把补品吃了,然后赶紧上楼休息。”
回到卧室,秦多多连每晚必须洗澡的程序都省略掉了。她的脑海里,全是刚才看到的内容。
她真的无法把儒雅庄重且对自己疼爱无比的公公,跟一个杀人犯联系在一起。
这事发生在一九九七年,距现在已有十五年之久。
这个“她”到底是谁?公公为什么那么恨她,口口声声叫她贱女人,非得把她置死地才后快。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让公公不顾一切地杀了她?
这一晚上,秦多多根本不敢闭眼,也闭不上,心里慌慌的,生怕眼睛一闭上,公公拿着毒药站在自己的床前。
第二天一早,秦多多恍恍惚惚下楼去。
范姨也刚起来,揉着眼睛打哈欠呢。
“少奶奶,你怎么这么早起来了?昨晚那么迟睡,今天该多睡会。”
“我睡不着。”
“怎么了少奶奶?”范姨凑近一看,大惊失色:“少奶奶,你眼睛红的像兔子,这是怎么回事啊?昨晚没睡好?”
秦多多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别大声叫……范姨,家里没别人吧?”
“没有,就我们俩。”
“范姨,我们昨晚进过书房这件事,千万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