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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就没否认,对秦多多,我从小就喜欢她。假如她还是未婚,我一定会尽一切可能把她追到手。可是,如今她已是有夫之妇,我虽然有些失望,但绝对不会去破坏她的生活。并且,会在一旁静静地祝福她。但是,无望,不等于撒手不管,我会时刻守在她的身边,一旦有人要伤害她,我第一个不答应!”
范毅夫攥紧了拳头。
“范毅夫啊范毅夫,你真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了?什么叫时刻守在她的身边?这不是破坏又是什么?你别唱高调了,我早就看清楚你的狼子野心,不就是盼着秦多多和我离婚,再投向你的怀抱吗?”
“假如多多的婚后生活是幸福美满的,我就算天天盼夜夜盼也盼不到秦多多。假如她的生活里充满欺骗与羞辱,这个世界上就算没我范毅夫,她照样要逃离你!上官少雄,幸福和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秦多多会做任何一个决定,都跟你有关。我建议你别在这儿闹了,有时间好好反省反省自己吧。”
范毅夫教训的口吻,让上官少雄气坏了!
他猛地拍一下办公桌,高高地挑起凤眸,嗤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来教训我?”
“谈不上教训,我只是好心的劝你几句。”
“好心?见你的鬼去!”
哐当一声,那杯冷掉的茶被上官少雄扫到了地面上。
杯子碎了,清澈的茶水流了一地。
范毅夫皱了皱浓眉:“你要是在这儿撒野,对不起,我请你马上离开!”
“离开可以,你必须答应我的要求,从此后不许再去找秦多多!”
“无理的要求,我不会答应的。而且,我很明确地告诉你,我做不到!”
“做不到是吗?那好,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说道说道。”
范毅夫鄙夷地看了上官少雄一眼,将目光锁定在那条伤臂上:“你想用武力解决问题?对不起,现在不是时候。”
“怎么,你害怕了?”上官少雄取笑道:“要是害怕,你趁早给我滚得远远的。”
“我害怕你?”范毅夫哈哈大笑,抡了抡健壮的手臂,道:“我记得以前跟你说过,我曾在地狱时练过拳脚,你这个当兵的根本不是我对手。”
地狱?范毅夫一再提起这个词儿,这是什么意思?
上官少雄也顾不得多想,迎头而上:“既然如此,为何不敢答应?”
“什么叫不敢答应?我是不屑跟一个受伤的人过招,我不想让人说,我一个健康的人欺负一个残者!”
范毅夫怎么知道自己受伤了?这事不是什么好听的事情,上官少雄对谁都刻意隐瞒着,连部队不知道实情,干部战士只知道上官少雄得了重感冒,需要休息几天。
哼,一定是秦多多告诉他的。
上官少雄的脸色越发暴戾了,他狠狠地咬了咬唇,狠狠地说:“绅士风度?不过,我根本不领你的情。”
“我无需你领我的情,”范毅夫迟疑了一会,将憋在心里许久的话说了出来:“我要是你,找个无人的角落去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的罪过。秦多多善良单纯,你几句话就把她弄得云山蒙罩的,我却很清醒,你过去的一切我都了解!假如你还不反省,还要走老路,假如你还尚存着一丝的良心,那么,我劝你还是放了秦多多吧!”
范毅夫的话,在上官少雄听来,句句都含着讥笑,句句都透着警告!
“姓范的,我用不着你教训,滚你妈的蛋!”上官少雄无法克制内心的愤怒,他冲范毅夫咬牙切齿地叫嚷道:“我和秦多多之间,那是我们夫妻的私事,跟你这个外人有什么关系?”
“堂堂的一个军人,竟然爆粗,我替你脸红!”范毅夫也不客气了。以前,他不了解上官少雄,所以,表面上还保持着礼敬。今天,他看到了上官少雄的真面目,在为秦多多感到悲哀的同时,又感到很气愤!“我再说一遍,你的事情,我不屑管,秦多多的事情,我必须管!”
说着,他按铃叫进了女秘书:“送这位上尉先生出去。”
上官少雄气呼呼地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渐渐地黑了下来,院子里的树巢中,栖鸟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他烦燥死了。
大叫了一声:“范姨,弄根杆子把这些鸟窝给捅了!”
范姨正在餐厅跟秦多多说着悄悄话呢。
听见叫嚷声,她走出去,面无表情地说:“这损阴德的事情我不干,你把鸟窝给捅了,让那些鸟儿住哪去?”
“好,你积阴德,我来损阴德!”说着,上官少雄跑到院子角落拿来了一根竹杆,仰头就要乱捅。
秦多多赶紧出来阻止:“你干嘛呀你?好好的捅什么鸟窝?发疯了吧你?”
夺过竹杆。
上官少雄看了一眼秦多多,冷笑道:“对,我是疯了,被你逼疯的!”
真是莫名其妙!
出去之前还甜言蜜语的,百般温存,转眼之间却变成了恶魔!脸色铁青,五官扭曲,眼底里燃烧着残戾的怒火!
秦多多将竹杆一扔,转身走进了屋。
上官少雄却一把拉住:“你就不关心关心,我为什么要疯掉?”
“你要疯,我也管不着!”
上官少雄的变化,让秦多多感到害怕,也感到厌恶。
“不是我要疯,而是被你和你的范大学长给逼疯的!”
范毅夫?
秦多多扭头,“这跟范学长有什么关系?”
“你少装了,你难道不知道刚才都发生了什么事吗?那个姓范的,怕是在第一时间向你报告了吧?”
秦多多突然想起,刚才下楼的时候,陈嫂走过去跟自己咬耳朵,说上官少雄一脸不高兴地出去了。
陈嫂的话,秦多多也没往心里去。
看眼前这付情景,难道,上官少雄去找范毅夫的碴了?他凭什么这么做?
“你……你去找范毅夫了?”秦多多试探地问。
“看你一付无辜的样子,还真会装啊。那个姓范的,平时有事没事都要给你打电话,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更有借口给你打电话了。”
“今天他根本就没给我打过电话!”秦多多挑起眉梢,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证据确凿还诡辩?我出去的时候听到你在打电话,我到姓范的办公室时,他也在打电话。呵呵,这个热线电话也打得够久了吧?”上官少雄望着秦多多气得失了色的脸,心里窜起了一股报复后的快意!他得意洋洋:“我去找姓范的了,警告他不许再来找你!”
天哪!这是什么逻辑!俩个人同时打电话,难道就是一定在互打吗?
秦多多哭笑不得:“今天我们根本就没联系。我在客房的时候打过两个电话,一个是打给老妈,告诉她我出差回来了。第二个是打个方总,向他简略地汇报了一下这次上海之行的情况。”
上官少雄不信地哼了一声。
秦多多将手机丢过去:“你查查电话记录好了。”
上官少雄接过,竟然当着秦多多的面翻看起来。
今天,秦多多和范毅夫果然没联系。
但是,上官少雄看出端倪来了。
今天没联系,往前的日子却有联系,而且,联系很频繁!
上官少雄刚有些心虚与气馁,这会儿好似又抓住秦多多的把柄了。
他将手机伸到秦多多的眼前,“我想请问,你们联系得这么频繁,究竟在说些什么?”
秦多多一把夺过手机:“你真无聊!”
“我无聊吗?是你们无聊吧,要不然,半夜三更还电话联系?”
秦多多看了一眼时间,“什么半夜三更?还不到十一点。”
“十一点?嘿嘿,在你们看来,是不是最佳的通话时间哪?夜深人静,软语娇音,姓范的还真懂得享受啊。”
我的老天!
秦多多咬了咬牙,急步走进了屋里。她不想跟上官少雄说话,半句都不愿意。
“哼,心里有鬼不敢说了吧?”上官少雄也紧随其后,“秦多多,我警告你,从今天开始,不许跟范毅夫联系。假如你们硬要凑在一起,对不起,我会告他破坏军婚!”
秦多多仍然不说话,几步就跑上楼,冲进客房,砰地一下关上了房门。
她在床沿坐下,两眼直勾勾地望着脚尖。
怎么办,接下来怎么办?
就算上官少雄跟上官晓月没有那回事,上官少雄的这种狭隘的个性,自己也无法容忍啊。
离婚,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可是,父母会同意吗?尤其是父亲。再说,上官少雄会愿意吗?假如上官少雄不同意,这个婚,难离!
回娘家?这更不是什么好办法了。逃走,那是弱者的行为,只能逃得了今天,能逃得过明天后天吗?
想来想去,秦多多觉得,暂且在这个家住下来,将上官少雄与上官晓月的关系彻底弄清楚。假如,上官少雄一直无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