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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说给别人听还差不多,”范毅夫轻柔地抓住秦多多的肩膀,心疼地说:“一开始,我以为你真的过得很幸福很快乐,所以,我一直在旁边冷眼观看,一直守护在你的四周。可是,我发现,你其实过得很委屈,很痛苦。上官少雄那浑蛋,娶了你这么好的妻子却不知道珍惜,还跟上官晓月有着不清不白的关系。你知道吗?当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真恨不得冲到上官少雄的面前,狠揍他一顿!”
“你弄错了,上官少雄和上官晓月只是兄妹的关系!”在外人面前,秦多多当然得维护自己的那可怜的自尊:“我还告诉你,上官晓月并不是上官少雄的亲妹妹,而是他在十二年前收留的一个孤女!上官少雄对上官晓月来说,只是一个有着恩情的兄长!”
“是吗?”范毅夫无可奈何地扯了扯唇角,其实,上官少雄与上官晓月之间的那点猫腻他全了解清楚了,在了解上官云河的同时,顺带将他俩的关系弄清楚了。见秦多多执意这么说,范毅夫除了感到心疼外,更多的是,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唤醒秦多多,如何将秦多多从那个泥坑里拉出来。
这几天,范毅夫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如何在不伤秦多多的情况下,将上官少雄的真实情况告诉秦多多。
今天,范毅夫实在是不忍心,实在是忍不住了。
可爱的秦多多,不能一辈子过这种被蒙蔽的生活吧?
上官少雄太欺负人了。
“当然是真的,我干吗要骗你?”
秦多多回答的,很没有底气,很空洞很苍白。
咖啡,煮沸了,咕嘟嘟,冒出一阵阵的香气。
范毅夫一边倒咖啡,一边似乎下了天大的决心。
在把咖啡递给秦多多的同时,他咬了咬牙说:“多多,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情。”
“假如是有关上官少雄的,请免开尊口。”
“就是有关他的,当我必须要开口,我不能看着你这样被人欺负而袖手旁观!”
“你太危言耸听了吧?谁敢欺负我?欺负我的人还没出生呢,”秦多多优雅地啜了一口咖啡,故意转移话题:“这咖啡豆是正宗的巴西豆吧?味道特纯。”
范毅夫在餐桌旁坐下,望着秦多多故作淡定的样子,心里真不是滋味。
“多多,你觉得我会害你吗?”范毅夫突然问。
秦多多不提防,脱口回答:“当然不会。”
范毅夫的脸上流过一丝欣慰,他点了点头,正色地说:“谢谢你能这么认为。”
“毛病,这有什么好谢的?”秦多多斜了范毅夫一眼,又喝了一小口咖啡,举了举杯子:“你的咖啡里不加奶也不加糖,不是太苦了吗?”
范毅夫举了举杯子,笑着说:“我喜欢喝清咖啡。虽然有些苦,但更能品尝到这苦中内含的滋味。”
秦多多不能理解,但从范毅夫的眼里看到一抹沧桑。她歪着头问:“范师兄,我总觉得你跟别人不一样,似乎有过不寻常的经历。今天没事,你能跟我聊聊吗?”
“你的眼光好毒哦,不错,我确实有过一段非同寻常的经历,一段让我涅磐重生的经历。不过,今天我不想说我自己的事情,我还是想跟你聊聊你的事情。”
“我没什么事情好聊的。”
范毅夫沉吟良久,突然站起来,走到外间,从lv包里拿出几张纸,正准备走回餐厅,手机响了。
接起。
是公司的副总打来的电话。
“范总,广济公司的高层在昨天晚上和省卫生厅及药监局的领导有接触。我担心,他们的那个新药会比咱们提前上市。”
提前上市,意味着提前占领市场,意味着恒业公司生产的药品会滞后,会不被病人接受。人嘛,都有个先入为主的概念。
“上市?药物副作用超过百分之二就不可以上市,他上不了。”范毅夫回答的,有些心虚。
广济公司的上官云河,是个不能小瞧的能人,这天底下的事情,没有他办不了的。
果然。
副总说:“范总别忘了六年前的那件事情,当时,那只药的副作用同样超过百分之十,可它同样面市,而且,把广济公司也捎带上市了。上官云河的能量,我们还是不能轻视。”
那怎么办呢?
唯一的一个办法就是,将上官云河制约住。
只要把上官云河制约住了,广济公司就等于没有手脚,成了个瘫者。
范毅夫一咬牙一跺脚:“那好,我马上飞回去。”
挂断电话,范毅夫将材料塞回到包里。
算了,这回先不跟秦多多挑明了,自己不在她的身边,对她无法劝慰与开导,这么大的事情,她一定会伤心死。先缓缓,等多多回去再说。
范毅夫回到餐厅。
秦多多正站在窗前往外看呢,闻声,回过头:“干嘛去了,这么久?”
“接了个电话,公司的。”
“有事?”
范毅夫面露难色地走到秦多多的面前:“对不起,本想陪你几天的,可公司突然有事,急召我回去。多多,要不,等我事情处理完了再飞过来?”
“不用,”秦多多摇了摇小手:“你忙你的,我也有事情要忙。你走吧,公司的事情要紧。”
“好吧,你就住在这里,不用换房了,而且,那辆奔驰车这几天就供你驱使,我会跟司机说,让他随叫随到。”
“不必了,地铁公交都很方便的。”
范毅夫不容分说:“这事就这样说定了,反对无效。”
既如此,秦多多也就不客气地接受了。
范毅夫当天下午离开上海。
秦多多开始工作。
其实,秦多多这算是美差,这回出来,只要与三位只能算是二流演员的接洽一下,再签订一个合同便可,细节问题已由前一拨的同事铺垫好了。
剩下的时间,秦多多可以东逛逛西逛逛,尽情享受春季的上海。上海很繁华,上海很时尚,上海很漂亮,唯让秦多多不满意的,就是来到上海这几天,天天下雨。
下雨天,出门很不方便,淅淅沥沥的雨,象一张银色的大网,将万物罩在其间。
这天傍晚,已在酒店里窝了一天的秦多多准备去城隍庙的美食广场去尝尝上海的特色小吃。蟹黄小笼包,灌汤包!
雨很大,也很密,秦多多第一次动用范毅夫赠给她的特权,给司机打了个电话。
一个小时后,奔驰稳稳地停在了酒店的门口。
司机很尽职,将车停稳后,马上跳下车,将秦多多如迎皇后似地迎进车里,然后一脸带笑地请示:“秦小姐,我们去哪?”
秦多多刚把要去的目的地告诉司机,身后,响起了一阵刺耳的嗽叭声!
司机回头一看,老气横秋地皱了皱眉:“不就是一辆华城宝马吗?耍什么威风?”
本来要点火起动的,这会儿偏偏不走。
喇叭声像催命似地响个不停。
“师傅,我们走吧。”秦多多看了一眼身后,说。
“偏要煞煞破宝马的气焰!介有什么了不起的呀!”
司机年轻气盛,再加上,他是上海本地人,而那辆华城宝马挂着外地的车牌。
“还是不要多事吧,走。”
司机不得不听秦多多的指示,刚发动车子,只见车窗被砸得震天响,还传来了一声怒吼:“是睡着了还是死过去了,没听见喇叭响啊?”
车窗外,站在一个怒气冲天的男子。
雨大,天气灰蒙蒙的,男子是个啥模样看不太清楚。
司机正憋着一肚子的火气了,见对方反倒打上门来,更是气急败坏,猛地推开车门,冲下车去,一把揪起那男子的衣襟,叫骂道:“侬骂谁呢,侬骂谁呢?侬这个十三点下三槛,敢爬到我的头上来,侬活得不耐烦了?”
那男子也不示弱,和司机推搡起来,嘴里同样不干不净地骂着:“会讲句侬啊侬的,就当自己是上海人啦?就算是上海人又怎么样?侬就是个瘪三!”
秦多多赶紧下车拉架:“好了好了,别吵了。”
“秦小姐,对这种乡巴佬,阿拉眉头都不用皱一皱的,一脚就把伊踢出上海!”
“我呸!你睁开狗眼看看,我是乡巴佬?乡巴佬开得起宝马?我看你才像个乡巴佬呢,别以为会说个侬啊侬的,就把自己当成上海人了。笑死人了,穿上龙袍就把自己当成皇上了。”
秦多多将司机猛地一推,然后脸上堆笑,转过身来:“这位先生,对不起,是我们挡着道了,我们这就走,”
说到这,秦多多嘎然停止了说话。
眼前的这位气得满脸通红的男子,不就是火车上遇到的那个纠缠不休的小伙吗?
那男子同时认出了秦多多。
“是你呀,小妹!”他冲秦多多伸出手去。
秦多多往后退了两步,“是,我们真是有缘哪,才分开两天又见面了。”
真是晕死,原以为这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