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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沈晨容竟然一脸怒容,“你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坏了,怎么问也不问一声就开窗?万一不是我呢?”
“除了你,还有哪个疯子会在深更半夜敲人家窗户!”这句话,我是用咆哮的处理方式。
沈晨容听我喊完,竟然不恼也不怒了,心平气和地说:“你怎么把门反锁了?快给我打开。”
我摇头,“我困了,好走不送。对了,我家钥匙给我留下。”
因为上回这老房子的水笼头老化,一个不客气直接给我发了一场洪水。工作人员上门维修的时候,我正好要去郊区看现场,于是就让沈晨容过来取走钥匙替我盯着。他当时挺痛快地应了,只是我的钥匙却一去再不复返,至今,我还在用备用钥匙。这么一想,那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了,这个无赖!
说完,我就势要关窗,谁知沈晨容伸手一挡,下一秒,他竟然利落地从窗户跳了进来。我张着嘴,傻愣愣地望着他半晌,才狠声说道:“沈晨容,明天我要是不把这窗户安上防盗窗,我就跟你姓沈!”
作者有话要说:老规矩,首发双更。
☆、三少爷的“贱”03
沈晨容面无表情地拍了拍手掌的灰尘,“你不找,我也打算找人来装的,虽说你跟貌美如花相距甚远,但是说不定来个不开眼的傻帽,既分不清男女又分不清美丑的。”
说这话的时候,沈晨容一脸认真,仿佛刚刚爬我窗子的画面是我的幻觉。我眯起双眼说:“沈晨容,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我的防盗窗唯一的功能就是防你吗?”
沈晨容佯装不闻,扫了一圈墙壁,“这破房子到底哪里好?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坚持住在这里?我有个朋友公司下周有个新楼开盘,要不要让他给你留一套?”
“你以为谁都像你,买房像买颗大白菜?”说完,我不自觉拿起矮柜上的泛黄合照擦了擦上面的浮尘。中间是少女时的我,左右两边是我爸妈,一家三口开心地笑着,谁又能料到,拍完这张照片之后的一个月,我爸就离开了我们。他离开的头一天晚上,还摸着我的头发说等我暑假,就带我去看我从来没见过的大海。
这,是他人生中头一回对我失约。
我抬手蹭了蹭相框上的灰尘,重新摆了回去,“这里也没什么不好,单门独户,有院子有厕所,又大又宽敞。”
沈晨容见我还盯着照片,语气竟然温和了起来,“你真的以为去世的人还会回来找自己的家吗?人走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你看,连你妈都知道这个道理,你怎么还这么固执?”
我将视线从相片上离开,“这么晚了,少爷您是不是该摆驾回府了?”
“不回,上午我说的事,你还没给我答复。”沈晨容耍起了臭无赖。
“沈晨容,我问你,如果你爸说‘行,你别当医生了,就跟任蕾结婚吧’,到时你怎么办?娶我吗?”看着沈晨容明显怔了怔,我的笑容跟着发涩,勾起唇角也觉得有些累人,不过,我还是笑着说,“所以说,你这妙计一点也不妙,得回炉再造。”
沈晨容唇角的笑意突然扩散开,“想我娶你想疯了吧?”
“钥匙留下,滚!”说完,我不再理他。
沈晨容无所谓地说:“这样吧,我用刚刚说的那套房子跟你交易,如果你能让我这辈子不当医生,别说一套房子了,装修我都给你包了,如何?”
我冷笑,伸手把他的手抓过来,沈晨容显然身体一僵,最后还是任由我握住他的手。
“你既然这么怕上手术台,”我摊开他的手掌,指着他的手心说,“就这里,来一刀,握不紧手术刀就再也没人逼你了。你要是下不了手,我帮你,就当助人为乐了。”
沈晨容顿时抽回手,“我跟你说正经事,你就不能正经点?”
“我哪句不正经?”我不甘示弱地仰头望着他。
两人沉默的空当,我的手机竟然响了起来。
“谁找你?深更半夜的。”沈晨容一脸老大不高兴,竟然显得比我还烦躁。
我一瞧是曹飞,连忙接了起来,“怎么了,哥们?”
我一边讲电话一边往外头走,沈晨容竟然也跟了出来。我瞪了他一眼,他视而不见,铁了心地是要旁听我的来电内容。
“蕾蕾,快来我的酒吧,遇到老同学了,赶紧的!现在!速度的!”
隔着电话,都能想到曹飞夸张的样子,我懒懒问道:“到底谁啊,深更半夜把您老激动成这德性?”
曹飞嘿嘿笑了起来,然后压低声说道:“你情敌。”
我顿时不安地望了一眼身旁的沈晨容,他正无聊地用手拨弄着我家门廊下挂着的那串贝壳风铃。
“叮叮咚咚”一阵脆响之后,我竟然恍住了神。
片刻之后,我对曹飞说:“好,我马上就到。”
电话刚一挂,沈晨容便扬眉冷着一副家长脸,“这么晚了,你上哪去?”
我清了清嗓子,“我知道你一直不待见曹飞,可是现在曹飞那有个人你一定感兴趣。”
******
等我跟沈晨容到了酒吧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
这间酒吧曹飞从上大学时就开始经营了,经营至今也没被我们这帮狐朋狗友给祸害黄了让我一直有些纳闷,因为我始终不愿意相信曹飞这败家子也懂得经营这件事情。
这些年来,这里俨然已经成了我们聚头的窝点,吃着喝着顺着,曹飞这人没啥优点,就一个,大方。
曹飞爸爸在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时候一头钻进了股市,结果壁虎进去鳄鱼出来,给这个败家子划拉了不少家产。那占地宽广的靓丽小洋楼、那国内少见的高级小汽车,“暴发户”这个词就像是为他老爹量身打造的一样。
曹飞高中的时候就一嚣张跋扈小青年,沈晨容开始风花雪月的时候,他还在迷恋着打架斗殴这件事情,他还尤其看不惯眼睛长天上的沈晨容。所以,他有事没事就招惹沈晨容跟他切磋武艺。
高中时,沈晨容就已经生得俊俏卓越,即使是在班级门口罚站那也是一道靓丽别致的风景线。曹飞属于典型万事不过心的晚熟型,连身高都晚熟,所以,每回沈晨容被罚站,均是一高一矮,形影不离。
曹飞跟沈晨容打也没打出个交情,相反,曹飞一直嫌沈晨容靠爹靠娘、冷漠又清高。每回曹飞单独跟我唠叨沈晨容坏话的时候,均一脸的刚直不阿,仿佛他自己一点父母便宜没占,多么伟大似的。其实,这一点上,我还是要为沈晨容说两句公道话的,虽然沈晨容从爷爷到爸妈,姥爷到舅舅每个都是Z市响当当的人物,但是我可以很肯定地说一句,他绝不是靠父母的无能子弟,相反,他甚至一直在刻意回避。
后来,沈晨容出国读书那几年,我跟曹飞越走越近,沈晨容没少在越洋电话里对我进行恐吓警告,只是他天高皇帝远,再生气也拿我没办法。
他们为什么如此憎恶彼此,我还真是不太清楚,后来一想,只可能是因为那个女孩,现在应该是那个女人,总有一天还会被称为老女人,她叫崔遥远。
我一直觉得她也就比普通人高点,白点,漂亮点,好吧,刚刚那句话我昧着良心了,其实她挺美的,也能算得上校花一朵。
曾经,我们关系还凑和,当然了,她是红花,我是那无数小绿叶中的最不起眼的一小片,仿佛生下来就是为了衬托她的美丽而存在的,只是她出国之后,我们就再也没跟我联系过。
其实高中时,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女,让她站在风口浪尖上是原因是,她曾经占领了沈晨容单车的后座月余时间,后来,她在少女们善嫉的目光中走完了颇为辉煌的高中时代。
我记得当时曹飞有事没事就在我耳旁絮叨这事,后来,他跟沈晨容的关系越来越僵之后,我才恍然醒悟,原来这小子也不能脱俗地暗恋着崔遥远。望天感叹,怎么满世界都是喜欢美丽外表的庸俗男子,从古至今,就没几个另类脱俗的吗?
话题扯远了,我想说的是,今天晚上曹飞说的我的情敌就是指的崔遥远。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其实我经常会试探性问起三少爷有没有崔遥远的消息,三少爷要么是将我赶出门,要么是将我赶下车,总之,这位女性,他不想提。
所以,他今天晚上愿意跟我一起见崔遥远,还挺那么让人不可思议的。
我跟沈晨容到的时候,曹飞立马笑颜如花地对我挥手,只是看到我身后的沈晨容,脸立马垮了垮才重新燃起热情笑容。相比起来,沈晨容倒是面含微笑淡定自若地跟曹飞打起招呼。
原来大家早已经纷纷收起了棱角,变得圆滑世故了。看着曹飞跟沈晨容熟络交谈,突然间,我觉得人类真虚伪,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