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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墨,你让我太失望了……”程书澈看到他眼中的绝决与冷漠,想起多年前他带着瑶儿离去时,他再也找不回来的笑容,他曾经内疚过忏悔过,可是于事无补。人都是自私的,希望自己能得到最大的快乐与满足。即使是偷的抢的,也毫不在意。那时候,他们年少轻狂,以后可以改变一切。如今已历而立之年,他方明白逝去的终将逝去,曾经的把酒言欢只是美好的过往,他们之间永远都留着一个疙瘩,不曾解开。
“我从未给你希望。”
程书澈默默地离去,跌跌撞撞地走下山去,低头瞥见草丛中的一簇野菊花,哑然失笑……
“子墨,你何苦非得做到众叛亲离?”自茅屋的西北角传来一声叹息。
“难道让我看着你们一个个地被害或是死去吗?”
“可是子墨,我觉得我的角色非常的不讨喜,为何当初你不让我扮苦情角色,非得让我当一个叛徒呢?”倪东凌慢条斯理地走了进来,“你能解释一下吗?”
“我觉得这样比较适合你。”周君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交代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你该谢谢程端,是他的痒痒粉立了头功。我找人埋伏在叶府附近,准备伺机放针,可是都莫名其妙地失踪。还好有痒痒粉……”
作者有话要说:挥手告别情人节,哈哈。新一轮找新情人的循环又开始啦。加油…
此文还有不到4W字完结,这个月会全部完结。
下一个文将是庸医大人与顾小七的故事。
,收了俺吧,开新坑的时候就会第一时间知道啦。
79
、第七十九章 …
新婚一个月,叶律乾已经被行房时突如其来的搔痒弄得手足无措,他用尽一切的方法寻找来源,甚至换了床,换了房,依旧于事无补。该来的总会在关键时刻一触即发,令人防不胜防。
“说……你到底藏了什么?”又一次行房失败,叶律乾暴跳如雷,强忍背上的搔痒,双臂僵硬地撑在许慕莼身侧,腥红的眸底满是一片暴戾之色。
身下的女子一身雪白的亵衣横躺在一片喜庆的被褥之上,姣好的容貌尽是清冷之色。
他不一定要全然拥有她,只需要守着她,看着她绽放如花的笑颜就是他最大的满足与奢望。他可以留住一切,她的笑,她的美,她温柔似水的目光。只要她是他的妻。
许慕莼不慌不忙地迎向他的目光,眼底澄清一片,“你把房间换过了,也彻底地打扫过,什么也没有发现不是吗?”
“正因为什么也没有发现,才更可疑不是吗?”她眼底的冷漠深深地刺痛了他,那一颗已然毫无遮拦的心,在寒风中独自萧瑟,变凉,变麻木。她的笑,她的美,她的目光,都如此遥不可及。
不自觉地掐住她的胳膊,漆黑的发丝垂落在红色的枕头上,挡住隔窗透过的细碎月光,洒在她脸上斑驳点点,这是一张让他魂牵梦萦的脸,“为何?为何答应嫁予我,却不肯让我碰你?”
搔痒的难熬阵阵传来,却抵不过他此刻想探知真相的决心。
许慕莼强忍胳膊上传来的疼痛,冷冷地瞥过脸,“如果我不嫁你,那便是抗旨。我需要活着,平平安安地活着。”
活着,就是希望。在独自一人支撑起娘亲和弟弟的生活时,她便已明白这一道理。如今,不需要为娘亲的药费和弟弟的学费奔波,她却要背负另一个更为庞大的家,还有她一双可爱的女儿,她们还在等着她去接她们回家,回属于她们的家。
“你想要什么?”叶律乾从她的脸上清楚地看到属于她的那一份倔强,即使她已褪去年少时的稚嫩,这份独特却愈发地鲜明。
♀♂
往日风光一时的周府大门冷冷清清地紧闭着,门口两樽石狮子已然蒙上一层尘埃。冷风吹过,卷起一地的枯叶,生出破败之感。
朱漆的大门上两条交叉相叠的封条正白晃晃地昭告天下,此屋主人的罪行。
“你当真要住这里?”叶律乾的指尖轻扫过大门上的封条,指尖顿时沾染上灰尘,他不屑地掸了掸,目光不曾从许慕莼身上离开。
许慕莼莞尔,迎向他的目光,仍是毫无畏惧的冷漠,“当然,我要住这里。”
“你想让全临安城看我的笑话?夺了他的妻,还要住在他的府中,取他而代之吗?”郁结于此,终生不得舒解。
“你可以不住,我只说我想要这个宅子,没说要与你同住。”许慕莼噘起小嘴,一脸纯良的无辜。
再强势的男人也有不堪一击的时候,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绝望,冰冷如斯,似乎卷起一地的清寒向他狠狠砸来,他却不避不闪,明知寒冷的尽头是无望的寒潭,却仍放弃对温暖的向往,甘愿置身其中。
他带着支离破碎的面容扬长而去,月白色的衣袂被风吹起,如许孤单。
许慕莼苦涩地扬起唇角,“心儿,跟着你家大人吧。”
心儿始终沉默地跟在他二人身后,把自己当成影子一般。“心儿跟着夫人。”
“你也要随我住在这宅子里吗?”许慕莼伸手揭去封条,露出不易察觉的诡异微笑。
“大人让我陪伴夫人,自然是要跟着夫人。”
“如此甚好,我正愁找不到奶娘。”许慕莼拍了拍手上沾染的灰尘,“陪我去学士府接二个丫头吧。”
“夫人……”心儿抚额暗自摇头,让她当奶妈,她可是堂堂成吉思汗座下的怯薛,唯一的女勇士,怎么会沉沦至此,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是夜,赵禧偷偷潜入周府,光明正大地在心儿面前转了个圈,挑衅地扬下骄傲小巧的下巴,“我晚上和姐姐睡,你好好照顾二个丫头吧。”
心儿怒不敢言,暗自退了出去。
“好了,你不要总欺负心儿。”许慕莼摇头而出,轻抚过每一寸熟悉的窗棂,往昔历历在目。
赵禧不服气地冷哼一声,“谁让倪东凌总去找她的?她都不笑的。”
“东凌总去找她?”许慕莼拧眉问道。
赵禧眼见说漏了嘴,吞吞吐吐道:“我见到过几次,兴许是看心儿长得漂亮吧。他那样的男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言语中有淡淡的哀伤,小女子的心思一览无遗。
“我说郡主大人,您就别关心东凌了,王爷是不可能让您嫁给他那样的贩夫走卒为妻,且他今日已是声名狼藉,你们更是背道而驰,万万不可。”许慕莼仍不敢忘倪东凌的背叛出走对盛鸿轩造成的巨大损失。
赵禧一抿嘴,“别说别人了,说说我们的发财大计吧。唯今之计,只有把锦囊妙记做大,才能把后院的东西顺利地化为能活用的现银。”
“我正有此意,所以需要郡主的全力配合。”许慕莼取出一系列的香囊荷包,“这是我这些天偷着绣出来的新品,你且拿去试试。”
香囊荷包用的是全临安城最好的绣坊做出的丝绸布料,完全跳脱出最初的寒酸,不再是多布拼接,或是廉价的碎布料。
“最昂贵的布?”赵禧一惊,这不是锦囊妙记的经营方向。
“嗯。”许慕莼微微点头,“最昂贵的布料加上精致的手工,才能抬高价钱,尽快获取更多的收益,才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后院的东西弄出去。”
这是她从周君玦身上学到的,昂贵并不代表不好,昂贵的东西并不乏人问津,相反造价越是昂贵的东西更能从中捞取更多的利益,比廉价的商品更容易百倍千倍。只需动动手指,造造声势,那些王宫贵族便会趋之若鹜地前来购买。再把锦囊妙记的帐面往多了做,就不愁那些银子不变成她的。
赵禧拍了拍额头,头疼不已,“姐姐,这能卖出去吗?”她不否认这些荷包的手工一流,用料一流,可如今锦囊妙记的背后不再是盛极一时的盛鸿轩,将举步维艰。
“不怕,有你呢。”许慕莼神秘地一笑,笑得赵禧心里直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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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有什么好笑的。”赵禧很没形象地坐在草堆中,仿佛这里是王爷内的高床暖枕。一双杏目冷冷地瞥向通透茅屋内两个笑作一团的男子。
一个衣裳破烂却难掩英气,眼角有淡淡的疲惫。
一个明媚俊朗,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
即使在脏乱的茅屋之中,也无法隐去他们身上的光华与锋芒。
屋外的星空一片清朗,二个衙役正捧着一坛子酒对饮,相谈甚欢。
“周子墨,你还有心思笑?”赵禧手指一挥,广袖上已挂着几许枯草。
周君玦敛起笑,正色端坐,“莼儿所言甚是,有郡主引领临安城的风尚,何愁锦囊妙记的香囊荷包不被抢购一空呢?不愧是我周君玦一手带出来的……”
“ 你还好意思说?你的娘子为了救你成了别人的妻,你还能如此泰然处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