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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期闻言一怔,“姐夫……周君玦他可知此事?”
“他?”叶律乾鄙夷地轻哼,“他要是知道又怎会在府中张灯结彩准备大婚之事呢?”
子期不由得眉头深锁,沉默不语。
门外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大人,周夫人不见了。”
“欣儿和雯儿呢?”
“还在府中。”
“照顾好她们。”
叶律乾阴鸷冷漠的脸上尽是凉薄之意,“子期,不忙。刑部的人已到了周府,现在周君玦可能已在刑部大牢了。”
“先生?”子期深感大事不妙,忙备轿向周府方向寻去。
♀♂
刑部大牢。
周君玦面色轻松地坐在脏乱不堪的牢房之内,手上带着沉重的镣铐,他却悠闲地闭眼小憩,仿佛在自家院落的夏日午后一般慵懒舒适。
“周公子,别来无恙吧?”
“叶大人,好久不见。”
“没想到你我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隔着一道牢房的门。”叶律乾换上崭新的官服,一身凛然地立于牢房之前。
周君玦扬了扬手中的镣铐,“我觉得挺好的,纯铁打造的东西还真是挺结实的。”
“周公子,意图轼君可是杀头的罪,你却悠闲自得,看来已经做好伏法的准备。”
“叶大人秉公办案,自然会给周某一个公道,周某没有做过的事情,我相信叶大人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你已经把后路都安排好了,还用得着我彻查法办吗?”叶律乾眸光一闪,眼前的男子是一个不容忽略的敌人,他可以用最惨烈的方式保住一切他所要保护的人,不惜让深爱的人恨他,也要守住他在乎的一切。
周君玦瞳仁猛地一缩,看似闲适的背后是不容抗拒的冷冽,“周某贱命一条,不足为惧。只是府中尚有二老,还望叶大人高抬贵手。”
“你在这个时候休妻,是为了保住你的血脉吧?”叶律乾曾经想过,如果异地而处,他是否也会做同样的决定以保全妻儿的安全,就算是怨恨也无所谓。
“非也非也。”周君玦闭上双眼,头靠在墙上,“周某不过是一个商人,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妻子嘛,休了可以再娶,你没见府中已是张灯结彩?”
“也就是说,小莼以后与你将再无瓜葛。”
“叶大人都说了,周某将死之人,何足挂齿。”
“要是小莼改嫁他人,也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叶律乾试图在他那张淡然到清冷的脸上找到一丝松动的迹象,然而他唇边的浅笑已然是无所谓的冷漠。
“那是莼儿的事情,与周某无关。”
“很好!”
正在这时,鼓声阵阵,穿过牢房层层阻碍钻入叶律乾的耳中,犀利的眸光略过一道阴狠的光。
“何人击鼓?”
“启禀大人,有人击鼓鸣冤。”
作者有话要说:我双更了。我真的双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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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美男与美食同时摆在面前的时候
又该如何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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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第七十二章 …
叶律乾瞳仁一缩,斜斜睨了周君玦一眼,“你就是看准了你明着保小莼,也不会有人敢动她对不对?”
叶律乾不得不佩服周君玦的高明之处,他明目张胆地在宫中秘密调查之际,大肆渲染休妻之举,将他的一言一行放在太阳下曝晒,任他叶律乾是刑部尚书又如何,他敢指着周君玦的鼻子说这是假休妻,并将许慕莼绳之以法吗?就算叶律乾敢,许子期会答应吗?
朝中文武百官都看得出门道,可是谁敢妄言?
周君玦闭上眼睛,沉默以对。
叶律乾见目的已达到,转身拂袖离去。此时,鼓声已停止,只余方才的喧嚣缭绕在公堂之上。
威严的刑部大堂之下跪着一个瘦弱的身影,周围是孔武有力的衙役分立两侧,显得肃穆而嗜血。
这本是一个残酷而无情的地方,进得了刑部公堂,能站着走出去的又有几人。临安城内曾经风传,刑部公堂是一个有罪无罪都会让你痛不欲声的地方。
许慕莼不怕,就算是痛也比不上失去相公的痛,皮肉之苦又算得上什么。
她顶着告御状的名击鼓鸣冤已经先行被打了十个板子,可是她不痛,真的不痛。
叶律乾一身便服徐徐而来,见堂下所跪之人竟是他日思夜想的许慕莼,心中有一抹悲凉略过。他抬头一扬,撤了堂下的一众衙役,嘱咐手下去请翰林学士前来。
“小莼,你这是何苦。”十个板子,偶尔走走过场,偶尔是实打实地板子。
许慕莼脸色苍白,额间冒着豆大的冷汗,她刚淋了一场雨,如今已遭了十个板子,再强壮的身子都经不起这般折磨,何况是瘦弱的她。
在子期的府中偷听到他们的对话之后,许慕莼便回了周府,期盼能见着周君玦一面,告诉即将发生的事情。可是当她到达时,等待她的却是周君玦被刑部衙役带走的画面。她躲在大门口的石狮子后面,生怕被他看到,一直等到他们渐行渐远,她才马不停蹄地赶到刑部大堂,击鼓鸣冤。
她颤抖双唇,虚弱地说道:“叶大哥,求你……求你放了子墨。”
“小莼,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周君玦。他意图弑君,罪大恶极,谁也保不了他。”在进贡的茶叶内混入致命的毒药,已使多名宫人暴毙,如何能放。'。电子书:。电子书'
“不,一定不是他。”周君玦惜命,从二十岁起他便非常爱护自己的生命,他害怕有一天他有象他的祖父和爹爹那样死得不明不白,所以他从不给自己犯错的机会,盛鸿轩的每一块基石都是他一手打下去的,不可能会出现如此重大的纰漏。“一定是有人陷害他。”
叶律乾蹙眉沉思,“你能告诉我是谁要陷害他?”
许慕莼顿时语塞,纠结的眉眼是浓得化不开的愁思。要陷害他的人很多,谁都有可能陷他于不义。纷繁的乱世,树大必然招风,虽然这些年来周家的势力已经缩减至百年来最低,仍然还是有诸多的矛头直指盛鸿轩。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盛鸿轩已成昨日黄花,但他依然手握御品贡茶,百年的基业为周家积累了大量的财富,谁人不眼红?战乱连连,朝廷国库已然无法支撑,连当今的圣上都有可能为了夺走周家的财产而痛下杀手。
陷害……又该从何说起。
“我只求子墨活着。”许慕莼无限悲凉地闭上眼睛,“我只求子墨活着就好。”
“可是他休了你,你已不再是他的妻,他连二个女儿都不要,你还这么为他?”叶律乾气急败坏地在堂中踱步,为何他对她的好从不曾被发现,偏偏只对周君玦这般眷恋。
“他是休了我,但我并没有放弃他。”许慕莼扯动嘴角,一抹苦涩的笑容滚落。
叶律乾负手而立,双手在身后紧握成拳,泛白的骨节狰狞丑陋,一道霞光略过,染红的天际凄厉如血。
“我可以保他不死,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三年,他以为可以看着她幸福快乐地当周家的大少奶奶而淡忘所有的温暖。可是三年来他孑然一身,午夜梦回仍是初见时的许慕莼巧笑嫣然,为了茶叶蛋而与他恶言相向,那般毫不掩饰的纯真,至今仍深藏在他的记忆中。
许慕莼郑重地点了点头,“只要子墨不死,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
叶府。
叶律乾负手立于老槐树下轻声叹息,长身而立,孤绝清冷。犀利的眸子充满无尽的哀伤,眸光微颤,面容一凛。
树叶翩然而落,打在他紧绷的肩上,“出来吧。”
一黑色劲装女子悄无声息地落于他身后,动作轻灵,恭敬地跪下,“少主。”
“何事?”叶律乾敛尽眸中的异样,一如往常的犀利清冷。
“蒙古大军已决定踏平中原,丞相请少主不宜多做逗留,尽快铲除手中的棋子,不得有误。”女子黑巾蒙面,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依稀可辩其娇俏的模样,她的嗓音沙哑低沉,有一种大漠孤烟的苍茫之感。
“丞相让你来帮我的?”叶律乾抬头望天,中原十六载沉浮,他身负使命潜藏在此,从一介无知孩童直至今日刑部尚书的位高权重,有谁知他忍辱负重,两面权衡,只为了蒙军的挥师南下做好里应外合的相关事宜。
“请耶律少主明示。”
“城东兴贤客栈,周锦铎,楚岚,楚迟。不许留下活口。”
他是契丹亡国的少主,他跟着叔父耶律楚材投奔成吉思汗,小小年纪便被扔至中原独自长大。他听命于叔父,为了有一天能报仇雪恨,复国成功。然而,蒙古人日渐强大,已不是当年草原上的霸主,他们已经拥有称霸中原的能力。
而他仍是苟延残喘,在夹缝中求生,复国遥遥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