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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们俩真象。”许慕辰偷偷捂起耳朵。
许慕莼深有同感地点点头,“后妈都是虐待别人小孩的坏人,小妾什么的最讨厌了!”
许慕辰心中暗叫,惨了……他说的是她们俩的哭声真象,都是惊天地泣鬼神般的嚎叫,不是说身世的问题。这下许慕莼的同情心又该泛滥了!还记得许慕莼同情心泛滥的时候,那简直就是灾难。
许慕辰忆起去年冬天的时候,有一个乞丐在许慕莼面前又是哭又是喊的,诉说家乡三年饥荒,三年大水,三年蝗虫,庄稼也没了,房子也没了,家有八十老母,下有四岁幼子,他的手臂折了,一条腿也瘸了,只好出来讨饭吃。不曾想,被一个江湖术士骗光他所有的钱,说是能治好他的腿和手臂。现在连回家过年的盘缠都没有了,可怜他八十岁的老母还在家中忍饥挨饿,无钱治病。
许慕莼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把身上当日营业所得全部给了他,还把新做的一件棉袄也给他御寒。
结果吧,第二天许慕莼在瓦子勾栏的一间赌坊外面,看到那个乞丐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旁边还跟着一个勾栏院的姑娘。
那会许慕莼还安慰自己说,他是为了赢更多的盘缠回家。
许慕辰很好心地提醒她,他的腿是完好无缺的。许慕莼才被炸毛,冲进赌坊要把人钱给要回来。当然,钱是不可能要回来的。为此,许慕莼还被打了一顿,看大夫上药花了些钱。许慕莼的肉都揪着疼,这花的都是钱呐!
许慕辰还清楚地记得,那一年的冬天,许慕莼连肉都舍不得吃,总说自己在外面吃了,一回家就躲在角落里绣荷包和香囊,直到除夕那天昏倒在西子湖畔的断桥上,他才知道姐姐在外面只吃一个馒头和清水。
把姐姐扛回来的时候,许慕辰忍不住去找了爹爹,谁知道爹爹根本就不理会他们,还用嫌弃的目光叫他们滚,说他没有这样的儿女,尽给他丢人。
许慕辰忍不住地扶额,今日又会有什么惊骇的事情发生呢?周家和他们家一样吗?姐姐会不会被嫌弃?
“小妹妹,走,跟我回家,姐管你饱。”许慕莼跟打了鸡血似的,架起小推车,脚步无比坚定。
“姐,等一下。”许慕辰镇定在喊住她。“周家对你好吗?”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姐姐那年除夕的事情,姐姐总是怀着美好的念想,认为这一切是大太太搞的鬼,爹爹并不知道他们过得不好,她始终相信爹爹有一天会来拯救他们于水深火热之中,把大太太打发去养蚕。
“很好。”婆婆对她很好。
“真的吗?”许慕辰怀疑地看着她,既然对她好……“为何你还能出来卖茶叶蛋,为何你的衣裳还是以前旧的?”
“舍不得穿,以后可以拿去卖了给娘亲治药,还有你的学费。”许慕莼把低压得低低的,为何她不是男儿身,这样就能多赚些钱。
“姐……”许慕辰拉着姐姐的手,她的手都结茧子了,“你看现在快过年了,好多客栈都在请跑堂的,我冬休以后也去赚点钱,好不好?”
“不行!”许慕莼严厉地拒绝,“冬休也要看书,不读书就没有出路,如何入士为官,封侯拜相,光耀门楣,让娘可以扬眉吐气,不再受大太太的气。”
“哇……”小姑娘突然又哭了起来,“姐姐,我会帮你一起赚钱的,我明天一个茶叶蛋卖十文钱。”他们好可怜,相依为命的感觉真好。
许慕辰叹了口气,他这个傻姐姐总把未来想得太美好,而她也确实傻人有傻福,总能逢凶化吉。“姐,要是不行,这丫头你就别带进去。”
“我不……”小姑娘又哭了起来,握着小拳头在许慕辰面前挥舞。“姐姐……”
“好了,我自有分寸。”许慕莼对和她有关相同遭遇的小姑娘心中燃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
眼看天就要黑了,许慕莼匆匆和许慕辰告别,架起小推车往周家的方向跑去。
♀♂
“霁尘兄,那小姑娘好象在哪见过?”躲在门后的叶律乾用手臂捅了捅沈啸言。
沈啸言扶着墙壁一脸灰败的表情,“你最好赶紧忘了你曾经见过她。”
“怎么可能忘记,她把五文钱的茶叶蛋卖给我六文。”叶律乾绷着脸,十分地不满。
沈啸言眯着眼睛丢给他一记杀人的眼神,“以后她来这里卖茶叶蛋,有多少要多少,多少钱都买。”
“啊?你确定她还会来?”叶律乾狐疑地摸着下颌。
“走着瞧!”
“这么说来,许姑娘也会来?”叶律乾比较关心许慕莼会不会来。
♀♂
许慕莼回到周府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她连忙跑到房里把身上的破棉袄换下,找了身干净的衣裳穿上,遮遮掩掩地把身上的瘀青都盖得严严实实。
“喜儿,姐姐一会给你打水洗脸。”
小姑娘叫喜儿,她正好奇地打量着变装的许慕莼,“姐姐,你真漂亮。”□很适合当媳妇,爹娶小妾的时候也是这么说,要生个弟弟。
“漂亮?”许慕莼从来就没觉得相貌有多重要,她连梳头都不照镜子,镜子……眼眶四周火辣辣的疼,许慕莼走到铜镜前一瞧,“啊……”尖叫声划破宁静的周家上空。
“莼儿,怎么了?”周老夫人慌忙推门而入,早在许慕莼进门的时候,就有丫环向她禀告许慕莼的伤势,她放下正给儿子炖的补品就急急走了过来。
“娘?”许慕莼想遮掩都来不及,钟无艳般的黑眼圈被看了个正着。
周老夫人似乎被吓住了,苦着脸说:“这可怎么办?”她不容易有机会,好不容易儿子答应洞房。
许慕莼轻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抚,“娘,没事的,过几天会好的。”这到底是谁被打啊,被打的反而要安慰别人。
“不要。”周老夫人吸了吸鼻子,赌气地噘着嘴。
不要?!不要能怎么办啊?她又不是神仙,可以手一遮,画个圈,伤就好了。
“我要今天。”
“今天?”
“恩。今天必须洞房!我不要等!”周老夫人拍桌怒吼,以不容抗拒的姿态抓着许慕莼的手。“莼儿,娘的希望全寄托在你身上。”
“可是,娘……你看我这脸。”许慕莼终于有了光明正大拒绝的理由。
“把灯吹灭,又看不到脸,还不是都一样。”周老夫人泪流满面地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莼儿,你先把这个看一遍,一会我叫人把这里的灯都取走。”
“姐姐,我也要看。”喜儿好奇的眼神一直在周老夫人和许慕莼身上打转。
周老夫人这才注意到屋里还有另一个人,“这是……”
“娘,你不是说给我找个丫环吗,不用找了,就她了。”
“你今晚把洞房完成了,要十个丫环都没问题。”周老夫人无比坚定地点了点头。“我先带她出去,你把这册子先翻翻,我让厨房给煮宵夜。”说完,带着喜儿快速离去。
许慕莼无语望房梁,难道是个母的就行吗?熄了灯都一样……那不成了会下仔的母猪……
许慕莼把小册子往桃木桌上一扔,无力地单臂支着脑袋,眼神飘向摇曵的烛光,红色的蜡烛点亮被红色装点的新房,这是周老夫人在她进门前就布置好的,只等着周大少爷一回来就能享受。
她无奈地翻动那本周老夫人留下的小册子。这不翻不知道,一翻吓一跳。
这……这……这羞死人了都,许慕莼面红耳赤地松开手,做贼心虚般地四下张望,生怕哪扇窗户关得不严实,被下人撞见了。周老夫人是不是怕她识字不多,特地找人画成图来给她的。这……真是太震撼!
许慕莼羞涩地眼神不住地往摊开的小册上瞄,翻开的书页上一男一女光着身子交叠在一起,那女子躺在床上弓起身子脸上表情十分痛苦,如瀑般的青丝披散在床上,有几绺缠绕在胸前,她的小白兔被身上的男子握……
啊……许慕莼想尖叫,这太羞涩了,那男子怎么可以握着她的小白兔。娘说,身子是不可以随便让人摸的……
许慕莼好奇又害怕地翻到下一页,仍旧是一男一女,那名女子俯卧在塌上,将臀高高俏起,和那名男子的……
“啊……”许慕莼捂着脸蛋,心跳得厉害,她瞥见那页上面还写着“蝉附”二字。蝉不就是知了吗,知了藏在哪里了,怎么没看见啊……
每一页都是光着身子的一男一女,身子摆出很奇特的造型,表情都很痛苦。许慕莼慌忙合上小册子,难道这就是洞房!她终于知道周老夫人给她这本小册子的用意……
在小册子的最后一页写着一小行的字:“九浅一探,右三左三,摆若鳗行,进若蛭步。”
许慕莼挠挠头,要不要去问问娘啊。“这什么意思啊?右三左三,难道是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