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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君玦眉心微蹙,目光越过程书澈落在他身后的紫衣女子身上,她斜斜地倚在程书澈肩上,手中握着一把和他下颌处的寒光相似的匕首,眼波流转,尽是清冷的杀气。
“他就是那个无良大夫?”许慕莼怒发冲冠,指着程书澈的鼻子,“你不看寻常的病?”
“是啊,姑娘。”紫衣女子又一次出声,“本姑娘让他给我家小柔看看,他都不肯,不得已出此下策。”
“顾紫烈,你赶紧给我松绑。”程书澈终于幽幽地开口,语气懒散,不象是发怒。
“你不给小柔看病,我就不松。”顾紫烈被他如此一叫唤,更不买帐,手腕一转,匕首斜斜地插在诊案上,直直地晃动着寒光。
许慕莼望了一眼吊着他发束的井绳,“我放了你,你帮我娘看病吗?”
“这个……”程书澈的眼尾轻扫过立在一侧紫抿双唇的周君玦,“我不看普通病症,只看女子驻颜和男子壮阳之症。”
“求求你,程大夫,我有银子……我知道济世医馆的诊金要很多,这是今日赚来的,你发发善心救救我娘吧……”许慕莼把今日所得悉数放在诊案上,“我明日再杀几只家养的母鸡过来,给程大夫给压压惊,你有所不知,我家的母鸡都是吃名贵兰花养大的,别家都没有……”她边说边给周君玦使了使眼色。
程书澈惊诧万分,“你家母鸡吃兰花?”
“对啊,别家没有的,程大夫你意下如何啊?我杀几只给你压压惊。”眼神上挑,睨了一眼那条碍眼的绳子。
“兰花是周府后院的兰花?”程书澈又扫了一眼周君玦,见他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
“果然是识货之人。”许慕莼小眼神一溜,唇边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程大夫意下如何?”
“你确定你能打赢……”眼神往斜一扯,示意她身后的顾紫烈正虎视眈眈。
许慕莼心领神会,“姑娘,等程大夫看完我娘,让他也给你家小柔瞧瞧,大不了我多杀只母鸡给你家小柔补补。”
顾紫烈面带寒霜,挑着薄凉的眉眼说道:“你确定?”
“确定。”周君玦不知何时手中多出一把剪子,“他要是敢不治,就不必在临安呆下去,继续去当他的闲云野鹤。”剪子嗖嗖几声响得凄厉无边。“程端,你说你敢不治吗?”
“子墨兄有所求,程端自然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至于其他人家的小柔……”说到小柔,程书澈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语调,“就大可不必。”
“程书澈,你什么意思啊?你向来不治寻常病症,这回还真破了戒不成?我求过你多少回,让你给我家镖局的镖师诊治,你断然拒绝,即使路遇病入膏肓者,你也是视若无睹,不肯施以援手,今日为何为了他破戒?难不成……”顾紫烈怒目而视,直把周君玦当成头号公敌。“难不成你喜欢的人是他?”
周君玦淡淡地笑了,勾起他邪恶的嘴角走向程书澈,“姑娘,周某是有家室的人,这位是周某的岳母大人,怎能与程端同流合污呢。”说罢,手起刀落,将程书澈的发束拦腰剪断,伸手在他下颌处一勾,避免他直插抵在诊案上的匕首。
“啊……”许慕莼惊呼一声,周大叔把庸医大人的头发给剪了,这可如何是好,万一庸医大人抓狂……
“程端,这戒你便破了就是,兰花已亡,再无念想。”这话不仅是对程书澈说,更是对自己说,那笼障在他们身上多年的业障早已化作烟尘,付于流年。
“你当真放下?”程书澈揉揉僵硬的脖颈。
“母鸡比兰花好多了,能生蛋,还能炖着吃、炒着吃、烤着吃……”周君玦邪恶地朝他家小木头抛去一记电眼,这吃法还真多,回府再好生研究一番。
“既然如此……当初的誓约已破,我便可放心看诊。”程书澈长嘘一口气,缓缓地起身走向袁杏。
“万岁!相公万岁!”许慕莼一把抱住周君玦,“相公好厉害,能把一无良的庸医变成好人,相公真棒。” 许慕闵说了,只要济世医馆肯看诊,娘的病就有救了!小手掐着他的胳膊直摇晃,无邪的笑容挂在她俊俏的小脸上,熠熠生辉。
“娘子,你是不是该以身相许一下?”周君玦忍不住逗她,手指抚过她额前的青丝,动作温柔宠溺。
“相公,你要是能让他少收些诊金,我会考虑以身相许二下。”许慕莼眼角扫到方才一冲动扔出去的银子,心中一阵抽痛。
“当真?”周君玦憋着笑,伸手揽住挂在他身上的许慕莼。“老程,这是义务看诊,附赠方子,药钱免费。”
程书澈回眸一视,会心地一笑,就算让他送上济世医馆所有的药材他都愿意,何况只是几剂方才。只要看到他能忘却过去,露出爽朗笑颜,便是他最大的念想。
“喂!”顾紫烈不知何时已立在他身后,眼神哀怨地看着周许二人亲昵相拥,“你就是因为这个男人不要我的吗?”
“胡闹。”程书澈收回心神,定心诊脉。
“那你也给小柔瞧瞧吧,她快死了,一直流血。”顾紫烈手上多出一只白色的小狗,温驯地眯着脸窝在她的手腕处,尾巴处似有血水不断流淌。
“好可爱的小狗。”许慕莼忙拉着周君玦一同围观。
“不治。”程书澈鄙夷地睨了一眼。“它没病。”
“小柔就快死了,你就看看吧。”顾紫烈薄凉的脸上充满无言的悲伤。
“它就是小柔?”许慕莼眉头一皱,怪不得程书澈那般嫌弃。
周君玦似乎觉得不多踩他几脚不高兴,便说道:“程端是很出色的兽医,他肯定能治。”
“周子墨……”程书澈咬牙切齿。
“能治就治吧,庸医大人。”许慕莼见他诊完脉正拿着笔写方才,心情甚悦。
程书澈气不打一处来,撩开小柔的尾巴,露出略带红肿流血的地方,脸色极尴尬地低吼道:“这是母|狗发|情,瞧什么病?”
顾紫烈闻言,忙伸出带血的手掌问道:“发|情有流血的吗?”
“你没有每个月的那几日吗?”程书澈挤着牙缝啐她,为一只发情的母狗把他弄成悬梁刺颌的模样,他还没跟她算帐呢,还敢抱出来丢人。
“你怎么知道我会有那几日?”顾紫烈问得无辜,程书澈听得无语,周君玦看得无奈,还剩下许慕莼笑得无良。
她低声在周君玦耳畔问道:“相公,为什么小狗有两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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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许慕莼带着母亲回到周府,一来为了能就近照顾母亲,二来遵医嘱,要将母亲安置在阳光充足的地方,不宜继续居住在阴暗潮湿的屋子。
周君玦的提议让许慕莼喜出望外,她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毕竟她只是小妾,她的母亲也是小妾,身份悬殊。而他却没有迟疑,“娘在周府你也能放心些,不必去许家受气。周府空的院落很多,我住的那个院落光线最足,我已让人收拾妥当。”
想来袁杏对许家亦是可有可无之人,父亲一个月也不来一次,曹瑞云没事便抽风欺凌母亲和弟弟,将她挪至周府也好免去一切她无法看见的欺压。
许慕莼感激于心,泪眼婆娑地揪着周君玦的衣袖,奶声奶气地说:“相公,你是除娘之外,对我最好的人。”皎洁的月光下,周君玦的身影如神祗般高大俊美,四周似踱上一些清辉,英挺非凡。
“是吗?叶律乾叶公子对你不好吗?”周君玦见她如此容易感动,甚感不悦。“还有那个大牛,给你的馄饨又大又多,哼……”
“呃……”许慕莼语塞,思忖半晌才答:“可他们都不是我相公啊……”
“你是说,他们要是你相公的话,就比我好?”周君玦阴沉着脸,等待着答案。
许慕莼侧头一想,怔怔地直点头,“叶大哥又不会吼我,我做什么他都同意,也不会禁止我出行,多晚他都会陪我。哪象你,不许我卖茶叶蛋,不许我穿旧衣裳……”
“闭嘴。”周君玦的脸彻底黑了,叶律乾……
许慕莼不曾注意到他比天还黑的脸,继续数落道:“还有大牛哥啊,他尚未娶妻,人又老实,也不会有人巴结着上门提亲,身子骨也比你硬朗,你说你吃个辣都能半死不活的,多吓人啊!万一你死了,那……”
周君玦掐着她的下颌狠狠地压了下去,惩罚般地咬开她的唇瓣,舌头长驱直入,搅扰她口腔中甜蜜的汁液,誓将她脑海上别人的好一一剔除,只留下属于他的印迹,他的味道,他的唾液,还有他的爱恋……
还有那谁的身子骨比他硬朗?
简直是奇耻大辱,发了狠似地吮吸她的柔软,惹得她一阵阵细碎的呻吟自喉间溢出,软软地瘫在他身上,“相公,要尿尿……”
“闭嘴。”周君玦拦腰将她抱起。
“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