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绩无论放到哪里,都是一个很不错的成绩。仰卧起坐一分钟65个,频率均匀,这样的体能,为李勇钊顺利入选奠定良好基础。
在老同学的指导和安排下,李勇钊先偷渡到台湾,然后再有台湾的蛇头带领偷渡到欧洲,这样花费少一点。李勇钊与一群同是偷渡的人跟着蛇头,坐火车、转汽车、爬雪山、辗转数个国家,最后到达巴黎。在偷渡的过程中,李勇钊亲眼看着跟自己一起上船的人病死。在偷渡船的暗仓内,无论你如何痛苦,如何呻吟,没有人会同情你。偷渡的过程,本来就是一场生死考验。经历过偷渡的李勇钊,很庆幸自己能够活下来。
李勇钊到达巴黎是在1994年,可谓去不逢时。上一次法国大赦是在1981年,那次大赦让非法偷渡者可以获得居留权。而当时没有人知道,到1997年也会有一次这样的大赦。李勇钊很单纯,没有往居留权或者国籍方面的待遇去思考,他的目标很简单——进法国外籍兵团,当兵赚钱。
从巴黎诺让征兵站开始,李勇钊一步一步踏上外籍兵团的职业生涯。
不出所料,李勇钊优越的体能令考官刮目相看,加上会讲法语对话,更是令考官大生好感。经过面试、身体检查、体力知识心理等方面的测试,李勇钊顺利进入新兵训练营,接着在法国西南部的小城市Castlenaudary训练营接受为其四个月的基本训练。
当李勇钊真的进入外籍兵团的时候,才真正明白,这外籍兵团的钱并不好赚。单单在新兵训练期间,李勇钊见到三个人忍受不住训练而选择做逃兵。平日超负荷训练不说,单是三更半夜教官不断地把模拟炸弹扔进营房就能让人生不如死。李勇钊很明确自己的目标,既然来了,那就要熬下去,没有后悔药可吃。
四个月的训练结束之后,经人事局的长官面试,李勇钊知道自己被军团接纳,之后就要履行长达五年的合约。长官对李勇钊说,这是你最后一次后悔的机会。李勇钊想也不想,只是说我要加入军团,淡然的语气却透着无比的坚定。
李勇钊在军团就像一个机器人,对教官的命令执行得一丝不苟,惊人的体能加上语言的天赋,使他在军团中如鱼得水,混得有声有色。初到兵团,首先要做的就是背军团的信条,而背信条用的是法语。学过法语的人就会知道,法语跟汉语拼音差不多,即使你不知道那个词的意思,你也能把那个词的发音给拼出来。很快,新兵训练结束,李勇钊以优越的成绩进入了外籍军团赫赫有名的第二伞兵团——跳伞每个月会多几百法郎的加给。而且,第二伞兵团出任务的次数最多,而出任务意味着薪水翻倍甚至更多。
虽然外出执行任务会有生命危险,但军团里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运气好,能够外出执行任务。刚到军团的时候,李勇钊不明白,为什么那些领到任务的士兵会如此兴奋,虽然钱多,但意味着你随时都会失去生命。但在军团呆久了之后,李勇钊明白,为什么那些有任务的士兵会如此兴奋——不单是为了钱,而是为了离开驻地到外面走走。在军营的生活有多无聊多单调多枯燥,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也不会明白。外籍军团,那不是正常人能呆的地方。
每个月,李勇钊都会按时汇款回家。当时法国还没有使用欧元,都是用法郎结算。李勇钊每个月汇回家的钱折回人民币多的有五六千,少的有两三千,这就算在城里在当时也是一笔非常巨大的财富,更别说在李勇钊的家乡。
三年后,李勇钊利用短暂的假期,回到家探望父母,发现自己的家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这几年李勇钊汇款少说也有15万,家里的生活条件怎么可能一点改善都没有呢?但李勇钊看到小乞丐一样又瘦又黑又脏的女儿时,突然一阵心酸。
虽然李勇钊知道女儿不是自己亲生,但当他看到女儿看着自己的那种渴望而又怯怯的眼神时,不由自主地俯身把她抱起。
“小慧,来给爸爸抱抱。”当女儿李慧触及李勇钊的怀抱时,顿时放声大哭,两只小手狠狠捉住李勇钊的衣服,生怕李勇钊会离开。抱着这个没有自己血缘的女儿,李勇钊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女儿的哭声却触动了这个汉子心中的某一根弦,使这个只效忠军团的汉子忍不住流下两行热泪。也许从这一刻开始,李勇钊就与这个没有李家血缘的女儿结下不解之缘。
李勇钊的假期很短。直到李勇钊离开,李勇钊也没有见过自己的媳妇。而女儿小李慧,从来不敢开口叫李勇钊做爸爸,只是每次看着李勇钊的眼神,让李勇钊感受到,女儿需要父亲的关爱。
直到李勇钊离开家,小李慧都没有开口叫他一声爸爸。但在李勇钊离开家的当晚,小李慧哭得很厉害,发起高烧,差点失明。这是李勇钊回到军团后跟父亲通电话才知道的。自那之后,李勇钊脖子上多了一条项链,项链上有一个吊坠,吊坠里有女儿小李慧的照片。而李勇钊,从此精神上又多了一份寄托。
至于自己的媳妇,李勇钊早已死心。这种女人,有不如无。经历了三年的军团生活,李勇钊早已把军团里的兄弟放在第一位,至于家里那位婆娘,等合约结束后再炮制她。
回到军团后,李勇钊被调去法属圭亚那的库鲁地区驻守,在Szuts训练营继续着单调无聊的军团生活。在五年的外籍军团生涯中,李勇钊曾在中非、吉布提、埃塞俄比亚等地执行过任务,后来在一次在非洲北部执勤的时候,被榴弹击中右腿,自此调离前线的岗位。由于李勇钊的突出表现,只要合约期满即可获得法国国籍或者永久居留权。但令所有人不解的是,李勇钊既没有要法国国籍,也没有要法国的永久居留权,而是选择回家。
当时,进入法国外籍军团的人要么是罪犯,要么是偷渡客,参加外籍军团为的就是一个新的身份,能告别过去,或者是取得法国的居留权,不用担心被移民局遣返。
李勇钊的做法无疑是个例外,但这是他个人的选择,没有人能左右他。
李勇钊一点都不知道,回到家乡后一场灾难正等着他。
李勇钊在回家之前当然会先通知家人,而正是这提前的通知给李勇钊引来祸害。
在电话里,李勇钊对他父亲说,一回家就炮制那婆娘,要事再敢不听话就休了她。这几年的打拼,加上前线作战负伤的赔偿,除去以前的汇款,李勇钊还有大约20万,有了这些钱,还怕娶不到一个贤淑的媳妇?
想不到,李勇钊一进村,还没有到家门口,就被当地派出所的人拘留。李勇钊一头雾水,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很快,李勇钊知道原委:原来是自己的媳妇跟当地有名的恶霸孙贵大勾搭上。这孙贵大年逾四十,在当地横行乡里,带有三十多名好勇斗狠的混混到处收保护费,得知自己身上有20万积蓄时,想使手段来讹诈。孙贵大手上有一张自己媳妇打手指模的欠条,不多不少,刚好二十万。
怎么说李勇钊也在外籍兵团混过,开过枪打过炮上过前线杀过人见过死尸,不可能被一恶棍唬住,当晚打伤派出所的民警跑了出来。可惜李勇钊低估了孙贵大的能耐——他居然是县公安局长的表兄弟。当晚,李勇钊就被县公安局通缉。
令李勇钊可气的是孙贵大居然把他的父母抓走,还用私刑。李勇钊没办法可使,唯有将全部积蓄交出去。这时李勇钊才亲身体会到,什么叫强龙不压地头蛇。
即使李勇钊交出全部财产,孙贵大也没有放过李勇钊的意思,叫一伙人要把李勇钊打残了再放走。也怪这个孙贵大做事太绝,正在准备看自己的弟兄把李勇钊打残的时候,秦明恰好路过这里。
那时候的秦明还是个二十不到的小伙子,发现自己拥有常人没有的异能,身上冲劲正足,最好游侠,这时候见到不平事,当然会拔刀相助。不过秦明那时候没有佩刀,用的是一把黑钎。
李勇钊也杀过人,但当他见到秦明出手的时候,亦忍不住脸色惨白——那小子出手简直没人性,黑钎过处,血肉横飞。一转眼功夫,周围全是断肢残臂。
李勇钊不知道秦明具体是如何帮他摆平这事的,唯一知道的,就是当晚县公安局门口排着四十三具尸体。
秦明当时不知道李勇钊的身份,见李勇钊腿有残疾,只以为他是个受欺负的老实农民工而已。秦明本来就是铲除这方恶霸,帮李勇钊只是顺便而已。临走的时候秦明留下一张名片,对李勇钊说可以去海府市的明福集团找到一份工作。
李勇钊此时已身无分文,双亲经此一事双双重病,不久撒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