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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花瓶、雕塑、烛台,或任何型式的作品,陶士为男体,琉璃为女体,两者巧妙的纠葛交缠,摸拟着男女热烈的Xing爱过程,但又是以那样微妙隐晦的方式传达,以至于她的作品传达出强烈的生命力,却不流于淫猥。
茜希从来不曾如此感激杨奶奶把望远镜借给她,拜托老天爷一定要让那个男人的爱情生活持续活跃下去。
不过,先来解决肚子的问题要紧。
她拿起电话想叫面,突然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唔,还是自己亲自去一趟好了,若遇到那个小智顺便跟他道声歉。
其实说来是那个姓原惹的祸,为什么是她负责道歉啊?哼!
茜希拿起家门钥匙,慢悠悠地晃下山。
夜风微凉,含着山与树的清爽气味,她深呼吸一下,精神一振,全身跟着轻快许多。
走到“田野义式餐厅”已经将近十一点,晚餐的人潮散去,宵夜的人潮尚未出现,因此店里只有两桌客人,空位子很多。
她喜欢人不多的时候。
“欢迎光临。”今天坐在柜台后面的竟然是个女人。
唷!这间和尚庙,什么时候也开始招募女员工了?
茜希只觉得对方有点眼熟,不过她太饿了,先填饱肚子再说。
“茜茜姊。”小智从后面送甜点出来时,正好看见她。他对柜台的小姐点了下头,把甜点送给一桌客人后,笑容灿烂地朝她迎过来。“你今晚怎么亲自来?”
“那个哈哈,没事,就肚子饿了。那个……”她清清喉咙。“不好意思,昨天那个姓原的王八蛋吵我不够,还把你也一起吵进去。”
“别这么说,原先生是我们的股东,算来也是我的老板,为老板服务是应该的。”小智领她到一个靠窗的位子坐定。“茜茜姊今天要吃什么面?”
门口柜台的那个小姐听见他们在讨论的对象,不禁朝他们看了过来。
“白酒蛤蜊。”她好像点来点去都这几样面?汗颜之余,茜希补了一句:“今天加青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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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酱白酒蛤蜊义大利面,好的,马上来。”小智把单子填好,帅气地一转身正要走开,想了想,又退回来好奇地问:“茜茜姊,后来你没有跟原先生签约?”
“你这小子会不会管太多?”她两手一盘,秀眉倒竖。
小智给她一个举手礼,走到店后面去。
第5章(2)
匡啷!厨房里突然传出一个破裂声。好像是哪个新来的厨房下手打破了碗,主厨啪啦啪啦的喝骂声马上响了起来。
茜希这才想起,尽管已经算是“田野”的老客户,这位主厨兼老板还常常好心让忘了领钱的她除帐,她却从来没有见过他。
因为他从不出来接待客人,而茜希大部分是电话叫面,就算亲自到店里,也只是坐下吃面,吃完就走人,所以他们两个至今只知道对方的存在,却没见过。
这样算不算“神交已久”?她搔搔下巴想。
视线忽尔和柜台小姐对上,柜台小姐对她亲切的微笑。
她真的长得好眼熟哦!茜希抓了抓头发,自己到底是在哪里看过她?
身为艺术家,照理说视觉应该很敏锐,偏偏她对记人脸很低能,可能是因为她从来不觉得人的俊帅美丑很重要吧,所以人长什么样子还不如一颗西瓜的纹路分布来得吸引她。
她努力想了半天,最后只肯定自己一定不认识对方,也不是客户,可是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对方的脸会让她觉得眼熟。
那位柜台小姐自动朝她走过来。
“不好意思,现在客人不多,我们坐下来聊几句好不好?”柜台小姐亲切地道。
她的笑容让人极舒心,茜希回她一个笑,点点头。
她的穿着相当拘谨,上半身是打着荷叶领巾的白色丝质上衣,下半身是黑色短裙,脚上是一双黑色的低跟皮鞋,看起来比较像是银行的柜员,而不是义大利面店的柜台小姐。
“你好,我叫雪伦,我是‘田野’的会计,偶尔会来店里帮帮忙。”对方友善地道。
茜希轻哦了一声。难怪,她就觉得她长得比较像是银行小姐,果然真是个管钱的。
“我刚刚听到你和小智讲的话,请问,你就是原仰先生最近要签的那位台湾艺术家吗?”
茜希挑了下眉。
雪伦虽然被老板暂调来台湾支持,但她和英国的同事仍不时会联系,最近“原艺廊”最热门的话题,就是老板大人被一个台湾的艺术家搞得心浮气躁,人仰马翻。
因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原仰竟然会被人“搞得人仰马翻”,这一点实在是太令人讶异了,所以雪伦忍不住过来探探看。
“别告诉我他除了来烦我之外,还到处去找人诉苦。”茜希的神情好笑多于恼蚊心。
“不是的,我只是听英国的同事聊到原先生的近况,觉得很好奇而已。”雪伦连忙解释。
“哼!那个男人欠教训,你不用理他!”
雪伦笑了出来。
茜希向来不擅长人际社交,但她和雪伦竟然聊得相当投缘。
原来雪伦是伦敦“原艺廊”的人,所以对英国的艺术圈颇为了解。两个女人天南地北,从伦敦聊到台湾,再从台湾聊到美国,也聊了许多“原艺廊”内部的工作状况。
……好吧!茜希承认,另一个聊得很愉快的原因,是原仰。
她近乎是饥渴的吸收每一点跟原仰有关的资讯,虽然,不得不承认,雪伦绝对是个嘴巴牢的好员工。她相当乐意提供跟“原艺廊”有关的资讯让茜希理解,但对于任何不该说的公司内务,绝对只字不提。
聊到最后,茜希的面吃完了,店里也开始走进吃宵夜的人潮。她拍拍肚子,遗憾地道:“如果早一点认识你就好了。”
这句话从她口中说出来,已经是极大的恭维。
雪伦微微一笑。“现在认识也不晚啊!”
“也对。”她点点头,“我还是早点回去睡觉,免得占着你们一张桌子。”
“嗯……”雪伦本欲起身走开,想了想突然又坐了回来。
茜希对她挑一下眉,眼中带着询问。
“其实这不关我的事,但原先生很在乎跟你的合作关系。”雪伦谨慎的选择用词。
“算了,那种富家公子哥儿,一辈子顺风顺水,让他受点挫折对他有好无坏。”茜希挥挥手。
“原先生并不是一直顺风顺水的富家公子哥。”雪伦正色道。“他花了很大的心力才把‘原艺廊’经营起来,中途所有的人都不看好他,他是一个人扛着极大的压力走过来的。”
“哦?”
雪伦决定一些背景故事并不算出卖主子,于是开始解释。
“原先生的父亲早年和家人移民到英国之后,开了一间做印制卡片的工厂,他母亲丽亚虽然来自于一个古老的英国家族,但那个家族已经没落了,徒剩下家声而已。尽管如此,他外公依然很瞧不起他爸爸的卡片工厂,感觉老原先生不过是个庸俗的商人而已,配不上自己的女儿,但丽亚夫人还是坚持嫁过来。
“总之,后来因为经济不景气,那间工厂濒临倒闭边缘。有一次他父亲要出门和银行谈贷款展延的问题时,不幸出车祸身亡,当时原先生才刚满十八岁而已。”
“那他母亲呢?”
“丽亚夫人是个很传统的英国闺阁千金,出嫁前靠父亲,出嫁后靠丈夫,她这一生从来没有一天工作过。”雪伦保守地道。“虽然她和老原先生的感情很好,但当时的情况,是一间摇摇欲坠的工厂,一个年轻的儿子,以及茫然的未来,所以她选择搬回去跟父亲一起住。”
“而原仰没有。”茜希说道。
这是陈叙句,不是疑问句。
以她对那个男人的认知,他外公如果这么轻视他父亲的基业,只怕他也不屑于去仰外公鼻息。
“是。”雪伦点点头。“而且,我说过,他母亲家只剩下家声而已,骨子里也只是空壳,也无法对他父亲的工厂带来任何帮助。”
十八岁,父亲死去,母亲离开,外公冷漠,一个即将倒闭的事业,当时他应该是四面楚歌吧?
茜希突然有种心头抽紧的感觉。
“他父亲那边的亲人呢?”她问。
原家在台湾是相当富有的人家,这是“田野”刚开幕不久,有一次那群老人听取在她工作室外乘凉聊天时,她顺便听到的。
至于原家是什么样的家庭,又为什么很富有,她就不清楚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当时有人谈起,不过因为事不关己,被她自动过滤掉。
“他父亲一家从移民之后就很少和台湾的亲人联络,所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