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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还有许多像陶敏一样的学生,但没有陶敏的勇气。
陶敏跟大家宣扬蓝洁,同学们怀疑地问:“真的?”
吴语嫣说:“我试试看。”
她把一道科学难题工工整整地抄在练习本上,然后拿着本子站在蓝洁身边,恭恭敬敬地说:“蓝洁,我有道题想问你。”
蓝洁看到吴语嫣站着,自己赶紧也站了起来,说:“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做,我可以先看看题目吗。”
蓝洁用双手接过本子,认真看了题目,点点头,说:“这道题目我做过,我是这样做的……”一五一十给吴语嫣讲解。
吴语嫣听得茅塞顿开,开心得拍起了掌,说:“蓝洁,你太好人啦,我要拥抱你。”也不管蓝洁愿不愿意,就大大咧咧地拥抱了一下她。
蓝洁笑了,脸红了。
之后,蓝洁成了释疑解惑的“专家”,许多同学把从初一积累下来的难题都拿到蓝洁那里解决。蓝洁似乎乐此不疲。
陶敏带着疑虑问蓝洁:“你不怕这样会浪费你的时间,影响你的学习吗?”
蓝洁也不解地问:“这怎么会呢?我花的是课后时间。再说,这也等于给自己复习呀。”
陶敏心想,那滕俊川怎么不是这样想的呢。
星期二上午,上了两节以“亲情”为话题的作文课,下午任老师就把一些作文作为范文粘贴了出来,其中包括蓝洁的文章《爸爸,您是一只鹰》。
“爸爸,您是一只鹰,一只在空中飞来飞去的鹰。这是自己说的,也是妈妈说的。爸爸,小的时候,我喜欢望着鹰在空中翱翔,很勇敢很威武。当同班的小朋友自豪地夸耀自己的爸爸是什么大官显贵的的时候,我总是更自豪地说:‘我爸爸是一只鹰,他是在空中飞的。’当大家知道你是开着战斗机的飞行员时,个个都羡慕我,争着跟我玩,那时,我是多么自豪骄傲呀。
爸爸,如果我可以永远停留在童年该多好啊,永远无忧也无虑。可是,时间伴着妈妈的汗水、您的殷盼把我一天天催促大了,我活动的地方多了,我接触的人多了,我知道的东西多了,我需要的东西也多了。不过,我需要的似乎也不多,我不过希望我们家能够像别人家一样,爸爸妈妈走在两边,我走在中间,你们牵着我的手,我们去公园放风筝,我们去书城购书,我们去吃麦当劳,不管去哪里,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可以。可是,爸爸,我总是在别人怜悯的眼光中看到我跟妈妈是多么的孤单。
2、蓝洁是发光体(2)
谁让我的爸爸是一只鹰,您是在空中飞的。您总在空中飞呀飞呀,能望到很多东西,偏偏望不到你女儿那双充满期盼的眼睛;您总在空中飞呀飞呀,能望到很多东西,偏偏望不到你女儿那伸向蓝天伸向你的双手;您总在空中飞呀飞呀,能望到很多东西,偏偏望不到妈妈和我孤独的身影。爸爸……”
同学们读完文章,不时望一眼蓝洁,猜测着她家的情况。
蓝洁感受着大家的目光,不断地让手中那只饰有毛泽东头像的钢笔翻筋斗。
滕俊川不以为然地望着蓝洁的背影,心里冷冷地想:“爸爸不就是战斗飞行员吗,故弄玄虚,真讨厌。”
滕俊川的心情,自从蓝洁第一次回答问题后,就开始不舒畅。他绝没想到,他遇到的不是一个简单的漂亮女生,而是一个强劲的敌人。这个敌人夺去了老师对自己的关注,像第一天,蓝洁回答了十五道问题,而自己只回答了十三道问题。这个敌人还夺去了自己在同学们心目中的位置,现在,她是门庭若市,而自己是门可罗雀。她的成绩怎么样,会不会好过自己?如果好过自己,那该怎么办?我该怎样跟我妈妈交待。滕俊川不敢再往下想了,他是连一刻都不敢松懈了,更加争分夺秒地学习。
3、“清丽女子”
漂亮又优秀的女孩子总会让人特别关注,甚至还会让人想入非非。
“喷火龙” 郭剑锋终于按捺不住啦。
一向大大咧咧的他以从未有过的严肃对唐炜和赖文俊说:“老兄呀,我觉得,那个蓝洁好象挺有意思的。”
赖文俊皮笑肉不笑地说:“是她挺有意思的,还是你对她有意思。”
郭剑锋竟然羞怯地摆摆手,说:“唉呀,我也不知道,知道的话我还找你们呀。反正我一见她笑就头晕。”
“哈哈哈,呆!”唐炜仰头大笑。
郭剑锋一个拳头挥到唐炜面前,唐炜赶紧笑着闪开。
赖文俊问:“那你想怎么办?”
郭剑锋老老实实地说:“我不想怎么办,我只是想让她知道她挺有意思的。喂——别用那样的眼光看我。我知道——嗯,我衬不上。”
赖文俊打击郭剑锋说:“就是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你衬不上她啦。”
唐炜立即说:“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罪的。”
郭剑锋欣喜若狂地吹响口哨,感谢唐炜的支持。
唐炜又说:“你直接跟她说嘛。”
郭剑锋为难了,说:“如果是别的女孩子,我就是拍她的肩膀也敢。可是,在蓝洁面前,我老是吓得像老鼠。”
赖文俊摇摇头,说:“可怜呀,你真的是走火入魔啦。”
唐炜取笑说:“那你写封表扬信给她。”
郭剑锋苦恼地摇摇头:“我连写检讨书都老是写错字,还写什么表扬信。唐炜,你读那么多的书,在我们中间,就数你最‘渊博’啦,你帮我写吧。” 郭剑锋说完,竟“温柔”地对唐炜笑着。
这一笑让唐炜浑身起鸡皮疙瘩,连忙点头说:“好好,我写,我就写。不过,我写好你自己抄。”
郭剑锋把头点得像鸡啄米。
第二天,蓝洁从书包里搜出一件“异物”,打开一看,原来是一首诗。
白纸黑字,虽然字歪歪扭扭,很丑:
疏影横斜水清浅,
暗香浮动月黄昏。
清丽女子,
唱着采桑调,
手抚七弦琴,
从遥远的梦中走来,
宛如一阵清风,
又若一片白云,
轻盈
美丽
纯真
那抹浅笑
恰似池中小荷不胜风寒的娇赧
这封信既没称呼,又没署名。
陶敏也看到了,她紧张地问蓝洁:“要不要告诉老师?”一边猜测那是谁的字。
“不用。以前我也收过一些这样的信。”蓝洁摇摇头,把信揉皱了,丢进书包,轻轻地说,“我忘了它,写信的人很快也会忘记的。”
“我怎么从小到大都没有收过这样的信呀。”陶敏心想,睁大眼,小声地问:“你在江西拍过拖吗?”
蓝洁把头摇得像拔浪鼓,说:“没有。”
郭剑锋忐忑不安地把那封自己还没有完全理解的信送出后,感到心头一块大石头卸下了,又看到蓝洁没有把事情透露出去,他更欣赏蓝洁了,放心地把那份仰慕藏在心里。
4、滕俊川和他妈妈(1)
蓝洁到来后,滕俊川把学习抓得更紧了。在家里,他几乎把所有的时候都花在学习上。
滕俊川的家很简陋,一房一厅,妈妈的床铺就设在厅里。
在妈妈回来之前,家空荡荡的,寂静追赶着寂静,滕俊川的学习也悄无声息。
傍晚六点多,滕俊川的妈妈做完钟点工回来。妈妈跟儿子一样瘦,像在秋风的肆虐中过早地掉光了叶子的树。
“川川,还在学习呀。”滕俊川的妈妈连鞋子都没脱就对儿子喊。
“嗯。”滕俊川在房间里连头都没抬地应了一声。
“宝贝,别饿着了,妈妈赶紧给你做饭去。”滕俊川的妈火烧火急地钻进厨房里。
滕俊川还在学海泅水。
半个小时后,一顿丰盛的晚餐做好了。
滕俊川的妈妈把儿子的饭菜盛好后走进儿子的房间,爱怜地抚了一下儿子的头,催促道:“宝贝,快吃饭吧。”
滕俊川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学习台。
妈妈坐在一边,喜滋滋地看着儿子吃,不时给他夹菜。心里却在酸酸地想:“怎么川川跟他死鬼爸爸越长越像。”
滕俊川对这种方式习以为常,大口大口地吃完了一碗饭。
滕俊川的妈妈又给儿子盛了满满一碗饭,然后才给自己盛了一碗,正式开始吃自己的饭。
“我的川川呀。” 滕俊川的妈妈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开腔。
“‘我的川川’,没错,我是妈的私有财产。妈妈又要开始一口饭一句话了,天呀,那些话我在几年前就倒背如流了。”滕俊川赶紧把头低了下来,拼命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