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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天轻声的说了一句，“董姐，这就是谈业务？也太儿戏，太简单了吧？根本就是在算计他嘛。”
“别说话，他马上就会叫住我们。”
“董经理，董经理，留步，留步！”果然，李成凯叫住了董程程，接着呢，咬着牙将合同签下了。
马小天不懂得自己从这里学到了什么。
董程程开着车，笑着说道：“是不是很诧异，甚至觉得无聊？小天，谈业务签合同这种事情要分清楚一个主次，像我们堪海集团这种大公司，在华海市基本上别人都是抢着跟你合作，所以有时候说是去谈，其实就是别人请求于我们，这样的合同签订，难度系数几乎就是零，在这种条件之下，我们就要充分的掌握对手的实力以及他们的业务量，今天的这家天豪公司，好几个月没有订单了，不是因为他们的实力不行，而是好几个工程出了状况，所以，即使我们将价格压的再低，他们也会接受的，只不过我们做事也要讲点良心，所以，能放手就放手。这是一个我们为主导地位的谈判，很轻松，反之，当别人为主导地位的时候，受挫低声下气的一方就是我们了，这一点主要还是在政府方面的工程上，堪海集团涉及到很多的行业，其中城市环保跟房地产这一块前期跟政府打交道的方面很多，毕竟土地是国家的，所以，要让那帮官老爷尝尽甜头，他们方能罢休，当然了，事后还需要给他们一点经济上的慰藉，那就更好不过了。”
马小天动了动嘴巴，想说什么，却又不想说。
“怎么？有话？”
马小天似乎下定了决定，想了很久，说道：“董姐，商场如战场是你说的，我很想问一句，万一有时候……有时候对方的要求很过分，或者……”
董程程一笑，“小天，别不好意思，我知道你问的是什么，说句老实话，有时候为了谈成一笔生意，是有不少客户提出很无礼的要求，臭男人嘛，无非就是那几样，睡觉，上床。”说到这里董程程有了一丝苦笑，“为了能够多赚钱，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部门确实有人曾经那样做过，只不过我来了之后，我都会尽力的去解决，大家都是人，谈利益就谈利益，别人愿意还没什么可说，如果不愿意，有人真他娘的干出了这种事，我董程程早晚阉了他！抛开身份跟地位，人，都是只有一条命。”
好一个董程程，马小天越来越感觉董程程跟苏黎黎，还真是特别特别的像。
“小天，今天其实就是想叫你去吃顿免费饭，主次地位的合同其实都好把握，大不了吃亏了，最难的是双方实力势均力敌的情况，这一点，那就需要从多个方面着手了，从别人公司整体方向，更要打通不少的小关节，美色，金钱，甚至于威胁，相信这也是老太君叫你来市场部的主要目的。”
马小天一头的雾水，可董程程却是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心中却是说道：“小天，援朝叔的车都给你了，GC28270你知道它代表的是什么吗？其实就是沐家最让人心惊的一种强悍力量，老太君，她希望你成为第二个援朝叔，永远守护沐家，守护堪海集团！谁动，杀谁！”
第三百一十一章 底细
董程程的心思马小天琢磨不透，也不想去琢磨，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感觉自己信任不会对自己产生威胁的人，他自然而然的就放松，而董程程知道，以后的沐家或许就有马小天这一号人物了，这也是为什么他给李成凯介绍的时候说马小天是堪海集团市场部的副经理，其实说起来，马小天会夺取她的位置也犹未可知，可在董程程的心里，却一点不存在嫉妒甚至是怨恨的心理，能在市场部站住脚的人，都不简单，如果能选择，董程程宁远他是自己的朋友，何况受到陈援朝关切的人，会如此的不可一击么？这个心思单纯对自己董姐长董姐短的人，真要死心塌地起来，那跟自己的弟弟就没什么分别，这一点，董程程心知肚明。
多个朋友多条路，如果多了一个弟弟呢，恐怕就不单单是条路了，眼前的马小天在董程程看来，绝对的前途无量。
堪海集团能走到今天，董程程虽然没有全程观察，但至少这么多年看到过不少，自己是沐庆丰叫来的，这一点董程程还算是感恩，在她的心中，沐庆丰这个人有能力，只不过在董程程的眼中，这个男人更多的还是在痛苦的回忆中度过，所以，堪海集团在他的手上能够保持这样的一个规模，实属不简单，沐启帆呢，其实董程程也知道这个混蛋想入非非叶紫霞的事情，如果不将心思放在女色上，假以时日，沐启帆也是能做出一番成绩的，只不过话说回来，不管是沐庆丰也好，沐启帆也罢，在他们的背后都有一个席红莲，都有一个陈援朝，席红莲即使不说不动，就这么多年形成的气场坐在紫竹山，也会让很多人心惊胆战，陈援朝呢，董程程却是知道的，在一些很棘手的情况之下，陈援朝就会出手，对他来说，席红莲叫他去做的事，那就是圣旨，杀几个人，不是小意思么？
马小天，将他培养成为第二个陈援朝，说实话，绝对有这种可能。
董程程在路上将马小天放了下来，车在堪海集团，马小天自然不好意思叫董程程送，考虑着晚上就去苏马贺那个家伙的房子里消磨一下，反正上次聊的也不尽兴，这个晚上倒是要好好叙叙旧。
开着回头车的董程程接到了陈援朝的电话。
“小董，搞定了？”
“援朝叔，一切都没有问题。”
“那小天呢？”
“刚刚下车，今天晚上他也一起去了，只不过今天的这个场合我感觉他学不到什么东西。”董程程坦白的说道，这那里像是谈业务签合同，反倒像是董程程收了李成凯的好处，卖他一个面子，利用自己的职权让他有单可接。
“多让他磨练磨练吧，平淡无奇的要学，勾心斗角的也要学，重信重诺更要学，到时候……”最后，陈援朝没有说了，董程程真的很想接上一句，到时候就是心狠手辣吧？
“小董，以前我带过你，你很有天赋，现在，马小天跟你一样，也是一个很有天赋的小子，所以，你多上点心，你放心，你做的一切老太君跟我都看在眼里，不会亏待你的，而且马小天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我想，你应该了解了一些吧？带着他，你一点不会亏。”
董程程微笑的点点头，“援朝叔，这些话就不用说了，我都懂，放心吧。”
“嗯，你做事我还是挺放心的，对了，老太君刚才说了，市委方面的领导也是送礼物给他们的时候了，当然，能拿到他们的把柄就更好了。”
“我明白，援朝叔！”
董程程挂断了电话，将科鲁兹的车窗放了下来，大吼了一句，“这他娘的就是一个虚伪的世界。”
李高胜这几天很忙，华海市的公安局都被他跑遍了，最后总算是得到了让他还算满意的答案，只不过这个答案王爱军会不会也同样满意，他就不知道了。
枫叶山庄，王爱军自从北京的事情发生了之后就没有笑过，这几天，他还托关系在北京方面打听了一下，王国龙听说已经出院了，只不过装傻充愣，除了笑就是哭，问他谁让他杀人的，问他的大哥王国强死哪里去了，他一概不知，这倒让王爱军挺开心，王国强一天不落网，自己绝对就安然无恙。
“李副市长，那件事……”
王爱军此时已经不喜欢再装模作样的用粤语版的普通话，什么时候用呢，那是心情好的时候，现在，心情烂到了极点，谁还有那个心情？
“不负重托啊！”
李高胜从自己的公文包里面掏出一些资料，上面有宁远全部的信息，当然了，关于宁远在部队的具体信息，一概没有，显然，王爱军对这些也是极其的重视，“李副市长，能不能弄来更加详细的？”
李高胜一阵苦笑，“王总，这一点爱莫能助，军队是个什么概念，那是你我这种人能够查探到的范围吗？我查了一下，宁远跟萧成属于同一个军队，同一个师，至于后面的就不知道了，宁远是在萧成事后才在华海市出现的，这跟你以前怀疑他才是杀害良良的凶手时间基本吻合，可以肯定，宁远是为萧成而来，我还从一些别的渠道了解了一下萧成这个人，身手很好，以前是堪海集团的保安，宁远跟他在一个部队，相信实力也不会差，王总，我有时候真想问你一句，你说杀害良良的不是马小天，而是这个宁远，你有什么根据吗？”
北京的事情，王爱军可不想让李高胜知道，把柄这种东西是最让人头疼的，能藏的多深最好就藏多深。
马小天先是从一群穷凶极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