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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躲在暗处很是讶然,这么……我无法拿出形容词来形容此刻的舒予憾,现在的她在我眼里是陌生的,是不可思议的。透过窗帘的缝隙,我分明看到了她脸上些微的狰狞。
以往,舒予憾在我眼里从来都是优雅从容、温柔娴熟,这样的她……让我情何以堪!
我看见顾春晖拂袖跌到沙发上,显然是气得不轻,偏又压抑着情绪和声音,“你伤的不仅是她还有顾沉康。”
奇舒予憾脸色黯淡了下来,低低道:“可他们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书顾春晖摆摆手,有息事宁人的意思,“好了,就此作罢吧。”
舒予憾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顺势坐回沙发,双腿依旧优雅地相交。
顾春晖给她倒了杯水,她抿了一小口,面上丝毫不见刚刚和他针锋相对的痕迹。
倒是顾春晖嘴唇紧紧抿着,眼角下垂,浑身散发一股戾气,似乎比晚上踢人时还骇人。
我在窗纱后面观察着这一切,心上越来越焦躁,顾春晖那句“你想让她听见吗”显然是说我,但是他们说的那个“被伤害的她”,我却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谁。
我隐约觉得是我,但满心希望那不是我。他们的争吵听起来似乎在暗示一个阴谋,我无法参透,可也挥之不去心头那源源不绝的恐慌。
调整了心情,走进客厅,舒予憾笑着打趣我,“还没老呢,动作越来越慢了,晒个衣服都要这么会功夫。”
我大笑着亲昵的勾住她肩膀,整个身子往上靠,“这不没你帮我了嘛!”
却找不到了昔日的亲密无间。
早年还在学校的时候,我又懒又蠢,可谓生活白痴,是舒予憾不厌其烦地帮我一次又一次,贴心的照顾我。
舒予憾啐我一口,笑意盈盈,“你活该被阿姨赶出来。”
我故意夸张地贼笑,嚷嚷道:“哎呀,姐啊,我今天生日,你给我带了什么礼物?”
“财奴,只知道礼物。”她露出很受伤的表情,从随身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包装打着粉色丝带的礼物盒,“喏,给你。”
“谢谢!”我抛她个飞吻,将礼物收好,没有忽略一旁顾春晖似笑非笑的讽刺表情。
“不打开看看吗?”
我摇摇头,缓缓说:“不急。”
其实这时候我根本没有拆礼物的心情。
顾春晖识趣的留下一句“你们聊”就回房了。
我凑到舒予憾跟前试探,“你和顾沉康居然结婚了也不告诉我。”
舒予憾露出苦涩的笑容,“那都是假的,也不知道是谁造的谣。”
我的手心出了微薄的汗意,心跳如鼓,连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如我的猜测,他们真的没有结婚。于我来说,这应该是件好消息,但我也明白,他们迟早会结婚,只是时间上的差别而已。
我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故意拉出长长的尾音,揶揄道,“哦,是吗~~~~~~~~~~~~~”
“死丫头,我们结婚怎么会不第一时间通知你,我还指望你给我当伴娘呢。”舒予憾轻拍我一记,我却感到非常别扭,只能掩饰性的傻笑。
相对无言坐了几秒,舒予憾突然大叫,“哎,这扇门怎么了?怎么躺地上了?”
我冷哼一声,“被某些野兽给踹的!”
舒予憾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我点头表示肯定。
她走过去仔细端详了一会,突然回身哈哈大笑得毫无形象,“看样子你们相处得很有意思嘛!”
许是她这样不做作的形象带给了我一种可以回到过去的错觉,我定了定心神,满怀信心地走过去将脑袋伏到她肩膀上,像以前一样撒娇:“我要搬出去!我不要跟这野兽住了!”
舒予憾莞尔,“他欺负你啊?”说着眼角瞟向某个方向,又迅速伸回来。
我没有看见她的暗示嘟着嘴巴狠狠地指控顾春晖,“这扇门的下场你也看到了,天知道有一天我的下场会不会跟它一样。”
舒予憾忍不住笑得前俯后仰,“是有点危险。”
我随口嘟囔,“要不,我还是搬回你那儿去住吧。”
舒予憾的笑声渐渐消失,周围安静下来,她看向别处,手指习惯性的伸到耳后摩挲,明显在犹豫该如何回答我。
理智慢慢返回,不免感到一阵尴尬和失望,似是力气一点一点被抽离。她做的这样明显,不留一点余地,加上我们之间的裂缝如此之大,我清晰地意识到我的努力将会如愚公移山,徒劳无功。
其实我很想告诉予憾,我不会抢她的男人,永远不会;我还想和她做姐妹,最要好的一辈子的好姐妹;我想告诉她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无比真诚的!而我,也想让她告诉我我不是在唱独角戏,我不是在自作多情。可所有的话到了嘴边愣是无法表达,只能自我催眠。
暗暗叹了口气,我正想着如何自圆其说,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冷如寒冰的声音,“你想搬走?”
我回头,看见顾春晖一手端着马克杯,一手插在裤袋里,目光幽深地盯着我。
我被他进皮的目光看的不自然,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回答,“谁愿意跟你这无耻的流氓住一块!”
顾春晖冷笑,“把钱还了再走。”
完了抬脚走人,越过我的时候又停下,“别忘了房租,千五,给你打个折,千二。”
9
9、第九章 温情 。。。
送走舒予憾以后,我有火无处发,在房子里徘徊良久,学着顾春晖的样子狠狠在卧室的门板上踹了几脚。当然,踹的不是我自己的门,是他的房门。
只是顾春晖一脚能把门板踹坏,我踹了好几脚也不能撼动它分毫,这更平添了我的怒气。
顾春晖面色不豫地打开门,眉头紧锁,“你做什么?”
“学你。”我扬头,四十五度角。
顾春晖好不给我面子,砰一声大力将门关上。
我气恼,继续踹他的门,“开门,你给我开门。”
里面的流氓无动于衷。
我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个臭流氓,混蛋,你无赖!明明说好不要我赔花瓶的,明明说好房租给我便宜点的!流氓胚子说话不算话,简直无赖啊你……”
门突然啪嗒一声被打开,露出顾春晖满是怒容的脑袋,“我再说一次,以后不准说脏话!”
“呸,你是我谁啊!有什么资格管我!我想说就说,你碍得着吗!”
顾春晖冷笑一下,“等着,我会有资格管你的!”
“哈,笑话!你以为你谁啊,我爸还是我妈啊,我们什么关系啊?告诉你,屁都没有!你这流氓先管好自己吧!”
顾春晖那流氓又使那奸计,居然再一次倾身在我脸上啄吻了一下。末了,凑到我耳边有如蛇信子般用舌尖暧昧的舔了下我的耳垂,轻缓地道:“我不是你爸也不是你妈,但我们可以是这种关系。”
濡湿的触感引起我一阵轻颤,似乎连脑神经都短路了,整个人一片空白,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反应。直到睡觉前,我的脑袋里都还懵懵的。
那一夜,我奇异地又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我身处一个一无所有的小木屋里,周围是密麻的幽深丛林,亚热带不知名的树木无规则地林立着,间或传来一阵一阵动物的鸣叫声。斑驳的阳光从缝隙中照射下来,形成一个个美丽神秘的剪影,偶尔反射出晶亮的光芒。
我惊叹地想走出木屋感受这大自然的魅力,一条很大的蟒蛇周骤然出现在我面前,对着我一下一下地吐着红信子,惊心怵目。
我害怕极了,直觉想要逃走,双脚却不听使唤,钉在原地不得动弹。我想大叫,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蟒蛇慢慢地游到我面前,伸出舌头不时还轻轻舔食我的耳垂、我的脸颊、我的鼻子……
而诡异的是,我竟从蟒蛇的身上感受到了……温情。它的瞳仁泛着碧光,清澈如水,似是某一个人的眼睛。
梦里的一切惊心骇目,我奋力地与周公做着斗争。一阵巨大的响动终于惊扰了我,我哇哇大叫着醒来,声嘶力竭的声音连我自己都听得一清二楚,却无法控制。
我喘着粗气拥着被子坐在床头,眼前一片茫然,心脏像是要跳出了喉咙。
门上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衍琛,衍琛,衍琛怎么了?”
我扒拉了一下额前落下遮住眼睛的发梢,木讷地走过去开门。
顾春晖皱着眉头一脸着急地拉住我的手,“怎么了?掉床了还是做噩梦了。”
我全身无力,“做噩梦了。”
顾春晖松了口气般摸摸我的额头,“没掉床伤着就好。”
我委屈,哽咽着比手势说:“伤着了!我在梦里看到一条那么大的蟒蛇,吓死我了。他还过来舔我的脸,比你还可怕。”
顾春晖哑然失笑,竟恶作剧般俯身在我的鼻子上舔了一下,“是不是这样?”
那濡湿的触感可不就是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