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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他就睡着了？连声道歉和安慰都没有，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要命，她简直要疯掉了！
肖掬月脸上还挂着两行清泪，她气恼地捶了一下哥哥的胸膛，斥道：“肖掬阳！你起来！你怎么可以睡着？！”
沉睡中的肖掬阳根本就没有反应，均匀而浑浊的呼吸声依在。
“肖掬阳！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你混蛋！你起来！”肖掬月拍着哥哥的身子，敲打着他的手臂，甚至掐他的脸，他都没有反应，还是睡得香甜。
“好过分！肖掬阳，你……”肖掬月气急了，喃喃自语，“你怎么可以醉酒？！你怎么么可以这么无赖？我是你的妹妹，你怎么就可以这样堂而皇之的这样子？”
她拼命的擦了擦嘴，还是满满的酒气，挥之不去，让她整个脑袋也跟着昏沉沉的。口水沾到了手背，她恨恨地擦在哥哥的身上。
“好可恶！恶心的肖掬阳！”烦躁不安地捶了他数下，肖掬月简直要抓狂了。
她这是被哥哥侵犯了，偷袭了，而这家伙竟然睡着了，好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许是敲打得累了，也哭累了。肖掬月气恼地躺下，抓住他的手臂，张嘴便咬了上去，持续了足足三十秒，才松开。
深深的牙齿印痕挂在肖掬阳的手臂上，分外清晰。
总算是解了点儿气，肖掬月忍着怒气，闭上了眼。
她太疲惫了。一闭上眼，睡意便袭了上来。睡梦中，哥哥的那个吻始终在重复着，让她分不清是梦是幻……
身旁的她睡了，肖掬阳才敢睁开眼，悄悄看向妹妹。
天哪！要疯了！
他是喝了酒，是有些醉意。可是自己侵犯妹妹的事情，他虽然有些冲动，有些情不自禁，但是在察觉到掬月有哭的时候，他便一下子清醒了！可是，自己的举动已经无法收场了。
肖掬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索性装起了鸵鸟，酒醉去也。
不过掬月的那口手表咬得他差点儿穿帮。轻轻抚了抚手臂上的牙齿印痕，还微微有些疼痛，这丫头是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吗？
他知道，他对掬月已经不是兄妹情谊那么简单了。他已经无法控制地想要亲近她的身子，想要亲吻她的唇齿。
他是真的离不开她了！
他要怎么办？他要如何进退？！
清晨的阳光洒进来的时候，肖掬月才起床，她发现哥哥早已经没了踪影。
想到昨天晚上那一幕，她的心脏不由得跳得加速。
走出卧室，楼上楼下走了一圈，没有看到哥哥的身影。
她才舒了一口气。这个时间，哥哥是去哪里了？不送她上学了是吧？也好，这样两个人不会太尴尬。她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
或者，他……他因为昨天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今天提前逃了？
心事重重地走进卫生间，洗漱。
将牙刷上挤上牙膏，一用力，竟然挤出了长长的一股，掉在了地上。
肖掬月连忙用手纸擦掉。
拿起牙刷，开始刷牙，又发现自己忘记了在杯子里接水了。
我的天！她都慌成这个样子了吗？
咬着牙刷，看向镜子，想要端详一下。赫然发现镜子竟然被打碎了，只剩下破裂的半块，只照到她的额头。
天哪！她连忙环顾四周还有什么损坏的东西没有。还好，只有这面镜子。她努力回忆着，昨天早上心不在焉地根本就没看镜子。那镜子到底是什么时候碎掉的呢？又是怎么碎掉的呢？
难道……难道是哥哥？哥哥因为昨天的事情……
肖掬月的心乱如麻，她原本还寄希望哥哥醉酒，不会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可是看到这面镜子……
“掬月，起床了吗？”肖掬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肖掬月咬着牙刷，倏地便藏到了门后。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躲起来，反正她就是不想现在看到哥哥。心急地挺直了背，紧紧贴着墙壁，大气都不敢喘。
“掬月？掬月，起来吃早点儿了！”肖掬阳的声音在客厅、卧室都喊了一遍。
然后……肖掬月紧张地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向卫生间走来。
敲门声响起，肖掬阳急切的声音在外面喊道：“掬月，掬月？你在里面吗？”
肖掬月的眼迅速扫视了下卫生间，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藏。正想着藏到哪里的时候，肖掬阳已经把门推开了，下一秒便看到了藏在门后的妹妹。
挑眉，探寻的目光上上下下扫视了她几秒。
嘴角有些抽动：“你在干什么？我买了早点儿，刷完牙，赶紧出来吃。你上学要迟到了！”
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异样，说话也没有丝毫尴尬。让肖掬月不由得楞在那里。
肖掬阳说完，便走出了卫生间。
一踏出去，嘴角的弧度便夸张地扩大。
妹妹可能不会知道她刚才的表情有多可爱。小眼睛瞪得圆圆的，嘴里还咬着一个牙刷，长长的手柄耷拉着，还滴着牙膏泡沫。而她呆呆的样子更是可爱至极。
肖掬月用了差不多一个世纪的时间才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不自在地挪到了餐桌前。哥哥竟然没有丝毫的愧疚之色，让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提起。
有一下没一下地吃着早点。总算是勉强吃了些。
这时，肖掬阳郑重其事地看向她，一字一顿地说道：“掬月，昨天晚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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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随意春心傲骨寒（1）
这时，肖掬阳郑重其事地看向她，一字一顿地说道：“掬月，昨天晚上……我……”
肖掬月脸色惨白，慌乱地不敢看哥哥的眼，筷子还咬在嘴里，没有放下来。
她这手足无措的模样，这一夜他看到了太多次，比他们共同生活在一起的次数，有过之而无不及。
肖掬月的一颗心乱得要跳出嗓子眼了。
肖掬阳的眼里透着复杂的情绪，他缓缓抬起手臂抚弄着昨天夜里掬月咬过的齿痕，清晰的，还有些泛肿攴。
微妙的心思在涌动着，看向妹妹僵化的身形，他的嘴角不由得扯动了下，继续说道：“昨天晚上，我被你咬了？”
肖掬月的脑袋嗡嗡作响，他说什么？他要说什么？小脸渐渐泛起了红晕。
见肖掬月没有抬头，他把被她咬过的手臂伸到她的面前，就放在她的眼皮子下面，冷冷地声音质问：“你昨天咬我了？为什么？还咬得这么狠？遛”
肖掬月猛地抬头，看尽他深如潭水的墨眼，那里分明写着不满，那种信誓旦旦地质问是在向她传递什么讯息呢？难道，哥哥昨天晚上真的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短短几十秒，肖掬月的眼神千变万化，泄露了她百转千回的心理。肖掬阳的心中不由得莞尔，妹妹何时在他面前如此清澈过，仿佛透明的一般。女孩的心思完全展露。
“怎么？你想赖账？你以为我喝醉了，就看不出来这是你的牙印吗？”他冷哼着，似乎没有想要放过她的意思。
肖掬月狐疑地看着他，果真不记得了？
“你昨晚……喝醉了？”肖掬月问道。
肖掬阳轻咳了声，指着对面客厅茶几上下的红酒瓶说道：“我只记得，我喝了很多酒，就上床睡了。那你是什么时候爬上我的床的？”
肖掬月吃惊地瞪着他那无辜的表情，这男人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肖掬阳！”她喊道，“是你爬上了我的床，好不好？！”
他还真是会狡辩，他明明是睡在楼下，她的床上，竟敢颠倒黑白。她真想用手中的筷子敲他的头。
“我爬上你的床？肖掬月同学，你确定，我会爬上你的床？！”他的眉头紧蹙，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好像这是天大的笑话一样。
“我为什么要爬上你的床？你倒说说看！在过去的六年里，我有没有一次爬上你的床？某人夜夜爬上我的床，倒是真的！”肖掬阳嗤之以鼻，捞出了六年的旧账。
“你……”肖掬月一时语塞，她不可否认哥哥的话。是呀，这六年时间里，他什么时候这么做过？
每天晚上，她都会爬上他的床，而即便是两个人闹脾气，也是她先屈服。他顶多会说一句“上来吧”算是邀请。从来没有爬上她的床的先例。
可是……肖掬月不由得咬紧下唇，不能因为是这样，他就可以抵赖了！
“我爬你的床？你这是在说梦话吗？”肖掬阳凛冽的眼扫向他，那副样子好像她在耍无赖。
肖掬月简直要无语了。她瞥着哥哥那嚣张的气焰，喝醉酒的男人都是这样吗？要命的可恶！
“怎么了？你那是什么眼神？”肖掬阳好奇地看着她的眼，端坐在她面前，探手劫住她的下巴，抬起研究道，“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