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噌地站了起来,江雨晴索性来了个——走为上。
教授走进来,喊道:“同学,上课了,你是要到外面去吗?”
江雨晴立刻便回答道:“哦,抱歉,老师,我走错教室了!”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教授点了点头,然后继续上课。
孟菲在手中的本子后面写道:“没看出来,尤里还能说这么多话!”然后递给了肖掬月。
肖掬月又在她写的字下面写道:“是呀,我也没想到。”
两个人相视一笑。
今天一天,肖掬月都像是丢了魂一样。好容易把课本照着孟菲画了重点。
终于,在晚饭的时候,肖掬阳看出她的心不在焉。
“怎么?米饭有那么好吃吗?”肖掬阳瞅了眼她碗里已经下去了一大半的米饭。
“啊?”肖掬月纳闷地眨了眨眼,不解地看着哥哥。
那无辜的眼神,让肖掬阳不由得眯起了眼。妹妹总在别人面前做这种让人疯狂的动作吗?那无辜的眼神,让他的喉结滑了数下。她的睫毛弯弯的,像个小蒲扇一样来回眨呀眨的,眨得他心里某处像长了茅草一般,痒痒的。
“别傻傻地眨眼!好丑!”肖掬阳啐道。
傻?丑?真是的!还说要跟说她丑的人拼命呢!全天下就他一个人成天说她丑。要不是她的自尊心有够强大,恐怕早就自尽身亡了!
再说了!她是丑!是没有他长得好看,怎么了?他身为哥哥就不应该照顾照顾她的感受吗?
尽管内心已经波涛翻滚了,但是她的嘴角却还能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手上的筷子在碗里来回两下,又夹起一块米饭,送入口中。
“米饭真的有那么香?”肖掬阳又重复了一遍。
天知道,掬月从把饭做好了开始吃的时候,到现在,就一直在吃那碗米饭。心不在焉地一下一下夹着。什么菜也没动。
长臂一伸,肖掬阳的筷子伸到她的碗里,也夹了口米饭,送入自己的嘴里,细细品尝着,似乎是想品尝出不同的味道来。
“啊!你干嘛?”肖掬月愣愣地看着他幼稚的举动,不禁翻了翻白眼。他这是在做什么?他碗里没有还是电饭煲里没了?他怎么可以来抢她碗里的饭?
“我在吃饭,你没看见?你碗里的米饭似乎比较香。”邪恶的笑容挂在他俊帅的脸上,让人忍不住想要打掉那一脸的嚣张。
“好恶心!你这样多不卫生!”肖掬月索性放下了碗,不吃了。
“不卫生?哥哥哪里不卫生了?我每天都刷牙、洗脸、洗脚,我的衣服都是你洗过的、你烫过的,我昨天晚上还洗了四次澡……”
戛然而止的声音……两个人都听到了。
他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肖掬阳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嘴巴子。口舌之争果真是要不得的。
静默之后,肖掬月率先打破了沉寂。
“哥,我想跟你商量个事情。”
“我也有事情要给你说。你先说。”
肖掬阳想着,要不要跟掬月说,让她尝试着到楼下的房间去睡。毕竟他们这样子也不是办法,总不能在一起睡一辈子吧。
尽管他不排斥,但是他知道是不可以的。
“哥,我想住校。”肖掬月淡淡的笑,手不自然地抚上了耳后的发。
什么?住校?
肖掬阳的眸光倏地便锁住她,对上她的眼,想要看个通透。
她要住校?她竟然要住校?她连自己一个房间都不要尝试,就想要离开他?是躲开他?她确定自己可以离开他,独自睡?她可以住校?
心中有什么东西梗住了,肖掬阳的眼神冷的有些快,凛冽的眸光扫向她嘴角的笑。
该死的!她可不可以不笑?!他最受不了她凡事毫不在乎的那种笑!
“你确定?”
“哦。总要有个开始吧。”肖掬月笑了笑。
她已经想了一天了。与其让自己和哥哥两个人都别扭,还不如早些断了自己的后路。
她其实也想过,先到楼下去睡,自己一个房间,过度一下。
可是,她似乎是没有自信的。她不确定她到了晚上会不会再次爬上她的床。而哥哥又怎能放着她一个人在楼下,而不会爬上她的床?
这些她都想了,想了好多好久。
这是她最后的决定。
她要去住校,和孟菲一个房间。
她要让自己走出这个魔咒,克服心理障碍!不能再拖累哥哥了。哥哥有哥哥的生活,不是吗?
“什么时候?”
“哦,明天。”
明天?她是想好了,通知他一下是吧?根本就不是请求他和他商量的。
不知怎的,心里极其不舒服。他以为这样的话应该是他先说出来的。他都没有想好要怎么说,却让妹妹抢了先。
明天她就要住校,那么今天晚上,他们是最后一晚在一起了?
他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不妥。他突然有些失落。
“想好了?”关心地问。
“嗯。放心吧,哥。”肖掬月扯了个大大的笑容,脸上的酒窝轻轻地浮现出来。
“那今天晚上要不要试一下?”肖掬阳怕她一下子受不了。
“嗯,好吧。那今晚,我睡自己的房间。”肖掬月低头,将自己碗里的米饭扒拉到哥哥的碗里,调侃道,“喜欢吃,就都吃了吧。”
肖掬阳瞪她,她嫌弃他的口水,他难道就该受着她的?
肖掬月咯咯笑了起来,看着哥哥极不情愿地把碗里的饭吃完。心里更是有了种依依不舍地感觉。
从爸爸妈妈去世之后,她和哥哥从来没有分开过。如果要住校,那么哥哥是不是要自己做饭吃了?她就不能够来回跑了。哥哥能照顾好自己吗?还是他找他的女人们来照顾她?
肖掬月的心里莫名的疼了下,空空的。
——支持阿怪呦!
第89章 一枝红艳露凝香(8)
哥哥能照顾好自己吗?还是他找他的女人们来照顾她?
肖掬月的心里莫名的疼了下,空空的。
洗了澡,肖掬月来到了自己的房间。钻进被窝里,她闭上眼,想要早点儿睡。起码要趁哥哥还在看书的时候睡,这样心里似乎就觉得哥哥就在自己身边。
闭着眼,却怎么也睡不着,鼻头上都等出了汗,却还是两眼铮亮,丝毫没有睡意。
蹑手蹑脚地上了楼,赫然发现哥哥的房间已经熄了灯,里面传来了微微的鼾声攴。
肖掬月脑后的头发立刻便立了起来,莫名的恐慌席卷而来。哥哥睡了?这么早?
颓废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她开始收拾行李。
实在不知道要拿哪些东西,收拾来收拾去,只装了一套睡衣、化妆品和一些贴身的衣物逯。
床头柜上有个水晶摆台,是她和哥哥在海边一起照的照片。
掬月拿起它,擦了擦,望着相片中躺在沙滩上笑得灿烂的自己和一旁凝视着她满是宠溺的哥哥,还有那条形象的鳄鱼沙雕,她不禁失神了。
那是在傍晚时分拍的,美国洛杉矶的海边,夕阳下的拉古纳海滩甚是美丽。
洛杉矶在美国西海岸,那里拥有着绵长的海岸线,有许多著名的海滩。
掬月很喜欢海滩,尤其是夕阳西下的时候。阳光洒在海面上,沙滩上,如梦如幻,好不真实。地面上的一切事物都笼罩在一片金黄下,温暖而惬意。
每每到此时,掬月的心里就仿佛被撒满了幸福,满满的都是爱。
她喜欢光着脚踩在被海水不停冲刷的海滩上,那种绵绵软软的触感,让她从心底发出哀叹。
太阳渐渐被掠去了光芒,极不情愿地靠近海平面,而她便会在沙滩上,摆弄着沙雕。
“在做什么?”哥哥通常会凑过来欣赏她未完成的作品。
“猜猜。”她喜欢听哥哥揣摩她的心思,她的作品。
“是人是物?”肖掬阳看着妹妹柔软的手在沙堆上敲敲打打,白皙的手臂上粘上了金黄的沙粒,夕阳的光芒下,她的周身泛着光泽,场景异常美丽。
他知道,掬月从小就喜欢绘画,也听说她在这方面比较有天赋,但是很少看到她的作品。掬月从来到美国之后,很少提笔画画了。
现在看到她手下的沙堆渐渐有了个身形,他不禁有了种想要探寻的欲、望。
高大的棕榈树,几乎成了洛杉矶海滩的视觉标志。这里的海滩,人们除了游泳、日光浴、冲浪等,在金黄的沙滩上,还可以打打沙滩排球、篮球什么的,偶尔还会有街头艺人表演、个人画廊展览等等,就近还可以在特色餐厅享受美味佳肴。
远处热闹的场景,似乎是跟掬月无关,她认真地勾勒着手中的沙土,时不时从海边捧来海水,边拍打边塑型。
“哥,别光看着,帮忙捧海水呀!”肖掬月用胳膊将脸上凌乱的发丝拨弄到一旁,冲着噙着笑看着她的作品的哥哥喊道。
“好。”肖掬阳也加入了捧海水的行列。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