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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江尚宇竟然笑了出来,“肖掬阳,你这样做就报仇了?”
“是!”蹭的一声,肖掬阳站了起来,他俯身看向对面坐着的江尚宇,眼神中透露着狠绝,“这样子还不算报仇!只有江德明死了,我才能安心!不过你放心,江德明被判死刑不过是迟早的事情!他的手上似乎不止两条人命。当年的那个货车司机,还有那个处理事故现场的交警……呵呵,你父亲的双手可是沾满了鲜血!”
江尚宇忽然笑了,笑得似乎是眼泪都要出来了:“你这样子,肖掬月赞成?”
“她傻,要照顾江雨晴!不过我劝你还是把那个疯子接回去,送去精神病院。我可不能保证哪天心情不好,想起什么仇恨,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威胁的口吻,却好像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好,好,很好。肖掬阳,也许你觉得你做得很好了。父母的仇报了,你的心愿也了却了。有件事情,本来我不想告诉你,但是既然你没有想要放过我父亲的意思,那么我也只能现在告诉你,省得你日后追悔莫及!”江尚宇将一个牛皮纸扔给了他。
肖掬阳眯起眼看了看牛皮纸,又看了看江尚宇。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江尚宇忽然一笑,他的样子原本就是漂亮,这一笑竟然有些苦涩:“你不是一直都在查肖掬月的身世吗?”
肖掬阳忽的一僵,不由得打量面前这个有些漂亮得过了头的男人,他竟然知道他的事情?!还真是小看了他!
他盯着那个牛皮纸半晌,江尚宇如是说,一定是查到了掬月的身世了。他突然有些烦躁,不想打开来看。说实话,他是暗中查了她的身世,但是一无所获。他的心底有个声音,不想要找到肖掬月的家人,他希望他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的一个亲人!
“怎么?不敢看?肖掬阳,你自以为是的仇恨在肖掬月那里会变成什么?你不妨打开来看看。”江尚宇的嘴角一直都噙着笑,他看着肖掬阳阴沉的脸,却也察觉出他的挣扎。
“你在这里装神弄鬼?”
“呵呵,肖掬阳!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呀!你不打开,我来帮你打!我和肖掬月虽然是注册登记了,但是根本就不算数!知道为什么吗?”他的眼中满是嘲笑,“嗯?你想知道为什么吗?看看这个!”
江尚宇将牛皮纸中的一打纸掏了出来,然后摔在了肖掬阳面前。
肖掬阳没有捡起,却在第一页赫然看到了DNA的字样!他倏地眯起眼,慑人的光芒瞪向江尚宇,他给掬月做亲子鉴定了?还是什么?他什么时候做的?
“几个意思?”
“没有几个意思!想知道就看。”江尚宇还是在卖着关子。
肖掬阳慢慢拿起来,迅速扫视。脸色越来越难看。
“呵呵,肖掬阳你没有想到吧!我之所以说我们的婚姻不算数,是因为在我国的婚姻法里,根本就不允许兄妹结婚!我们是亲兄妹,同父异母的亲兄妹!你判了她的亲生父亲死刑,你让她的家族集团倒闭,你害得她的亲姐姐疯掉……你觉得你的仇报了,她呢?她会不会恨你一辈子?”
“你他妈、的在说什么?!”肖掬阳倏地起身,一把就揪起了江尚宇的领口,将他推在沙发角落,两只嗜血的眼满是愤怒。
“呵呵呵呵,”江尚宇不怒反笑,“肖掬阳,你以为你是在报仇吗?你不过是在掬月的人生中再添几道血淋淋的伤口罢了!”
“你是在哪里弄来的这个鬼东西?!你以为你这样子弄虚作假,我会相信你吗?你不过是想用这种方式挽救你的父亲罢了!”肖掬阳的嘴角扯起,有些阴森森地说道。
江尚宇眉清目明,淡淡地扯着笑:“何须弄虚作假?肖掬阳,你还记得掬月受伤的那次吗?是我给她输得血。我还生怕自己的血没有经过处理,对她造成伤害。也是在那一次,医院做了善后的处理,却意外发现了我和她的血缘关系。也许,这就是天意!”
肖掬阳的脑中闪过了无数种可能性。难道当初父亲知道掬月不是自己的孩子,所以才会在死前说出掬月两个字?那么母亲当初嫁给父亲的时候,就已经是怀上了江德明的孩子了?那么江德明是因为什么要对父母下毒手呢?
肖掬阳蓦地松开他,重新坐在了沙发上,他整理下自己的大衣,双手抱在胸前,斜睇着他:“即便是有血缘关系又怎样?掬月的亲生母亲,难道不是也死在那场车祸中吗?”
江尚宇起身,抚平衣领的褶皱,笑了:“是。你说的都对。我父亲为什么会加害你的父母,我也不知道。那要问他本人了。可是,掬月是我的亲妹妹,是我爸爸的亲生女儿,这是毋庸置疑的。你这样做,将他的亲生父亲送上断头台,不知道她知道了以后,会是怎样的心情?她在今后的每一天会不会安生?”
“够了!”肖掬阳倏地就站起来!“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装神弄鬼?”
他伸出手来,手中便多了一把瑞士军刀,身后敏捷地蹿到江尚宇身前。
江尚宇面不改色,冷眼看着这把明晃晃的刀,笑道:“信不信由你!”
肖掬阳噙着冷笑,眼中透着危险的光芒,手下一动,刀子便滑向江尚宇的脖颈……
第256章 一片冰心在玉壶(5)
江尚宇面不改色,冷眼看着这把明晃晃的刀,笑道:“信不信由你!”
肖掬阳噙着冷笑,眼中透着危险的光芒,手下一动,刀子便滑向江尚宇的脖颈……
刀锋一落,江尚宇耳后的几根发丝垂落:“江尚宇,你最好祈祷这是真的。”
江尚宇苦涩地笑笑,他没有必要跟他说谎吧!
肖掬阳大踏步离开泶。
他刚一走,御杰便从内室中走了出来,有些后怕地拍了拍江尚宇的肩头。
“杰,让你担心了。”江尚宇几乎是虚脱地瘫在沙发上,头痛欲裂。
御杰心疼地说道:“你觉得肖掬阳会收手吗?铕”
江尚宇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只能赌上一把了。”
“你父亲……他也是罪有应得。”御杰毫不避讳对江德明的反感。只他一个人,就险些丧命在他的手里多少次。
江尚宇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杰,我知道你恨我父亲,但是毕竟是生我养我的人,我怎么能袖手旁观?”
……
肖掬阳离开江氏大厦,心中异常沉重。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肖掬月竟然是江德明的女儿,不不不,一切还没有定论,他不能如此武断。
将车子开出去好久,他才稍稍放松!手上的骨节统统暴露,隐忍的怒气,从四肢开始,终是得不到发泄。
肖掬阳将江尚宇的发丝装进密封袋中,于是,他又在副驾驶座位上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肖掬月的头发。
手机拨通了个号码,他就坐在车里等着。
口袋里的烟盒里,已经没有烟了。他吸了最后一支,然后将烟盒攒得紧紧的,一下子便揉成了一个团。
一辆车子停在他的车子跟前,一个男人快步下车,靠近他的窗。
“先生,我老板让我来拿东西。”这个男人很年轻的样子,一看就很精明,难怪会给人当司机。时下都说,一个司机,半个助理。司机都是老板的心腹。
“这个拿去,告诉你老板,我等他电、话,越快越好。”
“哎,好。放心吧,我老板说让我直接送去亲子鉴定中心。看,这个是老板给的。”这男人急匆匆拿着东西走了。
肖掬阳顺便让人把江德明的头发也取了样。他要给江尚宇、江德明还有掬月和江德明做个亲子鉴定。这个只有他自己亲自出马,他才能相信。
肖掬阳却还是呆在那里没有动。心跳总是不太规律,是潜意识作祟吧。他似乎更加倾向江尚宇给他的结论。
这件事情已经做到这个程度了。明天要到江氏集团,出其不意地收购江氏,周五要去法庭旁听,观摩那个江德明最后的下场。
可是,江尚宇的这个讯息,却是让他彻底乱了阵脚。
如果真的是这样,掬月是江德明的女儿,那么他如是做了,掬月会不会自责?以他对掬月的了解,恐怕他们之间的缘分也要尽了。
烦躁地捶了下方向盘。他怎么就没有先一步查明掬月的身世?该死的!他现在必须要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去见江德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
手机拿在手,他拨通了一个号码。
“鞠阳?你好你好。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对方的声音虽然有些苍老,但很是兴奋。
“柳叔,我有件事情求你。”
“哎呀呀,你说的哪里话,什么求不求的。这么多年,我可是一直想要找机会报答你,你当年把柳叔从歹徒手里救出来的时候,柳叔可是一辈子都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