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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堂秋认真的倾听着,感动的一塌糊涂,他伸出手轻轻的擦拭下叶杨的嘴角,那里流出一些果汁。
“为什么是板栗?”他问叶杨。
叶杨几乎是不加思索的回答:“因为你喜欢啊!”
但是他很快的犹豫了一下,不确定的站在那里思考了一会看着帝堂秋问:“……呃?你喜欢吗?板栗,我又想不起来了。”
帝堂秋不停的点头:“当然……当然喜欢,喜欢的都不行了。”
叶杨笑了,他很高兴。
鱼悦拉着月光慢慢走过来,这几天因为他的态度,影响着这一大家子的人都不高兴,现在看到那走廊里的两人如此开心,连带着他也高兴了一些。
“抱歉,恐怕是,我要打搅到两位了。”鱼悦缓缓坐在木头阶梯上。
帝堂秋笑了下,拿起一个水果丢了过去,鱼悦伸手接过。
叶杨慢慢走下走廊,来到月光面前,他很喜欢这个沉默的,总是给他做许多好吃点心的美人儿。
“你喜欢板栗吗?”叶杨问月光。
月光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厨房有许多呢,你要吃吗?”
叶杨想了下,很认真的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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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们离开。
帝堂秋和鱼悦隐约着听着叶杨的声音越走越远……
“我要种许多地……然后做栗子糕……糖炒栗子……”
鱼悦轻轻的咬了一口水果,慢慢咀嚼了几口,他问帝堂秋:“你……喜欢栗子?我怎么不知道?”
帝堂秋笑了下,看着远处的爸爸树:“从没喜欢过,我讨厌坚果类的东西。”
鱼悦惊讶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吃自己的水果。
“那段关于栗子的记忆,也许是属于叶杨之前的恋情,也许他深深的爱过一个喜欢吃栗子的人,于是他们决定一起去种栗子,或者……他离开我之后,也许他……爱上了一个喜欢板栗的人,但是,有什么关系呢,他活着,活蹦乱跳,开开心心的跟我说板栗,没有比这更加好的事情了,你说对吗?”
鱼悦点点头,他并非一位会劝解他人的可心者,事实上他现在也需要别人的劝解,所以他只能点点头。
“有事情?”帝堂秋倒是一位善解人意者。
“恩,有事。”鱼悦回答。
“你说。”帝堂秋作出倾听的样子。
鱼悦慢慢站起来,远远的掷出手里的果核:“明天开始,每天把治疗费减去一个亚塔。”
帝堂秋想了下:“您这样,不就违反了我们当初和乐灵岛签署的合同了吗?他们会说您破坏规矩的。”
“规矩?规矩就是制定出来给人破坏的东西,有些人不是也违反了规矩从我这里带走了我的人吗?”
“您这样做下去,会伤及无辜的,有风,遗族,乐灵岛,甚至当权党派,我们并不知道是哪一方带走了小豆,也许,小豆是自己想安静的呆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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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帝堂秋,我是说有时候我会想,有些人他们出生唯一的使命就是招惹我不痛快的,无论我怎么做,怎么努力,怎么讨好……而伤害我就是他们唯一要做的事情。这次,我想要是我不痛快,索性大家一起不痛快好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帝堂秋想了会,笑下:“恩,也许,这样做,保不准还作对了呢。”
鱼悦伸伸懒腰:“我算是明白了,有些事情没对错的,我们就这样降下去,一直降到有人带着那个孩子回来,即使和他们没有关系,也许这样做能迫使他们帮我找找那个孩子呢,你看,人多力量大啊!”
“你越来越像他了。有时候……很有他卑鄙的气质。”帝堂秋笑着打趣。
鱼悦奇怪的看他眼:“谁?卑鄙?”
帝堂秋点点头,颇有些确定什么的意味:“你哥,随知意,当年我就是输在了他卑鄙的招数上,才退居团体第二。”
鱼悦扯扯嘴角:“我以为你一直很崇拜他,是因为他高尚的品格,或者是其他高尚的什么东西?”
“哈……你开什么玩笑,我们都不高尚,从我们吃第一口肉开始,我们就间接杀了生。”帝堂秋打个哈哈,慢慢向外走,他要帮鱼悦安排一下,最好降价的谣言满天飞才好。
“帝堂秋,帮我约下随家的人,我准备给他们《焚琴》。”
鱼悦站在走廊对帝堂秋大声说。
“好的。”帝堂秋点点头,他会遵循这个人制定的一切规则,有时候,即使那些规则是不合理的。
包四海以前很讨厌酒吧街,他认为品格不高尚,奢侈糜烂的人才会去那里,所以,他喜欢在早晨酒吧街最安静的时候去教甘图。甘图是个好徒弟,勤快,刻苦,最重要的是,他热爱音乐,把音乐当成生命一般去爱的乐医并不多,当然,直到今天,甘图都不知道自己学习的是乐医技。
今夜,甘图连续演奏了四首曲子,然后无论台下的观众的掌声多么的热烈,不管那些人怎么哀求他都没有再登台。他的小师父在夜里光临他的酒吧,还喝了不少酒,这令甘图很担心,最令他不安的是,小师父是一个人来的,他背后的那个总是默默无语的呆着的易两先生突然消失了,这样的小师父看上去,就像生命突然单薄了一般,缺乏了什么东西。
“老师,您在喝酒吗?”甘图小心的问了一句。
包四海晃悠下酒杯里的液体,冲甘图苦笑下:“难道你也和他们一般,认为我这个人只配喝果奶吗?”
甘图笑了下,走到柜台里脱去外衣亲自为自己的老师调配酒水:“您看,老师,我并没有这么说。”
他把一杯子彩色好看的液体放在了柜台上小心的问:“易两先生,今晚有事?“
包四海拿起那杯彩色的液体举到自己眼睛前面,他透过那些液体看着闪烁的灯光:“他去找我哥哥不知道说了什么,他走了,甚至都没跟我告别,呵……也好,都走吧,走了安静。”
甘图看着自己的小老师,他是如此的不愉快。
“老师,您想看下您的徒孙吗?很可爱的徒孙?”他小心的问自己的小师父。
包四海完美的被呛了一口,他惊讶的看着甘图,甘图满脸笑容的重复:“昨天晚上,我也收徒弟了。”
刺杀
一头七彩的发色,耳朵上、鼻翼上、唇角上、甚至他的舌头上都打了钢钉,舌钉,最最夸张的是鼻翼上的那个圆形的大精钢所铸造的圆环在酒吧的灯光下一闪一闪的,栓上一根缰绳就能当成是牛牵上走了了,这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包四海,一张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热情且充满感情的呼唤了一句:“师公。”顿时,要了包四海的命了。包四海上下抽搐了一下,趴在了酒吧台上,觉得世界……实在是不美好。
甘图尴尬的搓搓手,的确,他新收的这个小徒弟确实是古怪了一些。他嘿嘿笑了几声给包四海介绍:“他是安环,师傅叫他阿环吧,他人还是不错的。当然,音乐也是不错的,师傅您看?”甘图很尊重自己的这个小师傅,发自内心的尊重于崇拜。师傅没说话,他也不敢开口。
包四海无奈的叹息了一下,不喜欢,非常不喜欢,他想要一个人类的徒孙,而不是一只上了鼻环的牛,他把自己并不整齐的头发使劲的揉搓了一下,顺口问了句:“易两,你看要怎么办?”说完回头,身边却没了那个人,顿时,他的脸色黯然下来,不发一言。
甘图小心的上下打量着没表示态度的包四海,却不知道包四海的心情衰到了最顶点:“师傅那您看呢?”
包四海赖在吧台上呻吟了一会,懒洋洋的伸出一只手,甘图和安环一脸纳闷的看着他:“手给我。”包四海无奈的说。
安环伸出手,包四海掐住他的脉搏,微微的咪起眼睛。
这就是甘图师傅说的那位音乐高手吗?安环也在上下打量着这个看上去比自己年龄都要小上几岁的娃娃脸的年轻人。他真奇怪,他都没有听过自己的音乐,却掐着自己的手腕不放。安环听过甘图吹嘘自己的师傅,不止跟他吹嘘,这条街几乎是所有的音乐人都听过甘图说自己的小师傅。传奇一般的手速,会演奏令人发魔的音乐,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