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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用手捂住口鼻,发现另一只大缸里有许多透明的鳗鱼苗,举起斧子刚要砸过去,只听到平台上一声大吼。
“住手!”
他们一抬头,是麦克索尼。
“放下斧子,马上过来,”他端着猎枪威胁道。
“有种就过来抓我。”詹姆斯说着又抡起了斧子。
“那就不客气了,”麦克索尼冷笑一声,举枪开火。詹姆斯往下一蹲,在一排柜子后面冲了过去,子弹从他头上两英寸的地方飞过,打到了墙上。紧接着又是一枪,正好打中詹姆斯想砸的那口大缸。麦克索尼骂了一句,不得不从铁梯上晃下来。
詹姆斯在烟雾中寻找乔治,发现他躲在靠墙的猪笼上面,正打手势让自己过去。詹姆斯四下一瞄,没见麦克索尼的人影,就猫着腰蹿到铁笼边,爬了上去。
詹姆斯一上来,乔治就用扳手砸破了一个笼锁,铁门顿时被撞开了,一头硕大的变形猪像公牛奔赛场似地冲进了房间。它的后腿短得几乎没用,可它凭着肌肉异常发达的前腿横冲直撞,肩上扛着的大脑袋几乎要垂到地上。乔治又砸开一个笼子,另一头豁嘴变形猪也冲了出来。
一时间,枪声和尖叫此起彼伏,两个男孩对着笼锁一阵猛砸,把七头猪全部放了出来。
那些可怜的牲口被折磨得痛苦不堪,疯狂的小脑子里埋伏着复仇的种子,现在,它们闻到了气味,那个穿着大皮靴的恶人近在眼前,他,就是麦克索尼。
孩子们又听到“砰!砰!”两下,一声孩子般细长的尖叫,接着是可怕的长啸和沉重的脚步。
詹姆斯仿佛看到那几头猪张着强壮的下颚,垂涎欲滴。
实验室里烟雾弥漫,孩子们已经看不清了,可他们明白,趁着猪还在跟麦克索尼较劲,逃跑的机会来了。他们从笼子上跳下,踩着潮湿的地面,向铁梯冲去。
詹姆斯在梯子上跑到一半,突然停住。他还记得那扇铁门,火焰和骷髅的标记下写着:“危险!易燃易爆”。
“这里面是什么?”他指着门问。
“那是存放液体、所有实验用的溶剂和酒精的地方。”乔治说。
“你有钥匙吗?”詹姆斯捂着胸口,边咳边问。
“应该有。”
乔治很快找到了钥匙,两人进去一看,里面排放着一罐罐清澈的液体。詹姆斯看看乔治,那眼神仿佛在说:一不做,二不休,就是冒险把城堡烧了,也要毁掉这一切。
乔治接受了挑战。他们每人抓了两大瓶酒精,迅速撤到铁梯上。
这时,熊熊火焰已经从保险库夺门而出,蹿进了实验室,空气开始变得灼热。詹姆斯回头朝房间里瞥了一眼,浓烟飘开的瞬间,他看到了一幅不可思议的景象:麦克索尼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就在那短短的一瞥中,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詹姆斯脑子飞转,回放着眼前掠过的画面,他终于肯定,麦克索尼的下半身已经没了。
詹姆斯向乔治转过身去,他还什么也没看见。
“快啊!”乔治喊道,“你还等什么?”
詹姆斯抛出一瓶酒精,只见它飞到房间中央,落在火焰附近,立刻像炸弹一样爆炸了。他们把手里的瓶子全扔出去,房间顿时成了一片火海。
海烈波的试验完蛋了,他的研究被破坏,资料被烧毁。银鳍血清不复存在。
他俩登上铁梯,跑进了城堡,一群慌里慌张的科学家满脸困惑地朝他俩奔过来。
领头的是福兰德博士。“出什么事啦?”他说。
“一切都完了。”詹姆斯哑着嗓子说。福兰德博士不解地看着他。
“什么意思?”他说,嗓音尖细而颤抖。
“从此以后,你伤不了人,也坏不了事了。”詹姆斯说。
“不!”福兰德博士奔到门前一看,火光映红了他的脸,“不!”
“太晚了,福兰德博士!”乔治喊了一声。
“你们干了什么?”
孩子们来不及阻止,福兰德博士已经一头冲进了实验室,其他科学家却比较小心,只敢在门口张望,直到浓烟把他们熏跑,其中一个临走还把门关上了。
一缕细细的灰烟在弯弯曲曲的楼道里漂浮,詹姆斯和乔治赶紧向前门跑去。
门厅里聚集着更多的人,个个一头雾水,四处乱蹿,想搞清楚发生了什么,谁也没顾上詹姆斯和乔治,他俩匆匆穿过石板地,用力扳开高大的前门,冲进了阳光。
一时间,明亮的光线刺得他们睁不开眼睛。两人手搭凉棚,跌跌撞撞地在车道上跑了几步,瘫倒在地,贪婪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
此刻,詹姆斯内心所有的紧张、压力和恐惧全都烟消云散,仿佛体内的一块心病被铲除了。他捂着胸口,大笑起来。
“新式武器彻底完蛋了,”他转脸对乔治说。
可乔治没有笑,两眼直愣愣地盯着什么,脸色惨白,嘴唇微张。
第60节:一只小猪崽
怎么啦?
詹姆斯转过头去。
海烈波勋爵就在眼前,举起猎枪对准了两个男孩。
詹姆斯跳了起来,海烈波吼道:“我有两发子弹,给你们一人一发,然后,就拿你们的尸体去喂鳗鱼。”
“爸爸,看在上帝的份上,”乔治恳求道,“一切都过去了。”
海烈波冷笑一声:“不,事情远远没有完,”他说,“你们拦不住我。”
“你疯了,”詹姆斯干脆地说,“所以你从来没有成功,也永远不会成功,狂人永远不会得逞!”
“这算不了什么,”海烈波啐了一口,“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挫折。我会继续进行下去。我要去德国、去俄国,到能够发挥我才能的地方去。有人发现你尸骨的时候,上面的肉已经被吃完了,我早就离开此地。”
乔治哭了.
“别哭哭啼啼的,臭小子,”海烈波说,“我知道你窝囊,就像你妈。瞧你,都给吓哭了。”
“这不是害怕,”乔治说,“根本不是。不管怎么说,我还是爱你的。你是我父亲。”
“噢,算了吧,”海烈波粗暴地说,“你真让我寒心。”
“你跑不了的,”詹姆斯说,“警察已经在路上了。”
“哦,是吗?你想蒙我吧,邦德?不管怎么样,都无所谓。我的飞机已经加好油,在跑道上等着了,所有的研究都在这里,”他拍了拍脑门,笑了起来,露出那口完美的白牙,“你可以摧毁实验室,摧毁所有的资料和成果,可一切都在这里藏着呢。新的实验室在几星期之内就能建起来,几天后还会有新的血清。我知道怎么做,邦德。我会干下去的。我要创建一支特种部队,总有一天,我们会回来,捣毁你这个宝贝小村。”他把枪栓拉了两下,口气像在谈生意似的:“现在,你们开始祈祷吧,其实,事到如今,你们也该明白,上帝压根就不存在。”他微微一笑,“没有上帝,只有我。”
“你不能这么干,”乔治哭着说。
“我就得这么干,生死大权在我的手里。你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乔治,你听着,我没能养育一个完美的男孩,让他长成一个完美的男人,一个强壮、无畏、绝情的男子汉。在这一点上,我失败了。可是,如果我能够造出这样一个人,干吗还要费神养育呢?我造出的人将是我真正的儿子,我造出的儿子会组成一支部队,直捣欧洲的腹地。可首先,我得除掉一点小小的麻烦。”
他举起枪,开始瞄准。詹姆斯高度警觉,等待着最后的拼搏。总有一线希望,总有逃脱的机会,不能放弃。也许,他不但救自己,还能推开乔治。他盯住海烈波疯狂的眼睛,想读出他扣动扳机的信号。
突然,在眼角一边的视线内,他感觉有动静,有东西在朝他们靠近。
海烈波的注意力被打破了,他转头朝后一看。
是一只小猪崽。
海烈波皱了皱眉头,啐了一口,正在这时,湖里发出一声尖锐的长啸,像只巨大的气球在放气。
“艾尔加!”
只见巨人一路飞奔,朝海烈波冲过去,嘴唇张开,露出毁坏的牙齿,那种哀鸣是他唯一能够发出的声音。
海烈波大喝一声:“艾尔加!站住!”
艾尔加哪里肯听……他伸出双手,继续朝海烈波直直地扑过来。
“该死的,站住!”随着两声枪响,艾尔加胃部受伤,可他一刻也没停顿,直到把海烈波一头撞倒,并用巨大的手臂把弟弟紧紧拽住,两个人一起滚进湖里,溅起了巨大的浪花。
一阵神秘的寂静,仿佛两个人都消失了,可不一会儿,他们露出水面,扭作一团。艾尔加伤得很厉害,却依然强壮,海烈波也不甘示弱,两人势均力敌,可已经不成人样:艾尔加那张噩梦般的阔脸上,布满了鲜血和淤泥;海烈波头发湿透